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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先生认为对于这种事最好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能够防患于未然,小心一点儿总是好的。”“那位先生”的代表越发地猜不透近藤弘毅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我一开始觉得你们先生说得对,但在这些天我却对这件事有了一个新的想法。”近藤弘毅用手捏着自己的下巴,整个人一派阴鸷般的阴谋家之态。
“什么想法?”“那位先生”的代表深深地吸了两口气。
“您说我如果能重新将离散了数百年的《富春山居图》无用师卷和《富春山居图》剩山图重新合二为一,是不是就可以按图索骥,根据整幅《富春山居图》上的信息找到宋王室宝藏呢?”
“近藤君,请问你到底想干什么?”“那位先生”的代表在听到近藤弘毅竟然生出通过隐藏在《富春山居图》上的藏宝信息寻找宋王室宝藏的打算不禁大惊失色。
“做一名光荣的大和男儿,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继承丰臣太阁和加藤清正公当年未完的理想,找出宋王室宝藏和中华文明的最高智慧,以助我们大日本帝国更为蒸蒸日上!”
听完近藤弘毅语气十分平静地把这番充满疯狂味道的话说完,“那位先生”的代表全身上下衣服几乎瞬间被从他身体里渗出的冷汗湿透。神态平静的疯子总是要比狂态外露的疯子让人觉得恐怖。尤其当这个人竟然还是近藤弘毅——这样一个控制着全日本最大秘密组织的权势滔天的人物时,其疯狂起来时所造成的破坏力恐怕将是人世间最大的噩梦之一。
看着近藤弘毅越说越疯狂兴奋的眼神,“那位先生”的代表强撑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好吧,近藤君,我想你应该是对的。这样吧,你且待我回去后禀告我家先生,看看他是否愿意助您一臂之力。近藤君,我告辞了。”“那位先生”的代表说完话便转身欲走。此时他已看清自己今日绝无可能说服已疯狂状态之中的近藤弘毅让他清醒过来,当即决定不再跟近藤弘毅做任何的争辩,唯求近藤弘毅能就此放过自己。
本来顶在“那位先生”所派代表身后的枪,被上杉天抬高了一点儿,黑魆魆的枪管此时改为抵在“那位先生”所派代表的两眉之间。
“近藤弘毅,你这是什么意思?别忘了我是谁派来的,我们先生他本人又是什么身份的人,你又是什么身份的人,难道你还想干出不忠不义的‘下克上’的事吗?”“那位先生”的代表满面怒容、言辞激烈地直斥近藤弘毅。
近藤弘毅本人亦对“那位先生”所派代表口中的“下克上”罪名颇为顾忌,他定定地盯了“那位先生”所派代表很长时间。在这个过程里,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近藤弘毅,表情很明显地阴晴不定,谁都看得出来此刻在他头脑中正在进行着一番极其激烈的思想斗争。
“如果我这样继续做下去,便会得到‘下克上’的千古骂名吗?”良久之后,近藤弘毅用他的自问自答打碎了这段熊本城樱花树下的安静时光。
“织田信长公不‘下克上’流放幕府将军足利义昭,不能开安土桃山时代!”近藤弘毅的声音渐渐地有点儿激烈了起来。
“丰臣太阁不‘下克上’取织田秀信而代之,不能先结束日本国内百余年的战乱,再远征朝鲜开启日本争霸世界的序幕。”近藤弘毅的声音显得越发的激烈。
“如果我今天的‘下克上’能够使日本一举崛起,让日本帝国再续曾经的辉煌,别说让我就此背上‘下克上’的千古骂名,就算是被永远打入十八层地狱中最痛苦的无间地狱又如何!”
看着近藤弘毅边流泪边咬牙切齿说话的样子,“那位先生”的代表被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上杉君,给他看看咱们最近为了找到宋朝的这批宝藏所做的努力吧!”近藤弘毅轻轻地擦去了自己脸上的泪水,吩咐贴身保镖上杉天道。
上杉天从怀中掏出了自己的手机,从里面找出了一段视频,开始播放后,将手机交给了“那位先生”的代表。
“那位先生”所派代表才看了几眼手机上的视频内容,便开始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呕吐起来。
“手机视频里的人,哦,或者说他是一个尚有些生命迹象的生物则更符合他的现状,曾经是中国浙江博物馆负责收藏《富春山居图》另一部分剩山图卷的工作人员。我必须承认他是一个坚强的人,不过他再强也不可能强过我唤醒大和民族武运的决心,所以他最后还是把他想说的和不想说的都告诉了我们。”近藤弘毅在说出这番话时,他的声音依旧礼貌且和缓。
“近藤弘毅!我以我家世代相承的高贵武士家族荣誉发誓,我宁可死,也绝不会做出任何背叛我家先生的逆臣之事!”“那位先生”的代表歇斯底里地嘶叫着。
“是吗?那我近藤弘毅就在这儿对熊本城樱花发誓,没有任何人、任何组织、任何事物能战胜我为国尽忠的决心!”近藤弘毅的眼神中不再隐藏源自他灵魂深处的野心与疯狂。
第二十五章 情欲·烟雨·江南
在初春的蒙蒙细雨中,淡淡的雾气笼罩着安缦法云酒店这世界顶级饭店的每个角落,和村子周围的青青茶园融为了一体。
胡林楠在烟雨朦胧中醒来,赤裸如婴儿般睡在他身边的女人却在如诉如泣的雨声中睡得更沉了。
从两人异地重逢胡林楠跟这女人打一个招呼开始,到现在两个人对对方来说皆再无任何身体上的秘密,发生这一切的全部时间加到一起不知有十个小时没有。激情后的疲惫感与间或抽搐的肌肉,让胡林楠开始像每次跟陌生的女人上过床后一样胡思乱想了起来。
在这个欲望横行的年代,做爱这件事其实早就不被限定一定要发生在某间或大或小卧室中,哪张或坚硬或柔软的床上了。沙滩、办公室的桌上、教室里、厕所、厨房、医院、KTV、广场、汽车上、飞机上、电影院、楼道、游泳池内、电梯间、音乐大厅等过去都有着一定明确功能性的场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都不知不觉地沦为了随时可能让两个人肆无忌惮以各种方式交换彼此黏稠体液的空间。
无处不在的寂寞,其实就是无处不在的空虚。毫无意义做着爱的人们,都做着毫无意义的爱,却试图在做爱——这件一方面唤醒强烈生命存在感,却又同时释放强大快感时抹杀所有生命存在感的事里找到自己存在的证据。
毫无意义,乐此不疲,一个关于现在人类生存处境的生动隐喻。
转过头仔细地观察着身边女人的身体,胡林楠发现在江南烟雨酝酿出湿润的空气里,女人胴体摸上去温润如玉,仿佛跟昨夜那个一次次试图用各种方法榨尽他全部欲望的身体全无关系。
此时,女人天然丰润硕大的胸部也由于整个人以平躺的姿势仰卧,导致了胸部内脂肪皆有所漂移,所以忽然间看上去小了不少,全无平日里处于坚挺状态时的情色感与成熟感。而女人在睡着时竟不自觉地并拢了她浑圆结实的双腿,又恰好以这个姿势遮去了她成熟如茵的黑色茂密所在,使她看上去仿佛成了另外一个女人。不,不是女人,而是女孩!一个宛如全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未经人事孩子般单纯与美好的女孩。
睡着的女人不经意地把自己的大拇指如同婴儿般放入了自己的嘴里。
瞬间,胡林楠本已偃旗息鼓的欲望膨胀至仿佛要爆炸的坚硬。
窗外的雨,窗内的人,瞬间都幻化成了足以吞没天地的凶猛肆虐之态。
“我就知道你喜欢幼稚那个调调!刚才是我成心装的。”女人在胡林楠扑在自己身上时,睁开了她美丽的大眼睛。
强烈到完全不可抑制的愤怒瞬间充满了胡林楠的全身,替代了他的情欲。
狠狠地将女人整个儿翻了过去,胡林楠开始像野兽般嚎叫着,报复般地朝女人的深处奋力冲杀突击。
恨在很多时候,比爱更能激发出一个男人的情欲,一个多么可悲的事实!
女人也在叫,她叫声中有恐怖、有疼痛、有情不自禁的大欢乐。
一只造型精美的盒子从女人的坤包里掉了出来。盒子掉在床上,控制着盒子开合的按钮轻轻地撞在了床板上,一枚戒指滚落了出来。
胡林楠看了一眼戒指,又看了一眼自己身下身体已经被情欲熏染成桃红色的女人,眼里瞬间充满了深灰色的悲哀。
胡林楠伸手从床上拿起了这枚戒指,然后又把女人的身体转过来,好让她可以清楚地看见自己的脸。
“林雨嫣,请你嫁给我好吗?让我从今天开始直到永远,都作为这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一直都陪在你身边疼你、爱你、呵护你、照顾你,可以吗?”
胡林楠故作深情地说完上面的这些话,便毫不犹豫地把手中的戒指套在了林雨嫣的无名指上。
“我愿意!”林雨嫣紧紧地抱住了胡林楠,她的水晶指甲深深地陷入了胡林楠背后的肌肉里,血流了下来。
胡林楠和林雨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都属于过于成熟的人,也正是因此,他们都足够沧桑到能开得起这种男女之间最恶毒的玩笑。
雨收风息,阳光再次笼罩着大地。
在一起面对面地吃过了早点后,胡林楠和林雨嫣这两个在昨夜风雨中一次次跨过道德边界的男女,彼此心照不宣地很快恢复成了某种两个不算太熟的熟人在他乡偶遇时的那种颇为轻松的相处状态。
“雨嫣小姐,我之前净顾着跟您瞎聊了,到现在还没问您这次来杭州到底有何贵干呢?”听起来特正常的一句话,却正可以明确地向对方暗示自己的立场:我只愿意跟对方保持房间内肆无忌惮的床伴联系,但绝不想把这种关系带入房间外我们的各自生活中。
“哦,我这次来是代表一家拍卖公司跟其他几家拍卖公司竞标一件最近刚刚在某山西废弃煤窑中发现的一幅中国古画。”也是一句听起来特正常的话,但说话时所使用的专业语气,却暗中十分明白地打消了胡林楠问话潜台词中的顾虑。林雨嫣对胡林楠的回答其实很简单,其实就是一个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