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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藏-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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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仓央嘉措遗言是外道之乘、险邪之道,会摧毁圣教形象,认为决不能让新信仰联盟以及乌金喇嘛的阴谋得逞,封藏、禁绝、毁灭‘七度母之门’是保护圣教、延续信仰的必要手段。据说仇视派的仇恨和杀人手段从历史深处的‘隐身人血咒殿堂’延续而来,都是一线单传,机密而牢固,无法测知也无法防备。”

王岩说:“显然你是属于赞美派了?”

“度母之恋”说:“‘世间有名仓央嘉措者是成就七度母之门的第一人’,作为一个修炼者,仓央嘉措是我灵魂依附的本尊神。”

王岩说:“我一直搞不明白什么是新信仰联盟的新信仰?”

“度母之恋”说:“我也搞不明白,事实上新信仰联盟还没有确立什么新信仰,只是一味地在制造毁灭,也许毁灭就是他们的新信仰。人类是精神动物,最需要信仰,但有些信仰是无比残酷而丑恶的,我们必须躲开残酷丑恶的信仰,去寻找幸福美好的信仰。”

王岩说:“‘度母之恋’,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哪儿的喇嘛,你的真实姓名,我想在需要的时候去找你。”

“度母之恋”说:“‘乌仗那孩子’,我不是你的需要,如果你的需要也是佛的需要,是‘七度母之门’的需要,即使你不知道我叫什么、我在哪儿,我们也会见面的。”

王岩说:“好吧,你忙你的,我忙我的,忙完了这阵,我们再聊。”

王岩关掉电脑,来到卫生间,面对镜子望着自己,大吼一声:“谁是乌金喇嘛?”

手机响起来,仿佛是给他的回答。

是碧秀打来的,告诉他,香波王子出现了,牧马人已经启动。

王岩说:“你们跟上,随时告诉我牧马人的方位,我这就去找你们。”

他冲出去,撞上家门,下楼钻进了路虎警车。

3

香波王子开着雅阁,经过西直门、德胜门、安定门,驶向国子监。路灯是昏暗的,但他还是远远看到牧马人依然靠在路边。他疾驰过去,突然停了下来。

香波王子下去,打开后排的门,抱着智美出来,扛死人一样扛在肩膀上,走过去,打开牧马人的门,塞进去,砰地从外面关上了门。他迅速回到雅阁上,不紧不慢地开着。

立刻从旁边一辆黑色轿车里闪出两个黑影,快步走向牧马人。他们从窗口朝里望了一眼,一个说:“好像死了,香波王子把谁杀了?”回身钻进黑色轿车,追向雅阁。雅阁快起来,黑色轿车也快起来。

牧马人突然启动了,装死的智美驾车驶向东四北大街,转眼消失在茫茫车海里。

香波王子没想到,他引开的只是“隐身人血咒殿堂”的人。一辆出租车里,警察碧秀和卓玛一直盯着牧马人。牧马人一启动,出租车立刻跟了过去。

遗憾的是,出租车司机没有跟踪的经验,跟了不多一会儿,就被开着牧马人的智美察觉了。牧马人在午夜的大街上狂奔起来。等到王岩开着路虎警车赶来会合时,目标再次失去了。

4

不动佛出现了,就像第一次出现时那样,让人猝不及防。

第一次出现时,不动佛送来了“一封没有内容的信”。邬坚林巴说不动佛是个顶轮上星穴上有血洞的人。这次的出现却没有形貌,只是手机短信上的一个名字。让阿若喇嘛奇怪的是,提示短信的声音居然是一首他从未听过的外国歌曲,他不知道这是迈克尔·杰克逊的《You are not alone》,心说我设置的是震动,怎么响起了音乐?难道不动佛会随意改动我的彩信?要是这样,改动成梵语经声该多好。

短信的内容是这样的:

不动佛明示:拉卜楞寺。

阿若喇嘛有点狐疑:拉卜楞寺?想确认一下,立刻按照来电的号码拨了过去,关机,又拨了几次,都是关机。突然想到,关机是对的,一旦不动佛接了电话,感觉我对他缺乏虔诚和敬信,下次就不会再出现了。

好像有一种默契,路虎警车恰在这时停在了喇嘛鸟前面。警察和喇嘛走下车来,聚到了一起。

王岩期待地望着阿若喇嘛:“目标又一次跟丢了,能告诉我们往哪里追吗?”

阿若喇嘛神秘地说:“往该追的地方追,一个人的目标来自内心的虔诚,虔诚会让我们充满智慧。”

王岩说:“你和他们都是研究‘七度母之门’的,你应该明白他们为什么这样跑来跑去。”

阿若喇嘛说:“‘七度母之门’不是单纯的学问,更不是人人可以参与的游戏。它是神圣金刚乘的伟大法门,依靠的不是凡人的研究,而是莲花生大师的发愿灌顶、空行护法的加持力和明智弟子的证悟力。”

王岩似懂非懂地点着头:“这么说你是拥有莲花生大师的发愿灌顶、空行护法的加持力和明智弟子的证悟力的?”

阿若喇嘛谦虚地说:“还不一定呢。”他很想把手机短信上的“不动佛明示”炫耀给王岩看,但又克制住了。“不动”就是静心不动,守拙不动,本分不动,而不事张扬、不起骄念便是本分之一。更何况佛有佛道,魔有魔路,警察追捕罪犯,自有其门径和办法,我何必拿了不动佛对我的眷顾干预警事呢。

王岩望着对方虽然苍老却依然炯炯有神的目光,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能不能把阿若喇嘛设想成乌金喇嘛呢?他说:“你是知道的,我们之所以到现在还让香波王子逍遥法外,是为了抓住乌金喇嘛。”

阿若喇嘛左右看看说:“在我的预感中,乌金喇嘛离我们很近,他很可能就是那个西装革履正从你身边经过的人,或者是一个袈裟裹身正在某个寺院拜佛念经的僧侣。甚至可以这样想,香波王子就是乌金喇嘛。反正除了你自己,一切人都可能是乌金喇嘛。你要像观世音菩萨那样长出一千只眼睛一千只手。”

王岩说:“可惜,我们还没有足够的证据把香波王子看成乌金喇嘛或者他的同伙。”

碧秀走过来说:“就算不是,乌金喇嘛也一定会利用香波王子掘藏,抓住香波王子就等于断了乌金喇嘛借风使船的念头,乌金喇嘛必然会自己跳出来。所以我们对香波王子不能就这样放任不抓。”

王岩瞪了碧秀一眼,没有表态,低头沉思着。突然,他用一双职业警察的鹰眼望着面前的所有人,一个个指着问:“谁是乌金喇嘛?你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是不是?”

阿若喇嘛说:“我说我是,你又能拿出什么证据来?”

邬坚林巴说:“我真恨不得自己就是乌金喇嘛。”

碧秀说:“王头,你是不是有线索啦?”

去上厕所的卓玛这时大步走来,瞪着阿若喇嘛和邬坚林巴说:“乌金喇嘛?一个可怕的人。”

王岩说:“是啊,是不能放任不抓。不过……”

卓玛说:“证据不足,不能抓。”

碧秀瞪了一眼卓玛说:“证据不足也抓,抓了再放。”

阿若喇嘛似乎想提醒王岩,眯着眼睛说:“香波王子一伙逃跑得非常成功,好像是神灵的安排。下一步他们要干什么,逃离北京,销声匿迹?那可不行,‘七度母之门’的伏藏不能糟蹋在他们手里。”

王岩说:“一定有人提前知道‘七度母之门’里面什么也没有,香波王子打开后必须营救他逃跑。”

阿若喇嘛说:“看来我们这些愚钝的喇嘛遇上了聪明的警察。你是说另有人打开过‘七度母之门’,香波王子不知道里面是空的,也不知道他必须逃跑,更不知道他会被营救?”

邬坚林巴说:“佛门即空门,既然‘七度母之门’是佛门,什么也没有,也是理所当然的。”

阿若喇嘛说:“邬坚林巴,佛有千亿化身,干什么像什么。我们现在是追踪盗贼,找回‘七度母之门’的伏藏,是破案。佛智让我们说警察的话,做警察的事,你就暂时把袈裟从脑子里脱掉吧。”然后望了望前面的路灯,又说,“我们追撵他们的路,条条都是可以通达藏区的。这些路上,到处都有祈请的虔诚和神灵宣谕的可能,只要风和光能够传送祈祷的声音,神灵便会引导我们沿着便捷的路走向目标。香波王子是藏民,不管他想干什么,他只能往藏民集中的地方跑。”

王岩瞅了一眼阿若喇嘛,发现他眼睛里有一种凡人不及的睿智和自信,就像两股穿透迷雾的光,突然想,这样的人要是做了警察,肯定非同凡响。

三个警察回到路虎警车里。

碧秀说:“王头,要不要报告上级,派人在各个路口堵截他们?”

“不用。”王岩说。

王岩感觉还不到抓捕的时候。香波王子的目的是什么,还有没有幕后?抛开香波王子和乌金喇嘛的关系不明,即使看成是单纯的刑事犯罪嫌疑人——杀害边巴和盗窃文物,也还缺乏铁证。仅靠牧马人保险杠上的头发、血迹和轻微的凹痕是不能定案的。万一真的是有人诬陷,想借刀杀人呢?比如“度母之恋”告诉他的以封藏、禁绝、毁灭“七度母之门”为己任的“隐身人血咒殿堂”。

王岩望着驾驶座上的碧秀,解释道:“只有放长线才能钓到深海鱼。”

碧秀担忧地说:“就害怕线越长越容易断。”

卓玛说:“我知道王头,你说的深海鱼就是乌金喇嘛。”

喇嘛鸟突然开走了。

王岩说:“跟上他们,他们一定清楚香波王子的行踪。”

喇嘛鸟和路虎警车一前一后,在路两边黑森森的树丛映衬下,划出了一道道闪电似的白光。

5

香波王子和梅萨把雅阁撂在停车场,换了好几辆出租车,碾转到达了昌平,天已经亮了。智美早就等在那里。三个人坐进牧马人。从这里走向京藏通道北线的张家口,再经呼和浩特、包头、银川、兰州,最多三天,就可以到达拉卜楞寺了。三个人都很兴奋,是那种紧张之后放松心身的兴奋。他们回忆着几天来的山重水复,庆幸着柳暗花明,你一言我一语,坚信已经摆脱了所有的跟踪和追杀。香波王子喝着从最后一家属于北京的商店买来的烈性二锅头,唱起了仓央嘉措情歌:

已经是心猿意马,

黑夜里难以安眠,

白日里没有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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