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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公元前3世纪托勒密时代,塞拉皮斯神信仰由希腊传人埃及以后建立的。不幸,这座神庙在391年不仅被关闭,而且烧毁了。逃过公元前47年那一劫的剩书,也随之荡然无存。
到公元450年左右,不但没有人能辩认古代埃及的文献,就连埃及人为了使占领者了解埃及,而用希腊文撰写的作品,也就此消失。
古典时期的希腊文和拉丁文作家对埃及很有兴趣。他们的著作保存在拜占庭,也保存在罗马。此外,从公元前2000年开始的希伯来人历史,往往和埃及的历史有关联,所以《旧约》的一些章节,如《创世纪》、《出埃及记》等,都保留了埃及政治史的片段,对埃及人的风俗也偶有提及。接着,早期基督教会的神父,为了证明《旧约》的真实性,常常在自己的作品中引用曼内索的作品片段。这位埃及祭司的作品片段,才因此而得以留传后世。现代的埃及学者习惯于将埃及历史划分为30个朝代,便是袭用曼内索的说法。
希腊和罗马的古代传说中时常提到埃及的宗教,认为它既奇特又迷人。对生命与健康之神伊西斯的崇拜,在罗马帝国全境都十分流行(高卢尤然)。对冥王俄赛里斯和引魂之神阿努比斯的祭把,更使法老宗教如同巫术般的仪式得以保存下来。多亏古罗马作家普卢塔克的巨著《论伊西斯和俄赛里斯》,人们才能更清楚地了解关于俄赛里斯的传说。因为真正的埃及文献提到神校保ǔ=鱿抻诎凳竞陀吧洹�
许多与埃及有关的传奇故事,则多半是藉由《圣经》才流传至今。被法老军队追击的希伯来人渡过红海;约瑟被兄弟出卖,后来出现在法老的宫廷;摩西幼时被抛弃在尼罗河上的一个篮筐里,由法老的女儿收养——这些故事都使中世纪和文艺复兴时期的人们,保持着对埃及的生动回忆。
埃及的许多纪念碑,都被罗马和拜占庭的皇帝抢走,用来美化他们的城市。刻写在这些纪念碑上的奇特文字,始终引人入胜。一些方尖碑被带到罗马,竖立在帕波罗和密涅瓦等各个广场上。在17世纪初,耶酥会教士阿塔纳斯·基切尔正是因为目睹这些方尖碑,而油然产生解读这些象形文字的兴趣。不过,对埃及学的形成,最有影响的还是旅行者留传下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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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打开埃及之门
公元前525年,能征善战的波斯王冈比斯击败埃及第26王朝的阿玛西斯法老,埃及沦为波斯的一部份。公元前332年,马其顿王亚历山大接管埃及,此时统治埃及的是说希腊话的托勒密法老,之后,埃及逐渐变成一个希腊化国家,只在民间还保留着法老时代的风俗习惯和宗教。在希腊史学家希罗多德的著作中有大量资料可以证明,这也是今天埃及学者在研究中经常引用的证据。
3000年后,罗马人征服埃及并将其纳入帝国的版土,这给正日渐消失的古埃及文明给了最后一击,伴随基督教进入的是大批神庙的关闭,大量抄本、书籍的烧毁,通晓像形文字的祭司遭驱逐。至此,古埃及文明已彻底失落。
公元641年,阿拉伯人入主埃及,随之伊斯兰文明便在这片法老的土地生根开花。到十八世纪未,第一批考古学者踏上埃及大地时,所见皆是清真寺的园顶塔,所闻皆是穆斯林悠扬的祈祷声。而座落在吉萨高地大金塔脚下的开罗城,由此拥有了“千塔之城”的美名。
自从埃及法老的权仗在26王朝时落下,古埃及文明的辉煌便渐渐暗谈了,象征着古埃及王国生生不息的纸莎草花不再绽放。
斗转星移,潮起潮落。一种新的文化在法老大地上扎根。但是,无论是崇尚人文精神的古希腊人,孔武奢华的古罗马人,还是朴素肃穆的阿拉伯人,他们当中谁也没有再现古埃及文明那气势磅礴、摄人心魄的神秘与辉煌。
开罗风情:公元641年,阿拉伯人征服埃及,从此古埃及文明便让位于阿拉伯文化。瓦伦西亚勋爵在《旅行印象》一书中的这幅插图,反映了19世纪初叶开罗的风情,当时开罗城内有上千座清真寺,可见埃及已经彻底融入了阿拉伯文化之中。
○旅行家的贡献
然而,仍有不少心仪古埃及神采的旅行者来到埃及,他们留下的记述成为埃及学最初的奠基石。
特弗诺是17世纪第一个纯粹因为好奇,到近东旅行的欧洲人,他穿过叙利亚和波斯,一直走到印度。1652年路过埃及时,像先前的人一样,特弗诺只看了尼罗河三角洲、开罗及其附近地区。奇'+'书'+'网他在吉萨测量了大金字塔,并描绘塔里的情形。他是第一个猜想法老的首都孟斐斯应该在萨卡拉附近的人。他在萨卡拉让人打开一座古埃及贵族石墓,买了一具硬木板制作的棺材,木板上“全是偶像和象形文字”。
路易14时代,为了丰富欧洲大博物馆的收藏,西方各国领事都以掠夺埃及的古物而闻名,18世纪上半叶的马耶则是他们的先驱。
除了把许许多多古代艺术品献给路易14之外,马耶也把古物送给蓬夏特兰伯爵,和在希腊发掘过文物的凯吕斯伯爵。凯吕斯收集的埃及文物,现在大部份都在法国国立图书馆里。
1735年法国出版了一本书,是根据马耶回忆录写成的著作,标题长得简直像个提要:《埃及行:关于这个国家过去和现在的地理,它的古代文物、风俗习惯、居民的宗教、政府和商业、运动、树木、花草等主题之新奇评述》。埃及的风貌头一次如此完整地呈现在欧洲人眼前,文物也得到应有的推崇。马耶书中所绘的大金字塔剖面图,高度虽然略嫌夸张,大致仍算准确。马耶不仅写了书,还打算把一个亚历山大城的庞培圆柱运到巴黎。但由于运输困难,他被迫放弃这个壮举。
这是英国考古学家薛弗林的“苏哈尔”号,全船采用中古时代阿拉伯航海家使用的村料和技术建造。“苏哈尔”号于1980年11月下水启航,沿古阿拉伯航海家辛巴达的航线,驶向东方和埃及,从而证实了《天方夜谭》并非虚构故事。
法国摄政王菲力普·奥尔良命西卡尔寻找埃及的古遗迹。他带了一个画家同行,他把遗址画成图册。西卡尔当时在里昂的耶酥会中学教授人文学科,是出色的拉丁文和希腊文学者,还能说、写流利的阿拉伯语。后来,他对埃及的古代地理产生了兴趣,根据希腊文、拉丁文、科普特文和阿拉伯文等文献,寻找城市和村镇的古代名称,然后依次探查。他和当时所有的耶酥会教士一样,懂得如何使用六分仪。他的第一张以科学方式绘制,从地中海到阿斯旺的埃及地图,于1722年呈现给国王(最近才又重见天日),标明了孟斐斯和底比斯的确切位置,也标出了所有大神庙所在地。1726年,西卡尔在开罗死于瘟疫,时年50岁,刚写完《埃及古代与现代地理之比较》。
马耶和西卡尔的研究精神,为日后的埃及探查之旅打开方便之门。从此以后,埃及不再是个“野人、魔鬼、妖蛇、矮人和怪兽居住的神秘地区”。在法国军队于1798年登陆亚历山大城之前,诸多旅行者中有两个人特别值得一提,萨瓦里和伏尔奈,他们的记述,对跟随拿破仑远征的学者们颇有影响。
萨瓦里生于法国莱恩省维特雷,酷爱旅行。他从1776年起,在开罗待了三年多。他的《埃及书信》,关于古代遗迹的内容,部份根据古籍,部份借用马耶和西卡尔的资料,但全书主要描绘当代埃及的特色。他描绘参观吉萨大金字塔的段落,不泛情趣。
“清晨三点半,我们来到最大的金字塔脚下。把大衣放在进入塔里的甬道门口,每人持一支火把。我们一路下行,快到底部时,必须如蛇般匍匐前行,才能进入更深处的上坡通道。这条通道向上倾斜,我们跪在地上,用手掌着两壁前进,否则就会立不住脚而滚到塔底。爬到一半时,我们开了一枪。震耳欲聋的枪声在这座庞然巨物中回荡久久,惊起成千上万只蝙蝠。它们从高处扑下,撞在手、脸上,好几把火炬都被打灭了。”
萨瓦里对大金字塔的剖图作了说明,不过这张图却是他厚着脸皮向马耶照抄的。他接着描述了墓室和已被揭掉盖子的棺木,棺木周围还有一些“陶土器皿的碎片”。萨瓦里的《书信》文笔优美,使1798年法国远征军中的许多人为之着迷。但是他们后来都抱怨受了骗,因为他笔下的埃及,优美如诗——然而失真。
伏尔奈的《叙利亚暨埃及游记》,笔调就显得没有萨瓦里乐观了。
这是法国教会中学地理教师西卡尔,于1722年所绘的一幅古埃及地图(该地图近日才被发现)。这是第一份以科学方法绘制,并精确标有许多遗址和废墟的位置,为日后的埃及探查之旅打开了方便之门。
他背着旅行袋,扛着枪。“腰围一条藏有6,000枚金法郎的铜腰带”,于1782年在亚历山大港上岸。他的《叙利亚暨埃及游记》,没有针对当时埃及的状况做任何描述,尽管他在那时待了七个月。不过后来参加远征埃及的法国学者对此书都很熟悉,书中对古代遗址的介绍也确实令人印象深刻:
“如果一向掌控埃及的是一个爱好艺术的民族,那将提供许多其它地方没有的材料,拓宽我们对古代的认识。但实际上,尼罗河三角洲已经没有值得注意的废墟。此地居民不知是出于生活需要或迷信,竟把一切都毁掉了。不过在人口较少的萨伊德(即上埃及),及人迹罕至的沙漠边缘地区,倒还留有少数保存完好的遗迹。这些遗迹埋在沙里,有待后世挖掘。”
伏尔奈的冀望,比他预期的提早很多就成真了。他的著作于1787年出版,是拿破仑远征埃及时所带的唯一一本书。
○拿破仑远征的回馈
考古学上发现埃及,是从拿破仑一世和维万·德农开始的。一个是皇帝和将军;一个是贵族和艺术家,两个人的两支笔,一支是用来写各种命令、诏书和法典的;另一支却描绘了一个栩栩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