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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影。
碰……一声巨响,她吓得浑身颤了一下。她再仔细一听,原来是有人放冲天炮,她不禁嘲笑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她笑了笑,继续上路。
她经过了一户农家,突然听到尖锐的声响,在静谧的夜晚特别清晰,感觉像是嘲笑的声音,凉意随即又在她的小腿迅速漫延,也抖起鸡皮疙瘩。她的呼吸逐渐加重,不受控制的双脚就是在原地不愿移动。
她听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声,那股幽亮的声响也再次传出来。这次她不再感到害怕,反而重重吐了口气,原来是看电视的笑声。她蹙起眉头,厌恶地骂了几句,双脚也随着她的意志迈出去,不再趑趄不前。
离那户农家有段距离了,后面又传来脚步声。经过几次自己吓自己之后,她便不再理会脚步声,毕竟路是给人走的,听到脚步声有什么奇怪的呢?!
万籁俱静之下,所听到的声响特别清楚,就算是细微的声音也能清晰听见,因此她走没几步就发现后面的人好像跟她保持一定的距离。她往前走了几步,然后佯装自然地停了下来,抬头欣赏满天星斗。
但是,脚步声也跟着消失。她深吸了口气,急遽转身。
人呢?怎么没人?灯光下,只有挺立的草木与田野,她的脸立刻被紧绷的麻意占据。
不管了!她渴望跑回去,却又担心经血越流越多,把裤子染红了,只好小快步地行走。她一走动,后面的脚步声又随即响起。而且,她快、就快,她慢、就慢,她除了头皮发麻,脚底板更像踏在冰块上面扬起了一片寒意。她越来越慌乱,紊乱的沉重呼吸声更加深她的恐惧。
完了,这里是那里?她惊慌地只敢朝前方张望,全是陌生的景物。
走错路了!她渴望往回走,却又不敢,但是一直走下去,更不能回去,她只好硬挤出勇气,猛然回头,却又是没有人影。此时,她好想叫出来,但是所有的惊喊全埂在挪动的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有心脏猛烈跳动的声响。
遽然,手电筒的余光中出现一个不属于田野的影像,形状像是人的胳臂,虽然只照到一小部份,但可以见到那是冑甲……她哆嗦着唇,鸡皮疙瘩随着寒意溢满了全身,她咬了咬唇,提起麻酥的双脚快跑。
脚步声又响起了。她吓得轻叫一声,没命的朝灯光处奔跑,但是那股声音也跟着杂沓起来。她慌地绊到自己的脚,一个踉跄往前扑去,她手忙脚乱地爬了起来,也不管身上的疼痛,一味地往前奔跑。但是,灯火为什么如此遥远,不管她怎么奔跑,就是没有拉近的迹象呢?
后面剎时响起了尖锐的笑声,猝不及防地钻进她的耳膜,更将她的恐惧完全爆发。她下意识地往后瞧,居然是那晚所见到的古人,同样只有上半身,尤其那双透着青光的嘲弄眼睛,逼得她放声尖叫出来。她惊得往前跑,惊喊过后的嘴巴也忘记阖上,反而不时地哆嗦,头颅直直挺着丝毫不敢挪动,惧怕视线一旦不小心飘移就会看到那张惨绿的脸,左手更彷佛要抓住救命的浮木往前伸去。
奇怪,左手怎么有东西?
她下意识地停下慌乱的脚步,微微转头,用眼角的余光斜睨。
不过,她跑了几步才停下来,怎么左手还一直感觉摸到东西呢?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吓得双腿发软,蹲了下来。她摸到的是一个小孩的头,幽绿中可见是古装的打扮,上吊的眼睛带着邪笑盯着她。她慌地垂下酥软的手,小孩的头颅也随着她的手掉了下来,鲜血像喷泉般从断颈往上喷洒。
哇一声,她嚎啕哭出来,拼命在地上爬行,脸上全是泪水和鼻涕,身上尽是尘土与鲜血,手臂布满了在地上拖行的伤痕。她边哭、边颤抖地爬行,然后挤出力气站了起来,没命地往前狂奔。
声音,有声音,是嘲笑的声音,是战马嘶鸣的声音,是临死前的哀嚎。而且,越来越近了……
她能看到的只有手电筒照到的草木作物,光线之外一片漆黑。在不时摇摆的光束中,那感觉就像东西可能在下一秒从黑暗里奔窜出来,看得她越来越惊惧颤栗,手也跟着哆嗦,手电筒的光芒也随之四处晃荡,照到的景物变得随时不同,更加深她的恐惧。
不,是真的有东西!
小孩的头炉果真就从杂乱草丛里冒了出来,散落的几绺沾染鲜血的发丝随着晚风飘动,而且带着邪气凝看她。阿……她慌地奔跑,头颅在光线中消失了,但是这样更让她害怕,在下一秒灯光所照射的杂草中里,小孩是否会再冒出来?!
姨……陪我!
这是孩子的叫声,她吓得狂乱抓扯头发,全身更紧绷到极限,只消再被吓一次,精神就可能随即完全崩溃。
不,除了她的手,还有一双大手扯住她的头发!
她全身僵硬地无法反抗,更甭说逃跑。小孩飘进了手电筒的光束里,恐怖的眼神直盯着她瞧。
她吓得发颤,由小腿、大腿、臀部、腰身、头部陆续往上抖动,口吐白沫,眼神已经涣散。她随着头发往后扯的力道抬起头,握住手电筒的手也跟着举了起来,被黑暗包围的苍白光束中是张骇人的脸,就在她的眼前狰狞晃动。
阿……
荀相恒在客厅左等右盼,还是没看到人,只好开口问道。“你们有看到宋乔珍吗?”
“没看到!她不是跟你在一起吗?”在看电视的魏彩婷露出好奇的神情。其它人则在跟屋主聊天。
“怎么了?”管海佩听到这个奇怪的问题就晃了过来。同时也引起其它人的注意,纷纷围了过来。
“我还以为她跟你先回来了。”管海佩接着说。
“她说要先回来拿点东西,但是也没有见到她再回村子参加活动,所以我就提早离开,回来之后也没看到她。”他的眉头越来越紧拢。
“活动都已经结束,村子里也没剩几个游客了,我还多逛了一圈,都没有见到她。”最晚回来的谢敏良此时也不得不严肃地说话。
“我们之中你最早回来。”吕辰道朝荀相恒说,然后看着谢敏良。“而你最晚回来,你们都没看到她,我们这几个也没见到……”他的双手在胸前交迭,沉思了一会才说。“我想,我们最好现在就分成两批出去找她。”
吕辰道帮大家说出最不愿意提出的意见,所有人的脸色也随之阴沉下来,心情纠杂地点头。吕辰道的年纪最大,因此由他负责分派。荀相恒、魏彩婷和管海佩一组,他跟谢敏良一组。所有人都找出手电筒,有带手机的也掏出手机以作连络之用,没想到五个人有四位带手机过来,而且吕辰良和管海佩还装了大陆的sim卡。
离开之前吕辰道特地向屋主扼要说明,请他们把所有的灯光打开,好让迷路的宋乔珍知道方向回来。
住在家里的游客失踪了,屋主一家人也慌地要跟他们出去找人。毕竟他们熟稔这里的环境,因此只留下奶奶待在家里等宋乔珍,免得她自行回来见不到人,又急着出去找人。屋主则自成一批,大家抄下彼此的手机号码之后,就急忙分头寻找。
虽然他们住在村外,附近仍有零星的灯火。尤其今晚又是满月,田野幽蓝蓝地,能看到四周的景物,并非伸手不见五指,不用手电筒的话,还是可以看清楚身旁的人。这种情况下宋乔珍怎么会迷路呢?这是所有人的疑问,却又不敢说出来。因为不是迷路的话,就表示她可能发生危险。
他们全都紧张地喊着宋乔珍,没有空、也懒得去理会幽蓝的光晕中透着诡谲的气息。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他们陆续回到了农家,但是都没有发现宋乔珍。另外,荀相恒他们没有回来,也没有消息。
吕辰道赶忙拨打管海佩的手机,没想到响了两声就中断!谢敏良也不管国际漫游的高费率,捺下荀相恒的手机号码,但是关机中。
是这里收不到手机讯吧?不然两只手机怎么同时都没有人接呢?他们俩面面相觑,手心冒出了冷汗,却又不敢说出心中的恐慌,只能编造似是而非的借口。
游客怎么陆续失踪了,这下子还得了!屋主随即央请邻居帮忙找人。周遭的人家一听有客人失踪了,便义不容辞地加入搜寻的行列。
近十个人各自拿着火把、手电筒,在村子、在田野高喊着失踪者的名字。有些村民听到了叫喊声,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出门打听,后来也陆续自动加入。原本恬静的天地此刻是叫喊声此起彼落,八方尽是点点晃亮的灯火。
原来管海佩有听到手机铃声,可是响了两下就没电了。荀相恒也掏出手机准备拨打,没想到讯息才传出去也宣告没电。这几天他们都没使用手机,也就忘记帮电池充电。
“完了,这下子怎么办?”唯一没有携带手机的魏彩婷望着幽蓝的天地,略为哆嗦地说。
“他们肯定发现我们没有回去才会打手机的,过不久就会出来找我们。”荀相恒压下害怕,保持镇定的口气说。
“原本我们是要找宋乔珍的,没想到现在连我们也迷路了。”管海佩走到魏彩婷的身边,才用手电筒四处照射。“我们好像走进果园了。”
魏彩婷和荀相恒也下意识地用手电筒查看四周的景物,苍白的光束扫过果树杂乱的枝桠,沁凉的晚风轻拂树叶,发出婆娑的声响,也缱绻于他们的周身。在光与影的鲜明交错下,在树叶枝条的轻晃中,彷佛有东西躲在八方的阴暗面。
曾经见到鬼魂的魏彩婷和管海佩不得不紧贴着对方,就算是只能获得假象的安全感也好。
荀相恒瞧见魏彩婷的手电筒灯光越来越微弱,于是说。“管海佩,把你的手电筒关了,先用我跟魏彩婷的,不然三支全没电了,就完了。”
管海佩想想也有道理,赶忙关掉手电筒。如今少了一道光束,四周更为幽暗了!
“我看我们必须先走出果园,不然就算他们出来找我们,也找不到这里。”魏彩婷说。
“嗯,我们试着从原路走出去吧,你们紧跟在我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