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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林拿起刑警的对讲机说。“副座,我是老林,人员开始往这边开始包抄了吗?”
“他们有人质呀。”
“我现在把车冲过去,你请狙击手趁机射击,如果让他们逃了,事情就大条了。”
此时所有的警车全都停在最外围,避免打草惊蛇,而且警力也根本来不及全盘布署,人力更是捉襟见肘,处处是可以让歹徒趁乱逃亡的漏洞,如今也只能利用老林的出租车当掩护突击。副局长有气无力地说。“唉,我晓得,你们自己要小心了。只要能把人质推倒,这样就大功告成了,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如果这样那些霹雳和维安小组还打不到人,我也只好认栽了!副局长无奈地想着。
“我知道了。”老林说。
“大仔,你准备要硬干?”赵斐楠瞠目颤抖地说。不只是他,所有人都紧张地瞅着老林。
“我想大批记者已经赶来了,而且我们已经围捕到这个程度,如果让他们就这样脱逃了,大家和副座肯定会被骂到臭头。准备好了吗?对了,把防弹盾牌放在车门。”
前座的刑警没有盾牌,坐在左后座的刑警急忙把手中的盾牌递给他,让他防身。众人深吸了口气,然后身体往下缩,一手端着防弹盾牌贴着防护最脆弱的门板,一手紧紧握住枪把,将枪管伸出车窗,车门也处于微阖的状况,没有关紧。
“已经就位了。”对讲机传了冷冽又紧张的声响。“人质被押在最外面,一个在最里面也是在最后面,一个在前面。”
原本埋伏在柳宅后面的干员已经有三位率先赶到三十四巷和六十七巷口的转弯处,躲在街灯或屋角后面。在正面攻坚的干员,则在三十三巷找寻地方掩护。企图把他们困在三十三巷和三十四巷之间。
副局长一声令下,在三十三巷的干员先行用扩音器喊话,然后朝空中射击了两发子弹,吸引陈维达的注意力。
果然,陈维达他们沉不住气,一边往三十四巷慢慢移动、一边朝三十三巷开枪。
陈维达扬了扬眉毛,端起自动步枪朝街灯射击。
随着灯罩的炸破声,一盏盏路灯熄灭了。
警方赶紧拿来探照灯,以及摰亮手电筒。但是阿源和阿荣立即朝灯光处开枪,吓得干员不敢再亮起灯光,免得成为枪靶。
天地遽然暗了下来,只有周遭的屋宇散发出来的灯光,幽幽抹在这方剑拔弩张的角落。
终于把街灯射灭了!老林望着漆黑的天空,既紧张又松了口气想着。
他等待的就是这一刻。
老林根据情报在脑海里揣摩如何救人,然后指挥车内的刑警待会如何行动,随即踩下油门,关上车灯,缓缓驶出了巷子,然后转向,朝陈维达他们驶去。
里面的刑警在惧怕伤到人质的情况下,不敢随意开枪,只能紧紧地握住手枪警戒,给自己找到一份踏实的感觉。表情也随着凝结的氛围与紧张的恐惧而绾结在一起,心脏更不禁越跳越快。
埋伏在柳宅后面的三十四巷,首先奔到六十七巷口的干员发现了躲在墙角的谢森源,在不晓得他的身份之下,赶忙把他的双手使劲往后扳。他痛得忍不住叫喊出来。
“在三十四巷发现一位行迹可疑的男子。”
“我是老林的朋友啦……”
老林从对讲机接获干员的报告和谢森源的叫喊,直叹着为什么在这个重要时刻发生这种鸟事呢?
坐在后面的赵斐楠不愿老林在此刻分心,急忙朝对讲机喊着。“他是老林的朋友,不是歹徒,把他带到一边就行了。”
一位干员心里很干地瞅着谢森源,心里嘀咕着没事跑来这里干嘛!
他把谢森源拉到一旁住户的门柱后面,喝令他躲在这里不准动。
谢森源揉着疼痛的手腕,狠狠瞪了干员一眼。这时枪声大作,原本想要耍嘴皮的咒骂的他吓得瑟缩在门柱后面,双手紧紧压在耳朵,身子也不禁哆嗦起来。
此时,已经有几位干员奔到位于三十四巷和六十七巷口。他们接获报告,出租车已经驶进六十七巷,在避免伤及人质的情况下,于是朝陈维达他们的附近猛烈开枪,企图造成打算攻坚的假象,扰乱陈维达。
正因枪声大作,陈维达他们才没有听到出租车的引擎声,随即转身朝三十四巷开火。
最忙碌的则是阿荣,他不晓得该把唯一的人质摆向那个方向,以箝制警方的攻击。
霹雳小组的队长移动步枪。在昏暗中,阿荣的额头落入瞄准器那象征死亡的十字里。为了避免被其它歹徒发现雷射红点,队长不敢现在就用雷射瞄准器。
另外,在屋顶埋伏的狙击手也瞄准了阿荣。
但是阿荣在慌乱中仍然急遽移动身体,他的额头随即从瞄准器消失。
也因为菲佣的身高不到一米六,而阿荣有一米七以上,干员才敢大胆瞄准阿荣的额头,随时准备开枪,不然没几个人敢冒这个可能击中人质的险。
陈维达紧蹙着眉头,直想着现在该怎么办?警方打算从那个方向攻坚?
不管要逃往那个方向,他们当然可以把人质押在最前面,由一或两名朝后警戒,然后慢慢往前进,逼使前面的警力后退。
但是,这里是住宅区,天晓得屋顶埋伏了几位狙击手!如果有两个以上,只要他们把人质一直摆在同一边,那就完了。
这就是陈维达最困扰的地方。
陈维达他们的注意力果然被警方两边的突然响起的枪声所牵引过去。
位于三十四巷的干员集结了防弹盾牌,乍然出现于巷口。
凭着三十四巷的街灯和住家的灯火,陈维达隐约瞧见了警方的布置。
警方难道打算从这一边硬攻?陈维达惊愕地忖度。
但是陈维达万万没想到,正和他们对峙的警方,正光明正大地用对讲机跟位于他后面的出租车通话,而他只单纯的以为警察正在跟上级报告当下的情况。
“向左,直开,再向右一点。”出租车里的对讲机传来外面警员指挥的声音。
“冲啦”对讲机奔出既紧张又激动的声音。
老林猛踩下油门,轰然的引擎声顿时扬起,黄色的出租车往前狂飙而去。
风萧萧兮,子弹寒。小黄一去兮,天晓得!
时间差不多了!
队员死伤惨重的霹雳小组队长,打开雷射瞄准器,在夜色中狠狠盯着抓住人质的阿荣,手指紧贴着板机。
同时,位于楼顶的维安小组狙击手再次把枪管瞄准阿荣。
“你们在干嘛?难道不怕我杀了人质吗?”陈维达嘶吼着。
阿荣把枪管抵住人质的头颅,菲佣吓得一边嚎啕大哭,一边沙哑地喊着help!
如果你们要命的话,敢杀人质吗?位于三十四巷的干员根本不管他的叫喊,反而子弹狂飞,营造出准备大举进攻的假象,更重要的是企图掩盖出租车的引擎声。
忽地,三十三巷又扬起枪声。但是断断续续,好像目的只要防止他们朝三十二巷的方向逃逸。
陈维达他们更迷惑了?
而阿荣已经被两边的枪声搞胡涂了。三十四巷的枪声最猛烈,于是他转过头去,把人质摆在面对三十四巷的方向,以利自己朝三十三巷射击,也保护自己。陈维达和阿源下意识地则朝警方可能进攻的三十四巷还击。
在昏黯中,他们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三十四巷,偶尔注意三十三巷的变化。
这也是老林的豪赌………陈维达极有可能先行击灭街灯,好让警方难以发现他们的踪迹,这样他才能凭着黑暗救人。
“快……”对讲机传来紧张的声音。
就在这个空挡,老林猛踩下油门。
因为,陈维达已经逐渐靠近前方的一辆停在路边的厢型车。即使厢型车的轮胎早就被警方射破,然而他们一旦躲在车后,事情就棘手了。
队长瞧见出租车已经靠近了,于是连续扣下了板机。第一颗子弹从移动的阿荣太阳穴旁边掠过,第二颗旋转的子弹则狠狠钻进阿荣的右边额头,鲜血和脑浆像水柱从被压扁的水管从后脑勺狂喷出来。
另一颗预防万一的子弹,不偏不移地穿透他的眉心。
不知自己已经死的阿荣急遽抽慉了一下,接着倒了下去,却撞到了陈维达。阿源急忙挪动身体,免得被狙击枪瞄准,同时抬起头来寻找狙击手躲在那里,打算还击。
陈维达和阿源,在这一剎那间没有注意到在阴黯中急驶的出租车的存在。
此时,出租车驶到了。
一道手电筒的光芒射向人质,明显标示出她的位置。
陈维达他们的视线很自然地同时被光线吸引住,准备朝出租车反方向的灯光处射击。
所有人也都在等待这一刻,警方的对讲机一片静谧,每个人急遽喘气,握住枪把的手也渗出汗水。
就在这个紧要关头,前座的刑警在瞬间攫住了菲佣,但是她却在枪林弹雨中惊吓过度,发疯地甩开那双救命的人。后座的赵斐楠见状,忘了自己生死就在一线间,飞快地用双手紧紧抱住失了魂的菲佣,其它的刑警在害怕伤到人质的情况下,只能胡乱开枪掩护。菲佣就这样被抓在车外滑行,子弹在她的身边狂飞,叫出惊天动地的声音。
屋顶的狙击手为了掩护老林,猛朝陈维达他们射击。
老林紧张万分地不自主压低嗓子嘶喊,一边用颤栗的脚猛踩油门,往前直奔。
三十四巷停止开枪,改由三十三巷射击,好让出租车迅速逃离现场。
老林急转方向盘,把出租车横梗于六十七巷和三十四巷巷口。他拼命喘着气,更觉得身体忽冷忽热,就像得了重感冒般全身虚脱。不只是他,所有人皆是如此。
同时,位于三十四巷的干员吓得四处跃开,免得没被陈维达的子弹打中,反而被汽车撞到,那就真的糗大了。
赵斐楠放下了仍在惊声尖叫的菲佣,深吸了口气,拿起防弹盾牌冲了出来,枪口朝向陈维达。其它的刑警也奔出来,在出租车的掩护下在这里加入围堵的行列。
他们惊魂未定地心脏急遽狂跳,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