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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大响,是贾文静和罗敬开双双到访。
孙桥不爱搭理他们,转身回房,湛蓝筝若无其事地叫出了凤晓白一起招待。大家先就戴翔和容采薇的婚事问题交换了一下看法,小罗表示理解而老姐听了容采薇对程澄说的话后,大骂无耻。在程澄洗完衣服跑过来加入聊天后,他们又边吃饭边闲聊起一些别的事情,最后却将话题扯到了卓的身上。
“一会儿我去看看他吧。”罗敬开说,“他现在挺困难的,我也是听阿翔——啊啊啊!痛啊!老姐饶命!”
贾文静故作无事地收回脚,罗敬开泪汪汪道:“我也是听别人说,卓最近没有经济来源了,过得挺苦,又不肯接受援助,嗯,不如我去劝劝他吧。十二点那会儿,他再忙,也必然回去了。”
“如果还不在呢?”程澄闷闷道。
“报警吧。”贾文静很沉着地说,“不是我咒他。卓目前那么困难,忽然又丢下东西在夜班车上,然后一天都找不见人了……嗯……”
“自杀?”程澄小心翼翼,于是大家一起狠狠咳嗽,大声说着呸呸呸。
程澄双手合十,“神啊,收回我刚才的话吧!卓一定没事的!”
罗敬开苦哈哈地讨饶说:“丫头,我一会儿可是要深更半夜出去,你还是担心一下我吧。夜路走多了,会撞鬼哦。”
湛蓝筝将水果给端过来,“放心,你是我湛蓝筝的哥们,我倒要看看,全京城哪只鬼敢找你麻烦。”
“挺多的了。”自晚餐开始,就一直不吭声,只吃饭的孙桥淡淡道,“溺灵,裙摆,车妖……”他闲闲地吃了个苹果块,“哪个不是发生在你身边的?简直就是主动找上来呢。”
湛蓝筝盯着孙桥,只是沉默。贾文静借着酒意,大拍桌子表示强烈不满,“这有什么?!我们队接的案子,甚
至有些重案,还经常扯上熟人呢。”
她这样安慰湛蓝筝,随后又对罗敬开说,“你小心别撞了就行,反正你一向夜里出动。我有时候就想,咱这儿地方,还有哪家夜店,是你不认识的吗?”
罗敬开认真地想了想,说:“嗯……梦里有过,真是醉生梦死啊。”
没人搭理他。
十一点多的时候,罗敬开告辞后,先送贾文静回了家,而后沿着环路行驶到了城市的东南角,他不觉打了个哈欠,暗叹没有夜店的音乐和饮品,还真是有些困。打开广播,竟然在讲夜路见鬼的吓人故事——罗敬开问候了一下电台的大爷与孙子,实在抗不过困意,他将车停在路边,打算来根烟,提提神再开——毕竟从东南跑到东北,挺远的路。
冷风习习,罗敬开不由将领子竖起来,他燃了烟,还未吸,忽然看到眼前有一家夜店。
它就立在那环形楼区的西南角,修长的楼体挂满了霓虹灯,一挂亮红的招牌,在深夜中格外夺目,可是罗敬开却意识障碍了,忽然就辨不清,那招牌上写得什么字。
只是听到躁动的音乐,看到绚烂的光芒,此起彼伏,连带着他整个人也要伴着节奏跳起来。
“小罗——”
卓非站在夜店的门口,他精神很好,正搂着方丹霓,陶醉地向他招手。
“小罗——”
声音远远飘来,在树丛里打着转。
“快过来啊——”卓非笑着呼唤,“这里好玩——”
卓?
“小罗——”卓非遥遥地站在远方,却好似就在罗敬开的眼前,能看到脸上的毛孔,却摸不到人。
那家店就高高地立在哪里,通体光明,擦亮了半边天空。周围的七栋楼,都黯淡犹如鬼屋。
“过来玩啊——”卓非笑容满面地说着。
新夜店吗?!
罗敬开稀里糊涂地想。
卓非居然帮他找到了一家新开的夜店?
好小子!
这般好事不早说!
霓虹闪耀,罗敬开感到全身每个细胞都在嚣张地喊着“快去啊”。
这种冲动让他忘记了一切,包括他身后那辆车子。他看到卓非抱着方丹霓一点点后退着,看到霓虹随着他的后退开始昏暗,听到音乐慢慢弱下了韵律,似乎他的每分迟疑,都将被视作拒绝的信号。
“别!别!我这就过去!夜生活!哦耶!我来啦!”
罗敬开不假思索地丢下了烟,他甩下自己的车子,跳过了灌木丛,向着那栋五颜六色的楼,冲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筝儿开始走向邪恶了………………不知道有否看出?
☆、第二章 小冲突
门铃被按响的时候,程澄是犹如蹬羚般,跳过去开的门,然后她开始学鸭子叫:“嘎嘎嘎啊啊啊啊啊——湛叔叔好。嗯……阿姨好。嗯……你好……”
端坐电脑前的凤晓白,做的第一个工作,就是弹指一飞,隔空打电门,兹拉——电脑立刻关闭。他盖上电脑布后随即起身,下一刻,湛明儒,齐音然还有湛歆爱已经进来了。
“湛蓝筝呢?” 湛明儒和齐音然自顾自地到沙发上坐下,凤晓白礼貌道:“您先坐,我去泡茶。”
“我去给爸爸妈妈泡就好了。爸爸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子,太辛苦了啊。” 湛歆爱笑嘻嘻地四处环顾,“到姐姐家来么,我又不是客人。姐姐的屋子好大啊,哎,同学啊,厨房在哪里啊?”
她笑容可掬地问程澄,程澄傻呵呵地也咧开了嘴,“那边啊——”
凤晓白轻轻抬手——湛明儒已经眼尖地发现了,“小伙子,湛蓝筝的亲妹妹去厨房,你也害怕?”
“不。”凤晓白勉强道,“我只是怕她不方便——”
湛歆爱笑道:“姐姐的房子我哪里会不方便?要不咱们一起去?”她邀请了程澄,凤晓白只好道:“丫头,你陪着去吧,她也不清楚东西都放在哪里——别老叽叽喳喳的啊。”
别有用心地强调了一下,程澄自然没明白,晕头转向地就让湛歆爱给拉走了。
凤晓白在心里深深吸了口气,“湛先生,湛蓝出去了。等她回来——”
“她没开手机,去哪里玩了?”齐音然文雅地;用母亲的口吻责道,“联系不上人,多让家里人着急。”
“湛蓝的手机没电了。”凤晓白镇定扯谎,“去哪儿我不太清楚,跟谁我也没问过,湛蓝的朋友还是挺多的。”
“打屋里的电话也不接?”湛明儒冷冷地看客厅的座机,“我还以为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了呢。”
凤晓白微笑——一个多小时前,电话一直在响,但是无良女友下过命令:为避免因无知而引发的悲剧,凡是湛家人来的电话,就是把电话给打爆了,也不许湛蓝筝以外的人接了。
私底下湛蓝筝嘀咕过,是害怕白痴程把她同丁小剪正忙着扩大天外居生意的事,一个不慎给透出去。
“当初让丫头知道这件事情,是我的不谨慎,那会儿也没想太多,匆匆忙忙就上马了。”湛蓝筝不止一次对凤晓白偷偷说,“实际上你,我,死女人,就足够了,黑乌鸦我都没告诉他呢。碰上沈珺是个太大的意外,但姓沈的我了解,她讨厌我没错,却绝对没兴趣捏我把柄玩;我说过一次别告诉;她确实就不会说了。极品好歹口风紧,程丫头啊……她说走了嘴都不知道呢。尽量看住她吧。”
凤晓白说:“我们也是刚刚才回来。”
湛明儒没有追问,“你坐吧。我和她妈妈来,就是看看这孩子能不能照顾好自己。湛蓝筝最近忙什么呢?”
“按时上课,学习。”凤晓白温和道,“有时候会上网休闲一下。”他看到湛明儒的目光落到了盖好的电脑上。
湛明儒走向电脑,凤晓白冷静地坐在沙发上,他拦不住——只看着湛明儒的手,轻轻放到了电脑的机箱上,“刚刚有人用电脑?”
“每天都得上网看新闻。”凤晓白说。
“不是说刚回来吗?”湛明儒很有风度的轻笑,凤晓白还要再辩,他已道:“去看看她的卧室。”
齐音然遂起身朝湛蓝筝的房间走去,凤晓白不得不说:“湛蓝不太喜欢让人进去。”
齐音然皱起了好看的眉,“我是她妈妈。”
凤晓白说:“对不起湛夫人,谁都不行。”
他轻巧地拦住了通道,湛明儒走上前,“凤晓白?我知道你。”
他用居高临下的口吻说着,“我了解你的全部事情,救了你并且给予你很多特权的无涯上仙,和我们湛家有着非常——紧密的关系。目前你和湛蓝住在一起,出于多方考虑,我和她妈妈虽然很不乐意,但也容忍了这种——糟糕的现状!”
湛明儒的声音越发严厉,“小伙子,如果你没有打算,只是个房客,朋友,那就该懂得明哲之道;如果你有了某种打算,也该明白孝道为何。”
他轻推妻子,齐音然会意地向湛蓝筝的卧室走去,凤晓白再次拦住,“湛蓝的房间,未经她同意,不要进入。”他客气地说,“明哲我懂,孝道我懂,忠诚我更懂。我还懂既有掌门族人之分,尊卑已成型并获得认可,就该遵从。而非以私,来越公。”
湛明儒说:“你想娶湛蓝筝?”
“对。”凤晓白毫不迟疑。
“非她不可?”
“对。”
“既然你坚定地要娶我的女儿,就是确认自己要做湛家的女婿,我湛明儒的女婿,刚刚的表现,就是女婿的孝道?”
“我想娶的是湛蓝筝,不是谁的女儿。”凤晓白礼貌道。
“恋爱中,或者婚姻生活中——”齐音然悠悠开了口,“相爱的人和结发的夫妻,应该相互帮助提点,哪一方有了错误,另一方要及时指出并加以制止,而非溺爱和放纵。”
她谴责般地端详着凤晓白,“这才是真正的责任和爱。小伙子,你还是太年轻了。”
“您说的对。”凤晓白斯文地笑道,“我十分认同。所以我也明白,如果对方是正确的,那就该坚定地支持。”
齐音然沉了脸色,她侧身闪过凤晓白,〃我是她妈妈,房子是她爸爸出钱买下的,我倒要看看谁能拦着!”
凤晓白再次拦住,双手一挡,“湛夫人,您不能——”
“你干什么?!”从厨房奔出来的湛歆爱手心一招摇,数道符咒乱七八糟地弹了过来,“离我妈妈远些!”
她激烈而不满地嘟着嘴,瞪着眼,紧跟出来的程澄尖叫道:“你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