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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否已经通知徐园园,关于她爱人死亡的消息?”萧邦问。
“还没有。夏天无死得突然,我们待有结果后再与他家属沟通。”刘域道,“迈克尔先生正配合我们做善后工作,萧兄要不要见见他?”
萧邦摇了摇头道:“我看不必了。李政委,刘教导员,那我先告辞了。以后若有麻烦二位之处,还请帮忙。”
二人客气地将萧邦送出大门。
萧邦直奔港口路93号紫金家园四号楼907房间,按了按门铃。
开门的是一位美艳少妇。
这少妇的肌肤几近透明,凤眼柳眉,俏鼻朱唇,挺着大肚子。特别是她嘴角右下方有一颗淡红色的痣,平添了几分风韵。
“请问你是……”少妇有些警惕地问。
“我是夏总的朋友。”萧邦道,“有急事找你商量。”
“他人呢?”少妇问。
“能让我进去吗?”萧邦低声道,“进去再说。”
少妇想了想,缓慢地让开身子,请萧邦进屋。
这是一套四室一厅的房子。本来采光很好,但主人却拉上了窗帘。萧邦想起刘素筠怀豆豆在家里待产时,也是不喜欢满屋透亮。
少妇将门关上,请萧邦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然后拿起杯子为萧邦泡茶。她边缓慢地动作边问:“老夏怎么了?”
“他受了重伤。”萧邦看着她的眼睛。
哐当一声,少妇手上的杯子摔在地上,幸好是木地板,没有碎,但茶叶洒了出来。
“对不起。”少妇吃力地弯腰拾杯子,但被萧邦一下抓起来,放在茶几上。
“我不喝茶。”萧邦说,“你别着急,夏总没事。他只是让我来告诉你,赶紧跟我离开这里,他已经不方便跟你电话联系了。”
“好好。”少妇惊魂初定,顺手拿了一小包雀巢袋装咖啡,撕开了,欲给萧邦冲上。萧邦却接过杯子,自己到饮水机前冲了。
“赶紧收拾一下,夏总要见你。”萧邦催促道。
“好好。”少妇进卧室去了。
萧邦在等她。
咖啡的味道很香,萧邦半天没喝一口水,觉得喉咙冒烟,忍不住喝了两口。
那少妇提了一个小布包,从里间出来,突然发现萧邦靠在了沙发椅上,目光明显有些呆滞了。
“大哥……”少妇一脸惊惶,走近,突然用手指戳向他的眼珠。
萧邦的眼睛睁着,眼皮未眨。
少妇将手顿住,突然温柔地说道:“你起来吧……轻轻的,站起来……”
这声音颇似夏天晚上母亲诓孩子入睡的呢喃软语。
萧邦竟然像着了魔似的,果然轻轻地扶着沙发沿站了起来。
“向左走……向左走……”少妇继续柔声道。
萧邦果然就向左边走。
左边的尽头是一面墙。少妇“向左走”的声音未停,萧邦居然也不停,一直向左走,直到他的鼻子直挺挺地撞在墙上,但脚步还是没有停止,原地不停地踏动。
“停!”少妇终于命令道。
萧邦便木偶似地停在那里。
一声娇笑从里屋传出来:“徐姐姐,没想到大名鼎鼎的萧大警探,竟然被你玩弄于掌中!”
那少妇一把扯出肚子上的凸起之物(原来是一个枕头),也咯咯笑道:“玉妹妹,没想到这咖啡还真管用。”
暗香浮动,娇美的玉罗绮缓缓从里间走了出来。
第五十四章 机关算尽
一姝跟着父亲,在长街疾走。
父亲的脚步看似缓慢,但一姝几乎要小跑才能跟得上。
转过街口,枯荣领着一姝穿过一个胡同,到了一个花园式的小院。
小院地处闹市之中,却显得很安静。枯荣关好院门,进到一间小屋,让一姝坐下。
“一姝,你可知道我为何要让萧邦拍下你背上的文身?”枯荣也坐下,轻声问道。
“爸爸,我想,你想帮萧邦掌握寻宝线索。”一姝道。
“这是一个原因。”枯荣道,“然而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我希望你不要再参与这个危险的游戏了。”
“为什么?”一姝站起,“我到中国来,不就是要寻找祖上的宝藏吗?”
“找到宝藏又有何用?”枯荣扶她坐下,“为了这个宝藏,你母亲至今下落不明,我被迫出家为僧,你姥姥更是惨遭毒手,你又屡屡涉险。我让萧邦获取你文身的图案,就是告诉他,你不会再参与寻宝。我想,以他的聪明,自然知道我的用意。”
“可是……我说好要和他一起寻宝的。”一姝撅起了嘴,“我不能失信于人!”
“孩子,世道莫测,为父不愿你孤身犯险。”枯荣语重心长地道,“生命只有一次,好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咱们父女重逢,难道不比寻宝更重要吗?待寻着你母亲,你们就回到美国,安稳度日吧。”
“我不!”一姝又站了起来,“我与萧大哥虽然寻宝目的不同,但我不能看着他孤身一人前去寻宝。我们的约定,不可更改!”
“那我问你,”枯荣耐心地说,“如果换了另一个人与你去寻宝,你愿意吗?”
“这个……”一姝面上一红,“这得看情况。当然,如果爸爸愿意带我去,我十分愿意。”
“你就不要说谎了。”枯荣叹息道,“我看得出,你对这个萧邦产生了感情。这不是你的错。试想,你一个人来到中国,举目无亲,他又是一个挺有正义感的人,对他产生好感,很正常。但你要正确看待你们的交往:第一,萧邦虽然离婚,可是前妻刘素筠对他颇有回头之意,而萧邦是个念旧之人,对前妻的感情尚在;第二,萧邦有个女儿,还要赡养老母,又常年在外办案,家庭负担较重;第三,萧邦时刻都有危险,不能过正常人的生活,不是理想人选。一姝,你正值青春年华,以你的条件,回到美国好好做一番事业,可保一生平安幸福,不宜为了一时冲动,自毁锦绣前程啊。”
一姝心下一沉。父亲讲的在理啊,但她想起与萧邦的约定和这段日子的相处,始终觉得随父亲就此离去甚为不妥。于是她压低了声音说:“爸爸,你说的都在理。可是,我仍然觉得不能违反我和他的约定。再说,我身上流着林氏宗族的血液,不能因为个人安危而丢掉了信念和追求。我想,也许正是由于我的祖先们过多地考虑安宁的生活,在困难面前力图自保,才导致几百年来始终未能寻得宝藏。人生在世,不过弹指一瞬,独善其身是一种观念,兼济天下亦是一种观念,如何面对未来,往往在于一念。就当前而言,我与萧邦寻宝虽连遭挫折,但比起初时一无所知,还是有了进展,至少知道了神刀社和岑师两股势力志在寻宝,且已比较接近宝藏真相了。再者,萧邦系中国高级警探,背后是强大的国家力量。我想,只要殚精竭虑,一定可以找到宝藏,一则圆了林氏宗族历代的宏愿,二来也为揭开中华海盗的秘密做了努力,我认为比单纯过上舒服安逸的日子要有意义得多。”
枯荣沉默良久,才道:“一姝,既然你心意已决,为父多说无益。我已出家,断了尘世之念。即便将来寻着你母亲,我也不会再回美国了,而是在中土山野小庙修行,了此残生。”
“爸爸,”一姝扑进他的怀里,泪水忍不住汩汩涌出,“你究竟是受了何等的摧残,才这样厌恶尘世?你快跟我讲讲,这二十多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堪回首啊,”枯荣长叹了口气,“宝物动人心,宝物亦摧残人心……”
玉罗绮一身粉色套装,娇艳可人。
普通女人穿粉色往往露怯,然而一个肌肤几近透明的美女,无论穿什么,都有锦上添花之效。
“徐姐姐,你给他喝的是什么药?”玉罗绮娇声道。
“也不算什么药,只是能让一个思维敏捷的人完全听招呼。”徐园园咯咯笑道,“这东西是夏天无那死货给我的。有一次,我给他吃了一点儿,果然叫他干什么就干什么,比马戏团里的猴儿还要听话。”
“看来惹谁也不能惹徐姐姐你。”玉罗绮扮了个鬼脸,“不过,现在萧先生贴墙面壁,好像是犯了事的小学生。再说,他的脸上虽无什么值得称道之处,但他的鼻子长得还算将就。如果你再命令他前进,他的鼻子可就保不住了。”
“谢谢妹妹提醒。”徐园园把表情调严肃了,对着萧邦命令道:“向后转!”
大概这个口令萧邦极为熟悉,马上立正后转,后腿磕得很响。
“齐步走!”徐园园再下令。待萧邦走到沙发前,她再下了“立——定”的口令。
萧邦果然立住。
“向右转,坐下!”徐园园此时像一个训兵队长,节奏和口令都掌握得很好。萧邦像个新兵一样,坐下后腰板挺直,双手放在膝上。
“好玩,好玩。”玉罗绮拍手笑道,“徐姐姐,你是相当的专业啊。”
“我的专业并非做财务。”徐园园笑道,“在做财务之前,我是女子特警队队长。这个,关先生没告诉过你?”
“没有啊,”玉罗绮道,“关师对我,也有不相信的地方,但只要徐姐姐相信我就行啦。”(文-人-书-屋-W-R-S-H-U)
“小丫头,倒是挺会说话。”徐园园道,“依我看来,你的才智远在你师父之上。”
“徐姐姐真会夸人。”玉罗绮笑道,“我只不过是个跑腿的丫头罢了。在正式场合,我也就是个端茶递水、缄口不言的小角色。譬如这位萧先生,就没正眼瞧过我。”
“哦?”徐园园看了一眼萧邦。萧邦目光发直,看着玉罗绮。
徐园园咯咯笑道:“这会儿,萧先生不正在正眼瞧你吗?你想让他瞧多久,都可以啊。”
“你有把握?”玉罗绮道。
“只要妹妹愿意,我就有把握。”徐园园道,“再说,你姐姐我也在特种部队待过十多年,还得过‘霸王花’的称号,就算他萧邦没喝下咖啡,没受枪伤,我也不必怕他。”
“可是,我怎么感觉他并没有中毒?”玉罗绮道。
“你说什么?”徐园园一惊,但瞬间又恢复了镇定,“妹妹别说笑了,你看看他的眼神,再想想他刚才的动作,怎么可能?”
“姐姐是有恃无恐,罗绮本事低微,所以不敢大意。”玉罗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