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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个角度来说,殷珞自杀无可非议。她也许受不了内心的折磨,一走了之了。
至于她是不是死前喝酒了,倒显得无关紧要,想要自杀的人,也许因为胆怯需要酒精壮士。虽然,我依然不知道酒是从哪来的……卓安宁不喝酒,家里就一瓶料酒还是放了一年都没用完的;那天早饭,据殷琪交代,她和殷珞吃的是白粥油饼。油饼是殷琪去楼下小吃店买的,已经检查过,并无不妥。
如果不是验尸报告上写的清清楚楚,我都开始怀疑殷珞喝了酒,只是殷琪的幻觉。
周波波的干劲十足,从发现那个可能也许大概是殷珞梦中出现的公共厕所后,他像疯狂老鼠一样,满大街乱转,整个公园的人几乎都被他问遍了,可惜,没有一个人记得曾经见过殷珞。
我老老实实的从某篇小报上转载了殷珞和卓安宁的故事,遭到主编的唾弃……也是意料中的,我自带防毒面具,对她已经免疫了。
于是日子又变成漫画,乌鸦华丽丽的飞过,留下一排六颗鸟屎……
事情的转机,是从一个电话开始。
话说,我正装的鸡飞狗跳忙忙碌碌恨不得学会分身术,以应付手头两个采访稿。三个电话预约,一把纸牌游戏,若干条q留言的时候,齐瑞给我打电话。
“我要结婚了!”他尖叫。
“……恭喜。”
我一点也不奇怪,齐瑞每年都至少说三次要结婚地话。他对任何一个熟女都没有抵抗力,三句话说合拍,马上求婚……也不管人家同意不同意,求婚戒指倒是买了一堆,已经成珠宝店的熟客了。
虽然,他的这些戒指……有几个女人收了戒指就失踪了,有几个说不好意思我儿子都三岁了,有几个说哎呀。进展是不是太快了,你这样人家好害怕……通常说这些话的,齐瑞都会抢过戒指,夺路而逃。齐瑞坚定的认为,熟女学萝莉,是这个世界上最恐怖地事之一。这可能是他这辈子我唯一赞同的观点。
“你快来帮我挑戒指。”他又叫。
我对这事实在没兴趣……我的一群死党,希希,姗姗,伊茹,逸笑。只要是女人,都无一例外的认为,适婚单身女人不适合的工作如下:婚姻登记处,酒店。婚纱店,珠宝店……尤其是珠宝店,最经常看到的是:没钱但是有心的可爱男人,有钱但是极度暴发户形象的土大款……这是两个极端。。。
张爱玲说地红玫瑰白玫瑰,蚊子血粘饭粒的问题,女人也会碰到。在结婚以前,可能所有女人都考虑过,是选择久而久之变成一坨烂泥而现在情深意长一表人才的绿幽幽仙人掌。还是本来就是一坨烂泥但架不住皮糙肉厚家底丰厚的黄灿灿仙人掌……
总之,总之,不要说在珠宝店工作,哪怕偶尔去转一圈,我的人生观价值观都要面临一次严峻的考验。
“不去。”我干脆利落的回绝他。
他也不生气,“那我拍。你来挑。”他财大气粗。忘了我这个穷人用不起3G电话。
“行了,行了。你发照片给我吧。”我气呼呼的挂了电话……就气我吧,就知道气我!别以为穷人就没自尊心!有钱有什么了不起的,买个戒指还到处炫耀!
我正生着闷气,齐瑞发来彩信,一条接一条。
一连看了六七个……可能我实在没慧根,所有戒指在我眼里都跟一个妈生的,顶多是有个别身高超标,有个别体重过量……长地半斤八两,有什么好挑的?
我刚想随便指一个给他应付了事,他新发来一条……角度有些高,可以看到柜台对面两个男人正低头说着什么。
我眼前一亮,这不是卓安宁吗?他去珠宝店干什么?
急忙给齐瑞打电话,
“哪个?你觉得哪个好?”他急匆匆的问。
“先别管那个了!你对面是不是站着两个男人?”
“是啊,怎么了?”
“你认识吗?”
“哦,其中一个是经理,另外一个看着眼熟。”他想了一下回答。
“去,去问问经理,那男人来干嘛?”
“……你使唤你家狗呢?”他不满。
“你使唤我的时候怎么不说这话?你到底去不去?”我大怒。
“……知道了,你等等。”他怨声载道地挂了电话。
不一会,又打过来,“问了,那男人来卖珠宝,还有些首饰。”
“买?还是卖?”
“卖!你什么耳朵?”
我顾不上和他斗嘴,想了想说,“你问问,那男人卖的东西里有没有一块手表,限量版,满圈钻,原价十几万吧。”
他这回没搭理我,直接挂了电话。
又是两分钟,发过来彩信,“是这个吗?”
……没错,殷珞的手表!
马上电话过来,“你眼光真够毒的!这手表还真是限量版,啧啧,漂亮。你喜欢?喜欢我送给……呃,我是说,你喜欢我就先买了,回头让天蓝给我钱。”
“你省省吧!”我挂了电话,直接关机。
该干嘛干嘛去,我才不帮你呢!
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恨不得学一休开始静坐……为什么呢?卓安宁缺钱吗?没错,殷珞死后这些珠宝暂时是没什么用了,可这才多久?至于这么快就卖了吗?
这个案子的动机,我不知道,手法,我猜不出……可是突然有了一种感觉,这个本来一直都没有嫌疑的男人,是不是真的无辜?
殷珞死于中毒,卓安宁并不需要留在现场也完全可以做到这一切……为什么我们从来没有怀疑过他?
是因为他看起来不像凶手,还是他和殷珞的爱情故事已经深入人心,没有人愿意相信这样一个风度儒雅一表人才地男人,会杀死据说自己一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
根据我的推理(……pia飞!),这案子没这么简单。
甜蜜背后的真相事件15
我把卓安宁变卖珠宝首饰的事告诉了周波波,他对这事表现出了颇为,不浓厚的兴致。甚至问都没问一句,就回答我,“人家缺钱你管得着吗?”
我觉得他真够迟钝的,于是好心点醒他,殷珞生前有没有投过高额的人身保险。
他还在研究市区地图,头也不抬的回我,“没有,调查过了,她就是在两年前投保过一个医疗保险,而且也没多少钱。”
“那卓安宁呢?”我不死
“跟她差不多,都是医疗保险。死了一分钱都拿不到。”
“卓安宁缺钱吗?”我一听,看来警方也调查过卓安宁的户头。
“他工资不少,吃喝嫖赌都不沾,平时也没有特别花钱的地方,银行的存款够他吃一辈子。”周波波酸溜溜的说。
“那他为什么要卖珠宝啊?”
“这都不懂?不想睹物思人呗!”
听起来也有道理,“那殷珞的衣物呢?也处理了?”我问。
“我哪知道?”他低头看地图,“……你看,绿野公园距离肖兵的住处只有三站路,他一般晚饭后散步去那里接车,早上七点还是在绿叶公园收车……”
“说明什么?”
“……我也不知道。。。”他挠头想了想,“你说会不会殷珞在肖兵的酒里动了手脚?或者是车里?”
“你问我?你问当时调查这案子的交警去吧!”
“我问了,人家说没什么问题,肖兵是肇事方。体内发现了酒精,肯定是酒后驾车发生的意外。”
“那你还查什么?”我一边收拾自己地皮包,一边说。
周波波半晌没说话,等我收拾完了,才说。“我想去问问肖兵以前的邻居,看看殷珞和他的感情到底有没有问题。”
“那你去吧。”我拿起大衣套上,“我要去卓安宁的学校看看。”
“看什么?”
“不知道,随便看看。”我说完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费庆海是音乐学院管弦乐的教授,看起来比卓安宁大几岁。他长地更像个数学老师,又瘦又小,戴着一副眼镜。说话的时候总喜欢推眼镜腿。
“不是已经调查过了吗?你们警方还想知道什么?”他对我的来访有些好奇,更重要的是,我只说问他点事,关于卓安宁和殷珞,他甚至没有要求我出示证件…………亏我还想拿出名片给他。不过这样更好,警察调查比记者方便的多。
“呵呵,也没什么。。。那天出差是你和卓安宁一起去的?”我问。
“对啊。”他满腹疑窦,“我已经说过了。我们这次出差是半个月前就已经定下来的,卓教授和我,还有一个指挥系的李教授。我们要走地前两天。李教授的爱人得了急病住院了,好像是阑尾炎,李教授后来就没去,只有我和卓教授去了。”
我点头称是。装作自己早就知道了。
“我们是二月四号下午的飞机,大概四点就到了宾馆,卓教授放下行李就给家里打电话,当时我还笑他,是个二十四孝老公。谁想到……哎……”
和卓安宁说的一模一样,时间地点都没问题。
“卓教授每次出差都会给家里打电话吗?”
“是啊,我跟他一起出去过几次,都是一到宾馆就打电话。晚上还会打电话说晚安。”费庆海笑笑,“卓教授真是个情种。”
我想他也听说过卓安宁和殷珞的故事。
我点头,“我妈妈听说殷珞死了,伤心的要命,一直说,卓教授怎么受得了?真是个悲剧。”
费庆海推一推眼镜腿。“谁说不是呢?出事这么长时间。卓教授一直没上班,前几天我还听说他想辞职……哎。虽说他们夫妻感情好,可逝者已逝,活着的人总要想办法生活下去。”
一时间,我们都沉默了。
“对了,你今天来,是案子有了新进展吗?”费庆海停了一会,问我。我觉得他的眼神好像有些闪烁,像在期待什么。
“嗯……”我犹豫了片刻,决定先透露一点给他,“我们在调查殷珞的情况,有了一些发现。”
“是吗?是什么?”他看起来很紧张。
“这个……”
“我知道,我知道,不方便透露,不方便透露,是吧。”他讪讪笑了两声。
我也笑了两声,才说,“你跟卓教授的关系好吗?”
“嗯,怎么说呢?”他又推推眼镜腿,“卓教授这个人,不太合群。我认识他差不多二十年,他一直是这样。上学地时候,我们都叫他忧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