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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角兽谋杀案-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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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错误。奥古斯特皱起前额,他抓住约瑟夫的领子,猛地把他提起来按在门上。

“没错,我的朋友,”他的声音中充满温和,“如果你没什么问题的话,我们还是要谈谈公文包的事情。我想这位先生应该是英国人,我们法国人应该让英国人看看什么是公平的游戏。”他叹了口气,把一直含在嘴里的香烟放到嘴角,“现在让我们说说公文包的事。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你说它在赫伯特医生房里,而那个包又是如何到了那个房间的呢?”

约瑟夫咽了下口水。

“但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啊!想想看,回忆一下,你记得的!当时所有的行李都堆在楼下的大厅里——对吗?”

“这个我知道。继续。”

“而且,当那个医生第一次走进来的时候,你记得么,他手里提着一个棕色的公文包——对吗?”

没错。我看到赫伯特走进来,眼镜闪着光,一只胳膊夹着那个公文包;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拿着那包进了客厅;然而之后发生了什么我就想不起来了。

“然后呢?”奥古斯特紧追不舍。

“然后所有的行李都堆在门厅,我们要把它们分好。当时我看到了一个棕色的公文包,自然而然的我就想这是那个医生的,所以我就把这个公文包和他其他的行李一起拿到了他的房间。之后当你问起关于公文包的事情的时候,我也没有把它和那个联系起来,只是记得印象中看到过这么一个棕色的包。过了很久之后,就是谋杀案发生之后,我看见赫伯特医生手里仍然提着那个公文包,我觉得非常奇怪,因为我想到大家说他根本一直就没有上楼!那他是怎么拿到这个包的?然后我想到了你问过的关于这个的事情,所以我知道了应该有两个棕色的公文包。但这又怎样?那家伙已经死了……”

“你不明白这两个公文包的重要意义吗?”我说,“这比那两个旅行包的意义更大。你当仆人当得挺差劲的,当警官也好不到哪里去。你是说,那个公文包一直都在赫伯特先生的房间里,对吧,现在也在吗?”

“应该是。”

“但是,”伊芙琳插嘴说,“如果在的话,奥古斯特搜查房间时不应该会发现吗?”

“不,小姐,”奥古斯特说,“我告诉过你,头儿命令我暂时不要搜查他的房间,除非我在其他房间里什么线索都没找到。”

我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听着,奥古斯特。现在只有最后一点事情了,而你应该去把它完成。到赫伯特的房间里去,公文包里一定有证据可以告诉我们谁是弗莱明德,然后把他送上断头台。你需要到那里去把公文包找到。把我们两个锁在这里,让这个家伙拿着手枪看着我们。我们不会逃跑的。上帝啊,你难道没有意识到这有多么重要吗?”

我用英语快速说完这些,希望不被约瑟夫听懂。但毫无疑问他听懂了,不管怎样,他知道了我的意思。

“艾伦警官,你疯了吗?”他大喊道,“是你被安排要看守他们。这是个诡计,我告诉你。我不会负责看守他们的。难道你看不出他就是弗莱明德?难道你觉得我是个傻子,要跟弗莱明德待在一间屋子里——”

“你必须做出选择,”我说道,试图让自己的话听起来字字千斤,“你有机会证明自己的能力,证明自己从未被上司认识到的绝佳的判断能力;你有机会凭一己之力抓住真正的弗莱明德,然后从法国政府那里得到你想要的任何东西!我们不是在求你帮忙,我们只是请求一个侦探去寻找证据。这是你的工作,而你也有机会完成这件丰功伟绩。这里随便你怎样处置。把我绑起来,让约瑟夫坐在我肚子上,或直接冲着我的腿开一枪,这样我就不能动了。不过请你自重,走二十步然后找到弗莱明德!”

奥古斯特呼吸急促,双手颤抖。他往后退了几步,把手枪交给约瑟夫。

“你来看着他们,”他说,“要不然我就给你好看。明白了吗?如果你害怕的话,站在门外,这里是钥匙。从外面把门锁上。我之前从未违背过命令,现在我要违背一次了。”

然后他把约瑟夫推出门外,把门关上,上锁。我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突然想到应该先让约瑟夫把威士忌拿来。

“你觉得有机会吗?”伊芙琳说。

“有机会。问题就是——是不是弗莱明德已经捷足先登了。”

“肯?”

“嗯?”

“我没想到你这么有口才。”

“如果那个公文包里,”我盯着门说,“有我认为的东西在(而我根本不知道那应该是什么),你就可以脱险了,丫头。他们不能再说你们了。他们——”

我的话被奇怪的声响打断,这声音听来十分恐怖。她大哭起来,往后退了几步,瘫坐在椅子上,烟头掉落到地上,在地毯上留下一个小洞。她苍白的双手使劲按在胸口,指甲中充斥着血红色。她身体颤动着,不是抽泣时的那种颤动,而是微微抖动,像热浪般难以发觉,这让我感到如此无助和无能,内心涌动出从未有过的心疼。我感受到了自己对这女孩的爱,对这个正遭受着创伤带来的疼痛的女孩子的爱,这爱仿佛有融化世界的力量。然而我现在能做的,仅仅是对自己把她拉进来的愤怒,似乎愤怒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或者去说句“别担心”之类的蠢话;或紧紧抱住她,准备给随时可能出现的敌人以致命打击。

“帮我踩灭那支烟,好吗?”她双手掩面,“我、我很快就没事了。那不是你想的那样。那只是个滑稽又可怕的声音罢了。你知道吗?如果我真是杀人犯,我想我不会这样在意的。但那些人却诬陷我们,没错,甚至还把H。M。拉了进来;他们让我们……哦,我知道他们什么都证明不了——我知道他们不行——他们只是一群可怜的说胡话的傻子罢了……如果我们可以从这里出去,告诉他们……”

我紧紧抱着她。她颤抖得更加厉害,更加恐惧、害怕,而这种颤抖似乎永远不会结束,她如此恐慌。

“别怕,丫头,”我说,“如果你真想从这里出去的话,我们可以出去。”

“我说了我马上就会没事的!我只是觉得有点滑稽,没别的了。你把那烟头踩灭了吗?我就是觉得——”

“这里比着火了还热,你需要点新鲜空气。到那儿去,我们开一下窗户。”

清晨的新鲜空气扑面而来,仿佛要让我意识到自己的疲惫和虚弱。广阔无垠的天空依然黑暗宁静,而一丝灰蒙蒙的光亮已不知不觉爬上天际。迎面而来的暖风如此怡人,而雨水也仿佛要迎接这美妙的初夏破晓,偷偷藏了起来。包括下面那呜咽地发出喃喃噪音的深色河水,都似乎摇身一变,成了个调皮孩童,随树丛间飞扬的柳絮翩翩起舞。我聆听着鸟儿醒来的欢鸣,看着远处一层薄雾悄悄升起。

我们大敞着窗户,坐在窗边大口呼吸着迎面而来的新鲜空气。我们都没说话,此时此刻,语言似已多余。我把那薄雾后面隐藏的广阔土地,想象成整个法国的缩影。何以如此?因为,当你想象一个国家时,脑子里总会有无数个破碎的影像迅速闪过,就和坐旋转木马的感觉一样。你能构想出这样的画面吗:五颜六色的遮阳伞,远处传来悠扬的探戈曲调;一出美妙的木偶戏正在巴黎的法国总统府邸上演;一只萤火虫在落日的余晖中飞走;还有清晨街道上那匆匆忙忙的脚步声,当你赖床之际,却有个沙哑声音大喊着“卖青豆”;或是窗边站着位明眸皓齿的美女;或是阿尼耶尔地区那美丽的苹果树正在开花。你的脑袋里,能想象出这些美好的画面吗?

但是,当然了,回到现实——伊芙琳是对的。不管用什么方法,若我们能打败他们(上帝知道到底是哪个混蛋,或者我们需要打败的只是这可笑的命运),若我们能抓住那狡猾可恨的弗莱明德……但对H。M。而言,弗莱明德委实太难对付了,而我更不可能是其对手。我对这个把矛头指向我,迷惑所有人掉进他陷阱的家伙,并不仅仅是简单的愤怒。伊芙琳的脸庞靠到我肩膀上,颤抖得厉害,她慢慢抬起了头,努力驱散着眉间愁云,擦干眼泪,绽露笑容。

“我刚才一定说了堆胡话,”她说着,仍在颤抖,“若你能理解我说的话……”

而这也正是我最揪心的问题:“噢,我知道你的意思。从未有人给我搞出过这样大的难以解决的麻烦。倘若——”

“我可不会相信这些。嘘!别再说这个了!听着,肯,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

“我想想。先等一下吧,看看奥古斯特发现了什么。我们只能等着。”

“你觉得他会回来告诉我们吗?”

“如果是好消息,他应该会回来的。”

我们一同转了个身。我们可以听到约瑟夫在门外讲话,他声音低沉却十分兴奋。有个来自门厅的声音跟他对话。两个人说话的内容听不清楚,但这不清晰却兴奋的说话声却让我们有种难以言喻的激动。而后我们便听到了脚步声,约瑟夫离开了门口。

我跑到门边,转动着门把手。

“奥古斯特!”我大喊道。无人应答,脚步声渐渐远去,“约瑟夫!那里边有什么啊?你们有没有找到——”

脚步声听不到了。

“你觉得那是谁?”伊芙琳轻声说道。

“谁知道啊。可能事情更糟了。如果他找到了好的证据,那他无论如何也该给我们个暗示,告诉我们不用担心了……”

伊芙琳的手表滴答作响,十分钟过去了,显得如此漫长。这段时间里,我们两个都抽了三根烟,每次都是尚未抽完便扔掉了。古堡安静异常,简直就像被废弃了一样。屋里台灯的灯芯噼啪作响,火光渐渐暗了下去。

“肯?”

“嗯?”

“我突然想到了点什么。盖斯奎特说楼下的房间很像个回音廊,你能从外面听到里面的人说话。设想一下,会不会弗莱明德听到了我们的话?或许奥古斯特、约瑟夫和我们在这里说的话都被他听到了,然后他就到赫伯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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