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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角兽谋杀案-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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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奸诈”正是H。M。所认为的当特工最宝贵的品质。他说,稍微聪明点的人,在危险到来之前就会方寸大乱、走为上策,如果你好好想想的话,就知道这根本就是愚蠢的表现。他给我讲了点入门知识,告诉我肯定会受排挤,还说如果我遭遇险境,他决不出手相助。对此我无甚可言,只能说这完全就是假话。H。M。曾为保护他手下一个最低级别的特工,把整个议会都得罪了,还霸占了外交部的所有资源。他说那是他的伙伴,他会坚定地支持他们。倘若有人看不惯这种行为,那就让他们去死吧。

我从一名反间谍工作人员变成了特工,也算是“外交工作”吧,这工作一直持续到战争结束。在此,我不能把我的冒险经历和你逐一分享,也不能详尽描述在这过程中我所遇到的各色朋友。但现在我坐在莱莫尼王宫餐馆的栅栏旁边,抿着杜邦内葡萄酒,却禁不住回忆蔓延。再过两天,就是乔治国王登基二十五周年的纪念典礼了。

确切地说,今天是五月四号,周六,明天我就要飞回伦敦,去参加周年庆典。巴黎的慵懒气息让我也陷入了一种懒洋洋的状态。这里天色颇佳,绿意盎然,繁花盛开,叶子在高大路灯的映衬下尽显洁净美好。温暖的阳光洒落下来,街道两旁的咖啡厅被围在墨绿色的栅栏里,空气中弥漫着人们闲谈的话语,夹杂着出租车平缓的鸣笛声。

刚过晚上八点,正是考虑晚饭吃什么的时候,窗外下起夏日常见的倾盆大雨。遮雨的凉棚在我头上哗哗作响,凉风卷着飞旋的尘土吹拂报纸,使报纸随风响应,像侍者的围裙一样舞动起来。这两周除了看看头条,我几乎没怎么看过报纸。突然一阵疾风,把其中一张吹到我的身边,我顺势踩住。上面头条有什么“周年庆典准备工作有序进行”,还有“印度陷入危机”之类,然而最吸引眼球的却是对两个人的报道——一个叫弗莱明德,一个叫盖斯奎特。

当我没搞清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之前,这两个名字就好像毫无意义的流行标签一般,让我略感不适。以前当人们尚未获悉事情何处发生、含义如何之时,总习惯用“是的!我们没香蕉了”【注:“Yes!We Have No Bananas”是1922年百老汇歌舞剧《Make It Snappy》中的一首谐趣歌曲,问世后极其流行,歌曲的名称《是的!我们没香蕉了》更被许多戏剧、影视作品和文学作品借用。“二战”期间,英国政府禁止进口香蕉。有些店主便把“是的!我们没香蕉了”的牌子挂到橱窗里面。】来回答近乎所有问题。就好像有人问:“这到底怎么回事?”你就可以回答:“是的!我们没香蕉了。”而今我委实太好奇了,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弗莱明德和盖斯奎特究竟是谁,或究竟是什么东西。似乎所有人都谈论着这两个名字。就在刚才,零落的栅栏旁边,人们乱哄哄地说着他们,简直像出租车汽笛声般随处可闻。我似乎有了点印象,说不定他们是拳击台上的对手,或相互看不顺眼的内阁成员。总之,我无甚兴趣读那文章,看他们是如何威胁对手,又各有什么优势。

一位侍者匆匆跑来,寻找这张丢失的报纸。当我递回给他之际,一时兴起,随口问道:“你是弗莱明德或盖斯奎特的朋友吗?”

不料这问题竟引发了轩然大波。一位恰巧经过的警官倏然停下,高耸双肩,仿佛背部中枪一般,缓缓回头看我,眼中的狐疑几乎能把我击倒。他穿过栅栏,径直向我走来。

“护照,先生。”他简短地说道。

那侍者一声咳嗽,以示反对。他靠过来,用衣服匆匆抹了下桌子——这是一个侍者表示他要说话时的典型动作。

“这位先生没有恶意,他只不过是……”

“英国人。”那警官说道,检查着我的护照。他发出一些模棱两可的噪音:“先生,你刚刚说的话让我误以为是什么信号,我当然不想给没有恶意的旅客带来麻烦。然而……”

我稍微平静了些,因那警官咬牙切齿,如同一个正在断案的地方法官,用手指轻抚胡须。但我完全想不通我究竟说了些什么。如果这件事像某个问题一样属于政治问题,那我可真危险了。

“大概是我不了解贵国的语言。”我说道,然后鞠了一躬,这使我像个彻头彻尾的傻瓜,“实话实说,我真的只是随口一问,我无意冒犯贵国的拳击手或内阁成员……”

“我国的什么?”警官问。

“贵国的拳击手,”我说,想象着这句话在空中渐渐凝固,“或贵国的内阁成员。我猜这两位先生应是其中一种吧……”

虽然我们引来很多不太友好的注意,但我感到我的麻烦消失了。只见那警官强忍着笑了起来,在人行道上连连顿足。

“哈,现在一切都没事了。你被巴黎人给捉弄了,他们拿你开玩笑,先生。我替他们的坏行为表示歉意。很抱歉打扰您了。再见吧,先生。”

“等等,”我说道,“究竟谁是弗莱明德?”

对未知事物的好奇似乎是人类本性,而也正是这本性引发了后面大部分的麻烦。他回头看着我。

“他是个杀人犯,先生。”警官说道。他耸了耸肩,向我道了声再见,摇摇晃晃地走出了栅栏。我也跑到边上,离开大众视线,让侍者走掉。几秒钟后,我突然意识到,刚才那位警官把我的护照拿走了!

事情发生得太快了,但现在我不能搞什么大动作,因为我刚才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不过我觉得那警官很快就会发现他手里的护照,而后物归原主,或许我也能找侍者问问他的号码,然后轻松拿回我的东西。想到这里,我决定先坐在原处,稍微平复一下乱七八糟的思绪,而正是这时,伊芙琳·切尼闯入了我的视线。

她从另一个入口走来,正对着协和宫殿的方向。就算她没看见我被警官询问的那一幕,也应该听见了。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我在她眼中一定是个傻子,在这次莫名其妙的碰面之前就是了。而今狂风大作,乌云密布,路灯在晚霞夕照中闪着微弱的光亮,在这样的气氛里遇到她,就算是个奇妙的开端吧。因为无甚先兆,她的出现和着装都让我感到吃惊,说实话,刚刚看到她的瞬间,我甚至有些怀疑这究竟是不是伊芙琳·切尼。

倘若她按以前的样子出现,我也不致如此惊讶了。她算不上老朋友,可能见过四五次面吧。现在她头发乌黑,双瞳闪着浅褐色的光芒。我不得不承认,她是那种女人,那种士兵在前线奋战了三个星期后会朝思暮想的女人——但愿你别因为这句话说我没有骑士风度。然而,她从来不会承认这些,她希望别人能注意一下她的头脑,而我竟像个傻子般相信这些。她从事政治,这意味着她会从一个秘书变成一个声名显赫但鼓噪不休的议员,然后拥有自己的选民,顺势摇身变成臭名昭著的女性政治家——当然,这只是我糟糕的设想。

不管怎样,她总是带着冷漠随意的口气谈论政治,诸如什么进步、服务、种族未来之类话题,而这据我看来全属胡扯,毫不可信。她爱穿女士西装,戴夹鼻眼镜,镜腿上一条长长的链子别在耳后。

就像我之前所说,这只是她留给我的印象——而那晚在莱莫尼的会面却使这些印象全部灰飞烟灭。她展现出她本应成为的样子。她穿着类似运动装的白色上衣,斜带着那种常见的白色帽子,从栅栏外走了进来。她那红扑扑的皮肤带着一点微微的金褐色,着实少见。她浅褐色的双瞳盯着我,带着无动于衷的神情,却紧张地摆弄着手提包的搭扣,且开且关。她径直走到我的桌前,我马上跳了起来。

“你好,肯。”她带着一贯的冷漠、老成。

“你好,伊芙琳。”

接着,她肃然开口。

“狮子和独角兽,”伊芙琳说道,“因皇冠而战争:狮子在小镇取得完胜。”

如果这些话让我在几分钟前听到,我一定会大笑着问问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我刚刚莫名其妙地受到警察问话,这让我觉得我这平静安详的假期正慢慢被疯狂的事情打乱,仿佛指南针改变了方向,而我也必须调转航线。

“让我们看看,”我思索道,“接下来是怎样的?”

“有人给它们白面包,有人给它们棕面包。有人给它们梅子蛋糕,并把它们赶出小镇。”

她长长一叹,坐下来看着我。

“给我点一杯喝的,行吗,肯?”她说道,“你知道,当我确定是你的时候,我多么开心。”

“我深有同感。现在才是你应有的样子,但愿你别介意我这样说。”

她仍未露出笑容,那浅褐色的眸子始终好奇地盯着我,眉毛稍微上扬,给她的额头增添了几道皱纹。“这是一种释放,”她答道,声音低沉,“可能摆在我们面前的有一堆事。我们最后一次会面似乎很糟,对吗?”

“嗯,是的。都是我把一切搞砸了,我不该胡乱评论你那些朋友……”我承认道。

伊芙琳抿嘴一笑,这一笑让她的双眼抬起,满是调皮味道。在那瞬间,她看起来是这样充满活力,金黄的皮肤散发迷人气息,仿佛具有魔鬼才有的力量,而我禁不住满心欢喜,凝望着她。她双手握在一起,眼镜向一边滑了下来。

“如果你能给我点暗示的话,我就会早点告诉你我也多么讨厌那些朋友。”她说,“你怎么不早说你还是个特工呢?我每次要说点什么的时候,你总是摆一副臭脸给我……看见没,谁让你不早点儿告诉我。我甚至还跑去H。M。那里问你的消息,但我从未在他那儿得到什么满意答案,反而是他总在我身上开些不正经的玩笑,说我该赶紧结婚什么的,还不断抱怨一个叫汉弗瑞·马斯特斯的人。啊,对了,我得言归正传说我们的正经事,告诉你……”

她严肃的表情又回来了。她飞快望了望四周,说了段莫名其妙的话:“乔治·莱姆斯登先生要把独角兽带到伦敦,我们今晚要抵达‘盲人旅店’,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因为乔治·莱姆斯登先生明明要来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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