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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广源瘫坐在椅子上,他不止身体累,他的心更累。
那只麻雀早已飞出了金安府,在城中绕来绕去最后停在了一棵树下,卓狸从树后走出来,将麻雀吸纳到手中,麻雀挣扎几下丝毫无法摆脱被捉的命运。
她走麻雀的脚踝处解下一段绳子,然后放飞。绳子中间系着一块亮晶晶的冰凌。卓狸将冰凌融化成水纳入手背白玉中。
“金广源。”
……
金广尘正在玉器店中闲逛,不远处一名女子的背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与脑海中一名女子的摸样融合到一体,他拼命摇晃了下脑袋,走了过去。
女子正在挑选玉镯,秀眉轻蹙,在两个玉镯中犹豫不决。
“左手拿的这件不错,通透翠绿,很配你。”
女子打量身前男子,忽然笑了起来:“我也觉得左这件好!”她将右手的玉镯轻轻放下,扭过头去对店老板说:“老板,我要这只。”
女子正准备取出钱袋,摸了半天却找不到了。她脸色微变,似乎被吓到了。
金广尘看出了她的难处,“既然有缘,不如由在下来赠姑娘此镯?”
女子一脸沮丧,摇摇头,说:“不是玉镯的问题了,而是所有盘缠的问题了。”
“哦?何意?”
“谢谢公子的好意,在下心领了。”说完,女子也不等金广尘说话就耷拉着脑袋缓缓走出了玉器店。
金广尘在店里待了会,却始终放心不下刚才的女子,他提起袍角追了出去。
看到不远处那个垂头丧气的身影,金广尘呵呵一笑,加紧脚步。“姑娘,且慢。”
女子疑惑地转过身,问:“公子有什么事吗?”
金广尘正了正身,“在下绝对不是什么坏人,不过看姑娘一人,又突然出了事,堂堂七尺男儿怎可不与理会。”
听此,女子“扑哧”一笑。“公子好人品。”
被看破,金广尘也不尴尬,释然一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理应如此。
金广尘从腰间解下暗黄色钱袋,交代女子手中。“这是我借于你的银两,姑娘有空再归还我便可。”
女子颠了颠手中的钱袋,打量了起来。暗黄色布料,金线在布料上留下流线型纹理,钱袋右下角绣着一个“金”字。
“你是……”女子只说了两个字。金广尘点点头:“有了钱可以去金安府换我,就说找金广尘。”
女子呵呵一笑,“我原本还在想,这公子也不问我住哪里、姓甚名谁,便借给我如此多钱量。现在明白了,你啊,根本不把这钱放在眼里的。”
金广尘并不介意女子语气中带的调侃味道,问:“请问姑娘姓甚名谁,家住哪里?不是京城人士吧?”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钟申城的?”
“姑娘刚才说‘盘缠’。”
女子突然严肃起来,“你为什么要帮我?”
“你很像我的一个旧识。”金广尘老实回答。
卓狸心底偷笑:这家伙有现代泡妞的技术啊,就是陈旧了些。
金广尘继续说道:“一个我朋友正在为其发疯的女子。”
“你帮助我是为了你的朋友?”
“不是!”金广尘没有思考立刻回答了这个问题。
卓狸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公子在这个时候出手相助,落儿感激万分,他日一定登门拜访,上门谢谢公子。”
“落儿……”金广尘似乎在回味这个字。
扮作新面貌的卓狸脸色微红,落入金广尘的眼中,引得他一阵心跳。
……
与金广尘告了别,卓狸拐了几个弯,确定没有被跟踪这才走进了一个无人的小巷。
她才停步,一个身影现了出来,白轩控制着法力,将隐藏身体的冰晶去除。
卓狸嘟着小嘴:“就知道是你跟着我。”
白轩不解释,问道:“你打算进金安府?”
卓狸点点头,说:“金广源,金广尘的弟弟,是我选中的下一个愿望者。”
“我和你一起进去。”说这话的时候,白轩的表情很是镇定。
“你怎么进去?”卓狸歪着头问。
“你怎么进去?”白轩望着卓狸回道。
突然,卓狸感到心情放松了起来,她不自觉柔情一笑,说道:“好,我们一起去。”
第二卷 禁国之乱 第八十二章 生辰宴
金安府各院各宅都挂上了大红灯笼,结了红色布缦,地上不了深红色地毯。不知道的以为这是金安府要娶亲了,知道的会说声:“金安府的二公子的生辰又到了!”
所有收到请帖的人或是名门贵族,或是家中有与金广源年龄相当的才子佳童。大家都知道金宾对其二儿子的重视,自然不敢怠慢,纷纷预备厚礼准备道喜。
金广尘正在门外迎接客人,忽见远处走来一男一女,气质不俗。细看发觉此女正是前段日子借与其钱财的落儿姑娘。
“金大公子,不知还记不记得在下?”卓狸上前主动打上招呼。
金广尘心里有些激动,“当然记得。”
“我来还债了。来的路中听说是金二公子的生辰,我来得好像不是时候。”
金广尘微微一笑:“此言差矣!赶得早不如赶得巧,谢谢你们能为内弟庆生。”说完打量起白轩,询问:“这位是……”
白轩上前一步,满脸感激的笑容,“前段时间多亏这位兄台相助,小妹才能安然返回家中。她脾气掘得很,竟不顾反对独自外出游玩,幸亏遇到你,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说着深深作了揖。
“哪里哪里。在下应该的。”金广尘心中暗自送了口气,落儿姑娘的装扮头盘都是少女妆,他竟想到此男子是落儿的爱人。
白轩自然接收到了金广尘的心里想法,他坏坏地看着卓狸笑,仿佛在指控卓狸。
卓狸轻咳两声:“金少爷,我们进去了。”恰好这是来了新的宾客,金广尘不便多说,将二人请入宅内。
众人都已入座,一群歌姬散布在院落四座之外,音乐响起,每一个位置上的客人都能够听到悦耳的声律,而且不同的位置听到的声音却也是不同的。比如卓狸身后是一位琵琶手,她所听到的琵琶音成为主旋律,其他的音色都成了陪衬。
金宾坐在正位上,满脸笑容,与身边围绕的客人或寒暄或敷衍。今日的主角金广源坐在他爹的身边,也是满脸笑容,只不过这笑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伪装的强颜欢笑。不是发自内心的快乐,味道总是不一样的。
卓狸和白轩坐在靠后的位置,但不同凡人的眼睛让他们将所有人纳入视线,尤其是注意着金广源的一举一动。
宴会过半,丫鬟们已经开始上水果和甜点,乐师们一一站了起来,在中间空着的地毯上围成一个圆圈,她们微微扭动身体,随着指尖流动出的音符轻轻摆动。
就在人们都将注意力聚到这里的时候,一个身着青色纱裙的蒙面少女从侧门静悄悄舞了进来。她的动作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却又像是带着魔力般盖过了乐师们的风头。
她在金宾面前徘徊片刻,一边舞蹈一边挪向乐师中心的空地。
待她进入正中的位置,乐师停下动作只专注于演奏自己手中的乐器。
一场华美的表演拉开了序幕,青姬必定因此时此刻而赢得声望。
金宾已经知道了这个少女是谁,他几度想要拥入怀抱的那个佳人,曾经碍于王爷的身份他掐灭了念头。可突然出现的青姬又点燃了他心中的火苗,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他原上的草已经开始起火连片。有些东西,愈是压制,愈是难挨。
管事暗地里擦了把汗,刚刚可是把他吓了个半死,他不记得自己曾经安排了这个节目,生怕这意外的繁枝把事情搞砸了,幸好客人们都很喜欢,老爷更是看得两眼发直,否则……他捏了捏湿透的汗衫,说:“难道真是老了,该还乡了?”
宴会接近尾声,金宾早已疲于应付,他的心早就飘到别处去了。
有心人都在揣摩金宾的心思,有的很是聪明,带领一群人离开了,有了领头人,人们跟随效仿。生辰聚会虽结束得有些潦草,却也算的是宾主同欢了。
斤金宾在招呼宾客,金广源偷偷地松了口气:这场熬人的宴会终于结束了。每年除了特定的节日,他只有在自己生日这天可以停下课业,时间却由不得他自己把握。宴会早点结束就代表他能多出一点时间留给自己。
卓狸轻叹:“可怜的孩子。”
她的身边只坐着白轩一人,白轩按摩额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人人都有烦忧的愁。”
卓狸俏皮一笑:“哲学家。”
“哲学家?又是那个世界的东西?”
“呵呵,我是在夸你。”可卓狸的表情分明不是夸奖的样子。
白轩抓住这个问题不放:“你说,什么是哲学家,哲学家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和你前两天说的‘法克’一样都是骂人的话?”
卓狸有些忍不住了,捂着肚子憋着笑。
金广尘正送走以为宾客,扭过头正好看到强忍住笑的卓狸。他一呆,那个曾经在院子里拿着扫帚大笑的身影又映在了脑子里。
……
管事正在指挥这丫鬟家丁收拾残局,把布置的红灯笼红丝绸红地毯收起来,把桌椅餐盘运回原处,把客人们送的礼品分门别类……
金宾微醺,脸色红润,他走了过来将管事叫到了一边,开口问道:“所有的节目都是你安排的,青姬也是你请来的?”
管事心中慌乱,嘴头上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他说:“是的,老爷,这件事之前没有跟您禀报,小的失职了。”
金宾嘴角微翘:“这府里好多事情交给你办啊我放心,听说你儿子正在寻着姑娘想要娶亲,这府里你看得上眼的丫鬟都可以挑挑,若是你看不上,找个机灵的给你儿子当个侧房还是不错的。”
“老爷,这都是老奴该做的。怎么还能找老爷讨赏呢!”见押对了宝,管事心里又美又担心。美得是得了个意外的奖赏,担心的是这事情的蹊跷之处。
“你尽管领赏便是,”金宾问管事:“你请来的那些人呢?”
管事心上一跳,金宾这是在询问青姬,他掂量了掂量,回道:“怕影响宾客散席,演完了就让他们走了。想必是还没走远,若是老爷同意,我这就吩咐人去把他们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