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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勇嘿嘿笑了笑,对她猛眨眼。
方一勺无奈了,看别处。
而此时,就听到皇帝哈哈大笑。
珍妃以为他怎么了,就给他端水,问:“皇上。。。。。。什么那么好笑?”
“没。。。。。。”皇上摆手,继续笑、
沈勇挑眉,心说,你笑呗,反正为了我娘子,怎么的都行啊!不就假扮会丫鬟嘛。
在场不少大臣都看到了,心说这驸马爷也忒有趣了些。
沈勇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只是盯着一旁的景熳,见他心不在焉的,因为找不到景逸而暴躁,沈勇干笑一声,景熳啊,你离老子那么近,一会儿你敢乱来,我就那盘子飞你!
想着,沈勇和方一勺就下意识地区看桌上的盘子一眼,找了一圈,选中了盘菜。
皇帝今日心情正佳,眼看着宴会就快结束了,这时候,有一个侍卫悄悄跑了进来,在景熳的耳边说了几句,沈勇竖起耳朵听,也没听真切。
不过看景熳的眼神,似乎是还有些犹豫。
沈勇凑过去,反正他现在是女的了,也没人会在意,就挨着方一勺,低声说:“娘子,那景熳不知道想要干嘛,说不定已经能够准备好了!”
方一勺想了想,觉得同室操戈,实在没有意思,她见景熳还有些犹豫,就叫身旁的另一个宫女,将桌上的一盆毛蟹少毛豆给景熳端过去,这菜是抄的,毛豆带着个壳先煮,烂熟了之后再与毛蟹炒,极鲜美。
景熳见宫女在自个儿眼前放了一盘子毛豆,微微有些不解,就抬头看方一勺。
方一勺笑了笑,道:“豆子煮的不错,太子尝尝。”
景熳一愣,方一勺给他吃豆子做什么?心中有气,这乡下丫头,果然是不知所谓,她娘是孩子自己皇娘的仇敌,一个琴技之女,冒充什么金枝玉叶!
见景熳没什么表示,沈勇小声对方一勺说:“算了娘子,别理他,他自个儿作死呢,这种人无药可救!”
方一勺示意沈勇看身后皇帝,沈勇知道,方一勺倒也不是说同情那景熳,完全是因为兄弟相争,会让皇帝这个做爹的难堪。
而沈勇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皇帝,就见他微微邹着眉头,似乎是琢磨着什么。
沈勇也是个有心眼的人,他突然想到,皇帝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将景熳派走了?而且还是刘伟的军营。。。。。。另一方面,这皇上真的是那么简单的人吗?
想到这里,沈勇心思转了两转,皇上别是已经有什么准备了,另有目的?
正想着,就见景熳对身旁的一个侍卫点了点头,那侍卫转身就出去了。
不多会儿,只听有人来报:“起奏皇上,秦仲秦将军求见。”
方一勺和沈勇对视一眼—果然来了!
皇帝微微一愣,邹眉:“他来做什么?我又没宣他。”
那侍卫踏上了一步,压低声音说:“秦仲将军。。。。。。不是一个人来的。”
“他还带了谁?”皇帝不解。
“他。。。。。。带了几万人马。”
“什么!”皇帝一皱眉,周围也立刻鸦雀无声,群臣都意识到,大概出事了,秦仲怎么会带兵前来?
皇帝一挥手,道:“让他回去!”
“是。。。。。。。”侍卫想要下去阻拦,但是秦仲已经从外头,带着几百个带刀的武士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皇帝身旁的侍卫都皱眉,骂道:“大胆,秦仲!你要造反?”
秦仲走到了花园之中,带着身后的将校对着皇帝行礼,道:“臣奉太子之命,来捉拿反贼!”
众人都吃惊地看着景熳,心理明白,这狼子野心总算是显露出来了啊,什么捉拿反贼,这根本就是兵谏啊。
想到这里,众臣也下意识地去寻找景逸的踪影,但是景逸今日没来参加宴会,不知道去哪了。
文武百官们无不下意识地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这太子,兵谏可是大逆不道之罪啊,他就不怕砍头?还是他今日就要夺了这王位?
“大胆!”皇帝的侍卫们都纷纷亮出了兵器,“秦仲,你胆敢不经召唤就带兵进攻,你不是造反是什么?还不退下?”
在场不少丫鬟太监都吓坏了,躲到一旁瑟瑟发抖。
皇帝转眼,看了看身旁的两个女人,珍妃依旧端庄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并不担心,而方一勺也是不见慌乱,沈勇就站在他身后,单手放在他肩膀上,单手藏在袖子里放在身后。皇帝微微挑了挑嘴角。。。。。。看来沈勇早有准备。
皇帝回过头看了看景熳,问:“熳儿,你说的这叛贼,是什么人啊?”
“回禀父皇,这叛贼是二皇子景逸,方一勺,还有珍妃娘娘。”
“呃。。。。。。”一声,群臣倒抽了一口凉气,面面相觑都缩了缩脖子,不得了,景熳看来今天是想要算总账了啊!
“荒唐。”珍妃冷冷道,“太子让武将带着兵器闯入花园,还说别人是反贼?”
方一勺也点头:“对同胞手足都要赶尽杀绝,这样的人不可能成为一个明君。”
众人都有些佩服方一勺和珍妃,这两个人不简单,武将都已经将皇城包围了,竟然还敢开口教训景熳,在朝好些大臣都不敢出声了,当然,还有些想要开口申讨景熳的,被几个侍卫拦在了身后,像是保护。
而那些王公大臣们突然发现,今日在大殿之上的护卫似乎多了不少,心中微微一动,有几只老狐狸都彼此交换了几个眼色—别急了,看热闹吧,今日估计是施家法了。
景熳冷冷看了方一勺一眼,对秦仲说:“秦将军,派人去搜一下,拍贼景逸在何处。”
“是!”秦仲立刻就派人去搜查了。
正在这是,就听到皇帝冷笑一声,道:“众卿家,今日,朕有一事要宣布。”
众臣都跪拜听命,唯独景熳没拜,他自认大势在握,觉得皇帝必然是要低头了。
就听皇帝到:“今日这宴会,本来是要给我儿景逸送行的。”
众人一愣,连景熳也是一愣,不解的看皇帝。
“逸儿前几日跟我讨了个边关都统的职位,说要出去大漠,过一下天苍苍野茫茫的豪迈日子,历练一下,将来好为国效力。朕已经答应他了,本想今日宣布,在让在场各位长辈,给他些指点。可是如今,太子景熳造反,看来景逸是走不成了。传朕的口谕,即日起,废除景熳太子之位,立景逸为太子,景熳杖责三十,关入冷宫面壁三年,好好反省!”
众臣都道:“皇上圣明,”景熳可是气乐了,道:“秦仲,杀了方一勺这反贼!”
“是!”秦仲抽刀就上来了,沈勇一个纵身到了方一勺的眼前,对秦仲一笑。
秦仲让他吓了一跳,心说这宫女怎么长的那么强壮?
沈勇趁他一愣神的功夫,喊了一嗓子:“看暗器!”
秦仲一愣,就看到沈勇一闪身,像是要扔暗器,下意识就一下子躲开,却不料沈勇其实是空出了空当来,身后方一勺心领神会,伸手操起桌上一盘黄金臭豆腐,连盘儿带菜,直接飞了出来。
她大的还不是秦仲,而是得意洋洋站在那儿的太子。
太子毫无防备,一下被盘子砸中了,一个趔趄往后推开两步,伸手一抹,满手的臭豆腐。
“打得好!”珍妃拍桌案。
皇帝有些诧异地看了看她,他向来以为,珍妃是委婉动人较小乖巧的云清的影子,没想到,她还有如此率真泼辣的一面。突然觉得,自己又何尝不是和景熳一样被蒙蔽了双眼,有些重要的东西,却错过了。
“秦仲,给我乱刀砍死他们!”景熳恼羞成怒,伸手一指方一勺和沈勇、。
秦仲似乎犹豫了一下,身后将士们也都看他的神色行事,见他没动,就都没动。
景熳皱眉,刚想说话,却听沈勇说:“兄弟们,你们确定要听这个人的?你们看他,连父兄都会背叛的人,你们觉得这样一个人会成为一个好的国君,会把你们的性命放在心上吗?”
众将领面面相觑,似乎都有些心动。
景熳皱眉,对秦仲吼道:“秦仲!”
。。。。。。
秦仲却并没有按照他的吩咐上前带着众人去杀沈勇,虽然沈勇单手拿刀,将方一勺护在身后,似是已经做好了拼命的准备。
这时候,秦仲看了看前方的皇帝。
景云皆突然笑了起来,道:“行了,演到这里差不多了,为难你了,带着人撤了吧。”
“是!”秦仲如释重负,对众将领一摆手,示意—撤退!
景熳打击,喊他们回来,却无人理会。
秦仲的突然变化,让景熳措手不及。
他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大概中计了,同事,就听到外面人喊马嘶之声传来,又一队人吗杀了进来,为首的正是景逸和刘伟,还有事先去做说客的刘袤。景逸到的时候,刘伟已经被刘袤说动了,见景逸以来,立刻集合了人马,杀来救驾。
至于刘袤说了什么,众人都不得而知,只是后来从军中传出一种说法,刘袤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将原本一贯轻视书生的刘伟说动了心,还让他从此都对书生恭敬有加。
皇帝抬头看了看下马来的景逸和刘伟,笑了笑,看来效果还不错。
“父皇。。。。。。”景逸本想来救驾,但到了宫门口就看到那些将校们都退出去了,秦仲也没有造反的意思,这让他很不解。
皇帝摆摆手,示意众人都不必惊慌,道:“驸马爷已经救驾了,刘将军辛苦,救驾有功,现代将士们回大营。”
刘伟向来对皇帝是言听计从,立刻到了声“是”,就带着人走了。
“父皇。。。。。。〃景逸还想问,却被刘袤拉到一边,刘袤对他一笑,道:”一看就明白了,皇上聪明之极,已经先于你我洞察先机,化险为夷了,这次,大概只是他给你和驸马的一次历练而已!”
“哦!”景逸恍然大悟,不由感慨,自己还是太嫩,原来父皇早就有所察觉。
皇帝起身,走到了桌前,再看景熳,就见他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
皇帝摇头:“疑心生祸害,你何苦以己度人,你皇弟根本没有跟你抢皇位的意思,若是你觉得才学上不如他,应该发愤图强才是,怎么好暗害你的手足?”
景熳咬牙,半响才说:“成王败寇,今日我输了,反正父皇一向偏袒景逸。”
皇上一愣,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