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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啊,从今天开始,你的衣食住行你就都自己动手,自给自足就好。”周长慕阴测测的声音从两人背后传来。
徐小攸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但他还是强压下自己内心的弱气,转过头,挺起小身板,据理力争,“哼,我是未成年人,你养我天经地义!”放完狠话,他赶紧心虚地低下头,不敢看周长慕的脸。
而父权受到挑战的周长慕竟也不恼,而是上前几步,绕到母子二人对面来,摸摸徐小攸的小脑瓜,“没忘了谁是你衣食父母就好。”
明明是温和又好商量的语气,却让徐小攸像吃了苍蝇般的难受,这种无端端矮人一截的感觉,真是让人极端不爽啊。
周长慕显然对一向攻击力慢慢的徐小攸咬唇沉默的举动十分满意,好似自己为琢磨一只小小纸鹤的折法而耗去的三个小时都已经物有所值。他垂首,拉过别别扭扭小团子的手,摊开他手心,递给他自己手上的东西。
这让一旁一直作壁上观的徐格子忍不住探出身子,一看究竟。原来是只叠好的纸鹤,这一次,倒是叠得有模有样。
难得他愿意将这么件小孩子过家家一般的小事放在心上,不仅徐格子,连徐小攸都有几分动容。他伸手微微拨弄了几下小纸鹤,似是不确定般问:“真是你叠的?”
周长慕显然懒得回答徐小攸这样的脑残问题,将手随意地插。进裤兜,悠然然道:“走吧,继续叠纸鹤去,今晚还是叠不到999个,我看你明天怎么跟小丽……哦不,是老师交待。”
周长慕看似不经意的一句话,彻底触发了徐小攸敏感的神经,“这真的是老师布置的作业!”徐小攸背着手,仰着头心虚地申明,复又僵硬地转移话题:“妈妈也一起帮忙叠?”
自从徐格子从周长慕“不经意”间泄露出的线索中,判断出这纸鹤的真实用途后,便开始在心中鄙视起了自家儿子,所谓三岁看老,眼看着自家儿子就要走上妻奴这条不归路,作为母亲的徐格子立马就吃醋了,如今这儿子还要拉着她一起来为讨好儿媳做准备,徐格子自是不愿,结果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已经有人代替她开了口:
“不行!你妈看着我们叠就成了。”周长慕拒绝得干脆又利落,说话间,还走过来倾身将徐格子裹在身下的羊绒毯子又紧了紧,紧张地问她,“怎么样,那个红枣枸杞汤还有没有效果?要是不行的话,我们还是吃中药,我们挑些不那么苦的开方子?”
徐格子被他的小题大做搞得很有几分好笑,抿着唇点点头,结果他又伸手去探她手中暖暖包的温度,蹙着眉,轻责道:“这都快凉了,也不知道让我去换。”说着就从她手中强硬地取过暖暖包,然后径直往厨房走去。
徐格子从周长慕身上移回目光,冲盯着自己,目光复杂的徐小攸摊摊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原来,这妻奴是遗传么。
……
这种事无巨细,面面俱到的关心和宠溺让徐格子心慌,因为她发现,她已经习惯他的照顾,习惯他。前车有鉴,周长慕是毒,一旦沾染,便会万劫不复。
所以,周长慕在告诉她自己即将前往欧洲出差一周时,徐格子几乎是有些欣慰的,总算,他给了她一个机会,一个证明自己也并不是非他不可的机会。
这样很好,很好,不是吗?
只是徐格子错估了周长慕的影响力,事实上,直到周长慕离开的第三天,家里的早饭都还吃着他烤的蛋糕,喝着他榨好后存在冰箱的果汁,甚至连枕头上,徐格子都觉得,他的味道仍旧丝丝萦绕期间,挥之不去。
既然家里的一切一切都被烙上周长慕的记号,她带着徐小攸出门走成了吧?
这天,恰逢周末,才一大早,徐格子就带着徐小攸出门了,结果,两个人就这么在市中心那条最繁华的步行街来来回回的走了n次,仍旧没有寻得一件合意的商品,到最后,甚至连最兴致高昂的徐小攸都撒起赖来,很有节气地甩开徐格子的手,吼了句莫名其妙的“哼,我自己买!”就闷头大步往后走去,留下徐格子一脸莫名。
哼!说好的海贼王周边呢?徐小攸心中忿忿不平,明明都路过那个专门经营动漫周边的小店N次,自己也暗示了N次,结果这妈妈就是视若无睹,果然,大人都是爱骗小孩子的生物。但即便这样,徐小攸还是慢下步子来,留意着身后的动静,这公仔真要让自己掏钱,还真是让他肉疼呢,要知道,那可是他跑路打了无数次酱油得来的血汗钱,老婆本!怎么能用在不务正业的玩具上,小丽还等着他请吃哈根达斯呢!
结果,好半天,仍不见后面有追上来的脚步声,徐小攸终于投降,不想转过头却看到这样一幕……
、正文 第十四章
徐小攸从来都知道自己妈妈还是很遭人惦记的,就连之前住的小区早点店一毛不拔的秃头老板,在遇上徐格子光顾时,都会擅自在几根油条间夹带一只迷你迷你小笼包,还说什么,特别送给小朋友的。
哼!才不是呢,往天他独自一人前往的时候,怎么不送啊?这……这叫性别歧视知道不?
所以,说起来,他徐小攸也是阅男无数。只是徐小攸在见到那个在大庭广众下将自己妈妈紧紧圈进怀中的勇者时,还是深深地汗颜了,他真恨,真恨,恨自己脸皮不够厚:曾几何时,有一位大方美丽的学姐坠入他的心田,可惜,她已有了彪型的学长相伴左右,君子有成人之美,于是,他也就没(胆)厚着脸皮去拆散这两人,不然……
只是现在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徐小攸忽然想起自家亲爸临走前交待给自己的,酬劳为20张毛爷爷的艰巨任务,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分开这一对,却见自己妈妈已经成功从勇者怀中挣脱开来,脸上是明显地不自在,而那位勇者除却开始时的愕然,失望,就又是满满的欣喜粲然。
那是爸爸对妈妈才会有的纯粹笑容,也只能爸爸对妈妈才能有!或许连徐小攸自己都没意识到,什么时候,他竟然对那个才正式进驻自己人生区区3个月的男人产生了莫名的护短情绪。
徐小攸瞅准时机,气沉丹田,喊出那声“妈妈”。原以为会蹙眉打量自己的人却是由衷的欢喜,远远地就招呼他,“是小攸吧?好久不见。”
徐小攸再度被这样坦然的挖墙脚者震撼,带着7分好奇,3分崇拜,徐格子走近了这二人,仰着头问徐格子,“这位叔叔是……?”
不待徐格子解释,她身旁的那人已经蹲下。身来,扶着徐小攸的小胳膊,故意做出一副遗憾又失落的神情,鼓着包子脸问他:“真过分,居然就这么把你的救命恩人忘了。”
看着这位明明比自己高,比自己帅,还比自己老(在徐小攸看来,年龄大才是优势)的人蓄意鼓起的一张包子脸,徐小攸心中甚是鄙视,卖萌可耻么。但表面上还是要做出一副客客气气地样子,小家伙矜持地用眼神询问了妈妈,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才又轻飘飘地对那人吐出几个字:“那谢谢你。”
那人蓦地笑开,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这让正处在换牙期,上周才掉了颗门牙的徐小攸忽然就羞于启齿起来,他捂着嘴,对那人挤出几丝生硬的笑。那人却不买账,狠揉了光刺刺的脑袋一下,这
才似解气一般叹口气,“你这小子,还是跟之前一样老装大人。”顿了顿,他又开口:“我是楚术,当年你不听话的阑尾可是我帮你给割掉的呢。”
徐小攸吞了口口水,显然已经忆起这人来,只是还要逞口舌之快,他撇过头,小声嘀咕,“会割阑尾的医生多了去了,不差你这么一个……”
徐格子蹙眉,其实总的说来,徐小攸还是个极讨喜的孩子,今天表现得却这样反常,连身为局外人的徐格子都感觉到他深深的敌意,“楚术,他闹小孩子脾气,你别跟他计——”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楚术举起的一手打断,只见他爽朗一笑,似乎丝毫不介意徐小攸的别扭,这么君子,倒是成功让徐小攸不好意思起来,结果正在他准备道歉认错的前一秒,楚术却忽然开口,戏谑地问:“会割阑尾的医生多,可是会帮病人大半夜的换尿湿床单的医生,恐怕还只我这么一个,你说呢?嗯?”
闻言,徐小攸只能一脸苦大仇深地蹬着楚术,同时,他也在心里为楚术打了个大叉叉,谁还没点晦涩莫名的尿床往事,偏偏这人要将这作为新闻稿广而告之,真是太过分了有木有?!
徐小攸难得见到儿子吃瘪的神情,如今见到,更是觉得好笑,连之前心内莫名的烦躁都一扫而空,兴致勃勃地观赏了好久,才又端起家长的架子来,伸手扶着徐小攸脂肪丰厚的脖子,“快跟楚叔叔道歉,不是说要去买海贼王的公仔吗?”言下之意,是想借着徐格子道歉的由头,顺便告别。
徐格子在某些事情上还是很有分寸的。
徐小攸一听海贼王三个字,眼睛就亮了,节操、新仇旧恨什么的,通通都得让道,他背着手,乖乖巧巧地跟对面楚术说:“楚叔叔你好,楚叔叔对不起,楚叔叔再见。”说我,还满脸堆笑眼睛都不眨地望着楚术,尽是童叟无欺的真诚。
徐格子往后退一步,拉开自己同楚术之间的距离,与他客气地道别:“楚术,今天实在有些仓促,你看,我们还有些东西要买,你出来也肯定有事情要办,我们就不耽误你时间了,我们以后有时间再聚。”
这自然是客套话,她才不会有这个时间。
楚术没有说话表态,徐格子就当他是默认,拉着徐小攸正欲离开,手腕却被骤然紧紧握住,“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身后的楚术很干脆。
“你难得回来一趟,一定有许多的事情要办……”徐格子还要说什
么,却被楚术陡然升高的音量盖过打断。
“你也知道我难得回来一趟?”明显的,他话里有话,闻言,徐格子也是朱唇微启,姿态僵硬,待反应过来,她也只咬着唇,不说话。看着这样委委屈屈的徐格子,原本因她的推推诿诿而冒起的火气,突地就灭了,声音也是不自觉地放柔,“格子,我只是想同你跟普通朋友一样叙叙旧,我这次回来,只是因为国内医院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