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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就是那天,亚在为琥吹奏第一首曲子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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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小心!”眼尖的琥看到了一个明晃晃的东西从竹管中向秦亚飞去。
来不及做出其他反应,琥下意识地叫出了声。
其实,仅靠她个人的判断力,要躲开这一不明物是轻而易举的。
而便是这一叫真正断送了秦亚的一生。
她分心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琥的身上,对于他眼中的神情还带着一丝不解。
“咿呀……”一丝阵痛意和凉意蔓延全身,顿时秦亚脱力地要向前倒去。
没有硬硬的钝痛,秦亚吃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在琥的怀里,被他温柔地抱着。
“……琥。”
“嘘,别出声。”
琥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将亚抱到临湖的斜坡上坐定,绕到她的身后试图寻找刺入她身体的那明晃晃的东西。
“不,不用找了……没那么容易……可以找到,怕是……已经进入了……到……吧……”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亚,你……”心中腾然生起不好的念头,琥甩甩头,想把那个想法删除。
“琥,抱歉啊,一直以来我都是那么的任性……”
“亚,你出事了我可怎么向女王交代啊!”
像是听到了不得了的字眼,秦亚使劲摇摇头,“不,不要让母亲知道,她会怪罪下来的,一定要将她瞒好……”
眼前俊美的脸庞顿时放大在眼前,温润的唇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附了上来。
琥抱着秦亚,轻轻地吻了下去。
秦亚微微皱眉,却温柔地回应着这个浅吻。
他们之间隐藏在心底的感情,仿佛完全注入了这浅浅的一吻。
“我喜欢你,喜欢了你,很久很久。”琥轻轻放开了亚,在她耳边如是低喃道。
其实,有了这句话,即使无法相互依偎,能想起就能感到一种温馨。
亚舒展了一个笑容,那是带有悸动和幸福的笑容。
抿了一下唇,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只能带着这微笑离开他的胸襟。
…………灵魂脱离。
、
在秦亚闭上眼微笑的时候,琥的眼神空洞了一下,随即那双好看的眸子被暗红色所充斥。
琥依旧抱着秦亚,呆坐在山坡的那边。
只是暗红色在琥的眼中迟迟没有褪去,他的手也一直没有放开秦亚。
在吻她的时候他就知道,那不明物已侵入进她的身体,没有救。
虽说他本就是她的护卫,所以那份真情就算被藏在心底也可以实现一生的相守。
——可是,完全埋藏在心里的感情,若始终无法被对方知道,那也就失去了相守的真正意义。
、
在看到琥手中拿着那根青翠的短笛,神情严肃的时候,狄思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是一个沉默寡言,能有所预知的男生。
他不明白怎样才能使琥脱离这种状态,只能在他身边天天为他送饭,替他去巡逻,帮他打理实验室的一切。
一切都是在颓废中度过,直到那天。
——那天公主再次在他的面前出现,于是他的世界再次被点缀了斑斓的色彩。
“琥,这样的状态可不行啊……”
看着眼前如此没有生气的男生,她的心就如刀绞一般难受。
“……”无语地抬头,在看到那个女生时,他的心猛然抽动了一下。
——是她吗?为什么气息如此熟悉,而样貌已完全辩认不出?
“亚?是……你么?”
说认不出也是正常,如今的秦亚是一头披肩的银发,原本如瀑布般的黑发早已无影无踪,身材也比原来更加消瘦了。
“嗯,是我。”
虽然变化得有些让人认不出,但有些东西依旧存在,比如,耳畔的那缕发丝。
“你……是去找过夜了么?”琥眯着眼,站在秦亚的面前,与她平视——因为无法完全克制住欲飘浮的身体,虽然已经尽力,但仍旧有些浮起,刚好可以直视他的眼睛。
“算是吧,”含糊地作了回答,秦亚略作停顿后补充道,“他把我留在了他身边,没有像其他灵魂那样被摧毁。”
没有提到“他”是谁,但显然,两人都已心知肚明。
琥放心地一点头,说:“你成熟了好多呢,这是你内心的世界么?我小看你了啊……”
传说生前想象自己是什么样子,到死后,不论有多离谱,都可以变成想象的样子。
然而,按照规定,在此之后就应该由管理者将其消散。
而秦亚则没有,显然,她是幸运的。
但其中,琥也为此做了很多,但在看到秦亚出现在眼前的这一刻,一切都烟消云散。
【第十二章】雪恋之歌
“事情的大概经过就是那样了,我就是因为这根横笛而死的。”
话锋猛然一转,将易研的思绪从那温馨却又悲伤的地方牵了回来。
“……原来是这样,公主,抱歉,第一次见面时那么口无遮拦……”
“我可没有怪你的意思,”秦亚深吸一口气,耸了耸肩,“我已经知道,琥答应了与你一同演出节目,我想他会选择这首曲子的,你先听听看。”
“等等,就在这里吹吗?”
“放心,这个房间早就被琥设下了屏障,不然刚才的大叫你母亲早就该发现了。”
秦亚给了易研一个‘你很迟钝’的眼神,随后就吹奏了起来。
这次的曲子和上次和琥合奏的那首有些不同,基调更为悲伤,仿佛……仿佛天地两相隔的孤寂与落魄。
突然想到了一些陈旧的东西,易研和着笛声试探着唱道:
“雪花纷纷飘散
是我触不到的忧伤
你在雪中等我
却感受不到·我
驻足身旁……”
曲和词意外地合拍,在秦亚小小的惊讶中,易研放大了胆继续唱着:
“陪你静静远眺
等待已故别的少女
时光无情飞逝
仰头叹往昔·谁
黯然神伤
……
期待了千百次的
那声我爱你
此时说出口·却
丧失意义”
歌声停下,乐声也随即停下,秦亚问道:“这是你填的词么?”
“不,不,是很久以前听同学说了一个爱情故事后有感而发的。本来只是作为一首诗的,谁知道竟有如此和调的曲子。”
“它叫什么名字?”
“雪恋之歌。”
“雪恋之歌……”秦亚自言自语地重复着,然后冷冷地一钩嘴角,“明明是那么悲伤的故事,却起了一个如此不谙世事的名字……好生讽刺啊。”
“它的结局虽然很伤感,但是十分唯美。”
回想着易研哼唱的内容,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自己和琥的经历竟和歌中所叙如此相类似,心中溢满了不安。
自己和琥会是这样吗?会如歌中唱的那样不能相守吗?
“不,不会的。”无意之中,秦亚将想法说了出来。
“嗯?什么不会的?”
“啊,没什么。天就要亮了,你先休息吧,去学校定然又有许多任务要完成。”
熟练地将横笛收起,秦亚的身影越来越淡,话语也越来越模糊,“我也很累了……”
话说到一半,人影已经不见,易研向后退了一步稳住身体,然后倒在床上睡着了。
、
在学院开展搜索的琥同样听到了那串串乐声和歌声,那是她手把手教他的曲子,已经渗入灵魂的曲子。
“那是亚在吹么?不,她应该没法离开岛屿才对……”
稍稍疑惑了一下,琥轻巧地站定于一旁的大树枝干上。
扫视着整片校园,看到一片光亮闪烁在黑暗中。
闪闪透亮、渴望没有约束,这就是光源石的最大的弱点。
眯起双眼,嘴边妩媚地勾起一个弧度,伸手撑住树干,倚着它滑坐了下来。
就在这里等罢,等待阳光出现的那一刻。
、
早上起来,觉得头有些昏沉。
也是呢,昨天晚上和公主聊了那么久……
“唔啊,我果然不适合熬夜啊啊啊!!”
易研狠狠地伸了一个懒腰,精神有些振奋后便兴奋地翻下床,拉开了窗帘。
窗外的树枝上不见了那个让人着迷的男生,心下竟有一丝失落。
他不在,今天没人陪自己闹了。
——敢情琥在你心里就是一个玩闹的伙伴么?
快速洗漱好,换上校服,走到书桌前犹豫着拿起了那根横笛。
“就说是自己准备上场了吧,对,就这么定了!”
找了一个充分的理由,易研的脸上重新绽放出笑容,向楼下,向学校进发。
说不惊讶绝对是假的,眼前这辆银色跑车谁可以告诉自己是怎么回事?
“研,上车啊,愣着做什么?”从副驾驶室探出来一颗有些稚气的脑袋,随即探出身来为易研拉开后排车门,如同绅士般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走吧,不然就迟到了。”
迟疑地看着这个不比琥差到哪里去的男生,易研还是钻进了车中。
“严叔好~”置在一瞬间,易研认出了司机,并礼貌地向他打了招呼,摆好了书包的位置,身边忽然溢满了淡淡的清香。
身边的男生不着边际地将阵地转移到了易研身边,还对她嘘寒问暖。
昨晚睡得好么?
最近学校工作忙么?
学习有没有觉得紧张?
早餐吃了没?
当易研答道:“我吃过早饭了。”时,他才停下追问,说了句:少见啊,你平时都忙得顾不上吃饭。
她这时才感觉到他的声音很好听,温柔而又不失阳刚之气。
“舒……舒翰?”话一出口,易研便在心里对自己翻了一个白眼。
——明明想着是陈述句的,怎么听上去是疑问的口气?
“是,怎么了?”以往看到自己就活力四射的女孩今日变的有些沉默寡言已经让舒翰很是疑惑,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大脑不是自己的,意识不是自己的,身体不是自己的,就连那根声带似乎也变得不是自己的了。
易研很诧异自己为什么会去叫他,当抬眼对上那双透着淡蓝的稚气双眼时,脑中更是一度出现了空白。
易研无声地盯着那双眼睛良久,紧紧地咬了咬下唇,引得他将视线向下挪了挪。
牙齿松开了薄唇,易研轻声道:“你又戴隐形眼镜了呢。”
“啊啊……”随意地作了回答,舒翰失落地靠回垫子,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懒懒地看着研,“我已经戴了很长时间了,不习惯么?”
他本身是有一些小小的近视,可是因为知道易研喜欢蓝色,所以可以说是特意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