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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今天最后一天体检!老大拉了老二就往回跑。
老大用自行车捎了老二赶路。
老二看见老大颊上的水珠一滴一滴从下巴尖上掉下去,到他心里。
老二说:哥,歇歇吧。
老大无语。老大在和太阳赛跑。
赶到医院,才知将照片忘了。老大先让老二参加体检,他回去取照片。
老大将照片交给老二问,体检咋样?
老二说,还顺利。老二就看见老大睡着了。
来回一百二十里路,老大两个小时一趟。
那天早上,老大从手腕上摘下手表给老二,从身上脱下毛衣给老二,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五十块钱给老二,然后背了行李送老二上路。
送老二上车时,老大手里拿着一把斧头。老大要去做工,给别人还钱。
老二给老大去了很多封信,没有回音。老二知道老大还在外地做工。那时已是严冬。终于得到一封信,总共两行,笔画极粗,是木匠用的那种粗铅笔写的:家里都好,安心学习。
老二分配到县一中任教。
“十一”放假回去,才知道父亲住过一次院。而医院就在学校旁边,老二埋怨老大咋没叫他。老大说:你刚参加工作,站稳脚跟很重要。老二说他课余时间都在下棋。老大不高兴了,厉声说:少丢人!
从此,老二就将下棋的时间用于备课改作业。
老二结婚时,老大粜了1000斤豆子。老二说家里缺粮,钱我能借上的。老大说,我是老大,总不能一点儿不凑。
去年,老大又卖了些粮食,将他结婚时置的衣柜也卖了,买了台电视。
老二说:电视等有钱了再买不行吗?
老大说:爹这两年身体不行了。
老二觉得很羞,忙说:我那儿还有几个钱,你咋不说?
老大说:你也该买一台了,娃娃天天跑人家看,也不是个办法。你嫂子今年喂了两头猪,一头过年,一头卖了你添上。
老二说:金凤今年我带上去念书。
老大说:你花销大,单位上事情多,就叫她在咱庄里混去。
老二说:县上条件好些。
老大说:好是好,但念成念不成,那是人的命。
金凤是老大的女儿。
父亲一阵咳嗽,老大忙去递水。
老二就觉得脸上着了火。
老大是家里的顶梁柱,他默默地、无私地撑起了家的一片天。
第一部分 飘雪心情那个让你跑得更快的人:张 云
玲子是我们宿舍最不合群的一个。
玲子的家庭很不幸。玲子很小的时候,父母离了婚,玲子跟着失聪的母亲过,母亲靠捡破烂供养玲子上到大学。知道家庭的艰辛,所以在大学期间,玲子从来没有和我们聚过餐。每当我们呼朋引伴准备出去大吃一顿的时候,玲子总是一个人静静地躲开。
这还不是玲子不合群的原因,最让人受不了的,就是她那与众不同的性格。记得有一回下大雨,我进教室后很自然地把湿雨衣搁在旁边的座位上,玲子马上来敲我的背了:“嘿,你把雨衣挂到门口,不行吗?”
我懒得动身:“没关系,空座位这么多呢!”
玲子却坚持道:“你的雨衣这么湿,弄得满椅子满地都是水,你让别人怎么坐啊?”
看到我们两个瞪起了眼睛,一旁的室友小娟赶忙打圆场:“算了,又不是她一个人这样!”
“都像你们这样想,大家都没椅子坐了,自私!”玲子不依不饶地说着,一把抓起了我的雨衣,挂到门口去了,当着众多同学的面。我脸上火辣辣的,我恨透了玲子。
类似的事情几乎在每个人身上都发生过好几回,让人下不了台,不胜难堪。后来,大家就用冷战的方法孤立她,不和她说话,不和她搭伴同行。然而她才不管这些呢,依然我行我素,坚持做她的“独行侠”。
女孩子在一起的时候,总喜欢搞一些智商情商之类的小测试。有一次小娟问我们:假设你和你的朋友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遇见了一只老虎,为了避免两人都被老虎吃掉,你和朋友决定分别向两个不同的方向逃跑。不幸的是,老虎选择了你,眼看着老虎就要追上你了,这个时候你是继续逃跑还是停下来束手就擒?
宿舍里顿时沸腾起来,有人说要继续逃跑,因为一个人在困难面前,最重要的是不能被困难吓倒,只要有一线生存的希望,就不应该放弃;有人主张应该停下来,面对老虎要有一种大无畏的精神,不能被老虎吓破了胆,要和它进行殊死的搏斗!
“那么,你呢?”一笑过后,小娟把脸转向了我。
“我?要是我,我就继续逃跑。我跑得越远,朝我反方向跑的那个朋友就可以跑得更远些。老虎把我吃掉后,就很可能再也追不上她了,这样,她的生存机会不就更大了吗?”我一脸认真地说。
室友们哈哈大笑。小娟打趣道:“你可真是个舍身取义的大侠呀!可是你把自己投入虎口,老虎吃饱了,不就更有力气追你的朋友了吗?”
“可是,我就是这样想的嘛!”我仍固执地说。
日子一天天过去,就在大三这一年,我家也发生了重大变故。先是爷爷患绝症去世,后来是父亲母亲相继病倒,巨额的医疗费使我并不宽裕的家变得一贫如洗。大学最后一年的学费和生活费没有着落,躺在病榻上的父母一筹莫展。
然而事情在学期快要结束的时候却突然出现了转机,一向成绩平平的我这一次竟然考了个年级第三,就是这个第三名让我搭上了一等奖学金的末班车,这笔钱,足以支付我一年的学费和生活费了。
领到奖学金的那天,我兴奋地邀请了同寝室的姐妹们去吃饭。在饭桌上,大家都似乎变得心事重重,远没有以前聚餐时的那股热闹劲儿。我忙问怎么了?大家支支吾吾,最后,还是小娟开了口:“月月,其实你应该把玲子请来的,因为她是最有资格吃这顿饭的。你知道吗?玲子这次考试的分数和你的一模一样,是她主动找老师要求放弃一等奖学金的,她还不让我们告诉你……”我脑子里轰然一声,忽然间全部思想都消失了。
按照学校评定奖学金的惯例,如果两个人的学习成绩一样,那么就该考虑其他方面,比如发表文章的数量,而玲子在这一年内发表的文章连她自己都数不清了,另外她还是班里的学生干部……其实,玲子才是最有资格入选一等奖学金的呀!
我飞奔着跑回宿舍,门一开,玲子正坐在床上看书,望着她那一脸的纯真,我的眼泪就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玲子,我值得你那么做吗?”我翻来覆去地只说着这一句话。
玲子笑了,她温柔地看着我的眼睛:“当然值得,因为你是一个能让我跑得更远而不被老虎吃掉的朋友。”
患难见真情,真正的朋友往往是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最先出现。
第一部分 飘雪心情一条裙子:细 雨
阿伦要赶在约会前完成女朋友雅思交给他的任务,到天河城给她买一条裙子。前天,他们共同看中了那条镶着花边的裙子,并谈妥了价钱——298元,因为前天带的钱不够,说好了今天来买。
商铺如林,衣裙如海,阿伦看得眼花缭乱,还没有找到记忆中的那条裙子。他渴了,买了一罐可乐站在路边喝起来。
“大哥,你有单位吗?”不知什么时候,他的面前站着两个乡下人,一个少女和一个中年女人。
“有又怎样?没有又怎样?”阿伦顺口答道。虽然母亲一再提醒他不要搭理陌生人,虽然面前就竖着一块派出所的防骗忠告牌,但他还是改不了好奇的习惯。
“可不可以到你的单位打个长途电话,单位打电话不要钱。”那女人说。
阿伦没好气地说:“那么多公用电话亭,你不会去打吗?”
女人说:“打了很多电话了,儿子没找到,钱用完了。只要再打一个就行了,叫孩子他爸来接我们回去,就一句话。”
少女瘦小而憔悴,但端庄而整洁,一副依赖母亲的表情,显然不像被拐卖的少女。
也许是面对一个少女,也许是涉世不深,阿伦做出一个毫无准备的动作,他把可乐罐子往垃圾桶顶上一放,掏出手机说:“就一句话吗?可别啰嗦啊。什么号码?”
女人赶忙报上区号、电话号码以及村主任的名字,电话立即接通了,女人双手接过手机大声喊道:“主任,我是志国他妈,你去喊志国他爸来。”村主任立刻叫志国他爸去了,可能村里就这么一部电话。
阿伦傻了眼,这村子到底有多大?村主任要是从村东头跑到村西头去叫人,得花多长时间?说不定这个志国他爸还在田里干活儿呢,那我这个月的长途话费可就多了。阿伦催促:“快点快点。”女人握着手机如抓着命根,死活不放手:“很快,很快,就来,就来。”
志国爸来了,女人赶紧说:“我们两天没吃饭了,打电话把钱打光了,还没找到志国。这里人说,海鲜酒家有几十个,这么大的城市往哪里找啊!你快点来接我们,把家里的300块钱全带来,就在火车站卖票那里等。”女人半句废话都不敢讲,说完立即把手机还给阿伦,说了许多个“谢谢!”
阿伦准备离去。突然,他眼前一亮,在乡下女人背后的橱窗里,他和女友心目中那条美丽的裙子,套在没有头脸的模特儿的腰间,精细的花边和精纺的纯棉质地,展现了独特的设计和优良的品质。
这时,阿伦的耳边响起了一点笑声,那对乡下母女正在喝阿伦没有喝完的可乐,你一小口,我一小口,细细品尝,谁也舍不得多喝一口。她们是那样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