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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也。刘向以为,水旱当书,不书水旱而曰“大亡麦禾”者,土气不养,稼穑不成
者也。是时,夫人淫于二叔,内外亡别,又因凶饥,一年而三筑台,故应是而稼穑
不成,饰台榭内淫乱之罚云。遂不改寤,四年而死,祸流二世,奢淫之患也。
传曰:“好战攻,轻百姓,饰城郭,侵边境,则金不从革。”
说曰:金,西方,万物既成,杀气之始也。故立秋而鹰隼击,秋分而微霜降。
其于王事,出军行师,把旄杖钺,誓士众,抗威武,所以征畔逆、止暴乱也。《诗》
云:“有虔秉钺,如火烈烈。”又曰:“载戢干戈,载橐弓矢。”动静应谊,“说
以犯难,民忘其死。”如此则金得其性矣。若乃贪欲恣睢,务立威胜,不重民命,
则金失其性。盖工冶铸金铁,金铁冰滞涸坚,不成者众,及为变怪,是为金不从革。
《左氏传》曰昭公八年“春,石言于晋”。晋平公问于师旷,对曰:“石不能
言,神或冯焉。作事不时,怨讟动于民,则有非言之物而言。今宫室崇侈,民力雕
尽,怨讟并兴,莫信其性,石之言不亦宜乎!”于是晋侯方筑B055祁之宫。叔向曰:
“君子之言,信而有征。”刘歆以为金石同类,是为金不从革,失其性也。刘向以
为石白色为主,属白祥。
成帝鸿嘉三年五月乙亥,天水冀南山大石鸣,声隆隆如雷,有顷止,闻平襄二
百四十里,野鸡皆鸣。石长丈三尺,广厚略等,旁著岸胁,去地二百余丈,民俗名
曰石鼓。石鼓鸣,有兵。是岁,广汉钳子谋攻牢,篡死罪囚郑躬等,盗库兵,劫略
吏民,衣绣衣,自号曰山君,党与浸文。明年冬,乃伏诛,自归者三千余人。后四
年,尉氏樊并等谋反,杀陈留太守严普,自称将军,山阳亡徒苏令等党与数百人盗
取库兵,经历郡国四十余,皆逾年乃伏诛。是时起昌陵,作者数万人,徙郡国吏民
五千余户以奉陵邑。作治五年不成,乃罢昌陵,还徙家。石鸣,与晋石言同应,师
旷所谓“民力雕尽”,传云“轻百姓”者也。B055祁离宫去绛都四十里,昌陵亦在
郊野,皆与城郭同占。城郭属金,宫室属土,外内之别云。
传曰:“简宗庙,不祷祠,废祭祀,逆天时,则水不润下。”
说曰:水,北方,终臧万物者也。其于人道,命终而琪臧,精神放越,圣人为
之宗庙以收魂气,春秋祭祀,以终孝道。王者即位,必郊祀开地,祷祈神祇,望秩
山川,怀柔百神,记不宗事。慎其齐戒。致其严敬,鬼神歆飨,多获福助。此圣王
所以顺事阴气,和神人也。至发号施令,亦奉天时。十二月咸得其气,则阴阳调而
终始成。如此则水得其性矣。若乃不敬鬼神,政令逆时,则水失其性。雾水暴出,
百川逆溢,坏乡邑,溺人民,及淫雨伤稼穑,是为水不润下。京房《易传》曰:
“颛事有知,诛罚绝理,厥灾水,其水也,雨杀人以陨霜,大风天黄。饥而不损兹
谡泰,厥灾水,水杀人。辟遏有德兹谓狂,厥灾水,水流杀人,已水则地生虫。归
狱不解,兹谓追非,厥水寒,杀人。追诛不解,兹谓不理,厥水五谷不收。大败不
解,兹谓皆阴。解,舍也,王者于大败,诛首恶,赦其众,不则皆函阴气,厥水流
入国邑,陨霜杀叔草。”
桓公元年“秋炁大水”。董仲舒、刘向以为桓弑兄隐公,民臣痛隐而贱桓。后
宋督弑其君,诸侯会,将讨之,桓受宋赂而归,又背宋。诸侯由是伐鲁,仍交兵结
仇,伏尸流血,百姓愈怨,故十三年夏复大水。一曰,夫人骄淫,将弑君,隐气盛,
桓不寤,卒弑死。刘歆以为桓易许田,不祀周公,废祭祀之罚也。
严公七年“秋,大水,亡麦苗”。董仲舒、刘向以为,严母文姜与兄齐襄公淫,
共杀桓公,严释父仇,复取齐女,未入,先与之淫,一年再出,会于道逆乱,臣下
贱之之应也。
十一年“秋,宋大水”。董仲舒以为时鲁、宋比年为乘丘、鄑之战,百姓愁怨,
阴气盛,故二国俱水。刘向以为时宋愍公骄慢,睹灾不改,明年与其臣宋万博戏,
妇人在侧,矜而骂万,万杀公之应。
二十四年,“大水”。董仲舒以为夫人哀姜淫乱不妇,阴气盛也。刘向以为哀
姜初入,公使大夫宗妇见,用币,又淫于二叔,公弗能禁。臣下贱之,故是岁、明
年仍大水。刘歆以为先是严饰宗庙,刻桷丹楹,以夸夫人,简宗庙之罚也。
宣公十年“秋,大水,饥”。董仲舒以为,时比伐邾取邑,亦见报复,兵仇连
结,百姓愁怨。刘向以为,宣公杀子赤而立,子赤,刘出也,故惧,以济西田赂齐。
邾子玃且亦齐出也,而宣比与邾交兵。臣下惧齐之威,创邾之祸,皆贱公行而非其
正也。
成公五年“秋,大水”。董仲舒、刘向以为,时成幼弱,政在大夫,前此一年
再用师,明年复城郓以强私家,仲孙蔑、叔孙侨和颛会宋、晋,阴胜阳。
襄公二十四年“秋,大水。”董仲舒以为,先是一年齐伐晋,襄使大夫帅师救
晋,后又侵齐,国小兵弱,数敌强大,百姓愁怨,阴气盛。刘向以为,先是襄慢邻
国,是以邾伐其南,齐伐其北,莒伐其东,百姓骚动,后又仍犯强齐也。大水,饥,
谷不成,其灾甚也。
高后三年夏,汉中、南郡大水,水出流四千余家。四年秋,河南大水,伊、雒
流千六百余家,汝水流八百余家。八年夏,汉中、南郡水复出,流六千余家。南阳
沔水流万余家。是时,女主独治,诸吕相王。
文帝后三年秋,大雨,昼夜不绝三十五日。蓝田山水出,流九百余家。汉水出,
坏民室八千余所,杀三百余人。先是,赵人新垣平以望气得幸,为上立渭阳五帝庙,
欲出周鼎,以夏四月,郊见上帝。岁余惧诛,谋为逆,发觉,要斩,夷三族。是时,
比再遣公主配单于,赂遗甚厚,匈奴愈骄,侵犯北边,杀略多至万余人,汉连发军
征讨戍边。
元帝永光五年夏及秋,大水。颍川、汝南、淮阳、庐江雨,坏乡聚民舍,及水
流杀人。先是一年,有司奏罢郡国庙,是岁又定迭毁,罢太上皇、孝惠帝寝庙,皆
无复修,通儒以为违古制。刑臣石显用事。
成帝建始三年夏,大水,三辅霖雨三十余日,郡国十九雨,山谷水出,凡杀四
千余人,坏官寺民舍八万三千余所。元年,有司奏徙甘泉泰畴、河东后土于长安南
北郊。二年,又罢雍五畦,郡国诸旧祀,凡六所。
●卷二十七中之上 五行志第七中之上
经曰:“羞用五事。五事:一曰貌,二曰言,三曰视,四曰听,五曰思。貌曰
恭,言曰从,视曰明,听曰聪,思曰睿。恭作肃,从作艾,明作哲,聪作谋,睿作
圣。休征:曰肃,时雨若;艾,时阳若;哲,时奥若;谋,时寒若;圣,时风若。
咎征;曰狂,恒雨若;僭,恒阳若;舒,恒奥若;急,恒寒若;F178,恒风若。”
传曰:“貌之不恭,是谓不肃,厥咎狂,厥罚恒雨,厥极恶。时则有服妖,时
则有龟孽,时则有鸡祸,时则有下体生上之D058,时则有青眚青祥。唯金沴木。”
说曰:凡草木之类谓之妖。妖犹夭胎,言尚微。虫豸之类谓之孽。孽则牙孽矣。
及六畜谓之祸,言其著也。及人,谓之D058。D058,病貌,言浸深也。甚则异物生,
谓之眚;自外来,谓之祥,祥犹祯也。气相伤,谓之沴。沴犹临莅,不和意也。每
一事云“时则”以绝之,言非必俱至,或有或亡,或在前或在后也。
孝武时,夏侯始昌通《五经》,善推《五行传》,以传族子夏侯胜,下及许商,
皆以教所贤弟子。其传与刘向同,唯刘歆传独异。貌之不恭,是谓不肃。肃,敬也。
内曰恭,外曰敬。人君行己,体貌不恭,怠慢骄蹇,则不能敬万事,失在狂易,故
其咎狂也。上嫚下暴,则阴气胜,故其罚常雨也。水伤百谷,衣食不足,则奸轨并
作,故其极恶也。一曰,民多被刑,或形貌丑恶,亦是也。风俗狂慢,变节易度,
则为剽轻奇怪之服,故有服妖。水类动,故有龟孽。于《易》,“巽”为鸡,鸡有
冠距文武之貌。不为威仪,貌气毁,故有鸡祸。一曰,水岁鸡多死及为怪,亦是也。
上失威仪,则下有强臣害君上者,故有下体生于上之D058。木色青、故有青眚青祥。
凡貌伤者病木气,木气病则金沴之,冲气相通也。于《易》,“震”在东方,为春
为木也;“兑”在西方,为秋为金也;“离”在南方,为夏为火也;“坎”在北方,
为冬为水也。春与秋,日夜分,寒暑平,是以金木之气易以相变,故貌伤则致秋阴
常雨,言伤则致春阳常旱也。至于冬夏,日夜相反,寒暑殊绝,水火之气不得相并,
故视伤常奥,听伤常寒者,其气然也。逆之,其极曰恶;顺之,其福曰攸好德。刘
韵貌传曰有鳞虫之孽,羊祸,鼻F0E2。说以为于天文东方辰为龙星,故为鳞虫;于
《易》,“兑”为羊,木为金所病,故致羊祸,与常雨同应。此说非是。春与秋,
气阴阳相敌,木病金盛,故能相并,唯此一事耳。祸与妖、F0E2、祥、眚同类,不
得独异。
史记成公十六年,公会诸侯于周,单襄公见晋厉公视远步高,告公曰:“晋将
有乱。”鲁侯曰:“敢问天道也?抑人故也?”对曰:“吾非瞽史,焉知天道?吾
见晋君之容,殆必祸者也。夫君子目以定体,足以从之,是以观其容而知其心矣。
目以处谊,足以步目。晋侯视远而足高,目不在体,而足不步目,其心必异矣。目、
体不相从,何以能久?夫合诸侯,民之大事也,于是乎观存亡。故国将无咎,其君
在会,步、言、视、听必皆无谪,则可以知德矣。视远,曰绝其谊;足高,曰弃其
德;言爽,曰反其信;听淫,曰离其名。夫目以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