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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艺术家--汤晓丹、汤沐黎、汤沐海 作者:汤晓丹、蓝为洁-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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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始终面对现实,勇敢地言人所不敢言,为人所不敢为。而这些也就是每一个有良心的中国人所想言,所想为的——这作品正喊出了广大群众的心声!”

  “导演的成就可以说是非常优异的收获,他使一些说教的枯燥场面,演得那样流利活泼,既不流于为娱乐而娱乐的闹剧,又适当地传达了作者所企图反映的旨趣。无疑,这是一种使作品容易接近广大群众的方式,但假如操纵得不好,那是很危险的。在这戏里导演对这方面的努力算是做到了恰到好处的境地。”

  蔡楚生不仅对《民族的吼声》有这样高的评价,对我个人也极有好感。他曾多次对人说:“汤晓丹是最懂镜头艺术的导演。”当时,香港的电影,尤其粤语片,仍有恐怖片、神怪片、色情片……不断投入生产。所以蔡楚生会高呼:“希望全华南的电影工作者来一个进步电影大竞赛。”这里,我特别怀念与我一起创作《民族的吼声》的演员张瑛、冯峰、王莺、陈天纵,监制人赵树燊等。我对日本侵略者的仇恨,早在厦门读书时就表现在行动上了。我付出了代价。如果说当年我是把自己的仇恨用标语贴在墙上、用漫画发表在报上,那么,这时我把它体现在银幕上。抗日三部曲是它的延伸发展……

  在回忆到抗日战争爆发后在香港电影界的所作所为时,我感到特别兴奋、自豪的是,我和我的合作者们共同完成的《上海火线后》、《小广东》、《民族的吼声》三部影片(我把这三部影片定为“抗日三部曲”),与蔡楚生和司徒慧敏拍摄的《血溅宝山城》一起,都载入了电影史册。

  
  






父子艺术家——汤晓丹、汤沐黎、汤沐海虎口脱险






虎口脱险

  1941年12月7日深夜,日寇偷袭珍珠港后几小时,英国首相丘吉尔宣布对日作战。香港立即受到日军的狂轰滥炸。我居住的九龙尖沙咀,房屋倒塌,血浸尸骨,伤者哭声揪心。后来,进攻和反击的拉锯战就在我家所在地带展开。我只有躲在屋里听天由命。

  当英国驻军撤退到总督府高地时,日军丧心病狂地冲进医院,用机枪扫射病员,轮奸妇女……

  日军的大炮就安置在我们住屋楼下。我们处在双方火力夹击中。

  只有冲出火海,才能有生路。我第二次冒着日寇的炮火死里逃生。当我跑到制片人王鹏翼家时,他们全家都惊傻了,不相信我能活着站在他们面前。战火持续了近20天,香港才沦陷。王鹏翼家储粮不多,又无处补充购买,大家商量每日进食两顿,半饱活命。拖了3个月,最后没米下锅,我很过意不去。

  一天,王鹏翼邀我外出看朋友家怎么度日。我不肯,他只好独出独回。原来,人家早已开始吃救济米了。第二天,他硬拉我陪他去办申请手续。地点在白帝街一幢两层楼房里。主管叫洪仲豪,专门为电影同行办事。他也是一位导演,我与他平日无来往,突然向他开口要粮,心里很不乐意。他在人堆中忙碌,我老远站着。发现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我便问王鹏翼:

  “你不是说全是电影同行办申请吗?怎么没有熟人?”

  王鹏翼笑着回答:

  “可能爱面子,都叫家属来。”

  立刻,我感到羞愧、气愤,暗暗自责:

  “早知今天要用这样的方式还米债,我宁愿饿死……”我仍然站着不动。王鹏翼也停在我身边。

  洪仲豪无意中发现了我们,热情地走过来问:“领粮吧?那边请!”

  办事员是为我的戏写宣传稿的潘培元。他当然格外礼貌。他反复看手上的簿纸,说:

  “怪了,您名下的米怎么早被人领走了呢?”

  我本来就不愿领什么救济米,潘培元的话反而使我高兴。我马上退出领米行列。

  王夫人看见只有自己丈夫背回大米,脸色微显不悦。我故作不知,心里盘算着另找友人家栖身。

               拒绝说日本话

  不知南洋影片公司老板之一的邵邨人怎么打听到我住在王鹏翼家,派人来请我去吃饭。我与邵邨人无论在上海和香港都无个人交往,仅合作过一次。那就是摄制《一个女明星》时,他是编剧。我在香港与南洋公司的合作,都是通过制片人王鹏翼。兵荒马乱时刻请我吃饭,我很纳闷,当场就谢绝。

  王鹏翼拉我到里屋劝说:

  “去看个明白再拒绝也不晚。”

  走进邵家门,看见邵邨人和两个日本军官在喝酒。他见了我急忙站起,出奇地热情。他说,两个日本军官是隔壁兵营的队长,为他家送来了大米。请日本客人吃饭,要我当翻译。

  我平时能讲流利的英语,确实也会说几句日本话。不过这时,我很恶心,截铁斩钉回答:

  “我不能说日本话。”

  邵邨人有点惊诧反问:

  “你不是去日本留过学吗?”

  “你错了,我不是留日学生。我不能说日本话。”

  我两次强调“不能”两字,我觉得用这两个字比用“不会”更恰当,更有分量,更能表达我心中的怒火。

  邵邨人有点尴尬。他请我坐下喝酒。我礼貌地告退。

               不与日寇合作

  1942年夏天,香港日军报道部发请帖邀我去著名的半岛酒店顶楼餐厅赴宴。我思考再三,壮着胆了去观察动静。我有意晚一点到。看见还留在香港的影剧界名人梅兰芳、胡蝶、金焰、高占非、王人美、吴永刚、王元龙、薛觉仙、谢益之等大约30人已先到。

  日寇在香港的头目矾谷廉介和其他几位军官神气活现地介绍他们的“胜利”,表示对香港“施仁政”,希望大家“安心在香港发展中日文化”等等。薛觉仙这位粤剧名人发言答谢。

  日本军官们围着电影皇后胡蝶敬酒,对电影皇帝金焰就没有那么“热情”。

  翻译和久田自称中国通。普通话、广东话都很流利。他端着酒杯走到我们这边,逐一举杯时间我:“过去在哪家公司?”我吱吱唔唔不作答。同座的谢益之插嘴道:“他是最红的粤语片导演。”可能正是这句话,给我日后带来了麻烦。

  过了个把月光景,和久因举行茶会。地点在香港皇后道娱乐电影院对面七层高楼茶厅。应邀出席者只有电影界的演员、导演和制片。我仍然有意晚到。比我先去的有吴楚帆(演员)、莫康时(导演)、王元龙(演员兼导演)、陈皮(导演)、严梦(导演)、王鹏翼(制片)、谢益之(制片)……

  同行三三两两小声交谈。和久田顺势表示以后要多举行茶会联络感情。我心里总有不祥预感,只与邻座的吴楚帆闲扯了几句。

  我的预感是对的。日本侵略军头目计划拍《香港攻略》。编剧陶山铁是日本人。和久田出面邀请我导演。谢益之还从旁劝说。我立即意识到,这个决定是少数人先商量过的。我就说:“编剧写出剧本再说。”和久田与谢益之都以为我已同意,面带喜悦问:

  “有什么具体要求?”

  “等看了本子告诉你们。”这是压住心头烦乱的搪塞回答。

                走为上策

  回到家里,心乱如麻。事情发生得大突然。摆在我面前的是“去和留”的选择。我是一个中国人,两次受日寇战火袭击死里逃生。我的祖国、我的同胞正受着日寇铁蹄践踏,我能昧着良心为敌人歌功颂德吗?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我作出了尽快逃出虎口的决定。这个打算,只能悄悄与王鹏翼商量,没有他的帮助,我的计划是很难实现的。

  王鹏翼知道有地方办回乡登记后,我立即用叶圣哲的化名去领了介绍购买船票的条子。

  临行前,我给和田久简单写了几句,说因母病回原籍,恕不参加《香港攻略》摄制。贴上邮票,请王鹏翼等我到了广州湾后再发。我不愿因为我的出走殃及别人。

  码头上查票很严,我混在还乡的难民队伍中,心里一直担心被人发现。船离岸,我才慢慢平静下来。

  
  






父子艺术家——汤晓丹、汤沐黎、汤沐海难民生活






难民生活

  到广州湾后,才发现地方小,集聚的难民多,生活消费高。最初几天,我住在一家小客栈,后来经友人介绍搬到片商朱少梅的发行所寄宿,用不着付房费,这对我就是最大的帮助。

  那里房间不大,除两张木板床(住着我和冯文伟)外,还堆满了片盒子。每天,我还卖力为他们搬进搬出。冯文伟原是在学青年,香港沦陷后流亡到广州湾学影片发行混饭吃。他的父亲原是香港精益眼镜公司老板。富家少爷能在国难当头自食其力,难能可贵。我和他很谈得来,成了好朋友。

  在广州湾进退维谷,我们决定赴桂林。除我和冯文伟外,还有朱少梅离开广州湾时委托的代理人老陈。几部老片子雇三个人挑着,最初150公里全是坑坑四四,迈脚困难。可能是防止日军进入,政府采取焦土抗战策略,自己炸毁了公路。停停走走,耗时4天。还算幸运,没有碰到敌机。麻烦是过当地机构设的关卡,要排长队。老陈为争取片子通行,还要察言观色,但即便这样,也难以完全避免被敲竹杠。

  沿途,扶老携幼逃难的人太多,吃住难解决,我们只好在小客栈门口坐靠过夜。肚子饿不说,蚊子大得让人吃惊,被叮上一口,就是一个大红包。经过苦熬跋涉,才在玉林朱少梅发行处小屋内的木板上躺了一夜,算是舒舒服服睡了个党。

  从玉林到桂林,还要乘联票长途车。车内人挤人,车顶堆满乱七八糟的行李包,车子严重超载。开车后才发现全是又窄又曲的土公路。来往车辆多,经常堵上一两个钟头。我就闭着眼睛。不见不急。

  所谓联票车,是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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