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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很伶牙俐齿的我,在寒斌面前就是不擅长表达。
他认真的看了我一会儿,似乎在仔细的考虑我话中的含义。
“还疼吗?”我小心翼翼的问。
“好了。没事的。”他甩甩腿站起来,表情还是那么淡淡的,“我先走了,在这里太打眼。”
“嗯。”我低声应着。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微微有点失落的感觉,因为寒斌他……好久没有认真的跟我说过话了……
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是想得到。人这一辈子,就是不停的跟自己的贱斗争吧。
我看着寒斌那飘逸出尘的背影,这么想。
运动会终于开了。
我朝着天空很有生气的挥了挥拳头,给自己下了一个决心。
两天后,我要告别这个糟糕的经历,告别史星遥的大内总管身份,告别陆远的私人小秘身份,告别寒斌的三八无敌追男仔身份……重新做回我自己,找回我朝气蓬勃的人生目标。
帅哥什么的,都TM的扔一边去吧!我要再不面对现实,连本世纪最后一只青蛙都快对我退居三舍了,我怎么完成“day day up”的目标啊。要知道7月1日的世界末日,已经很近的说~~~
抛开所有的烦恼,我以很高的热情,观看了开幕式上的武术表演,同时贡献了大量的口水做注脚——我之前就说过,学校有两大帅哥集中营,一校学生会,一校武术队。我确信校武术队招生的时候确有把外貌特征作为考察的内容之一,不然怎么选上的男生个个都跟李连杰似的。其实这个道理很容易想通:武术比赛现在在国际上依然属于表演项目。表演表演嘛,当然要具有观赏性,当然表演者也要养眼,不然怎么拿金牌?如果个个都长得跟蛤蟆似的,还评什么分啊,上来一把大叉先打发到农村捉害虫去……
感觉身旁有什么东西碰了我几下,我转过头,史星遥手里拿着矿泉水,递给我一瓶。
我接过来,顽皮的吐吐舌头:“给我啊?可是这是班上准备给你们运动员的,我喝了不好吧?”
“知道啊。”史星遥靠着栏杆,朝着人群的反方向说,“所以只是让你拿着,一会儿我跑完了递给我。”
吐血。
“那我一会儿再拿好了!废我什么手劲儿啊。讨厌!”我作势要把水扔回去。
他笑着看我,眼睛里是捉弄的表情。“喂!你可是我的大内总管,帮我拿着水也是应该的!你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要喝水来着?我可是时不时要喝上两口的。”
“那好!”我不客气的打开瓶子,先往自己嘴里灌了一气,然后非常镇静的告诉他:“雁过拔毛。”
他看看我手中的瓶子,意义不明的眯起了眼睛。
我正要说几句更厉害的话,忽然听见广播里说男子一百米要报到。我推推他:“愣着干嘛?报到了,拿号去。”
史星遥闻言跑出两步,然后又转了回来:“喂!一会儿你也下去吧,我有两个项目连着,可能不上来了。你要帮我拿衣服和水。”
“真会使唤人啊你!”我嘴上不满的嚷嚷着,但心里却反而很得意。虽然我不愿意参加运动会,但这不能代表我的集体荣誉感不高。长久以来党的教育培养了我的爱国情操,爱党爱家那都是深入骨髓的东西。如果真能为运动会做点什么的话,我还是非常乐意的——哪怕我服务的对象是史星遥这样讨厌的生物……
史星遥显然没有意思要善待我的热血和奉献精神,他不客气的脱掉上衣往我怀里一塞,然后一把抓过我手中那瓶开过的矿泉水,咕噜噜往脖子里一灌,然后就看那个空瓶子成为一条美丽的抛物线出去了。
“再拿两瓶水。我在下面等你。”他冲我点点头,然后就跑开了。
我发誓!我发誓!我一定会报复他的!!我要利用一切机会报复他!!
我恨恨不已的拿了两瓶水,再抱着他的衣服和破包跑下看台。讨厌的家伙,讨厌的家伙——我一边把矿泉水打开,一边忿忿不平的想:“我要报复他!我一定要报复他!我不仅要喝他的水,我还要在他的水里吐口水,气死他,气死他!”
我正在这边进行我的“小人报复”,那边一声枪响——男子百米开始了。
我立刻就呆住了。
事实就是这样——虽然看奥运会的时候我最不爱看田径类项目,但那纯粹是爱国精神作怪(中国的田径项目真是扶不起的阿斗)。真到了赛场边上,最兴奋最热血最吸引人的还是男子百米。那旋风一般的速度,那每一步踏下跃动的肌肉,那每一个坚定的表情和严肃的目光,那……
我呆呆的看着史星遥像一匹野马一样,第一个冲出起跑线。我只来得及看见他那野性的光亮在眼睛里一闪,他冲了过去,带出的旋风刮的我的脸生疼。
“好快……”我傻傻的拿着那瓶开了的水,一个劲犯傻。
史星遥小跑着来到我旁边,叉着腰对着我笑:“看傻了吧,没想到我这么厉害吧?”
我怀疑的看着他:“平时没见你跑这么快啊?今天怎么发飙了?”
他故作神秘的眨眨眼睛:“喝红牛了。”然后瞅着我手中的矿泉水直乐。
“咦?真的有效吗?”我傻傻的追问,“我以前就听说红牛有兴奋作用,原来是真的。喂!什么时候喝比较合适啊,我体育考试的时候也试试它。”
史星遥眨眨眼睛。“跑之前喝就可以了。其起效时间大概就是从我下场到比赛开始之前。”
我立刻掐着指头算开了。从他下场到比赛开始之前也就十分钟的时间,这个效果还真是立竿见影啊,我一定要——等等,他下场之间什么时候喝红牛了?我怎么没看见?
我一抬头看见他咕噜咕噜又喝上了我手中的水。
这个……
史星遥高兴的往自己肚子里灌了一气水,擦擦嘴笑着说:“决赛要到下午了,现在我去跳远的赛场,你也去吧。”
“哦。”我正在为他喝了我加佐料的水心烦不已,居然什么抵抗都没有,就乖乖的随他去了跳远的场地。
又是一通抽号,排序,挂号。史星遥拿着两块布跑过来:“总管,帮我挂号。”
我奇怪的看着他:“刚才跑步的时候不是自己弄的吗?现在干嘛要我弄?”
“什么呀。你磨磨蹭蹭的不下来。我让别的赛手弄的。跑到一半后面的针就掉了,害我的光辉形象大大受损。喂,杨羽,你可弄好了,我要得不了跳远第一可就是你害的!”
“青蛙再怎么穿马甲也是青蛙。”我嘴上不依不饶的数落他,但手上已经勤快的工作起来。好吧,先是前面的……
“前面的自己弄!”我啪的把那块破布往他胸口一拍,转身到了背后,“自力更生!丰衣足食!”
“唉……真是粗暴啊……”史星遥叹口气,乖乖的“自力更生”起来。
我要怎么告诉他——我没有帮他弄前面的,是因为我被自己的感觉搞得心烦意乱——那结实的肌肉,那带着体温的汗意,那头顶上的呼吸……
即使是在背上忙碌,我也无法忽略那白色背心下起伏的肌理和弹性的触觉。突然发现他的肩膀真的好宽,很有安全感的样子……
“好了没?”他转过头来看着我,突然噗呲一声笑了,“怎么了,怎么连耳根子都红了?”
“热嘛!谁像你那么粗暴,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啊!”我瞪了他一眼,“没看见今天太阳很大吗?还拉着我到处跑。我哪有你穿的凉快啊。”
“穿多了就脱嘛。”他眼睛横过我的身体,“你身材又不差,男生多的地方正好可以秀啊。”
“我是应该理解为赞扬呢?还是理解为你找大呢?”我挑衅的眯起眼睛。
“好了好了,说笑嘛!别当真!”史星遥哈哈一笑就抛开了。扔下我一个人面红耳赤的,愤愤的看着他的背影——你这么说了我哪里还敢脱啊,人家是纯情好小孩的说,还没开放到以色诱人的程度……
结果就是——
等到史星遥快跳完的时候,我已经热的奄奄一息了。
北京的太阳真的很毒的说。像这种四月份的天气,本来也就20多度,如果是阴凉地吹吹小风是粉舒服的,可太阳下面就不一样了。那强烈的丝毫不带掩饰的红外线,活脱脱要把我体内的水分都给蒸发出来,很快我就像只可怜的狗狗一样,只有坐在草地上哈气的劲儿了。
史星遥每跳两次就跑过来瞧瞧我。“脱吧脱吧。”他说话越来越直接了,“不要为风度不要温度。”
“不脱不脱!”我一边挥汗如雨,一边挥手打“苍蝇”。
“苍蝇”迷惑的看看我。“都不知道你在坚持什么。”
“别管啦。跳远去!”大概因为热,我的心情也不怎么好。
“奇怪的人。”他摇摇头跑开了。我继续在草地上扮演哈气的狗狗。
真可怜!我悲哀的想。史星遥一句话就勾起我痛苦的回忆——我真想杀了他。
我身材真的不差,没肉的地方虽然不见得没肉,但有肉的地方一定有肉。如果我在美国,抛弃身高问题后绝对是人见人爱的性感尤物。问题是我生错了国家。中国的审美观是苗条,纤细,最好还是飞机场。我从小就比别的女孩发育早,发育好,所以很早也就成为了班上男生考证《生理卫生》的“标本”。其实我也不是什么三纲五常的烈女,对科学也颇有自我牺牲的意识。可是如果这种考证带着某种青春期懵懂的暧昧和猥亵我就受不了了。不管别人怎么看待这个身材,反正我崇拜飞机场,我盲目的崇拜飞机场!
所以,男生多的地方我说什么也要捂住!我一定要捂住!!
正当我为自己血泪一般的既往史“挥汗如雨”时,那边跳远的场地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
“我是第二名诶!”好像听见谁这样喊着。
比赛已经结束了吗?我仿佛看见史星遥笑嘻嘻的朝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