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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样一个普通愚笨的二手货,有什么值得这么好的男人收藏的价值呢?我想不通。
韩竞恪抚摸着我裸在被子外面的胳膊,淡淡地说:“不知道。可能是觉得比较合眼缘吧?但是至少你可能很省心。”
我不明白地看着他,期待他的解释。什么叫“省心”?
韩竞恪仔细想想,然后说:“我不是一个有节操的男人,你知道的,而且我也不会对谁爱的死去活来。那些电视上的东西,我不会,而且这辈子都不可能。”
我听着,知道他会这样玩世游戏人生的那种男人。
“但是,我需要一个固定的床伴。而你,比较适合。”他斟酌着说道。
我笑了。是啊,我是不错的床伴。
“那刚才还满意吗?”我含笑对他说道。但是我知道我的笑里没有甜蜜,只有别人尝不到的苦涩。
韩竞恪笑了笑,摇摇头。“你业务确实不熟悉,真的当了半年情妇?是不是偷懒了?”
我没理会他的“调侃”,闭上眼睛,说:“我就这样。等你慢慢开发吧。要是还不合格,再换嘛!反正你有钱不是?”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到他冷哼一声,说了三个字——那当然!
这样也好,彼此没负担。当情人又怎样?也不错。我说服自己。其实真的不错,找个男朋友不是也这样吗?付出身体还要付出感情,最后说不定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这样当个情人,只付出身体,而且还能得到物质补偿,怎么想都比有个便宜男朋友强。
我终于放开了心怀,承认了我第二次的买卖关系。
人生不如意总是j□j,为那得意一二,就该高兴地生活。
这样有着舒服的怀抱,有着美食华居,关键是对方还是俊美的纯男人。这样很不错啊,真怕自己会越来越享受这样的日子。
这晚上我睡得很安稳,二十三年来,这么心安理得地睡着陌生男人身边,居然觉得有丝丝的幸福感,真的很违和,但是却是很真实的感觉。
清晨的冬阳从东南方升起,按着节气来说,已经立春了,但是空气仍旧清冷,而且阳光也温柔地拂照万物,不热烈但轻柔,像个老情人的抚摸,含着难以诉说的深情。
这样生活在陌生的城市,过着漂泊却理所当然的生活。比妓、女强些吧,至少还有尊严存在,至少在周围的人眼中我还是独立的自由人。
韩竞恪确实有我不了解的能力,两天后就给我安排了工作,在一个大型国企里上班,是文员。每天的工作很轻松,复印文件,收发通知,端茶倒水,打扫总经理办公室……对于一个受到十几年正统教育的大学本科毕业生而言,这学历在这是严重浪费,只要初中文化就可以胜任的工作,但是好在工资很高。
我在四中的工作辞职了。随着林挺的倒台,很多事情都悄悄浮出水面,在明朗化之前,我果断地辞职。幸运地是很顺利。
在新的公司,不用面对很多纯真的眼睛,只需要伺候好上司,做好手头的零碎工作,对上司负责就行,相对当老师而言,这工作很轻松。
韩竞恪好像有自己的住处,那处房子果真划到了我的名下,我也没矫情,直接就接受了。反正我的身体都在偿还,一套房子而已,我还是要得起的。
但是韩竞恪并不和我住在一起。一周只来一两次而已,连个电话也没有,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虽然才到这个城市三周,但是我却很适应这样的他和这样的工作。
不问将来,不求长久,真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
有了工作,我的情感也不那么空落,更不在乎韩竞恪什么时候会来,为什么会来。哪怕他带着酒气,哪怕他一夜只是抱着我,什么都不做。
我不问他,他也很喜欢我的“懂事”,总是偶尔奖赏我些小礼物,一张有着上万元的超市购物卡,一件闪亮的名贵首饰……我都笑纳,并以热烈的身体回报。
我们就这样相处下去,也很好,直到他浪子成家。可是事情总是超出预料。
他从政治部分辞职了,真正做起了自己喜欢的事业。
可总不是那么顺利。他的父亲反对他的轻率,他的爷爷更是暴跳如雷。因为韩竞恪要着手的事业是——一家娱乐会所。在老爷子眼中,这不是好人去的地方,气得一下子血糖升高,住进了军区医院。而他的父亲,是沉默反抗。
韩竞恪焦头烂额。一方面忙于解决家庭的矛盾,另一方面和自己的朋友筹划会所的选址装修。
我倒是乐得清静,韩竞恪一个月没有见我,自韩竞恪告诉我他的爷爷住院之后,我就没见过这个偶尔出现的男人了。一个月的独处时光,很是惬意,随着春天的脚步,心情舒展。我按着自己的喜好,把房子重新装饰了一番,带着女人家的气息,换成了粉紫系列。我喜欢各种各样美丽的花。墙纸是淡淡花色的,简笔线条花纹,清雅而舒适。买了很多装饰假花绢花,客厅一个大大的花瓶,洁白的瓶身里插着红艳的大把梅花,半开半合的,打着骨朵的梅花,很是娇艳,趁着白色的花瓶,像雪里红梅一样好看。
餐桌上是一篮色彩缤纷的花朵,叫不出什么名字,姹紫嫣红,很是好看。
卧室里则摆了我最爱的小雏菊,一把普通却可爱的小雏菊挂在墙上,点缀了卧室,也点亮了我的单调。
整个屋子被我打扮一番,格调已经全变。估计韩竞恪看到会接受不了,不过,他一周才来几次,何况一个月都不曾踏进此处。再说了,现在这是我家了,我想怎么收拾,他也管不住吧?
我很满意自己的作品。在三月中旬的温煦下午阳光里,我沏上一杯最喜欢的龙井,坐在落地窗那的飘窗那,喝着茶,看着我刚买于丹的新书《心得》。难得的宁静,片刻的清馨。
而韩竞恪就在这美好的时刻来到。
他进屋,不动声色地走到沉浸在书里的我。
直到光线被一道黑影遮挡,我才抬起疑惑的目光,看到他勾起的嘴角和弯弯的笑眼。
我也笑了,合上书,想起身,他却一把按住了我。
“不用忙。”他环顾一下周围,“你倒是很有心情!”
我听不出他的褒贬,因为他是含笑说的,但是总觉得他可能是不满意我的改动的。故意放大声音,装作冷静地说:“你不是把这房子送给我了吗?我这样收拾,不行吗?”
韩竞恪扭头看着我,笑笑,把我揽到他怀里,低头,把唇贴近我的耳际,轻声道:“行,怎么不行?我也给你收拾,好不好?”
我的心突突狂跳了几下。居然害羞地觉得脸上燥热。我嗫喏:“别,大白天的!”可是声音里明明带着娇喘,似乎更像是欲擒故纵的相邀。
韩竞恪闷笑了一下,抱起我,向卧室走去。
一个月不见,我居然如此渴望床上的欢愉。被压住,我紧紧抿着嘴唇,眼睛看着那个好久不曾露面的好看男人,我发现这个男人真是越看越好看。他的皮肤不是韩国花美男那样的白皙柔美,而是带着沙滩阳光的热烈蜜色,眼睛也不是水灵含情的,而是像豹子一样带着凌厉和清冷。整张脸的轮廓刚毅而棱角分明,和我以前喜欢的那种美男子根本搭不上边,但是却出奇的吸引人。
我深深地被吸引,不自觉地拱起身子,搂住他的脖子,亲吻他好看的脸颊。韩竞恪的大手,摸索着我的胸部,利落地撩起我的上衣,低头吸允我的蓓蕾。
整个身子都随之一颤。身下也感到一阵渴望。
他妈的,一个月不碰男人,怎么这么渴望呢?我暗暗咒骂了自己一声,随即思维和行动都被淹没在浓浓的爱、欲里。两条赤、裸交缠的年轻身体在午后的阳光里享受着春天的温暖和爱意。
高、潮过后,筋疲力尽的我趴在他的身上喘息。
“够了吧?不要了,我很累。”好几个回合了,我真的受不了了。韩竞恪的体力就是太好,适合长期作战,但是我不行,很快就招架不住了,不得已才求饶。
韩竞恪单手搂住我的腰,带着我一起坐起来,我顺势坐在他身上,身体都是j□j的,我搂住他的肩膀,胸部随着他的动作而颤动。他坏蛋地低头嘬了一口。
我怕了,赶忙离开他的身体,拉开被子躲了进去。
眼神示意着,我不要了!坚决不要!
韩竞恪没有扯被子,而是从床头上拿起金属烟盒,抽出一支咖啡色的香烟,点燃,慢慢吸起来。吞吐中,我看到他眼神中的迷茫和烦恼。
但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带着被子,轻轻靠近他,搂住他精窄的细腰,把头靠在他的腹部,像个乖巧的小猫一样,蹭了几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了眼睛。
韩竞恪用不夹香烟的手,抚摸着我的头发,像在抚摸他的宠物猫一样,带着轻柔和抚慰。
我们的关系就是这样。我能给予的大概也只和一只宠物一样,短暂的安慰和宁静,当然我还能给予宠物不能给的身体的发泄,所以,比一般的宠物要贵点。
可我还有一项好处,就是倾听。韩竞恪从不戒备我,只是不想说罢了。但是今天,大概真是很想倾诉,在一支烟燃尽后,终于开口。
烟草的气息里,混着欢好味道的卧室里,韩竞恪的话似乎也显得格外飘渺不真实。
我当成一个故事听着,不发表任何的意见,其实我也说不出什么建议。真的,我的见识和智慧真的不能帮他什么,而且我压根也没想帮他。只是静静地听着,韩竞恪的声音很好听,就算讲的是烦乱的心事,也带着舒缓的调子,像优雅的曲子。
“老爷子还是不同意,但是我不想放弃。我老爸倒是不再反对,但是却严令不能打他的旗号。”
韩竞恪低声笑了一下,“其实,都知道我是他儿子,我走到哪,别人都知道,我倒是真用不着打他旗号,我的名字就够了。事情出乎地顺利,我朋友出钱,我跑关系。三天就全部办完来所有营业的证件。装修也完工,等着明天开业。”
韩竞恪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明天,我带你去?”
我摇摇头,“我怎么能去?”难道是他高兴过了头,忘了我是什么身份。虽然他爷爷始终不支持他,但是他的梦总算开启,快乐还是大于烦恼。
看到梦在手边,大概真的忘了我是谁了。
很快,韩竞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