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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不是这样的。”我吸了吸气,梗在喉咙的酸涩不上不下,令我难受,“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眼见我的倔强不认错,母亲气得胸口一阵急遽的起伏,她伸出手指著我,呼吸不稳地道:“不错,我是不知道你跟逐野到底产生了什麽误会,
让你一失踪就是一年!但是我知道,为了怕我们为你担心,一边逐野急著到处找你,一边不断用谎言告诉我们你只是出差,不能回来看我们。
我跟你爸信了,所以前半年我们根本不知道你失踪的事情,但是有一天,你爸突然昏倒在村里,被送去医院时虽然没有检查出什麽大病,但我
要求逐野立刻叫你回来,不管你的工作多麽重要!直至那个时候,还没有找到你的逐野没有办法只能告诉了我们你跟他产生了一些误会後一走
不见踪影的事情。”
听到母亲的话,我脑子一片空白的盯著已经慢慢从地上站起来的逐野,他捂著嘴有些虚弱的靠在墙上,他把手移开时,一条血丝就挂在他的嘴
角,刺痛我的眼睛。
母亲继续说著,但声音平静了不少:“如果你怪的是那份报道在报纸上让你速归的事情,那你就怪我好了,因为是我让逐野这麽做的,为的是
让你看到後尽早回来。”母亲的眼睛盯住我,“但是你,仍旧没有跟我们联络,我们开始担心你,毕竟你是个懂事的孩子,见到父亲生病怎麽
会连一个电话都不打回来。”
“我们不停想著你是不是出事了,遇上什麽困难了。我们害怕看新闻,不敢看报纸,深怕你出事的消息出现在上面。半年了,我担心你担心得
每夜都睡不安稳,你爸则是愁白了头,而逐野呢,连工作都不管了,没日没夜的利用可行的办法找你──两天前,你终於肯打电话回来了,我
高兴得哭了,不停的让你快点回来。你一挂上电话我就打电话给逐野,说告诉他你即将要回来的消息,逐野立刻赶了回来。今天我正好在村口
遇见刚回来到的他,就跟他一块回来。没想到,一进屋,你二话不说就把他往死里打,你说你这样作对吗,啊?”
我无语,不敢再面对任何人的低著头。
“你还怪他,还打他……你知不知道,要不是逐野一直安慰我们,你能知道我跟你爸这两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会担心成什麽样吗?搞不好你还没
回来,我们就因为担心你全都躺进棺材里了!”
“妈……”我哽咽的阻止母亲说这种令人揪心的话。
母亲的泪水也涌出来,从小,母亲坚强的形象已经根深蒂固於我心里,从未看到她流过泪的我见到她这样,才知道我真的彻底的伤了她的心。
“你也知道担心我们,那你为什麽一回来就当我们两个老人面这麽对待这麽看重你的逐野,看你们兄弟相失和,无疑是在我们心口捅一把刀啊
!”
泪水从我眼中流出来,滴到地面上,印出一个个斑驳的黑色印子。
“我真不知道你们到底产生了什麽误会,难道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吗?就算你们解决不了,还有我们两个老人啊,难道你们不相信我们吗?
为什麽要赌气到玩失踪让我们担心!”
“妈,对不起……”我哭著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母亲抹了抹脸上的泪,没有接受我的道歉,她厉声对我道:“你先向逐野道歉,如果他不接受,我们就不接受你的道歉!”
我泪眼模糊的看著用深湛的眼睛看著我的逐野,看到了他眼里的心疼,还有根本就没有怪过我的温柔……
我倏地蹲到地上,把脸埋入膝间大声地哭著。
当我冷静下来时,天已经暗了下来,躺在床上的我朝窗外望去,看到了熟悉的院子沈浸在青漆的世界中。
我想坐起来,却突然感到一阵昏眩,我有些难受的轻声呻吟,可能是今天情绪过於激动造成的。
正当我捂住眼睛难受的呻吟时,一只温暖的手掌覆上了我的额头,我顿了一下,几乎在同时知道了这只温暖手掌的主人是谁。
“还好,你没有发烧,可能是今天情绪过於激动了,你现在才会感到难受。”逐野沈沈的声音传来,仿佛调制过的恰到好处的音量听起来很舒
服。
屋外没有一丝声响,我问:“爸妈呢?”
“出去了,妈说让给我们一个安静的地方让我们把什麽话都说清楚,不要再误会对方了。”
我沈默。
屋里没有开灯,黑漆漆的让我们看不到对方的脸,只能在微弱的光芒中看到彼此的轮廓。
没有沈默太久,我便轻声问他:“你身上的伤没事吧?”
“没事。”他的声音听起来跟平常没两样,“没看起来的夸张,吃一些药後什麽事都没有了。”
“那就好。”我坐起来,靠在床头,玩弄著自己的手指。
“要不要开灯?”他问。
“不用了。”我摇头,也不知道他看不看得到,“这样显得很安静,方便想事情。”
“那你在想什麽?”他又问。
“很多。”我淡淡回答,“现在在想的是,要不要告诉你我为什麽要离开你。”
坐在床边的逐野向**了过来:“我想知道,可以告诉我吗?”
我没有看他,也没有看向他,黑暗中,我仍能感觉他的眼睛可以看清一切般犀利的盯住我。
“逐野,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麽要离开你?”思忖了下,我反问。
黑暗中,他一直无言,最後,他的声音叹息般的传来:“你离开的一年,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我想来想去,只想到一个可能性,那就是,你
不想让我跟谢笑然结婚。”
我一直把玩手指的动作停下,脸终於面对了他所在的方向:“那麽这一年,你是这麽做的?”
他的手覆上了我的手,黑暗中,我听到他说:“我跟谢笑然解除婚约了,本来我就说过不用得到谢之易手中的股份,我用手中的股份就足够逼
他下台了,当然,这麽做会变得比原先麻烦多了。”
“怎麽麻烦?”
“我脱离‘浩天’,帮助与‘浩天’竞争的公司搞垮‘浩天’,我手中握有‘浩天’的大部分股份,谢之易任是再竭尽全力也只支撑不了内部
虚空的‘浩天’多长的时间……”
逐野的脸贴近我,他火热的鼻息炙热的喷洒在我耳际,宁静的黑夜中,他的声音深沈而幽远:
“一个多月後,‘浩天’就会正式宣布破产倒闭。”
37
应该是惊心动魄的一件事情,在我听来不过是一阵轻风吹过。
我问:“‘浩天’倒闭後,你仍不打算放过谢家吗?”
逐野无言,片刻後他问:“你希望我就此放过谢家?”
我转回头,继续把玩自己手指头:“……如果我回答是呢?”
黑暗中,逐野坐到了床边,轻轻把我搂进他怀里:“我会放弃。”
黑暗中,我心酸的闭上眼,为逐野这麽顺从我的意思。
脸靠在他的胸前,静静聆听他平稳的心跳,我轻轻说道:“逐野,我告诉你我为什麽离开你吧。”
“逐野,我好怕,面对我们的爱,我好怕……你有你的骄傲与自信面对一切,可是我没有,一开始,我就在担心,我们不能公开的爱情将会以
怎样的方式收场?我曾经好几次,怯懦的想从这种局面中挣脱出来,想逃离这份未来渺茫的爱情。──还记得大学时我那一次差点的出轨麽?
那个时候,我就产生了逃避的行为,想逃离你,逃离这份让我害怕的爱情……”
“可是你出现,硬把我拉了回来,为了让你回去念书,我下了永远的诺言──永远,可是逐野你知道永远到底有多远?没有真正的永远,爱情
的终止就是永远的结束,每次对你许下永远的诺言的同时,我都这麽想。”
“逐野,我们的爱,一直是你一个人坚强的支撑住而已,我却总是抱著悲观的想法。我们不但是同性,还是父母眼中好兄弟,父母希望我们都
有自己的事业,然後有一个美满的家庭,一生一世幸福的生活──我担心,要是他们知道了我们的感情,他们会气成什麽样;我害怕,在事业
上越站越高,越为众人所周知的你,这样的感情如果被公开,你会受到什麽样的影响,很有可能,你将从此身败名裂。逐野,我真的怕,我们
的这份感情,是世俗难容的啊!”
“逐野,一直是你,强硬的守护我们的爱,支撑出一片空间容纳这份爱,不能够做什麽的我却只是跟随你的脚步,你让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
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听从你的安排……以为,这样我们就可以继续相爱。但是,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想法而已,当事实终於摆在我面前时
,我无计可施,唯有逃。”
“开始,你经常晚归或是一夜不归甚至几天几夜不回来,就已经令我忧心忡忡,感到不安。知道你要和别的女人订婚时,我的心冷了,但你什
麽都不告诉我,只让我相信你,纵然我想相信你,但当我看见你真的跟别的女人订婚,看见你们站在一起出现在所有人面前,仿佛天造地设的
一对,这麽自然,没有顾忌──”想起那一幕,我心有余悸的全身开始颤抖,他感觉到的更是紧紧抱住我,感受他的体贴,我流了一天的泪又
盈了眼眶,“逐野,我以为我会崩溃,我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不爱我了……”
“我怎麽会不要你!”他斩钉截铁的大声对我说,“这个世界上,我可以什麽都不要,唯独你,我绝不要失去,也不能失去!”
我流著泪,於黑暗中,透过微弱的光芒看著他坚守的表情。
“那个时候,我不相信你,还怎麽相信你对我许下的所有诺言?”我低下头,垂著泪,继续说道,“所以我逃了,但才一个多月,你就找来了
。我不遵守承诺,你有生气的权利,但我仍然不想跟你回去,因为我怕,怕回去後必需面对那空旷的屋子,面对你不在家里时只有我一个人的
寂寞!我怕到再一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