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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再继续谈……”
他温柔的手轻轻抚拍我的背,适度的力度令我昏昏欲睡,耳边,他有催眠作用的低沈声音柔柔响起,一声又一声,催我渐渐沈睡。
可能真的很累,不到片刻,我的眼皮变得沈重,我怎麽张也张不开。
“云,你安心睡吧,我会在你身边,永远,守护你……不管你想要什麽,想做什麽,我都会为你去做,你只要安安心心在我身边就可以了……
我要让你快乐,让你幸福,让世界上的所有人都羡慕你……”
我陷入半梦半醒间,耳边,谁的低语总是一遍又一遍响起,黑暗中,我一次又一次回答:
“我不要什麽,不想做什麽,只求我爱的人幸福,爱我的人快乐,这,便是我莫大的快乐与幸福。”
当我再次醒来,已经睡在不知开往何方的车子里,身上盖著一张!被。
“醒了……”耳边,逐野的声音轻轻响起,我转头去看,看到了正在开车的他。
“我们去哪?”我的声音有些哑,听到的逐野很快便递了一瓶水给我。
我打开盖子喝了起来,同时,我听到他说:“去机场,我已经订好机票了,一个小时後飞机起飞。”
“回去?”放下瓶子,我问。
“嗯。”逐野点点头,“现在公司忙成一团,我还硬是请了三天假,如果再延迟回去,公司会出事的。”
我无言,我望著车窗外渐渐暗下的天空沈默良久,才问道:“逐野,你是怎麽找到我的?”
他轻笑一声,接著他告诉我,我一离开他便请了私家侦探去调查我的行踪,之後他回家一趟,除了确认我有没有回去外,就是趁父母不注意在
家里的电话装上了监控系统,只要我一打电话回家,来电的信息就会暴露我身在何处,接著只要让私家侦探去那个地方查找一下就可以了。
加上我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很少有外地人到来的小镇,要找一个来这不久的外地人,随便问一问就能知道了。确定已经找到我,他请的那位侦探
便通知他,接到消息後他就可以最快时间赶来了。
他的话让我只能沈默,不用多想,我便知道昨天我遇见的那个一直跟著我的男人便是逐野请来的侦探,我的直觉真的很准,怪不得昨天我一直
心神不宁……
还有一件事,我不问清楚心里不舒服,於是我又问他,我就这样一走了之,小锺他们不会奇怪吗?
我一说完,逐野就把他的手机递给了我,对了,他以前买给我的手机在我离开他的时候也一并留下了,所以现在我没有手机。接著他对我说,
我已经让那名侦探把事情稍微处理了一下,他们应该不会觉得太奇怪。不过,只要你再打一通电话告诉他们,不就能消除他们的疑虑了吗?
接过手机,听到他这麽说,我莫名心酸起来,我没想到我居然就这麽离开了那个纯朴的小镇,连跟一直照顾我的小锺还有房东大娘道个别的机
会都没有。
叹了口声,我在逐野的注视下拨通了小锺的电话。
小锺一知道是我打来的,一张大嘴巴便突突突地一直说个不停,他说我家里有急事当然得赶回去处理,工作的事不要担心,他会找另外一个人
顶替的。他说他不会忘记我这个大哥的,他让我有空的时候来看一看他们这帮兄弟,看一看把我当成儿子一样看待的他的母亲。
我的眼泪滴出了眼睛,我哽咽著告诉他我有空一定会去看他们,我保证。
接断电话,**在座位上,无语的啜泣著,一直开著车的逐野见状便把车停下,把我搂入他的怀中柔声安慰,他说了好多话,我却只记得一句:
“你总是这样容易伤感,让我心痛……该怎麽办才好呢?我一直在想……要不要造一个漂亮的笼子把你关起来,放在我的怀里,轻轻呵护……
让你除了感到幸福外什麽都不用想……但,如果我这麽做,向往自由的你会更加痛苦……该怎麽办才好呢?该怎麽办才好呢?……”
我逃了,再一次,从逐野的身边逃开了。
上飞机前,我告诉他我不舒服,肚子有点痛,他一脸担心,急忙问我怎麽了,我露出虚弱的笑,告诉他我只要吃一些药就可以了。
他一听,赶紧扶我到候机室坐好後,便立刻跑到附近去买药了。
我从行李中拿出自己的证件和一些钱,便从机场的另一头跑掉了,拉下一辆出租车,说了一个稍远的地方,下车後,我找寻去外地的过路车,
最後,我上了一辆载著一车煤到外省送货的货车。司机是一位年近不惑的大叔,相貌敦实很好说话,他没有收我的车钱,他说反正是顺路,就
当是做个好事吧。我感激的一再向他道谢。
就这样,我坐著载满煤块的货车,第二次逃离了逐野。
28
坐在货车上时,我想了很多,想自己为什麽还要离开逐野,已经知道了他没有背叛我不是吗?那为什麽还要逃,并且我明明清楚这次的逃离真
会让逐野大为火光,要是再被找到,他会对我做的事连我都难以预料……
想了很久,我只想起唯一一个类似答案的回忆:我睡在冰冷的地板上,目光茫然的望著透明玻璃天花板外的天空,在寂寞中渐渐沈睡,又在寂
寞中渐渐醒来,天空由蔚蓝色变成黑色,我被黑暗覆没,满心期待逐野的归来,却只等到一屋的凄凉。
这样的回忆,每次我想起来就心酸。我害怕,如果回去,会不会又要重复这样的生活?
第一次逃开逐野,我明白了自己想要什麽,我不要像金丝雀一样被关进华丽的笼子里,每天等待主人的垂怜,这不是我。
我也不是天使,我是我,只是一朵云,固然宁静却永远不会满足於狭小的笼子,广阔的天空,我是向往自由不甘束缚的云。
逐野要的,是我的顺从是对我的专权。
他蛮横的控制我的一切,专制的把我锁在他的身边,强硬的让我接受他对我的安排,他的爱是温柔的霸道,令人难以拒绝且情不自禁沈溺。
我们相爱,但我们的个性差距甚远,我要的只是安宁,他要的是全部。
我明白,如果逐野继续专制我们的爱,我就必须重复那种等了又等的生活,纵然他不会背叛,但是寂寞是比什麽都要可怕的第三者啊,他能够
明白吗?
野心勃勃的逐野,他的感情全给了我,他的理想不容我得到梦想的安宁。
我们的性格如此迥异,我们如果还要继续相爱,就必须有一方退让──我已经不想再对他言听计从,而从来都不会半途而废的他会让步吗?
答案很明显。
所以我逃了,不顾一切只想逃离那种让人窒息的寂寞,可怕的黑暗。
坐了一天一夜的车,我跟著货车来到了一个全然陌生的城市。
我在司机大叔的指点下坐公车找到了这个陌生城市的汽车站,我要去的地方就在这个省城的隔壁,它便是南洲。
这个地方的名字我只听过一次,在地图上找过一次,这次去也是第一次,为什麽要去这个地方,因为,我听说过,逐野的生母现在就住这个地
方。
因为相距不远,所以便想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到,真正要逃离逐野前,我想见一见她。
为什麽要见她,我不知道,只是想见她,看她现在过得好不好……
还恨她吗?坐上车後,我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
其实,我对她的恨源自於曾经她虐待逐野,但事情已经过去了这麽久,并且逐野现在过得不错,那麽,还恨什麽?
在母亲的那一番话後,对她的恨便逐渐淡去──如果真找到了她,我想对她说,逐野现在过得很好,他长大了,变成了一个年青有为的帅小夥
,像,当年的她,当年不甘心呆在村庄里,独自离乡扬言要干一番大事业漂亮聪颖的椿姐。
她当年做不到的事情逐野现在做到了,如果把这些事告诉她,她会为逐野高兴吗?
他们果然流著相同的血,不甘平凡,雄心勃勃,高傲自负。
想起当年见到椿姐时,她幽深犀利的目光与逐野多麽相像,令我难以遗忘。
他们这样的人,执著固守,一遭遇背叛就会疯狂且不择手段……
路程颇长,约有一天的车程,我坐的是卧铺车,便能够在车上休息,刚开始我怎麽也睡不著,在车上翻来覆去,不断的胡思乱想。到了後来,
可能因为不久前我才赶了一天的车,今天又要赶车,身体早就疲累不堪了,我才在睡意的侵袭下沈沈睡去。
再次醒来,车子已经驶进南洲的边境,车子停在中途站稍做休息时,一身风尘的我下了车到车站的洗手间稍稍漱洗一下,因为有差不多半个小
时的休息时间,我便跑到车站附近找些吃的填充一下早已饥肠辘辘的肚子。
中途站外是一个偏僻的县城,人很少,我出来找东西吃,看到这个县城荒凉的情景时,不免感到有些寂寥。
车站外只有几家小餐馆,都是陈旧的铺面,烟灰熏黑的墙壁,邋遢的餐具,不知道放了几天蔫蔫的蔬菜。因为也没几家餐馆,便不能挑选的只
好坐下来吃东西,除非你愿意饿肚子撑到终点站时再吃东西。往往因为赶路,饥饿的人很少会在这种偏僻的地方挑剔,本身就不讲究的我自然
也不例外。
坐著等待菜炒好送上时,小餐馆外传来了一阵叫卖水果的声音。
寂寥宁静的小地方,这个由远到近传来的苍老声音吸引了无所事事东张西望的我的视线,我向外张望,想知道是怎样一个人在沿街叫卖。但当
我一清这个人的长相时,我整个人都懵掉了。
当那个人逐渐向我这边走近时,回过神来的我头一件事便是冲了出去。
我在担著两筐水果的老人面前站定,面目苍老的她抬头用浑浊黯然的目光看了我一眼後,露出了讨好的浅笑,她说道:“小夥子,桔子一块钱
一斤,都是新鲜的桔子,很甜的,要不要来一些。”
我没有说话,一直目不转睛的盯著她看,她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