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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元用力抓紧柔亮的黑发:“为什么我这么傻?为什么我这么贱?”
丐帮那些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若是比他厉害,毕竟会叫我舍命挡住,他好逃脱。
我早该想到了,这种无心的人,怎会爱上我?
伤处创口破裂,血流如注,洛元直挺挺的昏了过去,里阳冷冷地从窗外看着屋中乱成一团,嘴角挑起一丝微笑。
柳如君坐在案下,心灰意冷,自来洛阳,洛元从不让自己亲近,也不肯跟他逃走。
洛元是动弹不得,不能随他离宫,又不愿被他知道自己的凄惨情状。
柳彦是心中疑惑,只怕洛元移情。二人每夜各怀苦衷,相对垂泪。那日再看到洛元意乱神迷,苦苦纠缠神宗不放,其妖冶柔情,远非当日可比,柳彦痛受重创。
当日初识,的确有意利用他的身份武功,时日既长,洛元竟毫不顾念自己性命,一心只向着他。柳彦并非无情,何况洛元容色绝似那人,每日里寝榻缠绵,柳如君只觉得心中伤痛,被这温柔和宛的人儿日渐慰平。
那一日洛元为了保护自己身受重伤,柳如君雪藏已久的良心叫嚣不已,不知为何,竟心痛得心中泣血眼中流泪,柳如君抛弃了一向的挑衅计划,安心回山,苦练师传秘籍。为情所起的妄念,如今为情平复。他只想练好武功,和洛元长久厮守。
待得神功初成,他按捺不住相思磨心,下山来找洛元,熟料又被追杀,不仅大叹江湖中人真爱记仇。本来他已非昔日吴下阿蒙,自己对付并不为难,隐夜宫却仍在履行赫龙的承诺,保护自己。这一次派来的,是长大成|人的里阳,武功非同小可,驭蛊术也十分高明,隐夜宫既是自己的死仇,柳如君也不客气,尽量利用。
当年疯狂难缠的小鬼已长大成|人,竟如当日洛元一般为他舍生忘死。对他更有一种执著,竟要拜他为师,柳如君历尽花丛,一眼便看出里阳的感情,带着一种恶劣的玩弄心理。于是有意收他为徒,待他如父,挑逗他情苗渐茁,又视他如无物……
然而在里阳为自己舍命挡了一掌之后,柳彦看着他偎依在自己怀里苍白满足的脸庞,竟与当年的赫龙一般无异,蓦然惊心,柳彦为他流下了悔恨痛惜的泪水。
不能让赫龙的骨血,为了我死于非命……
为了救这个孩子,也为了了却心头着一段难舍情缘,柳彦来到扬州。
没有歇斯底里的抱怨,没有惨遭背弃的报复,洛元为救这个孩子竭心尽力。
听说过洛元这两年性情大变,知道被自己背叛的他是如何的痛苦。一向以言辞便给,巧言令色见长的柳彦,见到洛元,竟然无言以对。
像是逃避一般,柳彦托身于花街柳巷,不敢面对洛元,洛元对他,词色也一次冷过一次,令人忧惧惊心。
“你是不是另有新欢了?”那天晚上柳彦乘醉归来,口不择言。
洛元回首瞪大了一双凤目,忍住心头的委屈,道:“没有。”
“没有?”柳彦轻佻地挑起他的下巴,“怎会没有?你以前一见了我,不就是缠着我抱你吗?”
“啪!”一记耳光重重扇在无意躲避的柳彦脸上。
“下流!”
“下流?”柳彦一把将洛元搂住,“咱们以前做过的下流事儿,还少吗?”
“你放开我!”洛元急运真力,想将柳彦震开,柳彦却将他牢牢抱住,一双铁臂仿佛有无穷的力气,将洛元牢牢锁住。
洛元右腿反踢,柳彦身体微侧,躲过这脚,左手却拿住他的脚踝,洛元情急之下鸳鸯连环倒踢而出,柳彦牢牢锁住他的左腿,双手使力一分,却将洛元倒提而起,洛元气急败坏,双手提起正待出招,被柳彦一口咬在两腿之间,吓得不敢妄动。
“彦……你……”
“知道我的厉害了吧,”柳彦笑嘻嘻地舔着洛元的裆部,洛元蒙哼一声去推他小腿,被柳彦轻轻抛向软铺,身在空中时,已被连点十一处||||穴道,动弹不得。
柳彦欺身而上,却看到洛元泪流满面。
“元……”柳彦顿时惊慌失措,轻轻解开他的||||穴道,踉跄退开“不要哭了,我不欺负你了。”
洛元从来都是流血不流泪的,为了他,流尽了一生痴心。
“彦……”洛元泪眼朦胧,却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脖子。
“我不怪你,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我只求求你,不要再招惹我了……
“我要是再陷下去,会受不了的……”
柳彦紧紧抱住身下软弱的情人,忽然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懦弱可憎。
“原谅我……你原谅我,我不会再抛下你了……你相信我……”
“骗人……你又骗人……”洛元主动献上殷润的红唇,两行轻泪滑过脸颊。
没有抱怨,没有憎恨,洛元如此轻易的原谅了他。
洛元痴情如厮,让柳彦第一次抛开了江湖恩怨情仇,只想放开心胸,与心爱之人终老林泉。
奈何树欲静而风不止,莫名惨变,让柳彦的苦心筹划变为水月镜花。
再看今日坐上之人,凤冠霞披,妩媚清丽,更非当日一介布衣,柳彦暗暗冷笑:这就是命罢,不爱的人偏要爱我,我爱的人个个移情。
月很美,夜很凉,如此良辰美景,神宗已经醉了。
当皇上醉时,也是臣子应该醉了的时候,朱翊钧搂起洛元的纤腰,将他抱在怀里,径向他嘴上亲去,柳彦豁然而起,被身边的云贵都督,两广巡抚里阳拽住衣袖,颓然坐下。
台上的美人将皇上推开,愤然拂衣而去,大殿一下静了下来,群臣愕然。
朱翊钧又气又愧,起身追去,文武百官,顿被晾在一旁。
台上台下,柳彦洛元同时心生疑窦。
里阳气急败坏,以毒蛊胁柳彦归云贵;神宗疑心生鬼,屯重兵囚洛元于深宫。
洛元每日里对神宗话将信将疑,仍存着一份苦心痴候,柳彦却未再现身。
洛元自此终日被囚储秀宫,行动不得自由,神宗每日痴缠,都被他严词拒绝,朱翊钧妒恨交加。但洛元自从后庭的秘密被发现后,再弄不到石灰,每半月发作一次,朱翊钧有里阳留下的药方,配药自服后,每次交合可使洛元稳定半月,平时便和常人无异,不会损伤性命。洛元为谋再见柳彦,忍辱偷生。
朱翊君为讨洛元欢心,每日赏赐不断,洛元略不在意,每次都将传旨太监晾在一边,东西自有宫女太监收讫。众人妒他受宠,有人背地进谗的,反招怒斥,并不知道是皇上讨好洛元,而非洛元狐媚惑主。
然朱翊钧赏赐无效,用强又不愿,心中存着这个隐痛,每日里长嗟短叹,悲夫佳人在抱,心向别人,令一国之君苦恨无穷。每月只有两天尽兴畅怀,事后洛元必定翻脸无情,或痛哭失声。纵使如此,朱翊君仍是心甘情愿,为他甘作药引。
洛元自从阴囊蛀落,唇边短短髭须都落尽,声音渐渐轻细,后面深受苦处自不消说,前面虽然已拔尽毒蛊,但留下许多麻烦,每次小解之时,都痛楚难当,里面难以清理,然后还要清洗干净,涂上药物,十分痛苦屈辱。
这一日是八月初一,神宗到了储秀宫,又到了洛元发病的日子,二人云雨已毕,朱翊钧喜滋滋道:“爱卿,看朕为你带来什么?”洛元强忍羞辱,已自不耐,用力将他推开道:“你走!”
朱翊钧脸上变色,强忍许久,笑道:“你不看可会后悔的。”洛元更不回答,回掌便劈,朱翊钧顺手架开,耐性已到极限,用力掀开棉被。洛元羞怒之下,顿时拳打脚踢。
朱翊钧毫不理会,把他的双腿架至肩头,只见金光一闪,一个东西已被塞到洛元双腿之间最脆弱的地方,洛元一阵钻心疼痛,气力全失,瘫在床上大口喘气。朱翊钧看他眼泛泪光,胀得面红耳赤的疼人模样,怒气早散,将他扶起紧紧抱入怀中,洛元不再倔强,含泪低头看去,前面被蛀出的小||||穴里塞了一个红色的玉塞,刚与肌肤相平,塞上镶着一个金环。洛元那里皮肤粉白细腻,配上这个小小的玉塞金环,显得说不出的诱人。朱翊钧也看得呆了,伸手摸去,洛元早把他打开,一手去拔,道:“这是个什么龌龊东西,我才不要。”
朱翊钧按住他手道:“这是蓝田进贡的火玉,去湿气最好的,且能保洁祛毒,最合适你了,以后小解之后,待淋漓干净便把它塞入,不用清洗抹药那么麻烦。创口也可早日平复。”
若说是什么装饰性的东西,洛元绝不稀罕,但这个东西,却令他怦然心动,洛元每天为了减少小解次数,尽量少喝水,但仍会有几次,结束后苦不堪言,如今他最大的困扰得以解决,终于不再推拒。
神宗见他低头不语,知他收了,高兴起来,便将他抱在怀里求道:“小元只让我今夜抱你一抱,我绝不犯你。”说着箍住他的手脚,一边亲他的嘴,一边向他两腿之间摸去。
洛元知道是今天自己太温和了,他才得寸进尺,正想狠狠咬他,朱翊钧已摸到他双腿之间的玉塞,用手掌在那里缓缓揉动,洛元那里本来极为敏感,加上玉塞与他里面的嫩肉摩擦,又痛又痒,好不难过,忍不住抬头呻吟出声,也忘了咬朱翊钧。朱翊钧边揉边亲洛元的脖子,两人厮磨缠绵了好一阵,洛元难受得全身软弱,朱翊钧便将他抱在怀里,洛元忍着两腿之间的大手,哭泣着睡了。
第二天,上书房中一人与皇上相对而立,笑道:“怎样,我的还珠血玉还不错吧。”
“多谢,只是小元一向倔强,不知昨日为何如此听话?”
“这血玉是练蛛蛊时宿主鲜血所炼,中毒之人必得此玉方能创口平复,而且那里平复后,会变成极其敏感的媚肉,只要一揉,他就软绵绵的任你摆布,这桩好处可不小罢。”里阳微笑转身,“一直不给你是为了让他受些苦楚,他才见你的好处。”
“恐怕也是为了以此向我要挟罢。”
“我哪里有要挟,只是向皇上请求罢了,况且此事严格说来,也算为皇上效力。”
“奇怪,以你使蛊绝技,怎会让那人逃脱?”
“那人有家父亲传蛊术。”里阳愤然道,“皇上,再不给我就来不及了。”
“好罢,我赐金牌一道,七省官兵任你调动,只限此事,其他不要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