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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陵帝看着殷月,慢慢的说道:“殷月,你就是撒宁的孩子,朕的外孙,纳兰月!”
殷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事实对他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没想到东陵叛乱的背后居然隐藏着撒宁那凄美的爱情,还有冷月那迷一般的身世。他知道,东陵帝没有欺骗自己,冷月肯定是撒宁的孩子。可是,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他是殷月,不是冷月啊。他要怎么和这个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外孙的老人来坦诚这个事实呢?
冷月的幸福,自己能毫无羞耻的占据吗?虽然冷月现在不在了,而且极有可能正生活在自己的那个时空,可自己就是没办法这么心安理得的享有这一切啊。自己是殷月,不是冷月,这个事实,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
夜深了,殷月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最后索性披上衣服,走出房间,在月色朦胧的门外花园前,席地而坐。殷月凝望着躲藏在云朵里,散发着朦胧光亮的月亮,长长的叹了口气。
白天,东陵帝和殷月谈过后,殷月一直都显得很迷茫,东陵帝以为他是一时不能接受这么多事情,所以也没太为难他,只是要他好好休息。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好好适应。殷月什么也没说,就算面对纳兰寻的故意调笑,他也只是淡然的一笑而已,惹的纳兰寻错愕无比。他知道纳兰寻是好心,想让自己开心起来,可他就是做不到啊!
殷月从来了天龙后,第一次有了彷徨感。他已经霸占了冷月太多的东西,难道现在连冷月的亲情,自己也不放过吗?有的时候,自己是很无耻,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可以利用,当初在平缇山庄的时候,自己可以毫无愧疚的用自己的美貌,让卓凌风帮自己。在京都,自己也可以凭借洛离和龙铭羽对自己的感情,胡作非为。
但是,在面对冷月的亲情时,自己真的不敢轻易占为己有。
冷月,我该怎么办?殷月望着夜空,喃喃的在心里问着不可能会回答自己的人。
现代。
一间灰暗阴沉的密室里,一条苍白瘦弱,满身伤痕的身体,破布一般的被吊在里面。只有那微微起伏的胸膛,提醒着世人,他不是一具尸体。
苍白的身躯,轻轻的抖动了一下,接着,一直垂着的头,慢慢抬了起来。入目的容颜,赫然正是殷月。哦不,应该叫冷月。
冷月轻轻呻吟了一声,迷茫的看了一眼四周,然后好象弄清了自己的处境一般,自嘲的一笑。呵呵,上官无情,你果然无情,这就是你对我的爱吗?那我宁愿不要!
自顾不暇的冷月,彷徨迷茫的殷月,谁又该为谁的处境买单?
天龙国皇宫,皇帝养心殿。
龙铭羽面色阴沉,双手紧紧的抓住龙椅的扶手,关节部分已经泛白。显示出他正强忍着心中的愤怒。
“还没有消息吗?”龙铭羽暗哑的声音响起。
正垂首跪在地上的侍卫,闻言,打了个冷战,然后,战战兢兢的回道:“恕属下失职,尚未寻找到月公子的踪迹,请皇上在给属下几天时间。属下一定不辱圣望!”
“在给你几天?”龙铭羽慢慢的站起身,轻轻的走到那侍卫的前面,声音阴冷的说道:“已经八天了,你什么都没找到,你觉得朕还有留下你的必要吗?”
侍卫闻言,惊恐的一边磕头,一边哀求:“皇上开恩,皇上开恩。再给属下一次机会,请皇上开恩啊!”
一直在殿内看着龙铭羽发飙的邵杰几人,实在看不下去了,连声安慰了龙铭羽一番,侍卫才能如临大赦一般,连滚带爬的离开了气压极低的养心殿。
待侍卫走后,龙铭羽仿佛泄气了一般,跌坐在龙椅上,全身颤抖,痛苦的喃喃道:“怎么办?月到底在哪里。我该怎么办?”
邵杰叹了口气,走到龙铭羽的身边,轻拍他的肩膀,柔声宽慰道:“别太担心,楼主机智过人,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谁能欺负到他!在等几天,洛离他们已经在往回赶了。或许他们沿途能查到写消息也说不定。”
一席话,让龙铭羽仿佛溺水时抓到了一截枯木一般,瞬间有了生息。现在的他,急切的需要别人的肯定。“告诉我,月不会有事的,洛离和二皇兄一定会带他回来的,是不是,求你告诉我!”
邵杰看了一眼,紧抓住自己衣袖的手,又看了看龙铭羽那迫切的眼神,如果现在给了龙铭羽一个否定的答案,龙铭羽一定会就此崩溃的。现在绝对不能乱,一丝散失都不能有。所以,邵杰违心的说道:“是的,洛离他们会带来好消息的。”邵杰一丝把握也没有,不过,他只能这样安慰龙铭羽。
殷月身边的人都在叹息,殷月,你到底在哪里?
70
由于有心事,殷月睡的不是很好,早上起床,很是无精打采。可终于寻找到自己宝贝外孙的东陵帝,却精神好的不得了。一大清早就跑来殷月的房间抓人。
“小月月,外公来看你了!”人还没到,东陵帝那明显情绪很高昂的声音就先传来。
殷月无奈的皱了皱眉头。随后站起身,待东陵帝走进房里后,微微欠了欠身,道了声:“陛下。”
东陵帝一听见殷月这么生疏的称呼,利马不满的抗议道:“叫什么陛下,叫朕外公!”
殷月浅笑了一下,没有说话。东陵帝感觉到殷月似乎还有所顾及,便在心底叹了口气,没有多做计较。然后,想起今天的目的,喜悦又爬上了眉梢。
东陵帝高兴的说:“小月月,走,外公带你去一个地方。”说罢,也不管殷月是否愿意,他拉起殷月就走。
殷月本不想去,昨夜没有睡好,本想在补个眠的。可人已经被东陵帝拉出了房间,殷月也便随他了。
东陵帝直接带殷月上了马车,马车带着两人朝宫外走去。一路上,东陵帝的嘴就没闲过,殷月实在受不了,可又不敢去堵东陵帝的嘴。谁知道这个老流氓会不会把他的手指给咬下来。就这样,一个不停的说,一个虚伪的应承,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殷月和东陵帝下了马车后,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只见四周古树成群,环境肃穆。正前方的高大石拱上,方正的书写着两个大字——皇陵。
东陵帝难得的安静了下来,用眼神示意殷月跟着自己。殷月没有多言,乖巧的跟着东陵帝,走进了埋葬东陵皇族的墓地。
两人没走多久,就来到一处陈旧却依然很干净的陵墓前。殷月看了一眼碑文,四个大字便映入他的眼帘——纳兰撒宁。哦,原来是带自己来看冷月的母亲啊。
东陵帝回头,看着殷月,轻声说道:“小月月,你娘就葬在这里,来,给她问安吧。”
殷月依言,在墓前跪下。东陵帝轻抚着撒宁的墓碑,半晌过后,才好似自言自语的说道:“撒宁啊,朕终于找到小月月啦。你在九泉之下,是不是也能安心了呢?”
殷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撒宁,18年了,这18年来,朕没有一夜能睡的安稳啊。朕18年没有来看你,你会不会恨朕啊?朕是不敢来啊,一日不找到小月月,朕就愧对你一日,现在,朕终于能来看你了。”说到这,东陵帝的眼眶已经红了。
“撒宁,我的女儿,朕昨夜梦到了你,梦到了小月月刚刚出生的时候,那时候,你笑的好幸福。朕本想让你一直幸福下去,可朕却没能做到。朕一介天子,可却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朕没用啊!”东陵帝终于忍受不住内心的折磨,他抱着纳兰撒宁的墓碑,痛苦出声。
殷月依旧一动不动的跪着。
待东陵帝稍微平复了激动的心情后,他才欣慰的说道:“撒宁啊,好在皇天保佑,朕终于找到小月月了,朕终于能安心了。昨天晚上,是18年来,朕睡的最好的一个晚上。小月月回来了,朕的心事终于了了。待朕百年之后,朕也有脸见你了。”
东陵帝用衣袖擦了擦墓碑上的灰尘,接着便好象失了魂般的坐在地上,对着墓碑发呆。
好久好久以后,一直没有动静的殷月,终于有了反应。他慢慢的站起身,轻轻的走到东陵帝的身边,轻柔的搀扶东陵帝,很柔和的说了声:“外公,我们回去吧。”
一听见殷月叫自己外公,东陵帝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喜悦和错愕交织而来,英明无比的东陵帝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殷月看着东陵帝那错愕的表情,轻轻的笑道:“外公,我们回去,把皇宫从新修理一下,好不好。”
东陵帝终于回过神来,颤声说道:“好,好,我们回去修皇宫,修皇宫。”
一老一少的身影,相携离开了皇陵。两人都没有看到,撒宁的墓前那隐约可见的两道身影,或许说,是鬼影吧。两到影子,面带笑容,欣慰的看着两人离去,随后,两道影子慢慢的飘上天空,慢慢的消失不见。18年后,撒宁和书生的亡魂,终于可以安息了。
纳兰寻看到殷月的时候,愣住了。因为殷月已经不像昨天那般满眼的忧虑与彷徨。现在的他,目光中满是坚定与清明。他实在不明白,殷月为什么会改变的这么快。
对于纳兰寻的疑惑,殷月理都不想理,他疑惑就让他疑惑去好了,自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