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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海燕眨眨眼,说错了?
“你再说一遍。”
涂海燕老实,说了:“你背上的结痂像乌龟壳。”
罗成顿时一阵抽笑,连带着身体里的东西一起抖动,涂海燕正难受,他忽然勾下头,在她耳边说:“你说得没错,老子是乌龟,老子的**就在……。”
涂海燕臊得闭上眼睛,潮水在那一刻汹涌而至。
此时早已是下半夜,息战的两人却没了睡意。
罗成抱着涂海燕,下巴在她头上蹭啊蹭的,跟条小狗似的。
涂海燕慢慢抚摸他背上的疤痕,问:“怎么弄的?”
“意外。”罗成说,“那天卸一批货,有个兄弟手没扶稳,货箱砸了下来。”
“本来砸中的人不是你对么?”
“嗯,都是自己弟兄,哪能见死不救?”
涂海燕声音低了一些,“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有什么事,我怎么办?”
她的口气并不埋怨,罗成心里却难受了一下,他勾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说:“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干这种事了。”
他说的话,涂海燕并不当真,性格使然,下次再遇上,只怕他还是会冲上去。
涂海燕不想再说这话题,问起他晚上和余敏辉喝酒的事。
罗成说:“看样子余敏辉是下了不少功夫,那位领导离开的时候很满意,也许工地很快就能开工了,到时候一切都会好起来。”
“余敏辉有没有跟你提赔钱的事?”
“没有。”罗成说,“不过他这次既然肯叫我同去,我想钱的事应该好商量。”
涂海燕心里也是这么想,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以后他不必这么辛苦了。
如他所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涂海燕好像看到他们那不太遥远的,美好的将来。
过了几天,余敏辉那里传来消息,工地整修期过去,可以复工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涂海燕正在家帮她妈做生意,罗成特地打电话告诉她。
放下电话,涂海燕抱着她妈就哭了,“妈,工地可以复工了,赔款也不用了。”
“是吗,太好了,这下可以放心了。”
买东西的游客看到娘儿俩这样,不由问:“是遇到什么喜事了吗?”
“对,喜事,天大的喜事。”涂妈老泪纵横地说。
那游客倒是笑了,“既然这样,那我也沾沾你们的喜气,我再多买一幅竹雕。”
人逢喜事精神爽,一个上午,涂海燕和她妈做了不少生意,中午吃过饭后,涂海燕骑车回到城里。
她先去找吴云慧。
吴云慧看着眼前的涂海燕,满心感慨,这女人又黑又瘦,却两眼放光,好像这一生的光彩都不及此刻艳丽。
吴云慧递给涂海燕一杯水,“这下子你没心事了,不但不用赔钱,工作还照样给他做,余敏辉总算没让咱失望。”
涂海燕接过去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抹着嘴,说:“我一直觉得他不是无情无义的人,以前他会那么做其实也可以理解。”
吴云慧乐了,“哟,这时候替他说话了,我记得你之前可是抱怨过人家不讲情面的。”
“那不是……那不是……”
“好了好了。”吴云慧打断她,“跟你说点正事,昨晚余敏辉和我一块吃饭来着,他说这段时间发生很多事情,大家心情都不好,现在事情解决了,他想请大家出来一起聚一聚,让我问问你,肯不肯来。”
“我们,有什么好聚的。”涂海燕说了一句。
吴云慧笑,“这还不简单,想跟你重归于好呗。”
“胡说。”
“哪里胡说了,他就是这么跟我说的,同学一场,不想伤了感情。哎,你去不去?”
涂海燕想了想,最后说:“去吧。”
“这口气听起来好牵强啊。”
涂海燕白她一眼,“难不成我得举双手双脚赞成。”
吴云慧:“装。”
涂海燕反问:“我装什么?”
“余敏辉现在和罗成还是合作关系,现在他主动来跟你交好,以后对罗成的事业多少有些帮助,我听说这个工厂建完后,余敏辉下一步还要在咱这儿盖一家大型宾馆呢。”
涂海燕听着吴云慧的话,心里有了计较,嘴上却说:“罗成才不会让我去帮他拉关系。”
“那倒是。”吴云慧点点头,然后说,“吃饭的事那就这么定了,定好时间我再通知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8 章
工地复工了,罗成又开始了三点一线的生活,经历过上次的事故,无论是余敏辉还是罗成,脑子里都上紧了一根弦,自是比之前小心谨慎许多。
这天,罗成回来的时候对涂海燕说:“明天跟我回家一趟吧,我妈病了,一起去看看。”
涂海燕问:“病了,严重吗?”
“不知道,我哥打电话来,说我妈自从知道上次的事后就病了,是他拦着她才没过来,现在一个多星期了,还没有好转,所以我想去看看,不行的话,就带她到城里来看,山里的卫生院技术不行。”
涂海燕点头赞同,“行,我跟你一起去。”
涂海燕当即拿起电话和中心的负责人请了假,对方得知是老人生病,自然不会多说。
“那个中心的课你还是别去上了。”涂海燕挂掉电话,罗成忽然说道。
涂海燕说:“接都接了,哪能说不去就不去了,何况这工作还是园长特地关照我的,我怎能这么不识好歹。”
“我这不是心疼你大热天跑来跑去嘛,你看你都晒黑了。”罗成捏捏她的脸蛋。
涂海燕嘟哝一声:“那有什么?反正已经找到长期饭票了。”
“嗯?”罗成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没什么。”
“说不说,说不说。”
“啧,没玩没了是吧?”
“对,不说就没玩没了。”
“哎……怕了你,我是说,就算我晒成黑炭,也是你的人。”
罗成嘿嘿一笑,“那是,甭管黑的白的,都是我的人。”
第二天一早,涂海燕和罗成早早起来,吃过饭准备出发的时候,涂海燕说:“先去一趟超市吧,我想买点东西。”第一次上门空着手实在不太礼貌。
“干嘛去超市?家里不是有。”
房间里确实有不少礼品盒,这都是罗成给人卸货,老板私底下送给他的,他隔山差五地就能拎点东西回来,什么牛奶啊,蜂蜜啊,饼干啊……
涂海燕自从和他一起后,就没买过零食吃。
“那些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我们山里人家不讲那些排场。”说着他走进房间,拎了两个大礼盒出来。
涂海燕见他坚持,也就不多说了。
虽然是同属一个县,不过涂海燕却第一次到这边来,山区的景致很美,空气清晰怡人,涂海燕一路上心情都还不错。
山村道路虽然歪歪扭扭,路面也不宽敞,但路况却很好,都是水泥路,政府的新农村建设给山区的人们带来了实惠,车子开在上面毫无颠簸感。
山里人家虽然劳作辛苦,可收入却不错,特别这几年受旅游业的影响,茶叶,山货这块的需求越来越大,光是罗成他们这儿就成立了好几家茶叶加工厂。
经济好了起来,生活水平就上去了,一路开过去,涂海燕看到的都是高低错落的楼房,粉白的墙掩映在翠竹之间,煞是好看。
罗成家就是一幢三层楼,就盖在路边上,门前留了个大院落。
罗成把车子停在门口的时候,他哥和嫂子已经从门里迎了出来。
他哥之前给竹雕厂送过竹子,涂海燕自然和他认识,他嫂子是第一次见,对她态度也算友好,朝她笑了笑说:“路不好走,辛苦了吧。”
涂海燕弯弯嘴角,把手里的两个礼品盒地给她,嘴上回答:“还好,现在山里的路也很好,和外面一样。这是给孩子带的一点吃的,不成敬意。”
他嫂子朝她嘿嘿一笑,“你太客气了,都是一家人,以后别这么客气。”说着把涂海燕带进屋。
在屋里涂海燕见到了罗成的父亲,一个高高大大,模样却很憨厚的男人。
涂海燕叫了他一声伯父,对方朝她点点头,虽然笑容有几分尴尬,但好歹是笑了。那是一种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场景而表现出来的生硬,绝非是不欢迎她装出来的刻意。
涂海燕本能就想,罗成的模样是像他爸,可这性格怕是随了他妈吧,不过眼下那个看起来利落而强干的老太太并不在场。
“你妈在房里,阿成你去看看吧。”罗父对儿子说。
他说的是你去看看吧,但罗成进房间的时候还是拉着涂海燕一起。
他父母的房间就在楼下,二楼是他哥哥嫂子住。
罗母早就听见他们回来的声音,罗成和涂海燕进去的时候,她已经坐起来,靠在床头。天气热,也没盖东西,只穿着睡衣睡裤。
“妈,好点没,我跟海燕来看你了。”
罗母看了儿子一眼,又扫过涂海燕的脸,表情定了定,回答说:“好点了,就是头晕,没力气。”
罗成拉了一个板凳给涂海燕,他自己沿着床边坐下来,“医生怎么说的?要是不行的话,今天和我一块儿回去,去城里的大医院看看。”
罗母又看一眼涂海燕,对儿子说:“我啊,这是心病,我自己知道,不用看。”
罗成拉着他妈的手,说:“瞧你说的,生病哪能不看,就这么说定了,吃过饭和我们一起回城里。”
“我不去。”罗母忽然抽回手,揉着自己手腕说,“都说了没病,看什么看。”
罗成不说话,母子俩有点对上的意思。
涂海燕想了想,说:“阿姨,去看看吧,再怎么也别跟自己的身体置气,也不是说非得得病才去医院,我们幼儿园每年还组织我们体检呢,一年两次。老年人也无非就是三高什么的,去查一查,没事那最好,如果真有什么,早点吃药控制着那不是能防患于未然吗?”
罗母没说话,继续揉手腕,脸上表情已不是先前那般,过了会儿才自言自语一样说:“跟蛮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