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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有叹息,轻不可闻。海啸无奈道,“就算你是只猫好了,说不说在我,听不听在你。”
房子沉默,他知道接下来的话题没什么他插嘴的余地。
海啸要说一个很长的故事,他想了想,试图寻找一种最简便的方法把房子带入他设定好的情节。
“你觉着我爸对你好么?”
房子点头,用力的。心说:何止是好,要不是看你那个态度,我都寻思着没准你是要把我送某个猥琐老头儿了。各位姐姐别问我WS老头是谁昂,那乃也太CJ了点~
“知道为什么吗?”
这不废话么!~自从海啸变温柔了以后人也变啰嗦了,房子心里咕叽着,连摇头都省了,懒~~
“被我找到,你后悔么?”
房子摇头,坚定的。懒,但关键时刻态度要坚定。
“但愿以后也不会吧,我是因为他,为他找到你。”
房子心脏兀的缩紧,周身神经猝麻,作不出任何回应,屏了气息,耳边只有海啸的心跳声音。
“你是RH血型,阴性,不错吧?”
诶?~这么诡异的事儿也让你知道了?默认。。。
“他也是。”
房子终于惊了,抬起脸茫然的看着海啸,当然,如果他再闷下去非得缺氧不可。
“千分之二到五的血型相符机率。”海啸紧盯着这个迷茫的孩子,缓缓的落了一着险棋,但愿,心说着,但愿他真和看上去一样思路单纯。
“你。。我。。。同父异。。。。。”房子终于找回声音,却说不句完整的话,这叫什么事儿!~整个儿就一烂俗雷文经典情节!我房子好容易找到个喜欢的人,领悟点爱情的事儿,偏偏撞上自己哥哥!
得嘞~~这下齐活,男男血亲乱 伦全赶上了,怪不得后来海啸怎么都不。。。不甘心,真不甘心。。轻启的唇微微扇合,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用深情款款的眼神去洞悉人心,是一挺高难的事儿,但自从认识房子后海啸渐变的深黯此道。
没有惊喜,只有惊吓,房子的表现让海啸欣喜,所以他笑,愉悦真实。“不,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这是实话,所以他说的笃定诚恳。
长长的舒了口气,房子又趴回原处,还习惯性的蹭蹭,给自己找到个合适的位置。总算放心了,房子到不是怯那些大逆不道有违常理的事儿,只是不想自己刚找到个爹,又立马把他气死。
海啸看着伏在自己胸口上还有些湿漉漉的脑袋,觉着这小孩儿思路单纯的有些过了。接着缓缓说道:“他需要你,是因为,他不光有普遍的老年心脑血管疾病,还患有肌无力,需要换血治疗。”
听到这儿,房子忽然想起那老头在晚餐中殷勤给自己夹菜的情境,不免一阵恶寒~~倒没有刚才的惊吓,嗡声嗡气的接一句,“不是一次性换光全部的血吧。”
“每次输入新鲜血300ml左右,每周2次。”海啸答完静待他的反映。
NND~房子忍不住暗骂,这和要我的命有什么区别,怪不得要养肥了再宰呢!可是,如果这是海啸恳请他,那么。。。
半晌没什么动静,海啸松口气的同时心里又莫明沉重,翻个身仰躺着,让房子整个儿趴在他身上。
“我不会让他这样做,他不在了,也就没这事儿了。”
房子一直没抬头看海啸,只觉着他这话,前半句暖,后半句。。。
“陈沛,下午你在这儿看见的是他没错,他能帮我们。”
‘我们’房子从没想过,在这样的状况下,海啸会称他俩为我们,并且为之做如此牺牲。
这怎么看都是件让人幸福异常的事儿,但不能细寻思,房子懒,不喜欢动脑子,动脑伤感情。可他偏偏琢磨了一下,所以心颤,遍体生寒~
末了,房子侧了脸,眯着眼睛斜看向海啸,淡淡道出一句。“你恨他。”并非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并且与我无关。’这半句,房子没说。
海啸看看正斜睨着自己的小孩儿,狭长的眼敛光亮流转。心说:早知道那有人这么单纯的,好生生活在世上的人谁是傻子~面色如常缓缓开口,“是的,我恨他,可以告诉你原因~~”
手指抚上房子纤细的后颈,落子无悔,海啸决定再说些什么,让这着险棋走的更稳,真假半掺的话才容易上别人,甚至是让自己都信,可终归是假的。
既然故事讲开了头,那就继续吧。。。
第三支烟时,飞鸟。
海啸的故事并不特别。
谁捕捉过一只飞鸟,却比它更仓惶。
林鶸。
房子回想起这个人的时候,发现烟盒意外的空了,新拆了一盒,点燃他以为的第三支烟。
总会有这样的人,在意外的时候,在你之前之后的任何时间,带着必然性出现。海啸一定曾爱过谁,以后也会爱上谁。
想到这房子兀自笑笑,毫无意义的那种,再没有耳光没有垃圾箱,只有烟。自己已经成为海啸故事里的人,却还依然在回忆他给自己讲过的故事。
即然是故事,这些那些人或事或感情,真假不知。
当时房子就想,海啸的恨定是关于一场情事,无爱无恨么。
而关于海啸爱过的人,他有强烈的好奇心,却又有恐惧感。复杂,这就是人,矛盾,这就是爱中的人。
所以他把脸伏在海啸的胸膛上,鼻翼紧贴着自己喜欢的躯体,像个听着怕又想的惊悚故事的孩子,依附着自己信赖的人。
信赖,是的那时的他是信任海啸的,多难得的信任,他从未后悔过,却已失去。
而当时的海啸亦然对他这种信任了若指掌,一段情事爱怨翻转,发生的时候可能很漫长很难熬,但事过回忆复述,可能也就是寥寥几句。
如果真爱过的人,那么一场以死别落幕的感情回想起来是让人痛苦不堪的,海啸做为当事人,本应该选择最精简的话来陈述,可他并没有。
海啸想把这个故事说的很细节很详尽,因为他享受那种因信赖和恐惧而带来的依偎感。
垂钓者喜欢经漫长的等待收获提钩的瞬间喜悦,而猎人面对尽在指握的猎物时更喜欢亵玩逗弄猎物,结局即定,享乐过程。
“他叫林鶸,挺有意思的字,特不常见,想知道怎么写么。”海啸淡淡说着,忽然发现,和房子说起关于林鶸的事,还是做为利用的手段,并没有他想像中的背叛感。
房子抬眼看他,摇头,心说:都讲过不常见了,我他妈怎么会知道~~
从小孩绷紧的嘴角海啸察觉出那得一见的不耐烦,但他并没因此不悦,他把这种情绪类归为妒忌,简单说就是醋了~
拉过房子的手,在展平的手心里用手指写划着,“虚弱的弱,右边是一个鸟的繁体。”
海啸没发现,他在说着做着这些事情的时候神情已变的柔软,真实的温暖的。他心里正想着,曾经有人,也是这样在自己的手心里写着字。
房子发现了,并对这样一个说着故事的男人着迷到不可自拔,爱情总是这样愚昧的,你爱一个人,可以爱他倨傲淡漠,可以爱他深情款款,对另一个人。
遇见一个人,爱上一个人,得到和失去一个人,回头发现,有些事,因和果都归于原处。
…海啸的故事并不特别。…
曾经风流成性的男人,娶了无关情爱的女人,对这个女人给他生的孩子,他自然是有疼爱的,但想亲昵似乎有些困难。而且通常不再风流的男人,关心的总是金钱利益上的事情,这些事情会让人很忙,财富累积,不知为何的没有所终的忙。
修养良好,至少是表面上修养良好的高雅女人,她接受无爱的婚姻的同时,也就放弃了怨恨的资格,一个连怨妇都当不成的女人,不知可怜和可悲,那个更多。十月怀胎而得的崭新生命,无辜婴孩,是她生命全部的希望,是她地位势力的坚固保障,说是光或是黑,那个更像?
父亲给的爱是无暇交集,母亲给的爱是肆意娇纵,共性就是不责不束,总归就是不闻不问。海啸有时候想,怎么就有过的这么爽的小孩呢,为什么自己就这么倒霉是这个小孩呢。
光线闪烁,是那种让人特别不适的闪,亮时刺眼,暗时郁抑。音乐吵闹,让人不舒服的吵,节奏慌乱,为吵而吵。
那时怎么会那么傻呢,人都有段那么傻的时间,海啸挺自负的想,那怕是我。
那会儿不是挺流行滑冰么,于是就有个奇异的小孩,怀里揣着能刷下整个滑冰场的卡,却宁可和一群躁动的少年挤在那里。他们都浮躁,无端的轻浮烦躁。
其实也没什么奇异的,海啸摸着下巴笑笑,要是买个滑冰场,就自己一个人在里面玩,那才真是脑子有病呢~~
“哎呀~”那会儿海啸滑的并不十分好,扑向吧台买饮品的时候撞到个人。手乱抓一通,正好扶在那人胯上,现在想想,从相识起便姿势暧昧。
“对不起~~明明一直站在那没动被撞了的人,却说着道歉的话扶他站好。
海啸站直了看他,一眼便明了那句对不起有多随意,对面的人也正在看他,眉眼上扬,下颚略抬高,斜出个优美的弧度,用眼角冲着自己笑。
“是我撞了你的,请你喝东西。”娇生惯养的小少爷,请客也都是用祈使句。
“不用。”“两杯柠檬汁~”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但水吧做生意是为挣钱的,任何世道都是钱好使,谁的话起了作用这很明显。
艳黄橙亮的杯子端上来的时候,海啸才收回放在他腰上的手,自己也没觉着奇怪,总之注定的事,发生什么都会很自然。
那人也并无介意的样子,眼角眉梢,漫不经心的俊俏。
两个陌生人,互道姓名的必要都没有,在变幻的光影里默默喝着东西。喧嚣热闹的声音成了背景,一切安宁。
那么吵闹的地方,海啸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平静,被很心安的氛围胧罩。这是注定还是巧合,海啸还没来及想明白,这气氛便被打破。
来把那人叫走的是个流里流气的男人,一看就是不良人士,呃。。如果人真的能按有良和不良人士分的话。
男人明显的不悦,一只手环上他的腰,对他说着,“走了!~”眼睛却斜睨了海啸一眼。
海啸不惧的回看他,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