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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毕,舒扬已经感觉到白司棠投过来的目光,她微微一笑,继续大胆猜测:“文白两家联姻后,白家的年轻一代有不少进了永锋及其旗下的公司任职,我想,这些拿着高薪却不怎么干活的‘皇亲国戚’,除了利用他们的人脉在各地上下活动之外,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签名了吧。”
舒扬故意把重音放在“签名”两个字上,然后盯住了白司棠的脸,注意观察他的表情。
白司棠虽然眉目微微皱了下,但开口说出的话却叫人察觉不出任何的异样:
“陆家少奶奶这么好的想象力,不去写小说真是可惜了。”
眼见着医院就快到了,舒扬有些心急,她咬了咬嘴唇,干脆地把手机掏出来,抓在手上对白司棠说:“我用季涵的下落,换你手上的底牌。”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舒扬心里其实一点底气也没有。白司棠这样的人,是典型“重利轻离别”的商人,季涵跟他认识时间也不长,在他心里能有多重的分量,舒扬并不知道。
不过,他既然肯为了她跟文海韵离婚,那多少还是有点分量的大概,而舒扬脱口而出的这句话,赌的也就是这点分量。
没办法,这是现下她能抓住的最后一点希望。就算是撒谎,就算是可能会被白司棠识破,她也顾不上了。
出乎舒扬意料的是,在她说完这句话后,原本还气定神闲地开着车的白司棠,突然猛的踩了一脚刹车,就这么在大街上突然停了下来,还好后面没车跟着,不然非得出追尾事故不可。
“你说你知道季涵的下落?”问出这句话后,白司棠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他把车移到路边停下后,脸上又恢复了那种疏淡的表情。
“舒小姐,我看人多过你吃米,先前在去陆家的路上,你的反应分明表现出了你根本就不知道季涵没回上海,现在你又跟我说你知道她的下落,你是觉得我就这么好骗呢,还是想说你的演技已经出神入化连我都被蒙了?”
舒扬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只从手机里调出刚刚季涵发给她的短信:“是,大概是怕我担心,之前季涵并没有告诉我她和家里闹翻的事,所以我也不知道,她原来没回上海。可是,跟你不一样的是,季涵她还会和我联络,也就在刚刚,她告诉了我她现在的落脚点,现在我用这个消息,跟你做交换可以吗?”
“你是季涵最好的朋友,”白司棠盯着舒扬的眼睛,像是要看到她心里去,“好朋友就是用来这样出卖的?”
舒扬记得以前看过一本书上说过,只要你自己相信了你撒的谎,你的动作表情就不会有任何的异样,这样也就不会出现任何的破绽。
所以,在这个时候,她死死地握紧了手中的电话,就像那里面真的存着季涵的地址一样,然后她微微扬起头,直视着白司棠的同时,并不掩饰心中的愧疚和不安,却又一字一句,坚定地说:
“季涵是我的好朋友,但我知道,即便我给了你她的地址,白先生你也并不会伤害她。你想要找到她的这种心情,和我拼了命想要保护一鸣和他家人的心情,其实是一样的,我们都只是想要和自己所爱的人,安稳地、好好地活下去而已。”
舒扬说完这番话后,她屏住了呼吸,心一直在砰砰跳,她都开始担心白司棠会不会听到她的心跳声从而发现她的心虚了。
车厢里的空气因为两人的静默而显得益发地沉重,时间一分一分地流走,仿佛过了很长时间,舒扬终于听到了白司棠口中吐出了两个字——
“成交。”
执意(下)
第二天,陆母照旧来看了舒扬,神色举止一如往常,只是眉目间稍有些疲倦,要不是舒扬前一天晚上看到她被带去调查的情形,只怕很难察觉出她有什么异样。
既然她不说,舒扬也不好问,只是在向陆母汇报完自己各项检查结果皆正常后,再度强烈地表达了她想出院的意愿。
不出意料的,陆母再度拒绝了她的要求,舒扬之前觉得陆母跟医生一样太保守了,生怕她再出什么意外,现在才有点明白,这也是陆母保护她的一种方式。无论是陆一鸣,还是陆父陆母,他们都不想把她卷进这件事情里,可是,覆巢之下,焉焉有完卵?更何况,她也从未想过要在这次事件里独善其身。
陆母没待多久就匆匆地走了,之后舒扬靠在床上,看着外面骄阳似火,想着自己的心思。
他们既然不想她出院,她就暂且现在这待着,但有些事情却还是要做的。
首先,她开始跟舒爸舒妈谈心,要他们回上海。在这点上,舒扬的心思和陆家人是一样的,总想着要保护自己的亲人。
舒家二老自然是不肯,虽说舒扬现在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毕竟她还没出院,即便出院医生嘱咐要静养,也还是需要人照顾的。舒扬从小到大都是被舒爸舒妈捧在手掌心里的,这次见她又是受伤又是流产的,本就已经很担心了,再加上陆家的情况不明,在这种时候要他们离开,二老是怎么也放心不了的。
“爸妈,”舒扬握着他们的手说,“你们应该也从医生那了解到了,我的身体已经没有问题了。之所以我婆婆一直不让我出院,不过是因为陆家的情况最近有些微妙,她无暇顾及我,也不希望我再被牵扯进去。既然是这样,我也就老老实实地在医院待着,让他们安心好了。但爸妈,你们真的没有必要这么陪着我,你们在上海还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好好照顾自己的。”
“我们都这把年纪了,工作生活又有什么要紧的,”舒妈坐在床边,轻拍着舒扬的手背说,“你们我们唯一的女儿,我们最在意的,是你。”
舒扬鼻子一酸,撇过头去深吸了一口气,把眼眶里的眼泪压了回去。之后回头,故作轻松地说:“我知道你们最疼我了,可是除了我之外,在上海那边还有好多学生需要你们啊,舒老师,杨老师!”
见舒妈表情稍有动摇,舒扬赶紧打蛇随尾上:“你们放心,我有预感,陆家的事应该很快就能够解决,到时候我再和陆一鸣一起回去看你们。啊,对了!我们在浦东的房子你们有没有定期去帮我打扫啊,到时候回去别变成老鼠窝才是。”
“你就这么不放心你妈啊,”舒妈果然被她这一句成功地转移了注意力,“不信你问你爸,我哪个礼拜不过去帮你们打扫啊,嗯,等过几天回去,我再帮你们把那床亚麻席子拿出来洗洗晒晒,等你们回去好睡。”
舒扬一听,知道舒妈已经被她说服,不过……她用眼尾扫了下舒爸,要知道平日里虽然是舒妈说话大声,但真正拿主意的,还是舒爸。
“这天挺热的,你去外面看看有什么合适的水果,买点回来给扬扬降暑吧。”
只用了这一句话,舒爸就把舒妈给支走了。
“爸,你是不是有什么要对我说?”舒扬小心翼翼地问。
“扬扬,你到底有什么打算?”舒爸的表情严肃,“好端端的,为什么一定要我和你你妈回上海?”
舒扬知道,自家老爹不是老妈那么好糊弄的,她坐正了身子,老老实实地说:“爸,在我和陆一鸣结婚的时候,你跟我说过,结婚的意义就是两个人要相互扶持,患难与共。在过去的一年里,我遇到的所有困难,陆一鸣都站在我身边,陪着我一起挨了过去,现在,不管我能做到多少,我都想为他做一点事。”
“你的意思是,你一定要插手到这件事里?”舒爸看着她的眼睛,问,“舒扬,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的影响有多大,它是不是你可以改变的?你这样贸然插手其中,不止辜负了你公婆还有陆一鸣对你的保护之心,也会让我和你妈更担心。如果你是因为这个理由要支开我们的话,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们不会走。”
“爸,你信我一次好不好。”舒扬以前所未有的认真态度对舒爸说,“我不是一时冲动,我也已经想好了保全自己的办法,我答应你,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会把自己的安危摆在第一位,我会照顾好我自己,你们就让我试一试好不好?”
见舒爸不说话,舒扬顿了顿又说:“你记不记得高三那会,我突然说要去澳洲留学,我妈不同意,最后还是你跟我谈了一晚上,告诉我留学可能遇到的困难,然后问我是不是真的还一定要去,我说是。最后你跟我妈说,就让我试这一次,不过我要自己承担后果。这一次,您和我妈,能不能让我再信我一回,让我再试一次?”
“舒扬,你要知道,这不是一件小事……”
“爸,我知道,我真的知道。”舒扬咬着嘴唇,眼神坚定地看着舒爸,只等他一个答复。
“好吧,我和你妈明天会买机票回去。不过,爸爸最后还想跟你说一句:扬扬,做任何事情,多想想自己,多想想我和你妈,我们只有你这一个女儿。”
孤注(上)
送走了舒爸舒妈,回到医院的舒扬,心里有一些难受,虽然她对舒爸保证了会好好照顾自己,可实际上,她根本就不知道,这样的孤注一掷,最后的后果会是怎样……
之后的这一周,陆母先后被请去调查了几次,陆父也被问过一次话,他们会被怀疑通过非法的手段取得白司棠的电脑,然后删掉了电脑里和陆一鸣相关,对他不利的内容。
而陆一鸣那边,由于这件事的影响,舒扬和他每晚的电话联系也被迫中断。一下子没了他的消息,舒扬起初也有些忐忑,后来陆母安慰她说即便是到现在,他们也没有找到任何切实的能将陆一鸣定罪的证据,只要他自己不承认,没有人可以拿他怎么样。
在白司棠的电脑到了调查组那后没多久,也曾有人把怀疑的目光放到过老魏身上,但由于永锋在书画拍卖上走的流程完全合法,调查组在抓不到切实证据的情况下,约谈老魏也只能换得他一句简单直接的否认。
局面僵持到七月底的时候,突然有传言说——陆一鸣承认了是他将一汽的资料卖给外方。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可是舒扬却在霎时间手脚冰凉。只稍稍一想,她便明白了陆一鸣为何要这么做:他一定是以为,文家做这些事都是针对他,都是为了向他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