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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的女人,他和那些叔父们勾心斗角,他全世界各地的到处飞,用集团谋取最大的利益。可是到最后,唯一的一次任性,就让他满盘皆输。
或许是他太贪心了,既想和季涵在一起,又不愿得罪白家,最后却落了个两头空。但是,他为了永锋,为了这段感情付出了这么多,难道要他就这样放手吗?
不,他不甘心。
白司棠果断地站了起来,取了车钥匙,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舒扬在医院住了待了十多天,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天天巴巴地盼着出院,却被包括医生在内的所有人要求继续留院观察,这可把她郁闷的呀,只能抱着电话准备和陆一鸣吐槽。
不过想想陆童鞋现在的遭遇,好像比自己还不济,舒扬吐吐舌头,把要说的话吞了进去。
人生那么长,他们要一起共担的苦难或许还有很多,现在,不如就说点开心的事吧。
于是,舒扬就把今天下午她称体重后看到的数字告诉了陆一鸣——舒妈的爱心汤里面没加激素吧,十天就胖了七斤,舒扬觉得她现在完全符合了快速养猪的条件——多吃饲料少动圈养,吃了睡睡了吃,三个月出栏……
第二天早晨医生查过房后,被体重刺激得不轻的舒扬看看外面明媚的阳光,成荫的绿树,已然决定要下楼去走走。
舒妈不放心,自然也跟了下去。
到底是大病初愈,再加上七月的北京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日子,走了没一会,舒扬就浑身冒汗,热得脸通红。
舒妈去给她买水,舒扬就一个人坐在树荫下,用手给自己扇风。
就在这时候,一个熟悉的人影大跨步地走过来,猝不及防地出现在舒扬面前。
“白……白司棠,你怎么会在这里?”舒扬一紧张,说话都有些磕巴起来。
“我有事想问你,”白司棠无视舒扬的惊愕,自顾自地在她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你知不知道,季涵去哪里了?”
“啊?”舒扬还没从乍见到白司棠的惊讶中回过头来,一听这个问题心才稍微安定了下,还好,他不是来找电脑的。一定是季涵走的时候没有告诉他,所以白司棠才会这么着急的找到她这儿来。
不过既然想明白这点,舒扬也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
“不可能,你是她最好的朋友,你不可能不知道她的去向。”白司棠急切地否定了她。
“好吧,那我换一种说法,”舒扬看着白司棠,平静地说,“我知道,但我不想告诉你。”
“你——”
看白司棠一个眼神扫过来,舒扬打断了正欲开口的他:“季涵既然瞒着你离开,那就表明了她不想你知道她的去向,作为她最好的朋友,我有义务遵从她的心意。”
白司棠还想说什么,正好这时候手机响了,他走开两步去接电话。舒扬远远地看着舒妈买好水走了回来,想想要不还是不理他,回病房算了。
不想刚站起来走了两步,白司棠就打完电话,过来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眼神凌厉地看着他。
舒扬心里一个咯噔,那边舒妈见此情形,连忙小跑步地走了过来,拦在舒扬面前,母鸡护仔一样地看着白司棠,问他要作什么。
舒扬摆手,安抚了下舒妈,示意白司棠走到几米开外的地方,问他:“还有什么事吗?”
“我丢在季涵那边的电脑,是不是在你这?”
白司棠的一个问题,问的舒扬一阵心颤,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好人尤其不能做坏事,因为心虚的症状会比坏人更明显。
“是。”舒扬想了想干脆承认。
“你看过里面的内容了?”白司棠的眼睛眯起,问道。
舒扬咬了咬嘴唇,回答说:“是。”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我知道,”听到他的这个问题,舒扬反倒觉得轻松了些,笑笑说,“并且我很清楚这么做的后果。”
见白司棠露出些许诧异的神色,舒扬继续说:“我们每个人都有明知道是错却还是执意而行的时候,我有,季涵有,文海韵有,白先生你也有,这并不稀奇不是吗?”
她这句话触到了白司棠心底,明知道是错却还执意而行……
“是的,我有过,”白司棠深吸了口气,扬眉问道,“可是结果怎么样呢?一败涂地,众叛亲离。”
白司棠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八个字,听得舒扬一阵心惊。
“可是那些让你愿意执意而行的美好,它们是切切实实存在过的,不是吗?”舒扬抬头,直视着白司棠的眼睛,“至于后果,既然当初坚持要做错事,那也只好认了。”
“那你要怎么认?”白司棠看着她的眼神很不客气,似乎是把季涵的离开迁怒到了舒扬的身上。
“电脑现在在我家里,我带你去取,然后我们一起去警察局,我会坦白一切。”舒扬说得坦然,其实却是耍了个小心眼,白司棠电脑里那么多见不得光的内容,他怎么可能愿意舒扬把它交到警察手中。
不曾想,白司棠二话没说,就要带她上车去取电脑。舒扬只好和舒妈交代了一声,跟他上车回万寿里陆父陆母那。
车一路开过去,白司棠开着车,沉默了好久后,又问了舒扬一遍:
“季涵到底去了哪?”
见舒扬沉默,他倒也没有坚持追问,只自言自语般地说:“我起初以为她会回上海,可是我找人查过,她并没有回上海,航空公司那边也查不到任何和她相关的记录,她是不是还在北京?”
听他这么一说,连舒扬也愣住了:“季涵没有回上海?”
“是,”白司棠面无表情地开着车,紧握着方向盘的手却泄露了他的情绪,“我找人调查过,似乎她父母来北京后,他们大吵了一架,后来她父母回了上海,季涵,就不知所踪。怎么,难道连你也不知道她去了哪?”
舒扬没有说话,整个人陷入到沉思中。季涵没有回上海,那她又去了哪里,她又可以去哪里?舒扬一下子担心起她来,最近发生太多事,她实在不愿意季涵再出什么问题。
赶紧掏出手机打过去,电话是通的,但无论舒扬打了多少遍,始终是无人接听。
就在舒扬担心的要死的时候,手机提示收到一条短信,是季涵发来的,只有五个字:我很好,勿念。
舒扬的心放下一半,赶紧回国去,问她是不是没回上海,现在人在哪。
那头却再无回应。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车子已经驶进了万寿里,到了陆一鸣家楼下,舒扬正准备开们下车,却被白司棠“啪”地一声,锁住了车门。
“你要怎样?”舒扬的话刚出口,白司棠就做了个动作示意她噤声看前方。
舒扬这才注意到,在他们的车前面,停着一辆警车。
什么情况?
再看陆家楼下,正有几个警察从楼里走出来,陆母跟在后面,面色铁青,他们手上拎着的,赫然就是白司棠的电脑!
执意(中)
舒扬皱眉,转头看到旁边的白司棠摇摇头,叹了口气说:
“老爷子这次是铁了心要陆家不好受了。”
“什么意思?”舒扬有点看不明白了。
“本来陆一鸣这事闹的人尽皆知后,陆家所处的位置就已经很尴尬了,现在又被发现他家里有我的电脑,你说会怎样?”
“他们会认定,陆一鸣真的和此事有关?”舒扬感到有些害怕,她一时鲁莽的举动,会不会真的害了陆一鸣……
“不止这么简单,”白司棠的手指敲在方向盘上,一下一下的,“你想下,他们不会查不出,这个电脑最近才被人动过,是谁动的,为什么要动它,是人都会想到一个答案的。”
被白司棠这么一点拨,舒扬顿觉心惊:“你是说,他们不只想要陆一鸣坐牢,还想把我公婆也拖下水?”
白司棠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说了一句:“照正常情况,陆伯言得到三年后才会卸任商务部长吧,有的人,只怕等不及了。”
舒扬隐隐有些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却还是有些无法接受,如果文家是为了文海韵的死而来害陆一鸣的话,她会觉得他们疯狂、不可理喻,但如果从一开始,这就是文老爷子布的局的话,舒扬觉得,这一切也太可怕了……
“我们现在能做什么?”舒扬木愣愣地问。
“我们?”白司棠冷笑,“你们陆家要怎样应对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我是不走也不行了。老爷子这局就快收网了,我再不挣一把,被他网进去,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到这一刻,舒扬才打从心眼里觉得害怕,白司棠这样的人,都被文老爷子逼到不得不走路的地步,陆家,在这样不利的情形下,真的可以逃过这一劫吗?
“不行。”她一咬牙,准备下车。不管如何,她既然是陆家的媳妇,就有义务和陆父陆母站在一起面对这次的危机,更何况,白司棠的电脑是她拿回来的,就算要追究责任,也应该由她来承担。
然而就在她的手抓到车门把手的同时,白司棠已经按下中控锁,锁住了四边的车门。
“你干什么?”舒扬怒了,回头狠狠地盯着白司棠。
“上次机场的事,我和季涵连累了你,现在就算我还你份人情,给你个忠告:不要出去。这种时候,能躲开就躲开,不能躲开也不要想着把罪责往自己身上揽,毕竟现在在下的,是一盘很大的棋,你这个小卒子是生是死,于全局来说,只怕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说完他把眼神移向远处某个不确定的地方,感叹了一句:“就像季涵这样玩失踪,也未尝不是一种自保。”
舒扬花了好一会的时间来琢磨他的这番话,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车子已经飞驰在回医院的路上了。
“白司棠,”她冷不丁地转头,问旁边开车的人,“其实你一早留了一手对不对?”
“嗯?”白司棠并不看她,只扬眉哼了一声算是应对。
“我看过你的邮箱,”舒扬坦白道,“我知道你贿赂了老魏,而且,所有相关的文件手续,往来账目,你统统交代要文海韵签字。我想,这应该不是白董事长您的一时心血来潮吧?”
话毕,舒扬已经感觉到白司棠投过来的目光,她微微一笑,继续大胆猜测:“文白两家联姻后,白家的年轻一代有不少进了永锋及其旗下的公司任职,我想,这些拿着高薪却不怎么干活的‘皇亲国戚’,除了利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