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啊……嗯……将军……”
放浪的叫声不断由半敞的窗内传出,浅蓝的纱帐之上映出了两道激烈交缠的身影,女子的娇吟和男性偶尔的喘息,构成旖旎缠绵的曲子,重重地敲入了轩辕骄雪柔软的心扉。
残酷的现实叫轩辕骄雪站不住脚地向后剧退几步,心神凌乱,气息混重之下,却惊动了寝室内风流快活的人。
“谁?”
雷震天一感应到门外有人,立时从玉枕之下抽出一把乌金小刀向窗外投去,再从姬妾的身上翻身而起,匆匆披上长袍,飞驰而出。
饶是雷震天的身法快绝,但当他出得楼外已是空无一人,只余几缕血丝,冷月凄风。
府内有刺客的消息一传出,本来夜静无声的将军府内,突地鼓噪起来,全副武装的士兵左手提灯,右掌握刀满身杀气地来回往返,每一层楼角,每一间厢房,每一个角落的来回巡视。
已一身整齐的雷震天因担忧轩辕骄雪的安全亦带同十多个近身向恋雪楼的方向进发。
“骄雪,你在吗?”
渡过楼前的玉桥,雷震天命其他人停于门外,堆开恋雪楼的大门,穿过层层珠帘,停在由剔彩八仙图屏风间格的寝室之前,放声向内询问。
“骄雪,你在吗?”
“府内发现了刺客,你没事吧?”
得不到寝室内的人回应,雷震天再次开口,打定主意,再没有回应,也管不得礼节,就要登堂入室去确定轩辕骄雪的安全。
“本王没有事。”
就在雷震天等得不耐烦,就要迈开脚步之际,终于从寝室之内传来了轩辕骄雪的声音。
“骄雪,我可以进来吗?”
虽然听到轩辕骄雪的声音,但是雷震天仍是未能放心,言谈之间,就要亲身踏入寝室之内,确认轩辕骄雪的安全。
“本王已经更衣就寝了。”
言下之意,就是拒绝雷震天的要求。
“骄雪……”
听到轩辕骄雪拒绝的说话,雷震天故意以性感的声音低唤他的名字,就希望能藉以改变他的心意。
“本王累了,雷大哥请回吧!”
“那么好好休息吧!”
见自己不能动摇轩辕骄雪分毫,雷震天也只是以为轩辕骄雪犹自为书房中的事而闹性子。
心忖一时三刻也是难以安抚,既已确定了他的安全,也只得无奈而去。
本来装饰得美轮美奂的房间,现在是一遍狼藉,平民百姓一辈子也买不起的青花牡丹盘,白玉云纹盒,秋葵花彩匣……,全都在轩辕骄雪的手脚并且下,成了美丽的碎片。
本来没有打算停止的轩辕骄雪却终于在手臂的一阵剧痛之下,放下了高举玉壶的素手。
看向在破烂的纱衣下不断渗出的鲜血,轩辕骄雪只觉剧痛难当,但是肉体上的痛楚却怎么也比不上痛煞心头的苦。
步履踉跄地向华丽的妆台行去,镜内人鬓发凌乱,玉容惨白,适才的云鬓花颜,万种风情早就不知从何而去。
思及炙日楼所见所闻,不觉柔肠寸断,愁从心起,泪湿衣襟,胭脂双颊。
虽早知雷震天是何等风流人物,但亲眼所见却总叫人难以忍受,难道拥有倾城之姿的他就比不上那些庸姿俗粉吗?
自己为了他而放弃了男性的尊严,细心妆点,娇言软语,只求他的全心关注,难道就是奢求了么?
锁窗之外,一轮明月孤伶伶,半缕清风冷清清;翠户之内,铜壶玉漏催凄切,凤帏鸳衾形虚设。
晌午刚过,一向公务不断的雷震天却坐在杀虎楼发呆中。
每天早朝过后他都会到恋雪楼前求见,但是门外的宫女总是说他还在安寝,正午时去请他进膳,就说他在小憩,夜里去见他时又说他已经睡了。
整整十天了,两人明明身处一地偏就连一面也见不到。
雷震天本来以为以轩辕骄雪大起大落的个性,只要第二天去赔个不是,骄雪就会将当日的小小不快忘得一干二净,再欢天喜地的来缠住他,但是就想不到这次他会闹了这么久的别扭。
这个意料之外的状况,叫雷震天这几天来如履热锅,一直忐忑不安。
心忖他会如此,想必不只是源于当天书房内的不快。
但是,派在恋雪楼的人回报之中,偏又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只知当夜他回寝室后曾摒退左右,独留其中,还将寝室之内所有的物件都打个粉碎。
当下再细心思量,当晚是骄雪入住将军府后他首次召妾侍寝,也是府中出现刺客的日子,难道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不疾不除地以指尖点向案几之上,雷震天正自沉思之间,门外却不适时地传来叩门之声。
“将军大人,属下蓝图有事禀报。”
被打扰的不快,令雷震天点击向案几上的指尖节奏为之一乱。
虎目一敛,定下心神后,才以平稳的声音将门外的近身唤入。
“说。”
也不多作言语,待蓝图一进入就要他道出来意。
“下人来报,亲王与露凝香夫人,还有桃红艳夫人起了争执,现下两位夫人被侍卫压了在恋雪楼外。”
“有受伤吗?”
“倒是没有,不过据下人回报,亲王已经私底下放下狠话待她们再跪一会,就要侍卫要了她们的命。”
这也太过了!雷震天的两道浓眉在不知不觉间慢慢凝聚起来,在他的地方杀他的人至少也该通知他一声吧。
“将军要去看看吗?”
蓝图鼓起勇气向隐透不快之意的雷震天提议。
“唔……也好。”
雷震天沉吟一下就已下了决定,一会儿无论怎样,总该看得到骄雪了吧!
以往行军打仗之时,千里相隔,一年半载见不到骄雪也是常有的事,那时候他照样处理军务,饮酒作乐,逍遥自在。
但不知怎地的,这次两人近在咫尺,而且只是区区十天没见面,却叫他朝思暮想,满脑子都是那可爱的小人儿,就怕他睡不好,穿不暖的,就怕他会气坏了身子,就怕……
种种担忧叫他日夜挂心,就连晚上美人在怀,想的都是骄雪的样子,骄雪的肌肤更加细滑,头发更加顺滑,眼睛更大,嘴唇更软,几天下来叫他连传妾侍候的兴致也没有了。
一听到雷震天的决定,蓝图立刻挺直身子,转过身为他打开大门。
要是不快一点,只怕两条人命就会没有的了,虽然两位夫人不应该招惹亲王,但是这样就要了她们的命未免太过了。
可惜他却不知道,踏著沉着的步履经过他身旁的雷震天心中所想的根本不是如何救人,而是如何藉此良机,一解十天以来的相思之苦。 踏下气势磅礴的杀虎楼,穿过繁复迂回的朱栏长廊,蔚然而深秀的假山奇石,疏条交映的葱郁绿意,终于踏上了在荷香飘扬之中的那一道白玉,放眼看过去,就可以看见几道被侍卫压住肩膀,鬓发凌乱的狼狈身影,从容不迫地行到玉桥的尽头,接受守在恋雪楼前侍卫慌乱的行礼的同时,一双虎目再清楚地打量跪在地上的其中那两个衣饰特别华丽的人,不过,现在应该改为衣饰特别狼狈了,一身绫罗成碎布,满头金钗委地上,一见到雷震天的出现,两人布满血丝的两眼都同时露出哀怜之色,带有血丝的唇角亦满怀希望地扬了起来。
“将军!……将军……”
“救我……将军……”
两人争先恐后地向自己的希望救求,可怜雷震天也只不过看了她们那一眼,接下来就视若无睹地向守在门外的宫女问话。
“亲王在内吗?本将军有事求见。”
“亲王在,不过……”
“你是想说,他还在小憩?还是不想见本将军?”
正自思忖要用什么话打发雷震天的宫女被他毫不客气地打断了话柄,抢白一番,不如何是好地呆立一旁。
雷震天灼灼的眼神穿过围绕楼阁的轻纱竹帘,仿佛就要看到内里那一道纤细美丽的身影,十天未见,就不知他是否仍是当日的模样?
思慕之人就只近在咫尺,雷震天也管不得门外人的留难,身法一展,在宫女,侍卫之间穿插而过,众人等人明明是伸手可及,可是偏偏就是制止不了他的动作,只能睁眼看他顺利地踏入恋雪楼内。
雷震天一步入,内里侍候的奴仆皆露出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但是也没有人敢去拦阻他的去路,只有畏缩地退在一旁。
就只有守在雕有八仙图的屏风之前的战青,仍然不为所动,仿如八风吹不动的千年磐石紧守岗位,不让雷震天越雷池一步。
“雷将军,亲王身体抱恙,还望将军不要打扰。”
此等借口如何能叫雷震天取信,只见他将阻挠在他身前的战青视如无物,就只以不疾不除的声音向屏风后的人说话。
“骄雪,雷大哥来看你了,……骄雪。”
见无论如何叫唤也得不到回应,雷震天再次迈开脚步越过战青的身边,就要面对面地与内里人交谈。
“将军,请自重。”
“放肆!”
见战青再次不知进退的挡在他的面前,雷震天面上一凛,一口真气伴随冷冷的斥责毫不客气地向战青袭去。
只见那战青倒有本领,在这沉雷一击之下,竟只是退了两步,就定下了身形,仍然以身为盾挡在雷震天的身前。
唔!好本领。
一击之后雷震天也没有再乘胜追击,除了是暗赞他的硬底子以外,更是因为在他一吐气以后,搭在战青肩上那一只如玉无瑕的素手。
“你如何了?”
轩辕骄雪忧心忡忡地向战青问候,刚才雷大哥吐纳的真气奇重,要不是他以搭肩之力,悄然一泻,就只怕毫无防患的战青会受上重伤。
“谢亲王关心。”
暗提真气,确定在体内流转无碍之后,战青一躬身就向轩辕骄雪道谢,要不是亲王冒险地在雷将军面前伸出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