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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岸谷之变-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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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翰既已在外头,自是不好让他久等,皇帝很快的梳洗妥当,步出门外,心底纳闷,“怎地来得如此之快?”

  绕过玄关,正要踏入大厅,冷不防旁侧闪过一个人来,将他拖至角落,不由分说,便开始解他的腰带。

  皇帝极为恼怒,却不得不压低声音提醒,“姓宁的,你也分一下场合,萧翰就在前头。”

  宁不寂闻言,反而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须臾间,他已将手边的腰带衣结尽数解开,抬头一望,正对上皇帝恼怒的目光,竟出言恐吓道,“且噤声,若是引来府中侍人和那位翰殿下,极为失礼。”

  皇帝呆了一呆后,迅速的抓住看似要解他中衣的手指,呵斥道,“住手!”

  说完,对上宁大将军疑惑的目光,忽然醒悟过来,小声的询问,“可是朕的衣带结错了?”

  宁不寂无奈点头,佩服道,“能够将衣带悉数结错,还能穿得看似整齐的,也很难得。”

  “……”皇帝放开手中握着的对方的手指,转过头,望向别处。

  耳边传来几声轻笑,不过片刻,所有解开的衣带已重新结好。

  两人低头看了看,再无差错,方才相偕步入大厅。

  大厅中央,萧翰负手而立,正在欣赏墙上悬挂的字画,听得声响,转过身来,微笑道,“两位心中疑惑,何以小王如此早来?”

  他问得率直,皇帝答得也率直,“不错,翰殿下轻功卓越,令人佩服。”

  萧翰听得哈哈大笑,只觉得这位表弟说不出的可爱,边笑边道,“非是轻功之能,实乃寒舍就在此间不远处。”

  说话间,三人已一同踏出门外,抬首望去,翰王府果然就在百步之远,皇帝等人皆莞尔。

  夜幕低垂,星子闪耀,晚风徐徐吹来,按辔而行,众人皆觉惬意。

  一路上,萧翰寥寥数语,尽到了不使客人冷落的礼数,就不再多话,待到入了宫门,便收起了所有笑语,全身上下流露出皇长子该有的尊贵气势。

  “御医有言,父皇服了药后需早些安歇,恐怕不能亲自为两位洗尘接风。”萧翰迟疑道,“但他老人家却急着想见外甥,陛下可愿在宴前一会?”

  皇帝侧身,望了一眼身旁的宁大将军,果然见到他轻微的摇了摇头,以眼神暗示,“恐有陷阱,不如拒之。”

  萧翰极为知机,见对方迟疑,即刻补充,“此刻已晚,想必父皇也将安歇,或者明日一早亦可。”

  这话便是让人顺水推舟拒绝之意,但皇帝此来,名义上便是探视皇舅病情,怎好意思入宫门而不见。

  他笑道,“自当先去叨扰皇舅,再行入宴。”

  萧翰道:“如此,有劳宁将军在此相候了。”

  宁不寂一怔,即时明白,对于北魏皇室,他算是个外人,并不适宜踏入内宫,事已至此,亦无计可施,只得点头不语。

  皇帝望见他担忧的目光,心头却是一暖,在这北魏宫中,相较于他这个有血缘关系的,宁大将军的处境要危险的多,可看他的样子,却是浑然不觉。

  入得内宫,萧蕖果然尚未就寝,病中无神的眼,看到先后踏入房中的两人,瞬间亮了起来。

  缓步向榻前走来,温文俊秀的青年,和他早逝的幼妹,长得竟如此的相像,他颤抖的伸出手,叫了一声,“昙妹。”

  随即醒悟过来,抱歉的拍了拍站在他床头的青年,“呵,老眼昏花,你这孩子长得像娘,是叫承业吧?”

  皇帝点头,回握住老人的双手,“是,皇舅可安好?”

  他幼年时,曾听母妃讲起过,家中有两位兄长,长兄待她极好,处处照料,不遗余力,着实让她感受到兄妹亲情。

  因而皇帝这一声问候,确确实实是处于真心,并不单纯是尽礼数。

  萧蕖当政数十年,于人事看得极透,真情假意一望便知。

  十余年来,他自觉亏欠萧昙,无奈幼妹已逝,一番心意便都落到这个外甥身上,先入为主的对萧昙的孩子存着几分善意。

  如今外甥站在身边,两国敌对了数年,竟还能顾及亲情,拿出真心来问候,着实令他觉得安慰。

  细细的打量着这从未见过的外甥,萧蕖越看越喜欢,怜爱的摸了摸皇帝的发髻,“数年前中洲乱成一团,你父皇又驾崩的早,孩子,苦了你了。”

  这一句话平平常常,不过是为帝者将心比心之语,不知为何,皇帝听来,却觉得鼻酸。

  即位十余年,旁人但见天下至尊,独一无二的高位,其中艰辛冷暖,却是无人可以言说。

  所有的委屈,所有的忍耐,在此时,都被这个初次见面的舅父一语道破。

  皇帝强自抑制住激动的情绪,淡然道,“蒙舅父爱惜,然而在其位,谋其政,亦理所应当。”

  萧蕖咳嗽了几声,赞叹道,“好个在其位,谋其政,理所应当,确是明君之语,翰儿,你该当学学你表弟这番胸襟。”

  北魏皇长子显得极为尴尬:“父皇……”

  这客气话实在太过,皇帝连忙道,“舅父过誉,愧不敢当……”

  他二人正要开口,却被打断,萧蕖道,“承业,既然你叫了一声舅父,见面礼皇舅就抵赖不掉,这些年虽是卧病在床,然而对中洲的局势,舅父亦略有所知。”

  他正色道:“从来天无二日,国无二主,镇国将军权势如此之大,迟早酿成祸端,你在中洲不便动手,恐生内乱,眼下这人到了我北魏,舅父替你动手,除此心腹大患如何?”

  22

  皇帝听来心下一惊,虽则早已料到宁不寂随他来到北魏,处境必定极为危险,却不想这位舅父竟然如此的直截了当。

  这个问题极难回答,若是答应下来,便是正式承认了皇室与赤焰军之间的裂痕,不免使得对方有机可乘。

  若是断然拒绝,又仿佛拂了触手可及的一片好意,毕竟他在老人的眼底,看不到丝毫的恶意。

  皇帝自忖:“既然不能答应,也不能拒绝,眼下能用的,也不过是拖字诀。”

  沉吟片刻,他微笑道,“宁不寂并非莽夫,既敢来此犯险,必是有所准备,此事还须从长计议。”

  萧翰在战场上和宁不寂对阵过数次,对这个宿敌有著相当程度的了解,听得表弟如此言语,略微思索了一下,深觉亦有道理。

  他父皇当政已久,所思所想,却又不同。

  中洲和北魏敌对多年,双方互派细作,探查各自的底细,乃是常有之事,帝王无家事,再私密的一举一动,都被有心人士暗暗留意。

  在没见到这个外甥之前,萧蕖臆想中的李承业,在政事和私事上处处受人压制,面上必然有著强烈的压抑怨怒。

  眼下得见,这个外甥却是满脸的心平气和,目光中或许有著淡淡的无奈,却绝无怨天尤人的愤恨之意。

  如此平和,著实让他心生疑惑,这才贸然的出言试探,意图从他的反应中探查出一些不为人知的真相。

  果然,刚一提出,就见那孩子的脸上极快的闪过一丝担忧的神色,虽然掩饰的极好,却还是能依稀的看出,他并不愿意伤害到那位镇国大将军。

  萧蕖心中雪亮,只怕探子所言,中洲这对君臣关系暧昧,并不只是谣传。

  三人又聊了几句,萧翰见父皇有些精神不济,便出言唤了内侍,送表弟出了寝宫,自己留下来服侍父亲服了药,方才起身,预备离去。

  临走前,萧蕖忽然出声道,“翰儿,你那对付宁不寂的计划,还是暂时搁置一下吧!”

  萧翰想了想道:“表弟既然说要从长计议,儿臣会等一个适当的时机再和他提。”

  “如果要做,须瞒著你表弟。”萧蕖咳嗽几声,却也不方便和儿子谈论外甥的私事,只强调道,“记下为父的话,对付那宁不寂,不可让承业参与。”

  萧翰一贯孝顺,闻言应了一声,“是”,这才告退出了门。

  23

  北魏气候独特,冬季苦寒,夏日酷热,国境之内,大片的草原连着沙漠,水源极为稀少,因而祖祖辈辈流传了不少奇特的习俗。

  例如国宴之上,分配下来的主食,除了牛羊肉之外的鱼禽和蔬果,皆不许有剩余之物。

  为了这古怪的习俗,每当国宴,宫中的御厨总是竭尽所能,出尽百宝,力求将食物烹煮的色香味俱全,以免王孙贵族们被迫吃下讨厌的食物,在宴后兴师问罪。

  可到底众口难调,分配到各桌的菜肴又须得按制而行,因此每每宴后,借词请假潜逃的御厨不知凡几。

  如此下来,北魏国宴的水准,便是一年不如一年。

  萧家兄妹吃惯了宫中御厨的手艺,对此并无多大的感触,只习惯性的把不爱吃的菜肴拨到一旁,预备留到最后再吃,诸多大臣泰半也如是。

  席间歌舞升平,觥筹交错,北人尚武,不像南国,以漫天飞舞的水袖和婉转缠绵的小曲来为夜宴助兴,也不似中洲,宴上自始至终都充斥了不低不高,流水琤瑽的华丽琴音。

  北魏的歌舞,是豪迈战歌和激昂的剑舞,伴着密集的鼓声,仿佛能听到沙场上兵刃交错的厮杀声。

  刀与剑,盾与矛,比拼与防御,在那一阵低沉的鼓音中若隐若现。

  俊美的优伶舞着刀戟,高亢的唱着:“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闻者皆如痴如醉,熟悉的曲调让皇帝忆起母妃去世之后,父皇不顾大臣们的激烈反对,沉浸于北国的歌舞,听得最多的,便是这首北魏脍炙人口的战歌。

  直至今日,听到这鼓声配合的激越清唱,才觉得当日里,那宫中琴师奏出的,着实有些不伦不类。

  逝去的人引发的回忆带着一丝莫可名状的哀伤,使他在不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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