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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身来,视线落在茶几上,这一瞧,却惊了一惊!饭前,自己放在茶几上的那个信封不见了。情急之下脱口问道:“蒋叔送我的那幅字呢?”
刚才吃饭时听周良提到过,自然在坐的所有人都是知道蒋校长有送了周良一幅字,可都以为他是随身藏着的。不料这会周良问起这幅字的下落,又见得周良急切的表情,众人皆是一怔。
“你没放在身上嘛?”蒋勤勤最早反应过来。
“没啊!刚才跟蒋叔从书房出来,我就坐在这儿,顺手就将装着那幅字的信封放在这茶几上了。”周良指了一下记忆中放信封的位置。
“淑芬,你刚才有没有收拾过这茶几上的东西?”蒋校长一脸凝重,转头问妻子道。
“没呢,老蒋!厨房里忙完就开始吃饭了,吃完了收拾好碗筷,我就坐在这织着毛衣,茶几上的东西肯定没动过的。”王婶咪起眼角有几道明显鱼尾纹的双眼,想了想,这才肯定地答道。
“勤勤,韩笑!你们有没有动过茶几上的东西?”蒋校长语气有些严厉。
既然不是老伴,那肯定就是两小了。家门一直是关着的,期间也没有人进出,家中还有这么多人,不可能是外人进来拿走的。
“爸!我没动过呢。”女儿和女婿异口同声道。
区别是,蒋勤勤摇着头,面上有些委屈;韩笑则是“嗖”的一下站了起来,表情看起来非常激动。毕竟,蒋校长这语气,听起来让人感觉是怀疑他俩似的,有这样的反应不奇怪。
“蒋叔,别急!许是我忘了放在哪儿了呢,再找找吧。”
周良嘴上好声好气地安慰着蒋校长,眼神却有些冷厉,心中也不平静,犹豫着要不要使用异能来探一探到底是谁拿走了那幅字。
说实在的,他严重怀疑,是韩笑拿了这幅字!吃饭时,韩笑因为打翻了一碗米饭,出过餐厅。不过,心中虽然起疑,可看向韩笑时,脸上依然笑的一朵花似的……
正文 二十四章 生活就是个玩笑
“找?有什么好找的!这不是秃子头顶的虱子,明摆着的嘛?”蒋校长的嗓门突然提高了好几个等级。一张脸,因气愤而胀得通红。
蒋校长虽然没有明言,可心中也跟周良一样,怀疑是自己的女婿动的手脚。至于女儿嘛,深知她打小性格柔弱,决计不敢做出这种事的。
“老蒋啊!消消气。这里除了我们两个老的,都是年轻人。不是有人说过嘛,要充许年轻人犯错,更要给年轻人改正错误的机会。谁年轻的时侯没做过错事啊!都是自家人,只要认个错,改过自新,这事就这么过去算啦!”
校长夫人的语气倒是婉转的多,连打带消的,不过言辞之间视线焦点一直落在韩笑脸上,显然心里头也是怀疑这事是女婿所为。
韩笑急了,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时之间无所适从。直到发现身边的蒋勤勤都用一种异样的眼神不安地看着他,一种全世界都背叛了他的屈辱感油然而生,羞愤地挥着手高声道:“爸!妈!你们都看着我干嘛……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
“韩笑!枉我把女儿嫁给你,想不到你是这种人!当初我真是瞎了眼啊。不是你还是谁?吃饭时只有你出过餐厅吧?我就不信,一个幅字还能自个长腿跑了不成。”
见韩笑不承认,蒋校长当场就爆发了。教书育人大半辈子,蒋校长一直秉持着“仁、义、礼、智、信”为核心价值,眼见女婿如此不肖,心中如何不火冒三丈。
“笑……真是你拿的话,你就拿出来还给小良吧,别惹咱爸生气了。”蒋勤勤心中,其父最威,眼见父亲发火,急得说话都带上了哭腔。
“勤勤!连你都不相信我?真不是我拿的啊……”韩笑双手猛地抓住了蒋勤勤的双肩,将她的身子扳过来面对自己,一脸的悲愤。只是蒋勤勤却低着头,不去看他。
“唉,老蒋。要不这样吧。反正都是自家人,也没教肥水落了外人田。你再写一幅给小良就是了。说实在的,有时侯呢,你这人也太不近人情了。韩笑和勤勤结婚时,求你几个字你都不给。要不是这样,能有今天的事发生嘛?”
校长夫人眼见矛盾激化,连忙打起了圆场,想出了一个可行的办法。毕竟是女婿啊,再不肖,也当半子呢。
“哼!”蒋校长重重地哼了一声,偏过头去,更是怒气冲冠!
老伴旧事重提,却起了反效果,当初女婿借成婚之机求字换房一事蒋校长虽然嘴上不提,却一直耿耿于心,从此看轻了韩笑的人品。若非如此,今次也未必就怀疑到女婿头上去。
“你们为什么都怀疑是我!难道就不可能是他贪心不足,藏了那幅字,好再骗取一幅嘛!”猛地,韩笑转过身来,指着周良高声喊道,动作语气几近歇斯底里。
就在这当儿,趁着韩笑对自己的关注度足够高时,周良悄悄发动异能,探知了韩笑的心思,居然真的不是他!真是奇了怪了哉。眉头一皱,脸上尽是不解之色。
至于被韩笑诬蔑,周良也不计较,算是一报还一报吧,就在不久前,自己不也怀疑过他,只是没说出来罢了。
“姐夫!你镇定点,我相信这幅字你没动过。真的!”周良抬手挡开韩笑指着自己的胳膊,他很不喜被人用手指着这种感觉。又好声好气地对蒋校长说道:“蒋叔,您也不要着急,我相信姐夫不是这种人。咱再找找吧,不认真是我记错了放哪呢!”
一见周良如此,蒋校长夫妇皆拿慈爱地目光看了他一眼,神态之中很是为这孩子品性宽厚而感到欣慰。相比之下,女婿韩笑的人品则更显不堪。
“爸!妈!连他自己都说不是我拿的,这下你们该相信我了吧?那幅字肯定还在他的身上。这会见事情闹大了不好收拾,又跳出来做好人卖乖巧!别看他嘴上说再找找,其实还不是想趁人不注意时将那幅字拿出来,就说是找回来了。依我看,也别找了,直接搜他的身,一定能在他身上找到那幅字。”
韩笑却没发现两老的态度。顺着刚才的说法,脸上带着异样的兴奋开始推理,口中大声嚷嚷着,还胡乱挥动着双臂以增加说服力。听起来,倒有一定的合理性。
“住口!周良绝对不是这种人。”蒋校长猛地一声暴喝,自有一股长者之威,吓得韩笑立马就噤了声,缩着脖子,委屈地扯着衣角,欲言又止。
“韩笑,就算不是你拿了那幅字儿。可是我相信,周良绝对不会干出贼喊捉贼这码子事的,你也不要冤枉了好人。”一直在打圆场的校长夫人也沉下了脸,反对韩笑祸水东引的行为。由于蒋周两家长辈的关系,周良这孩子,王淑芬是看着长大的,为人品性,自是深知,无论如何都不会做出韩笑所说的那种事。
就连韩笑的妻子蒋勤勤,虽然嘴上没有说啥,可私下里,偷偷地扯着他的胳膊摇了摇,喻意很明显,让他停止这不智的行为。
韩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蒋校长一家对周良就这么信任,反而对自己却百般怀疑。到底谁才是他蒋家的女婿啊?
被韩笑一再冤枉,周良的脸色顿时就黯了下来了。韩笑第一次冤枉他,他还可以理解。毕竟,没动用异能得知真相之前,他心中不也怀疑韩笑了嘛。
只是,他万万想不到,他都开口帮韩笑说话了,韩笑居然还要反咬他一口。那字字珠玑的揣测犀利如真理,不给他的辩解留下丝毫周转余地,差点,连他自己都信了。
“韩笑!想不到你是这种人”周良狠狠地瞪了韩笑一眼,用低沉的声音鄙视道。若不是看在韩笑是蒋校长女婿的份上,依周良眼下的性子,早就一拳对着他的脸砸将过去了!
韩笑一听周良的鄙视之词,正待反唇相讥,却觉左手被扯,回头一看,妻子望着他的眼神中尽是恳切之意,想来是不愿意他跟周良再行争执。又思及两老都是处处维护周良,自己再说下去也只是自取其辱,只好恨恨做罢。
这时,一阵强风透过开着的窗户吹进。将茶几上放着的都市日报都给吹的动了起来,从茶几上掉落到了地上。早前,天气预报曾说:今日阵风,七到八级。
因情绪激动血气上冲导致全身发热的几人被这阵风一吹,顿觉一阵凉意,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一直相对较冷静的王淑芬突然一怔,像是想到了什么。思索一会,一把推开挡在身旁的老伴,两步跨到客厅中组合沙发左侧,单人座的那张沙发前面。
其他人都有些莫名其妙,正要发问,却见王淑芬已经歪下了腰,双手抬着沙发的底部,一用劲,沙发便被往后掀起。
一个黄色的牛皮纸信封赫然躺在沙发底下的地板上!
“原来,都是风儿惹得祸!”王淑芬拣起信封,苦笑着摇了摇头。总算真相大白……
一时之间,周良和蒋校长皆是唏嘘不己。瞧这事闹的……
“呜呜呜呜呜……”
一阵哭声响起,周良讶异地转过头去,一看之下,生生被吓了一跳!只见立在一边的韩笑,撇着嘴泪流满面,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
“我草!要不要这样啊!沉冤得雪不是应该喜笑颜开才对嘛!这货太娘了点吧,哥鄙视之……”
见韩笑如此,周良在心中嘀咕道,甚至很为蒋勤勤不值,当初怎么就嫁了这么一个不像男人的男人,太不能担当了,就这么点事,至于嘛。男人的心应该如山岳般沉稳,胸襟应该如海般广阔,怒时波浪冲天,静时容纳百川……呃,就像哥一般。
“呜呜……看……你们看……真的不是我啊!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韩笑指着岳母手上的信封,抹着眼泪哽咽着。
本来,蒋校长因为自己误会了女婿,还是感到愧疚的。只是,这会一看韩笑那泪人儿似的的样子,顿觉这货丝毫没有男人该有的大度和气魄,心中一阵恼怒,重重地“哼”了一声,甩袖离开客厅。
“好了,好了。韩笑你也别哭了,妈向你道歉!再说,你都三十来岁的大男人,这般模样像什么样子,让外人看到了岂不是要笑话。”王淑芬虽然也不喜韩笑性格,总算还能给向女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