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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口拙的她什麽也说下出口,只能像个呆头鹅似的望着他的黑眸,感觉自己好像快被那潭黑黝黝的湖水给吸进去。
她不知道,他们在无言中对视的样子,看在白苹眼中有多不是滋味。
“还有……”
樊少剧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数秒之後,甚至直接移动脚步至她的身边,那双眼睛近距离地在她脸上、身上溜过来溜过去,好像想证实些什麽。
曾又进好笑地拍拍樊少刚。
“樊医师,不会吧?就算你对人家有意思,来日方长,不急於一时啊,你给我克制一点,这样站在人家面前看来看去,会不会太……直接了点?我怕你会吓到我们家妹妹哦!”
樊少刚抓抓头,疑惑的表情像个可爱的大男孩,“不是,我真的觉得她很像一个人。”
曾又进好奇的问:“谁啊?”
“今天早上,我在维心医院前的马路边,看见一个好心的女孩冲到斑马线上去帮助一个老婆婆过马路……那温馨的一幕令我印象深刻,也很感动,虽然当时距离很遥远,让我看下太清楚那个女孩的脸,但……我就是觉得……贾任蓁跟那个女孩长得很像。”
他皱着眉一边回想一边说道,接着,他乾脆直接问贾任蓁,“对厚,直接问你就好了嘛,你——就是她吗?”
该承认吗?
万一承认了,她一定又会遭到一顿冷嘲热讽,但,帮助别人并不是做错事啊,有什麽好隐瞒的?
贾任蓁正天人交战,痛苦挣扎着,站在她身旁的李依铃已经与有荣焉地帮她开口。
“任蓁,不会错,一定是你对不对?任蓁最善良了,平时就很喜欢帮助别人,别说是路上的老公公。老婆婆、受伤的小动物了,她有空还会定期到育幼院去陆小朋友玩呢!”
李依铃越说越雀跃,“哦,任蓁,我知道了,你早上一定是因为帮了那位老婆婆才会迟到的,对不对?”
“我”
李依铃推推她,“说呀,这种事有什麽好害羞的,就大方承认嘛!”
抬头看看李依铃,又看看樊少则,最不增长说谎的贾任蓁,只好勉为其难地点点头,招了。
“没错,是我啦,我刚好也要过马路,举手之劳,真的不算什麽,请医师不用放在心上。”
“不愧是维心医院的护士,你真的很棒。”
樊少刚一向是个直率的人,连称赞别人时,都是那麽直接热情,那麽不拐弯抹角。
曾又淇也拍了拍贾任蔡的肩,“不错,现在很少有那麽谦虚的年轻人了……身为一个护士就该有这种精神,你们大家都要跟贾任蓁多学习,知道吗?”
“是。
“好的,那现在,就请樊医师带着我们一起去参观环境吧,别再浪费时间聊天了。”
贾任蓁虽然笨了点,但还不至於迟钝到都没感觉……
除了李依铃,刚才学姊在“表扬”她的时候,其他的人回答“是”都回答的不甘不愿,甚至,可清楚听出声音里饱含怨气。
为了怕樊少刚再接近她,又说些什麽使她没办法不被注意的话,贾任蔡赶紧牢牢地巴住李依铃,并且将头垂得低低的,只盼望樊少刚和学姊千千万万不要再提到她的名字才好。
中午时分,由於今天是第一天报到,刚来的实习护士还没什麽正式职务,学姊给她们一个半小时的休息时间到地下室餐厅去用餐,希望她们在这一个半小时内,自行花点时间逛逛整栋医院大楼,熟悉环境。
学姊刚宣布完,贾任荣立刻拉着李依铃往地下室的餐厅冲。
跟在她後面,李依铃连声抱怨,“我们有一个半小时,跑那麽快干麽啊?”
“我很饿耶,快一点啦,要不然等一下餐厅人很多怎麽办?”
“你饿?”不愧是好朋友,李依铃立刻就激破她的谎言,“我看你是怕那群八婆又找你麻烦,所以想避开她们先下去,快点吃,快点离开吧?”
“嘿嘿,”贾任费对好友傻笑,“知我者依铃也。”
李依铃不以为然地努努嘴,“拜托,你有必要那麽怕他们吗?”
“依铃,我不是怕……”
贾任蓁想了想,有感而发,十分认真地道:“我只是希望在实习的期间里,能够把焦点放在各种有用的学习上,而不是花精力去、跟同事勾心斗角,浪费时间,再说……谁不希望能跟别人和平相处呢?你以为我喜欢这种被排挤的感觉吗?说真的,有时候我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她们了,难道我天生就长得一副讨人厌的样子,不然为什麽她们就老是冲着我找我麻烦呢?”
“任蓁,你怎麽会这样想呢?”李依铃十分惊讶地望着好友。“你知不知道你身上有种很特别的恬静气质,你善良温柔又乐於助人,正常人都会喜欢你的,以前班上同学,除了白苹那几个之外,对你也没有特别的排挤之意呀!”
“她们虽然没有特别排斥我,但除了考试前跟我借笔记、拜托我帮她们影印东西或帮她们买课本、订便当、跑腿之外,她们也没特别喜欢我呀,我被那堆人奚落的时候,她们也常在一旁跟着笑,不是吗?”
说完,贾任蓁淡淡一笑,笑容中充满无奈。
她走进排队取餐的队伍,拿起托盘,仿佛很认命似地选着自己想吃的东西。
倒是李依铃急得不得了,跟在她身後叨叨絮絮。
“说到底——还不是你自己个性太烂好人,人家叫你做什麽,你都无法拒绝,人家才会习惯性地把什麽狗屁倒灶的事全赖在你头上,对你得寸进尺,软士深掘,根本忘记用一颗平等的心来对待你
“那怎麽办呢?要不是我还有个热心助人的优点,搞不好人家连话都懒得跟我讲一句呢。”
李依铃急着想扭转她的想法,“话不是这麽说,你平常 比较少参加班上的课外活动,她们也没什麽机会了解你……”
“没办法啊,我妈那麽辛苦供我念书,生活的开支都那麽紧了,我哪还有脸再跟我妈要钱出去挥霍呢?”
想起劳心劳力一手将她拉拔长大的母亲,贾任蓁的心里有说下出的疼。
“我知道同学觉得我不够合群,既不会玩,穿衣服又上,跟我在一起无聊死了,但这若是我的命,我也没什麽好怨的。”
“怎麽连你都把自己看得那麽扁呢?要是你有时能强硬一点,坚持表达自己的立场,人家也不至於敢那麽不尊重你。”
“依铃,算了啦!我也只是一时有感而发,对你发发牢骚罢了。我妈常说,吃亏就是占便宜,多做一点,我习惯了,其实也无所谓啦。”
李依铃翻翻白眼,一副受不了的样子,“哎,又来了,你可不可以对自己好一点,不要那麽不愿……”
“哇,依铃,你看,有你最爱吃的宫保鸡丁,要不要来一点?看起来很辣哦……这个糖醋里肌好像也不错……”
看她很明显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李依铃只好识相地闭嘴。
反正……也许哪天,真会出现什麽人或什麽事,刺激美条摆脱她加诸在自己身上的宿命论,总强过她在这里说得口洗横飞,气急败坏,禁案仍一脸有听没有懂的样子好吧?
其实饭才吃到一半,贾任蓁便看见以白苹为首的那群人也出现在地下室。
不过,为了不打扰李依铃的心情,她拚了命地吃饭,半句也没提,只在心底盘算着,吃一吃就快落跑,免得又惹上什麽不必要的麻烦。
正当她努力低头扒饭……
“哎,任蓁,我肚子有点怪怪的。”
李依铃按着肚子,眉头打了个大大的结。
“你又肚子痛啊?想嗯嗯吗?”她肠胃一向不太好,贾任蓁放下筷子关心的问道。
“好像有点……”说着,李依铃已拉开椅子,东张西望找寻洗手间的方向。
待看见标示之後,她拔腿就跑。
李依铃一走,贾任蓁的身影就毫无屏障的落在隔壁桌的苏云云眼中,她们一见她的守护神李依铃下在身边,尤其在早上发生那些事之後,岂有放过这个大好机会,不过来找她麻烦的道理?
在贾任蓁拿起餐盘准备落跑之前,她们一群人已浩浩荡荡地端着餐盘和饮料坐到她身边。
苏云云伸手将她接回座位,脸上的笑容十分不友善,“干麽,作贼心虚啊?看见我们就想跑?”
“我吃饱了……再说,我又没作贼,干麽心虚?”
由於刚刚李依铃才在她耳边耳提面命一番,加上李依铃不在身边,贾任蓁不得不努力提起勇气为自己辩护,口气不似往常那般软弱无力。
“哟,你们听听看,病猫也会发威耶!”林又齐假惺惺地掩口大笑,“该不是因为,她真的以为自己在维心已经找到靠山,有人可以撑腰了吧?”
“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麽。”
“真是马不知脸长,猴子不知屁股红……”苏云云拔尖了嗓子,恶狠狠地瞪大她的小眼睛消遣贾任美,“人家樊医师只不过是对你应酬几句,你还真的以为可以得到他的青睐啊?我劝你趁早打消这种痴心妄想的念头,免得搞到最後自己脸都丢光了,才说我没提醒你!”
“像樊医师这种优秀的男人品种,就得要跟白苹这样的大美女才能配得起来嘛……喂,你们能想像樊医师跟贾任美站在一块儿的感觉吗?简直就像……一朵鲜‘草’插在牛粪上……哈哈……太浪费了啦…·”
“哈哈哈,就是说嘛!”
耳中听着奉必珊所说的话,以及她们此起彼落的笑声,贾任蓁的脸上仿佛被人狠狠刮了一巴掌,心里酸的苦的全混杂在一块,却下知该为自己说些什麽。
“嘿,你们在谈什麽,瞧你们笑得这麽开心!”
女孩们一抬头,看见穿着白袍的樊少刚,正端着盘子站在她们桌子旁边。
见到樊少刚,苏云云立刻换了张脸,收起爪子,眉开眼笑地回答他的话。
“哦……我们正在跟贾任蓁讨教怎麽帮助别人。”
她这一说,知道她实际上正在奚落贾任蓁的姊妹们全都笑得更开心了。
“是吗?这麽上进啊?”
林又齐赶紧笑嘻嘻地补充,“听说实习期间要是表现良好,就有机会实际参与外科手术,为了可以跟樊医师一起进入手术房学习,我们当然得要好好努力才行噗。”
“那麽,可不可以告诉我,贾同学究竟传授了什麽秘诀给你们呀?”不知情的他盯着贾任蓁左看右看,“怎麽你们一个个开心得不得了,她的脸倒皱得跟小老头似的,严肃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