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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挺挺地僵著身躯,一瞬不瞬地盯著白色的木门,狂在心里痴痴地盼著,希望里面的美男子会突然冲出来,抱了自己一起在沙发上将就一夜。
已经不知道心里生出的到底是什麽感受了──欣慰,欣慰向御阳终於是为了自己放弃了那个女人;心疼,心疼在孤独中长大而很重视朋友的向御阳事後会痛苦;不安,怕过了这夜,言文勋会就这麽成了自己的第二个主人;不甘,守在他身边二十年,终究生出个这麽不堪的结局。。。。。。
烦乱的思绪在脑海中一遍一遍地闪动著,也不知道时间流逝了多少,狂深深地叹了口气,闭了闭干涩的眸子,起身上前几步,站在门前又顿了许久,终究只能认命似的半趴了在地上,靠在冰冷的门板上,困乏不堪地敛上了眼睑:好累,好累,真的好累。。。。。。
一大团黑毛贴在地板和门板上,时不时抖动几下,看来这大黑狗睡得极是不安,反复折腾中,窗外已然有了亮意。。。。。。
第七章
这一夜,这两人一狗都是没有睡好的。
天色才刚刚有了些微亮,向御阳就起床了,站在床边望著床上的一片狼藉,觉得心里堵得慌,知道那个被自己弄得几乎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的结实男人一定是醒著的,原打算冷静下来说个清楚,却见言文勋一动不动地装著睡,心里更乱──如果在这个时候生生撕下他最後的骄傲,他拙劣的伪装,那自己多年来佯装的无情,可真算是圆满了吧?呵!自嘲地扯了一下嘴唇,胡乱地整了整自己刚刚套上的衣裤,拿了衣架上的西装外套,本来打算直接开门出去的,可走了几步,又有些不放心,折回床边,望著即使双目紧闭也还是轻易地让旁人感觉到悲伤的情绪的男人,皱著眉头踌躇片刻,终於还是深叹了口气,选择暂时离开。
烦躁地一把打开门,一个黑软的身体就滚了进来,一下子摔在向御阳的脚边。
〃笨狗!〃不爽地低骂一句,向御阳一脸不悦地提了脚。
刚刚被弄醒狂被向御阳的怒气吓得几乎要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见了对方的架势,一下子想到了几天前那个女人的狠狠地踹自己的动作,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就著摔倒窝在地上的姿势,怯生生地缩在了门边,抬了头惊惧地望著几乎从来没真正对自己发过火的男人,等待著疼痛地到来。
〃笨狗,不能进房间就不会回你自己的狗窝睡?不然也可以睡沙发,躺在这冷冰冰的地板上做什麽?!〃原本就只是想跨过这个肥大的黑犬去公司的,可见了狂如惊弓之鸟的样子,是有些心疼了,但是心里的烦乱却是让向御阳无法在这个屋子里多做停留,语气也是不能自抑的不善,只是一只手却还是习惯性地伸出去按了按大黑犬的脑袋,然後迈步走了出去。。。。。。
门被大力甩上的声音才让处理惊惧中的狂清醒过来,起身立即追了出去,奈何那门早已经被牢牢地合上了。。。。。。这一瞬间,狂真有一种想不顾一切的幻化成|人形的冲动──作为一条狗,一个宠物,是绝对没有能力打开这扇隔开了自己和向御阳的木门的!狂一跃而起扑了上去,毛绒绒的脑袋重重地撞上了门把,然後整个肥重的身体立即滑了下来,摔在地上,发出一声不轻的声响。。。。。。
狂伏在地上,透过窄窄的门缝望著外面,明知什麽也看不到,还是将脑袋使劲地压向门缝,那并不算太长的鼻子几乎要整个被塞到门外去了,有些湿润,有些疼痛,竟是磨出血来了,猛地想起房间里那个男人或许可以帮自己开门,狂起身一溜烟地进了向御阳的卧室。
米色系的卧室原来算是亮色了,但因为大清早窗帘紧紧地拉著连一条缝隙都没打开,以至於整个房间看起来有些颓废的味道;再看那一片狼藉的大床上,被褥乱七八糟地横在一具结实而健美的小麦色躯体上,这原本性感的画面也因为那平坦的胸膛上那些一看便知是疯狂Xing爱而留下的红红紫紫的痕迹而显得糜烂起来;还要被褥下面的床单上那些干涸了红红白白的液体,不想细想就知道昨夜的战况有多激烈了。。。。。。
狗的嗅觉比一般人要灵敏,而此时浓重的麝香气味更是像是在炫耀一一般刺激著狂的嗅觉的。
犹豫几秒,甩开自己脑袋里冒出的那些有的没的,狂纵身跳到了那张大床上,一双笨重的前肢不客气地压在已然睁了眼睛的言文勋的胸口:〃汪汪汪──〃帮我开门!
〃呜──狂,下去!〃大黑犬的动作让整个床架都摇晃了几下,自然牵扯到了躺在床上的男人,浑身酸痛、那个不为人道的地方更是像被千万只蚂蚁咬过一样难受的言文勋痛得闷哼一声,用沙哑的嗓音低声对狂开口,伸了手,有些无力地想要掰开狂稳稳地占据了自己的胸膛的前肢。
这一人一狗,从来都像是八字不合一般,每次见面那人不整得大狗灰头土面是绝对不会罢手的,而那大狗对这个男人也从来不会客气,唯有今天。。。。。。
言文勋的脸色很是苍白,脸上是一脸的倦容,那双平日里奕奕生辉的黑亮眸子也失去了光泽,无精打采地敛著,更别说他身上的那些痕迹了。
〃汪──〃面对一个凄惨的男人,狂终究是有些动容了,轻轻唤了一声,跳下了床,蹲坐在床边守著,怜悯似的望著床上那个表情比哭还难看的人。
〃呵。。。。。。你这家夥,难道真的像御阳说的那样,其实能明白我们人类的人情世故吗?〃被狂一瞬不瞬的视线看得有几分不自在,苦笑著缓缓地撑起了自己像是散了架的疲惫身躯,赤裸著身体半靠在枕头上,对不准焦距的视线定定地望向狂的方向。。。。。。
〃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发现那家夥做事卑鄙,不折手段,除了长得比我们以前的校花还漂亮和成绩好得天天拿第一之外,根本就是恶劣到不行。〃言文勋痴痴地低笑著,似乎是在和大黑犬说话,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第一次认识他,是他抢了我女朋友的时候,而且听说他是个长得比女的还漂亮的男人,所以一直对他就没好感,本来是要找他出来干架的,结果见了他,呵──居然是空手道社团的老大,三两下就被他撂下,我他妈的还真是犯贱,然後就缠上他了,说是要做他的朋友哥们,其实只有我心里明白,我那些龌龊的见不得人的想法!〃说到这里,言文勋的声音变得有些哽咽,笑容也早已僵在脸上了,望著狂似懂非懂的眼神,突然觉得自己有一丝难堪,伸了手,掩饰似的盖在了自己含泪的眼眶上。
是了,这个孩子。。。。。。在没遇到他之前,御阳的世界很小,小到只要两个部分组成,一是复仇,二就是这个小小的别苑,正是这个看似大大咧咧嬉皮笑脸的大男孩硬是把广阔的天地展现在了御阳眼前。。。。。。
第八章
六年前的某个冬日的下午。
狂蜷著肥肥的身体慵懒地窝在草坪上晒太阳,一双圆圆的眼睛懒洋洋地眯著,黑色的皮毛在午後的阳光的照射下发著亮。
〃喂,胖子,快点叫你家主人来开门!〃
别墅铁门外突然响起了一个几乎可以用兴奋来形容的声音,狂懒懒地抬了头,目光呆滞地望著来人──这也不能怪他反应慢,实在是除了送报纸和外买的之外,这个别墅可以说是与世隔绝的存在了,而在别墅里,就只住著他这只黑犬和他美丽的男主人。。。。。。
门外站著两个大男孩,一个帅,一个俊雅,帅的是运动型的,俊雅的明显带著点书卷气。说是站著,其实真正站著的只有一个人,那个运动型的男生蹲在铁门边,伸了手进来,乐呵呵地逗弄起了仍然一头雾水的大狗:〃喂喂,老兄,你给点反应嘛,不会是得老年痴呆了吧?〃
唔。。。。。。〃胖子〃?〃老年痴呆〃?两百六十多岁很老嘛,这小鬼?!终於反应过来,那个比大嘴公还没口德的家夥是在损自己,也没心情继续做日光浴了,起了身愤愤地望著那个兀自笑得开怀的少年。
〃哈哈哈,明云,你看你看,这真的是御阳他养的狗吗?怎麽笨成这样,见了陌生人都不会叫唤几声?〃运动男孩抬了头对身边的少年开口。
〃你很无聊啊?翘了篮球队的集训就为了来逗狗?〃被叫做〃明云〃的少年煞有介事地退开了几步,用〃我跟你这种笨蛋不熟〃的目光望著对方。
〃喂,你小子,皮痒,是不是?〃举了拳头恐吓,脸上的表情却依然是不变的愉悦。
他们在干吗?!被无视好一会儿的狂可不乐意了,这不是在伤他自尊嘛,现在他好歹也是向御阳的看门犬,提了嗓门一阵狂吼:〃汪汪汪、汪汪。。。。。。〃
〃耶,原来会叫!〃运动男孩露出夸张地一脸吃惊样,弄得旁边的一狗一人当场满脸黑线──这家夥,真是什麽都能拿拿来兜了!可恶,小鬼,你见过那条狗是不会叫的吗?!
〃狂,别叫了!〃在客厅里就听到了狂的叫唤,这一向温和的大狗从来都不会像其他狗一样这麽扯著嗓门狂吠的,向御阳便出来看看,一出来就看到了那个整天笑呵呵,赖在自己身边不走的家夥,喝住了狂的吠叫,冷冷地望著那个笑得畜生无害的家夥。
〃御阳,先开门吧,你上次说的那个VCD我给你弄到了!〃说著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牒片。
〃言文勋同学,我不记得自己什麽时候让你帮我弄什麽VCD了?〃细眉一挑,向御阳的声音更冷了,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开了门。
〃都是哥们嘛,还跟我客气?嘿嘿!〃立即闪了进来,言文勋熟络地拍了拍向御阳的肩膀,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咪。
〃T大的王子,向御阳?我是申明云,是S医大的,也是被这小子软磨硬泡缠上的死党!〃一看眼前这两人的架势,就知道一定是文勋那小子对人家死缠烂打了,申明云也不指望能通过自己的死党认识〃死党的死党〃了,友善地自我介绍。
莫名其妙的两个家夥!眉心拢起,向御阳一点交好的意思都没有,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