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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是懂的,就象现在,小松鼠在怀里哭泣的时候,他也能明白地感到,那一种失落空荡,椎心泣血的痛……
哭声渐渐地小下去,只剩下抽噎,身体还在痉挛般地颤抖着,陆凯默默地又把卫平向上抱了抱,情不自禁地把头低下去,靠在覆盖了柔软黑发的小脑袋上,无声地传递着自己的安慰。
又过了很久很久,久到陆凯的肚子都开始咕咕乱叫了,他实在忍受不了,打算劝说卫平一番然后再对他进行有关挫折和成长的教育,结果小心翼翼地叫了两声也没回音,抬起卫平的小脸一看,居然带着满脸泪水睡着了!
睡了啊……陆凯实在很想抓抓自己的头发的,但是腾不出手,没有办法,只好就着自己抱住卫平的姿势把他横抱了起来,走出浴室,放在床上,给他脱了鞋袜,拉过被子来盖盖好,然后坐在床边发呆。
小松鼠……抱起来很舒服……瘦瘦的,没有很多肉,却又不是摸得到骨头的那种,是少年还没有发育完全的青涩身体,不象女人那么柔软,韧性很大,如果在床上……
陆凯你这个流氓!他毫不留情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对人家孩子无条件地信任你,你就这么想?再欲求不满也不能这样吧?
回头又看看哭得睡着了的卫平,轻轻用手指擦去脸上的泪痕,触摸到那光滑洁净的皮肤时,心里忽然莫名其妙地烦躁起来,跳起来深深呼吸了两三次,看着卫平安详沉静浑然不知的睡脸,咬了咬牙,往外面走去,顺手带上了房门。
暮色降临,外面的声音渐渐吵杂了起来,每扇窗户后面的灯都亮了,映出各式各样的人影,陆凯并没有开灯,在电脑前敲击着键盘,嘴上叼着一根没有点燃的烟,不时停下来抓抓头发,然后继续,后面的门开了,他头都没回地说:“好点啦?那就吃饭吧,给你留在冰箱里了。”
轻轻的脚步声传向这边,他仍旧没有回头,卫平象只小松鼠一般溜过房间,一直来到他身后,弯下腰,抱住了他的脖子,不说话,把头靠在他肩膀上。
陆凯竭力保持自己嘴上的香烟不掉下来,身体稍微有些僵硬,不过下午他自己解决了两次,现在应该是处于不应期了,对于卫平的触碰也顶多是心里跳几下吧?
该死的心,跳得还真快!
“大哥……”低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谢谢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真是个好人。”
“不知道该怎么说就不要说啦。”陆凯站了起来,趁势也摆脱了他的手臂,揉揉他的头发,“中午没吃,饿了吧?我叫了外卖,有牛肉面和卤菜,你快去吃吧。”
“嗯。”卫平低下头,小声地答应了一声,走进厨房,不一会儿探出头来问:“大哥你要一起吃吗?还剩下好多呢。”
“我刚吃过,你自己吃吧。”陆凯重新坐回电脑前,心不在焉地玩着游戏纸牌,耳朵却竖了起来,听着后面的卫平拿出碗筷,摆上桌子,稀里呼噜地往嘴里吸着面条。
很沉默,平时吃饭时他总是说个没完的,今天却一个字也没说,只是闷头吃着面条,甚至连菜都很少往嘴里放。
很快卫平就吃完了,然后是洗碗声,厨房整理完之后他又探头出来说了一句:“大哥你要喝点什么吗?”
“啊,不用了,我今天大概是看电脑多了,眼睛累得很,想睡了。”陆凯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灯光下卫平被泪水浸湿的黑眸温润地看着他,让他心里又是一阵乱跳,不自然地别过头去,指了指沙发上放着的被子:“我刚从柜子里翻出来的,现在天也凉了,晚上盖毯子肯定会冷,盖这个吧。”
卫平惊讶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被子,刚套好蓝色碎花被套,看上去软软的,盖起来一定很舒服,他迟疑地过去摸了摸,小声说:“其实我盖毯子就可以了,也不是很冷的,再说我还年轻;大哥你不用特地给我买……”
“罗__罗嗦!谁说是特地给你买的啊?一直放在柜子里我忘记拿出来了而已。”陆凯一面想起来家里就那么大点地方卫平也不是没开过柜子怎么会不知道有没有这床被子,一面死鸭子嘴硬地说,挥着手往自己卧室里走去。
在最后关门的时候,他低声说:“嗯……对面收拾出来一些东西,我都放在门口的箱子里了,你自己看看吧。”
说完,他不敢回头看卫平是不是又要哭,飞快地把门关上,一步冲进了浴室。
其实对面的夫妻俩真没留下什么东西,陆凯搜拣了半天,只有小松鼠的几件衣服,课本试卷什么的,还有一张合影,一家三口,那时候小松鼠还小得很,才十岁吧,姐姐也能看得出是个精心修饰过的美女,就连那混黑社会的姐夫,看上去也不是不帅的,但物是人非,现在据说已经成了野外荒地的尸体。
人生啊,真是说不清楚,他无意中咬碎了嘴里的烟卷,苦辣的烟丝味道泛滥开来,急忙吐掉,打开水龙头漱口,就是他自己吧,十年前意气风发的时候,何曾想到过会有今天这么一天?
一直过着那样的日子,也不会认识到小松鼠了吧?
草草收拾了一下,侧耳听听外面的动静,没什么声音,小松鼠大概也缓过来了吧,还是没有哭的力气了?陆凯猜测着躺到了床上,过了一会儿,睡着了。
因为一直暗暗担心着卫平,陆凯并没有象平时一样睡得很死,不知什么时候,忽然没来由地惊醒过来,困倦地翻了个身,举起手看看表,才不过夜里一点多。
小松鼠睡了吗?他侧耳听了听,似乎外面很平静,但是隔着薄薄的房门他还能隐约辨认出一声压抑的呻吟,听起来……似乎很痛苦。
该死的!又怎么了?早知道就不该把他一个人放着的,自己真是个狠心的男人,就为了抱小松鼠的时候会有欲望所以宁愿在他伤心欲绝的时候把他推到一边去自己呆着还安慰自己的良心说这是为了他的成长!
一边诅咒着自己,陆凯一边飞快地爬起来,凑到门边一听,果然又听见了卫平强力压抑的喘息声,接着是痛苦的呻吟,隐约好像还听见他微弱地叫着:“大哥……”
别是小松鼠一时想不开自伤了吧?!陆凯再不犹豫,推门而出,同时开亮了客厅里的灯,大叫一声:“卫平!”
他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老脸微微发红,目光迅速地转到别的地方,上下左右地游移着,吞吞吐吐地说:“啊……”
卫平目瞪口呆地缩在沙发上,身上的被子退到一半,温润的小脸满是红晕,一直红到了脖子,单薄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压抑不住的喘息声从牙齿里漏出来,双手放在被子里,下身处可疑地凸起来那么一块,一时间,陆凯的心几乎以人能承受的最大速度在跳个不停。
两人都没有说话,空气中一种微妙的感觉慢慢蔓延开来,良久,陆凯缩回手去抓了抓头发,傻笑着说了句:“DIY啊?继续继续,这没有什么好丢脸的,男孩子嘛。”
他竭力作出非常宽厚仁慈的长者模样,走过去在卫平头上拍了拍,发出自己都不能相信的豪迈笑声:“你也长大了啊,这种事没有什么丢脸的!呵呵……这说明你是正常男性啊,看到你这样有精神,我也放心了呢,呵呵。”
我到底在说什么呀!他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但是已经这么尴尬了,不说点什么又不好,手底下感受到卫平柔软的黑发,脑袋里一片空白,嗓子突然发干,低头看看,卫平湿润温顺的双眸正恐惧地看着他,身体也在微微哆嗦着。
这孩子在怕什么?自蔚不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吗?
陆凯实在不知道接下去讲什么好了,想走,看着卫平惶恐的样子,又觉得是自己不对,打扰了他的那个……欢乐时刻,只好装做关心地弯腰想给他把被子拉好,嘴上还说着:“盖好了,小心着凉。”
他的手刚抓住被角的时候,一直僵硬地躺着的卫平忽然尖叫一声:“不要!”手忙脚乱地挣扎起来,死死抓住被子不让他动,陆凯猝不及防,手下意识地也抓紧了被子,两人撕扯之间,被子拽了起来扑闪着,有什么东西从卫平的下身被带动了,落到地板上。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陆凯认出了那东西是自己的内裤,昨天换下来堆在洗衣篮里的。
还是寂静,陆凯死盯着地板上自己的内裤,卫平连呼吸声似乎都没有了。
不知道费了多大力气,陆凯才能把目光从自己的内裤上移开,困难地咽了口唾沫,他勉强开口说了一个字:“你……”
一动不动的卫平忽然惊跳了起来,象现在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通红的小脸迅速发白,声音颤抖着,尖利得象是在玻璃上划过的刀:“大哥!不要说!不要说!求你了!不要说!不要说你讨厌我!不要说我变态!不要说!”
他全身抖得象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