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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家声,定会责备于你。你现下将我放开,我便当什么也没有发生,守口如瓶。」
严淮水噗噗一笑,眼光在佟骞身上一溜,道:「子然,这里又不是严府,我把你关在这地方,不让你走出半步,你又能向谁说去?」
说着,他弯下腰,薄薄的嘴唇欲在佟骞脸上亲吻,被佟骞嫌恶的避过,他眼神一狠,一只手捏着佟骞的下巴,用力在佟骞的唇上狠狠咬了一口,直咬得佟骞唇上鲜血直流,他才轻呵呵地笑了,用手挽了挽有些散乱的发丝。
「从来没有人嫌弃过我,子然,你知道吗,在京城的时候,多少世家子弟、达官贵胄,把我当成他们手心里的宝贝,无论我要什么,他们都争着抢着送到我面前,目的,无非就是想和我春风一渡,那还得看我高兴不高兴。」
「那你和娼妓有什么区别?」佟骞强忍住恶心的感觉,冷冷的讽刺,他万万想不到,严淮水居然会堕落到这种地步。
「你懂什么,娼妓?哼,那些卖笑卖身的下贱货怎么能跟我比,我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他们不过是任人践踏的脚下尘泥,我喜欢被人追着捧着,所有人的视线都应该围着我转,只有我不想搭理的人,没有人可以拒绝我。子然,只有你,你明明很喜欢我,不是吗?没有那个小贱人在的时候,你的目光明明就围着我转,可是。。。。。。我那天都主动对你投怀送抱了,你这什么要泡,为什么。。。。。。为什么跑?」
严淮水突然又激动起来,抓住佟骞使劲地摇晃。
佟骞被他摇得晕头转向,脑中一片昏沈,一时也想不起来自己的目光究竟有没有表达出令严淮水误解的意思,只得勉强开口道:「你。。。。。。误会了,我看你只是。。。。。。咳。。。。。。只是出于礼数,不是喜欢。。。。。。你,我心里只有小钱鬼。。。。。。」
「你叫他小钱鬼?哈哈哈。。。。。。」严淮水猛然间大声笑起来,把佟骞往地上一扔,「好,那么我们就打个赌,我赢了,你就要在这里陪我三个月,直到我玩腻了,你赢了,我就放你走。」
佟骞咳了两声,唇被严淮水咬破了,一张口就疼,但他还是勉强问道:「赌什么?」
严淮水对着他妩媚一笑,有若桃李般艳丽。
「赌钱。我给你的小钱鬼准备了一万两白花花的银子,我倒想看看,他选你。。。。。。还是选银子?」
佟骞骇然色变,严淮水这一招,准准地击中了他的要害,不是他自卑,而是在小钱鬼眼中,别说是一万两银子,就是一千两,他也不值这个价。
严淮水看出了他的心思,笑得更加大声了。
此时严府已经乱成了一团。
佟骞好端端的坐在园子里,神不知鬼不觉地失踪了,一开始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严洛水回来没有见到佟骞,心里虽然奇怪他不告而别,可是也没有太在意,毕竟佟骞有时候确实太过随心所欲。
童谦从童谣那里回来,清秀的脸蛋上笑逐颜开,一蹦一跳地跑过来,要找佟骞报告好消息,还要好好讨论一下彩礼,当然,重点自然是彩礼的数额,童谦自然清楚佟骞有多少身家,一下子要太多显然不可能,他在心里不停盘算着,是不是一下子向佟骞要二十幅字画比较容易,大笔的银子佟笨蛋是拿不出,可是字画那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裱上收藏好,隔些日子拿出去卖一幅,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等到了凉亭,发出佟骞不在,他一下子就变了脸,偏偏严淮水又说了一句:「子然兴许是先回去了吧。。。。。。」
童谦一下子大怒,跺跺脚骂道:「佟混蛋,大混蛋,竟然不等我。。。。。。」
一边骂,一边拔腿就走,也不理童谣的呼唤,他就冲回了佟府,准备再来一记双龙压珠,黑虎掏心,谁料到,伺书一见他,颇为惊讶道:「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公子呢?」她见童谦神色不对,只当是童谣没有答应婚事,心中暗暗奇怪,她这段日子去找童谣好几回,把童谦和佟骞之间的相处情形说给童谣听,还为公子说了大堆的好话,说他有多么宠童谦,明明看得出童谣有些动摇的神色。
「没回来?」童谦愣住了,满腔的怒气不翼而飞,一时间弄不清究竟是怎么回事。
接下来一天时间,童谦和伺书找遍扬州的青楼酒馆书肆,所有他可能去的地方,连干步铎那里,他们也去找了,可是都说佟骞没有去过,他们这才猛然觉醒,佟骞出事了。
童谦没忍住,当天夜里就又跑回严府,又哭又闹,揪着严洛水非要他把佟骞还回来,哭得凄惨的样子,把童谣吓了一跳,这才知道,原来弟弟哭起来,比她的水漫扬州要惊天动地多了。
整个严府都被童谦吵醒了,一阵鸡飞狗跳后,他才安静下来。不安静也不行,手脚被几个五大三粗的下人按住,嘴巴被童谣用手巾塞住,支支吾吾,哭得红通通的眼睛瞪得比平时还要圆。
「伺书,究竟怎么回事?」童谣这才向追在童谦后面来的伺书问道。
「我家公子失踪了,他根本就没回家。」伺书同样是一脸焦急,但明显比童谦要镇静许多。
「什么?」
严洛水吃惊了,想了想,挥手招来几个下人,一问,才知道谁也没看见过佟骞离开严府。这下子童谦得了理,支支吾吾声更大了,身体挣来扭去,一脚踢在一个下人身上,那下人手一松,他又一拳打中另一个按住他的下人,从桎梏中挣脱出来,正要向严洛水扑去,被伺书一巴掌打在头上,斥道:「别闹了,让严公子想想办法。」
童谦这才安静下来,睁着红通通水气弥漫的一双眼睛望着严洛水。
「既然没有离开府中,我马上让全府下人找。」严洛水被他看得心头一软,当场下了命令。于是,严府闹腾了整整一夜,到天亮,也没有找到佟骞的下落。
他们自然是找不到,严淮水平时为了寻欢作乐方便出入,在后园开了一道小门,非常隐蔽,他从这道小门把佟骞带到了他平日里寻欢作乐的一处山庄里,无论严洛水让人怎么找,连佟骞的一根毛也别想找出来。
最后童谦和伺书只能无可奈何的回到家里,虽然严洛水信誓旦旦表明一定会把佟骞找回来,但这样的空口白话,又怎么能安慰他们两个焦急忧虑的心情。就在童谦坐立不安瞅着柳枝上嘴里念念有词的时候,有人送来一封信。
「要见佟骞,到西码头边的小树林来。」
童谦「啊」了一声,丢下信就跑了。伺书随后捡起信,看了一眼,也急匆匆跟着童谦出了门,可是她一个女子,跑得哪里有童谦快,不一会儿就不见了童谦的踪影。她心里一急,反倒不追童谦,而是直往漕帮去了。
西码头其实是已经被废弃很久的一处漕运码头,旁边的小树林更是很少有人去,童谦也是一时冲动,才一个人跑了过来,可是等跑进小树林后,他才感到害怕起来。
天上没有太阳,厚厚的一层乌云压得仿佛天都要塌了一样,小树林里杂草丛生,大半的树木都呈现出枯死的状态,看上去阴森森的,尤其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从草丛里窜出一条蛇来。
童谦怕蛇,小时候他跟姊姊乞讨来到扬州,混迹在市井之中,被人用蛇吓过,连做了好几天恶梦,从此见到滑滑的软软的冰冰的东西就害怕。站在树林外踌躇了半天,他还是折了一根粗粗的树枝,扫着草丛一点一点探进了小树林里。
随着深入,杂草被他小心翼翼地扫开,树林中间,出现了一小块空地,空地中间,整整齐齐堆着一块块银砖,虽然没有太阳,可是银砖上闪耀的金属光泽,顿时迷了童谦的眼,他张开了嘴,望着这么多的银子,几乎要流下口水来。
「不是做梦吧。。。。。。」
他忍不住又手把眼睛揉了又揉,不是做梦,也不是看花眼,摆在面前的,是真正的银子,他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的银子,哇哇哇,童谦欢呼着扑了上去,银堆被他的身体一压,倒塌了,他在银堆上打了个滚,顾不得身体被银子磕得生疼,两只手捧起一块银砖,用力一咬,银砖上出现一排弯弯的牙印,喜得他眉开眼笑,把地上的银砖纷纷塞进怀里。
「我的。。。。。。这块是我的,那块也是我的。。。。。。全都是我的,哈哈哈,我发财了。。。。。。」
「喂,你高兴还早了点,这些银子还不是你的。」
旁边传来一个声音,把沉浸在喜悦中的童谦吓了好大一跳,爬起来一看,脱口就道:「死娘娘腔,你怎么在这里?」
这个人正是严淮水,看到童谦见钱眼开的丑样,他分外鄙视,哼了一声道:「钱鬼,是我让你来的。」
童谦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终于想起佟骞,顿时露出张牙舞爪的模样,从地上捡起刚才扔掉的那根粗大树枝,舞得虎虎生风,道:「死娘娘腔,第一次看到你就知道你对佟笨蛋不怀好意,你把他弄哪里去了,把他还给我,不然老子揍你得满地找牙。」
「粗鲁,下人就是下人。」
严淮水轻蔑地挥挥手,两个壮汉拎着被捆得像粽子一样的佟骞从一棵树后走出来。
「佟笨蛋,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丑死了。」童谦看到佟骞狼狈的样子,哈哈笑起来,笑到一半,被佟骞含怒地瞪了一眼,他摸摸鼻子,不笑了,猛然间发现佟骞额头上露出血渍,才紧张起来,大叫道,「佟笨蛋,你受伤了,死娘娘腔,你敢打他,你竟然敢打他,连老子都舍不得打,你居然敢打,看棒!」
气到极点的结果,是不用大脑地挥舞着树枝冲上去,要打严淮水,虽然有点力气,可是毕竟人小,被严淮水带来的两个壮汉一个抓住了树枝,一个给他一巴掌打出了老远,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还没有爬起来,就又被抓住摔了出去。
「小钱鬼!」佟骞心疼了,虽然刚才看到小钱鬼财迷的样子,让他心里七上八下,心里难受极了,可是一看到童谦被打,他就忍不住了,对严淮水道,「让你的人不要动手,你不是说要跟我赌吗?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