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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照片？”
“就是我们四个人……”
“那照片不是一向由你保管麽？怎麽──”
“我也不知道，赵玉手中的照片不是我手中的，只是不明白她为什麽会有底片。”
“底片？难道别人有看底片？”
“冲完照片後底片我就不知道它到哪里去了，好像平空不见了。”
陈寒枫无奈的看著赵毅，──那种东西居然敢乱放。“她怎麽可能以死逼你，这麽激烈的手段，她根本不需要做到这一步。”除非她算准了某人一定会吃这一套，所以这种行为看似危险，实际上毫无风险。
再说万一不成，她不去死，别人谢天谢地还来不及，又怎麽会找她的麻烦。
秦空这时已经赶了上来，一脸奇怪：“什麽激烈的手段？”
陈寒枫笑著说：“我们正在讨论游戏，你不感兴趣的。”
秦空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大声说：“谁说我不感兴趣，只要你感兴趣的，我都感兴趣。”
“你明明知道我们对什麽最感兴趣。”
秦空脸红了，似乎是撒娇般的说：“你越来越坏了。”
赵毅此时心里大是茫然，看著秦空的样子，他根本没有办法提出分手──如果这也叫交往的话。可是想到那对姐妹大是心烦。难道以後和每天和她们在一起，满足她们各种任性的要求，逛街逛商场买衣服……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个寒颤。平心而论，她们也并非特别娇惯的女生，这些要求也再正常不过，只是自己越来越难以容忍罢了。
桃花运变成了桃花劫，即使别人知道了他的烦恼也只会说他故作姿态吧！
秦空拉住赵毅的胳膊，半倚在他身上，埋怨著说：“我们很久都没在一起了，你不会有了新欢吧……”
赵毅心里开始淡淡感伤起来──这是他过去从未有过的情绪。
“嗯……”想到上一次做到一半自己睡著了，醒过来才知道他跑掉，嘴角浮起几丝笑意。也许以後便没有机会──
“你笑什麽，可以说给我听吗？”秦空摸摸他好看而又富有阳刚气息的脸。
“你还想知道，就是你上次──”
秦空捂住他的嘴，脸红著说：“不用说了，我知道了。都已经半个月，你还记在心里。”
陈寒枫笑著说：“有些事情恐怕有人一辈子都忘不掉。”这话当然是有著双关的意思，自然是说给赵毅听。他怀疑赵玉未必有那麽高超的手段，偷拍自杀全部一齐来……如果是徐康节在背後指使便一切合理了，可是没有证据他也未必可以胡猜。即使知道，不待真相大白他也不可能告诉赵毅那个冲动的家夥。只看他在事情解决之前那个家夥会做出什麽决定……
居然敢连他也威胁进去，看来老虎不发威，被人当病猫了。
赵毅想长痛不如短痛，就如同吃他最讨厌的萝卜，一吃吞下总比细嚼慢咽的痛苦来得少，可是这时又忍不住踌躇起来，到唇边的话又吞了回去。果然时间越长越痛，分手的话对了口边却变成了：“那你打算怎样补偿我？”说完後，心里又暗暗後悔，後悔中又有说不清的滋味。
一定要快刀斩乱麻才成！在赵霞那里积累了一个晚上的决心如冰雪般开始融化。
秦空红著脸，在他脸颊亲一了口：“除非你答应我以後不准再见赵霞。她上次亲你这里，真是讨厌，我还以为你再也不要我了。”
赵毅脸色一下子苍白起来。
陈寒枫握住了秦空的手。
欲望学园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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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空看著赵毅苍白的脸，摸了摸他的额头：“没感冒啊，毅，你说我们到哪里吃饭好呢？”
秦空开心的样子让赵毅心里一下子酸涩起来，但这种酸涩与难过之中仿佛蕴藏著什麽力量让他下定了决心。
“小空，我们分手吧！”赵毅艰难的把那五个字说出口，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气。
秦空惊呆了，身体轻微颤抖起来。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吃饭的时候开玩笑对胃不好。”
“这不是开玩……”赵毅看著秦空略微透明的脸，下面的话忽然说不下去。
“为什麽，难道你和赵玉……”他不知道那个人究竟是赵玉还是赵霞，可是此时又怎麽可能有兴致去问这种问题？
“是……是的……”赵毅低下头，不敢看秦空的眼睛。
秦空以为说的是他们上过床，所以赵毅要对她负责。可是他们也曾经……男人与女人毕竟是不同的，自己怎麽可能以这样的理由来挽留赵毅？更何况他也根本不想让赵毅为难。
秦空努力的笑，笑著笑著眼泪便流下来了。转过头偷偷用袖子抹干泪，不让赵毅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赵毅著低头，果然没有看见。
陈寒枫抱住秦空的後背，紧紧搂住他微微颤抖的身体。
“小空，如果要哭就不用忍著，因为我就在你身後。”
可是他怎麽能在这个时候哭泣呢？秦空转过头，笑得开心：“不要紧的，寒……”听到自己的声音颤抖起来，秦空不说话，抿紧嘴唇：“我们走吧！”
“小空──”赵毅张口想说些什麽，然而终究没有说出。
秦空放慢脚步，却没有等到意料中的声音。泪水滴到地上，变成碎裂的水珠，濡湿了尘土，然後迅速消失。
陈寒枫转过身，看到赵毅的样子叹一口气，终究带著秦空的手快步走了出去。
看著他们的影子消失在楼梯间，赵毅的心不停的下沈、下沈……痛苦的扯住自己的头发，一拳狠狠打在墙壁。然而肉体上的痛苦并不能减轻精神上的痛苦，茫然看著秦空消失的楼梯的尽头。秦空的声音仍在耳边缭绕，笑容似乎仍在眼前闪现，可是他知道有些东西永远的消失了。
太阳落了，有再升起的时候；燕子去了，有再回来的时候。可是自己失去的，可能再找回来吗？赵毅忍住把秦空喊回来向他解释的冲动，拳头的关节因为过於用力而隐隐发白。
“寒枫，你会不会也不喜欢我了？”秦空的声音低落起来，用希翼的眼神望著陈寒枫：“是不是我换回原来的样子赵毅就会回心转意？”
陈寒枫看著他晶亮的眼，反而说不出话来。没有办法说出真相，却也不愿说谎。
“不要多心了，也许会有这麽一天的。”
“也许……”秦空喃喃低语，这两个字意味著太多的可能性，他的意义只是让自己抱一丝没有意义的希望罢了。“寒枫，你不会离开我吧！”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