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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决心一下,大家立即行动。
河水冰冷刺骨,河中间有两三尺深。河面有六七十米宽,开始时卷着裤腿,但很快被浸透了。男同志扶女同志,体强的帮体弱的。我在队伍中间,一边蹚着水,一边轻声鼓励大家。只听到哗哗的涉水声,部队紧张而有秩序地前进。到对岸了,大家拧着湿透的衣服裤子,跺着冻得发麻的双脚。我注视着四周的动静,没有发现异常情况,内心稍许安定了一些。但我清楚,敌人离我们路程很近,不能有丝毫麻痹。我说我们还没有完全从敌人包围圈中突围出去,这里依旧很危险,不能停留,加快速度,直奔黄豆山。我们跑步行进,家属和女同志跑在队伍中间,一口气跑了四五公里路。这时大家不仅不感到冷,反而额头冒出汗了。
上了黄豆山,太阳出来了。我们千余人安全突围,没有一个伤亡,没有一个掉队。尤其是家属们,虽然受了惊,吃了苦,这时显得特别高兴。
不久,在芦山被打散的纵队敌工部的一部分人,通讯营的两个连,还有反战同盟的全体人员,包括10来个日本人,也跑到山上来了,要求和我们一起行动。他们吃惊地问我们是怎么来到山上的?我们告诉他们突围的路线时,敌工部通讯营的营长说,你们如果走别的任何一条路,肯定全军覆灭,根据得到的情报,敌人已经盯上你们了。你们虎口逃生,真是好运气。
这时还得知,纵队后勤处的一名科级干部带领10几个人没有跟我们一起突围,隐蔽在芦山脚下树林里,想等到夜里天黑再走,结果被日本鬼子发现包围后都被残忍地杀害了。
我说大家绝对不能麻痹,我们还没有最后脱离敌人包围圈。但是不少人经不住两天紧张和疲劳,随便躺下睡着了。我毫无睡意,依旧百倍警惕地注意四周的一切动静。我反复考虑选择一条路线,如何安全地把千余人带出敌人包围圈。
在山上紧张地过了一个白天,我决定晚上向太、泗、宁地区转移。因这一带的地形和地方政府我都熟悉。这里是平原,我们沿着太、泗、宁公路一侧小路走。一边走一边观察公路上敌人的动向。天亮前,我们到了下峪。这里有上峪、下峪两个村庄,村民同喝一口井水。由于我们队伍中日本反战同盟的几个日本人要睡觉,我们就安排他们住进老百姓的家。这几户老百姓听到这几个人讲日本话,第二天早晨到上峪打水时说,下峪被日本兵占领了。当时上峪有秦启荣的部队,一听下峪有日本人,吓得立刻跑了。如果秦启荣这个反动顽固分子知道我们的真实情况,后果不堪设想。
我让大家在下峪稍事休息,天一黑,赶紧上路。紧急行军一夜,全体人员到了马头庄。这里的老百姓告诉我们,二团的部队就在离马头庄不远的查河一带。马头庄在平甫山的半山腰上,在山顶放两个哨,可以监视远处孙村伪军和张庄煤矿、新汶铁路的敌人活动情况。因此部队暂时驻扎在这里是比较安全的。
安排好队伍,和马冠三、景宜亭商议了一下部队紧急事项,我立刻骑马赶到二团驻地。团长吴瑞林、政委李伯秋还有副旅长胡奇才见了我很高兴。他们吃惊地问我突围的情况,并告诉我,纵队和旅领导及部队都已成功突围。我一直提着的心一下子放下来了,讲了十来分钟带领旅机关安全突围的经过,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在非常紧急的情况下,几宿没有好好合眼了,神经一直处于高度紧张之中。现在一松弛下来,困意就挡不住了。他们把我搬到一张板床上,总算美美地睡了一个舒坦觉,醒来,已是傍晚时分。
与此同时,二团派人去马头庄与马冠三、景宜亭联系,迎接全体人员胜利突围。
在这次敌人的大“扫荡”中,我根据地遭受巨大破坏,许多村庄变成了废墟。马牧池一村,曾遭敌三次纵火,沂水南寨村仅130户人家,青壮年被敌人抓走80人。但是,根据地人民群众以顽强不屈的精神与敌人斗争,涌现出许多可歌可泣的事迹,发扬了崇高的民族气节和革命精神,为赢得反“扫荡”的胜利作出了无私贡献。
《王芳回忆录》 第一部分出任保卫部长
出任保卫部长
1942年,抗日战争进入第五个年头,鲁中地区与整个山东形势一样,遭到敌伪严重的分割和封锁。我与敌、伪、顽形成犬牙交错的局面,斗争极其残酷和艰苦。为了适应新的斗争形势,1942年8月1日,中央军委指示:山东纵队所属部队划为地方军,山东纵队改编为山东军区,黎玉任政治委员,王建安任副司令,许世友任参谋长,汪洋任政治部主任。鲁中、鲁南、胶东、滨海、渤海均成立军区,以原山东纵队机关为主成立鲁中军区。我随即从一旅调到鲁中军区任敌工科长兼鲁中三地委敌工部副部长。1943年3月,山东分局、山东军区根据中央指示,为了进一步实行党的一元化领导,主力部队地方化,成立了新的山东军区,罗荣桓任司令兼政委,肖华任政治部主任,李作鹏任参谋处长。鲁中军区,王建安兼任司令,罗舜初任政委,周赤萍任政治部主任。1944年11月,我调山东分局党校学习。地方都是地委负责同志参加,部队也都是团以上干部,校长李培南,政治部主任是舒同兼,我在部队班当班长。1945年5月,我学习结束后,调到山东军区独立第四旅任政治部主任。不久,日寇宣布投降。
1945年8月,我被调回鲁中军区任保卫部长。军区机关驻在博山一个叫“四十亩地”的地方,是当年日本鬼子的军营。不久,部队就遭到国民党飞机的轰炸,我们只好转移到附近的农村。1946年7月开始,内战全面爆发。为适应战争需要,军区机关分前线、后方两部分,保卫部也分成前线、后方两部分。副部长张国峰和保卫部大部分同志在后方;警卫员王汝良、侦察员周恒葆和一个马夫随我到前线行动。战时的部队保卫工作,除了锄奸肃特,最根本的目的是要保证一线作战任务的顺利完成。战斗在哪里打响,前线指挥在哪里,哪里战斗最艰苦,我们就在哪里。这是我们的规矩。因此,我很少呆在保卫部机关,除了部队搞整训,凡有作战任务,我就到师旅团和师、旅、团领导一起,贯彻上级指挥意图,完成作战任务。
1946年12月,国民党出动了他们的精锐部队,蒋介石的第一快速纵队和二十六、五十一师等5万多人从徐州经台儿庄、枣庄向鲁南解放区进攻,他们的进攻目标是华野总部的所在地临沂。他们行动迅速,来势凶猛,临沂告急。
为了对付国民党的机械化部队,陈毅司令命令,部队火速开赴鲁南参战。鲁中军区部队从诸城出发到临沂,一部分部队是坐大客车到临沂的,我坐吉普车到临沂。当时山东军区8个师,滨海是一师、二师;鲁中是三师、四师,以后又成立了九师;胶东五师、六师。鲁中军区部队后来划到华东野战军时改编成八纵,下辖3个师(三师去了东北,四师改为二十二师,九师改为二十三师,再加泰安警备旅改为二十四师),一个炮团。
当部队赶到临沂时,华东野战军司令兼政委陈毅和副司令粟裕正在召开会议,布置作战计划。当陈毅问到八纵队来了没有,王建安司令回答说:“已经全部赶到!”陈毅一拍桌子说:“好!我们今天就不动了,明天继续开会!”后来才知道,总部正准备撤出临沂,给敌人设下“空城计”。
等敌人进了临沂城庆祝“胜利”时,整个战场就形成了一个大包围圈。我们八纵是打太子塘。战斗打响的那天晚上天气阴沉,飘起了雪花。战斗一开始就打得很激烈,从晚上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上午。开始敌人用坦克群向我部发起冲击,在被我击退后,由于天气不好的缘故,敌人未能出动飞机。中午时分,围歼战斗开始了,我带警卫员王汝良等人离开了指挥部,来到前沿阵地观察,只见火光闪闪,火球四溅,烟雾腾腾,黑烟、白烟、青烟和着轻重机枪的怒吼声,再加上战士们的滚爬射击、冲刺,错综交织,构成了一幅激动心弦的壮丽画面。
不到一个小时,一批批俘虏开始押下来。枪声开始稀疏下来时,我们向坦克、汽车成堆的地方走去。汽车发动机还响着,坦克的顶盖都开着,但坦克内空无一人,大炮大部分原封不动地挂在汽车后尾,车底下有死伤的国民党兵,有的汽车还在燃烧,战场一片狼藉。
这里我遇到并处理了两件事。
一件事是因为误会,八纵和四纵各一个连互相对射,双方都有伤亡,以致争论不休发生扭打。我对他们说:双方不要再争吵了,因为误会才发生交火,事出有因嘛!造成自己部队伤亡是很痛心的,双方都作自我批评,接受教训,大家各自归队去。经我一说,两个连队的干部互相认了个错,就把部队带走了。发生误会的原因是四纵穿灰色军装、八纵穿黄色军装。因为当时国民党军队大部分穿黄色,有一部分也穿灰色军装,加上天气阴沉,视线不清,互认为对方就是敌人。
还有一件事,当时我们第一次见到美式榴弹炮,大家都很新鲜。部分战斗部队的战士,爬上刚缴获的牵引榴弹炮的十辆大卡车,乱拆大炮上的附设部件,如潜望镜等一些小部件。有些部件叫不出名堂,也不知道其用途,反正认为这是战利品,喜欢的就拿。他们根本不管这些部件少了一样就不能打仗。场面很乱。我看了立即登上一辆大卡车的顶部大声高喊:在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