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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愕魑丁!薄
没有人理会她,而喜娜则是躲在角落,紧张的看着。
“她已经死了,在我居住此处的第二年就死了。”柯焰压抑的说道,回答浣纱提出的问题,全身的肌肉紧绷着,黑眸里有着炽热燃烧的怒火。
“而喜娜是你的新任情人?”浣纱的视线移动到角落,看着柔顺可人的喜娜,以为他所喜爱的,是这类的温柔女子。
“你嫉妒吗?”他挑起浓眉。
“何必呢?我反而替你高兴,毕竟我们两个人都有不错的异性缘,很能够怡然自得。”浣纱故意说出惹人误会的话,满意的看见他的脸色再度因为气愤而扭曲。
他怒极反笑,但那笑容看来格外的狰狞。“我的确不该在乎你要跟哪个男人在一起,为了凤氏,你甚至可以出卖自己,你大概愿意跟任何对凤氏有帮助的男人上床。”他尖锐的讽刺着,口不择言的说。明知道她不是那种女人,骄傲如她不会如此低贱的出卖自己,但是他无法控制,在保护心中伤痛的此刻,只能用伤害她作为反击。
浣纱被彻底激怒,理智早飞到九霄云外去了。她咬着唇冷笑着,说出天大的谎言。
“是的,你终于知道,你也只是被我利用的男人之一。在这六年内,为了凤氏,我跟无数的男人上床……”她说着子虚乌有的事情,知道能够伤害他。
柯焰愤怒的大吼一声,狂怒的重击桌面,还没有动过的主菜摔到地上去了。
他无法想象那种情景,他的心有如被利刃穿透,缓缓流出鲜血,因为嫉妒,他几乎想要亲手扼死那些碰过她的男人。
但是他有权利吗?当初是他拋下她,他有什么权利指责她的不贞?他们已经不是夫妻了。
“为什么要如此激动?你嫉妒?”浣纱明知故问,将叉子上那块浸满迷迭香气味的羊肉送入口中,缓慢而仔细的咀嚼着,然后抬头对楚依人微笑。“你的手艺还是那么好,这顿餐点十分可口。”
楚依人淡然一笑,“谢谢你,知道还有人愿意分神品尝我做的菜,而不是拿它泄愤,这让我十分安慰。”她的话语里有几分的调侃。
“你不要来凑热闹。”柯焰警告着。
楚依人没有理会他,继续对着浣纱说话。“你愿意留下来多久?我学会了不少好菜,难得碰上一个懂得品尝的,我总算有大显身手的机会了。”
“她马上就要走了!”柯焰愤怒的说,徒然从木椅上站起身子,高大的身躯犹如巨大的神只,给予旁人无限的压迫感。“喜娜,送客!”
浣纱也站起身来,“柯先生,我是以私人名义前来跟你索取款项,如果你不合作的话,我将诉诸法律行动。”
“我不管你要采取什么行动,现在就马上给我离开。”他丢下擦拭用的棉布,转身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他无法思考,只想要快些将她赶出去,脆弱的自制已经所剩无几,他不晓得还能忍耐多久。只要她离开,说不定从此就无法再见了,如果她再度前来,他将远远的逃离,逃到她再也无法找到的地方去。
没有人知道,他的心有多么痛苦,而她的出现,对他来说是一种煎熬。他不愿意再想起。曾经失去的是多么的珍贵。
冬季的海风带着刺骨的寒冷,浣纱站在风中,对着冰冻的双手呵气。因为海上的风暴逐渐接近,她先前所雇载她从海港前来的司机早就不耐久候,拿了她的订金后遛得不见人影。
楚依人带着她离开石屋,走出树林,来到小镇上,热心的帮她张罗交通工具。
而柯焰则是紧绷着脸站在一旁,心不甘情不愿的等待着。他急于想将浣纱赶离此地,根本不愿意再跟她有接触,但是楚依人却不放过他,说是要让他运动运动,逼着他走出石屋。他断然拒绝,而楚依人却带着微笑告诉他,他要是不跟着出门,接下来一个月里,三餐就只供应豌豆清汤,他虽然愤怒,却也只能遵从,咬着牙跟着来到小镇。
他们站立在某间小酒馆前,遮雨棚遮去了隆冬的阳光,两人站得十分接近,却没有碰触彼此。小酒馆位于小镇上最大斜坡的中段,陡斜的斜坡与一条宽阔的海岸公路连接,而道路旁则是陡峭的悬崖。
柯焰如今正在强烈的后悔着,就算是被楚依人用饥饿折磨,也比不上站在浣纱身边,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却不能拥抱她来得痛苦。
而浣纱不知道他的挣扎,只是趁着机会,静默的看着他的脸。此时几乎要庆幸他是看不见的,她的视线无法移开,只能专注的看着他,急切而贪婪的,像是想记住他的模样。
他们背后的小酒馆中,似乎正在举行激烈的牌局,笑声不断从门内传出,正在打牌的男人们沉迷赌桌上。而酒馆外的小镇居民们,因为柯焰的出现市紧张着,围在一旁议论纷纷,对着他指指点点,眼神里有着深深的恐惧,以及浓烈的敌意。
一部老旧的货车停在斜坡顶的杂货店旁,驾驶员解下绳索,忙着卸货,同时与站得老远的妇女们,共同议论着关于柯焰的种种。小孩们则是在货车旁踢着足球,浑然不觉大人们的紧张情绪。
“这个小镇的居民似乎都不太友善。”浣纱说道,一阵寒风吹过,让她冷得颤抖。
她只穿著毛料衣裙,而精致的毛料无法抵御寒风,她不自觉的往柯焰身边移近一些,本能的靠近他散发炽热体温的高大身躯。
“他们期待着能够杀了我。”属于她的气味似乎又浓了些,他的鼻端闻到熟悉的发香。那是被他珍藏在记忆深处的气味,还记得他的指,曾经穿过她的发……
浣纱诧异的瞪大眼,“你做了什么吗?诱拐这里的良家妇女?”
他的唇弯成一个讽刺的笑,“他们怀疑我诱拐妇女,然后杀了她们,剜出她们的双目。”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再看看眼前情绪紧绷的男人们。“但是你的眼睛……”
“他们怀疑我双目失明是假的,所以不断的试探我,期待着我会露出马脚。”他的薄唇扭曲着,低下头来靠近她的脸庞,听见她浅促的呼吸。
“也难怪他们会怀疑,你的行为举止跟常人无异,的确不像是失明的人。”浣纱的目光笔直的看进他的眼里,几乎忍不住想举起手,轻抚过那双虽然看不见,却仍旧炯炯有神的黑眸。
他苦涩的轻笑,“全拜楚依人的训练所赐,从我失明起,她教导我培养其它的知觉,感受温度、气味,或是最细微的声响,这些都足以代替双眼。例如你的气息,可以让我准确的找寻到你。”但是这不够,他多么想看见她,而不仅止于听见她的声音。
“即使你的举止与一般失明者不同,他们也没有理由怀疑你是凶手。”她的手心刺痒着,悄然举起手,悬宕在他黝黑的掌上方,万分期待却也迟疑着,不敢碰触他。他感受得到吗?他能看出她隐藏在心中的希冀吗?
“从我搬到此处的第一年开始,年年都有妇女惨遭杀害,尸首被弃置在树林中。小镇上流传着,说作案的人是一个高大的东方男人,他们很自然的将目光集中在我身上。”
柯焰缓慢的说。
虽然居住在石屋中,但是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小镇居民对他的敌意,每年案件发生后,警方一定会到他的住处关切,将他带到警局中囚禁,直到找不到证据,才愤恨的放他离开。
“你不会杀人。”浣纱冲动的说,心中有着巨大的声音在吼叫着,诉说着她没有看穿的盲点。她是不是忽略了什么最重要的事?
“这么笃定?别忘了我曾经欺骗过你,你会去相信一个曾经欺骗过你的男人吗?”
柯焰的手往前伸,以惊人的准确紧握她的衣衫,徒然将她拉入怀里,逼近她的脸庞,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脸上。“让我告诉你,那个跟着我来到这里的女秘书,就是第二年的牺牲者。这个消息有没有让你害怕?我是一个丑陋的男人,说不定连心都扭曲了,成为一个嗜血的恶魔。”
“你不是会残害无辜的人。”浣纱挣扎着,想要避开跟他的接触。但是他的力量仍是强大的,她无法拒绝,只能别无选择的被拉近他的胸膛。当两人的身躯紧紧相贴时,她的心闪过巨大的冲击。
淡淡的烟草味融合在熟悉的气息里,环绕在她的四周,这是她再熟悉不过的身躯,曾经拥抱着她,给予她激情或是安慰,在黑暗里低语着会永远守护她。
她突然间有着欲泪的冲动,在他面前始终是脆弱的,那些冷静的言词,无法弥补她心中的颤抖。
“不要相信我,我不值得相信。”他低吼着,那声音里带着痛苦与绝望。
她的心被撼动了,他话语里的哀伤,沉重得让她难以承受。她当然知道他不能够相信,但是为什么在看着他时,她的心会如此的疼痛?水雾瀰漫在眼前,她看不清他的容貌,恍惚中彷佛回到了六年前。
柯焰黝黑的手顺着她的衣衫,缓慢的抚过她的颈项,探索那儿的细致肌肤,感受她的轻颤。在她惊慌得想退开时,他反而伸手将她拉近,另一手坚定的环绕着她的腰,不许她退开。
“不要动,别走,就这么一次,我只求片刻,让我感觉你。”他的语气恳求,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渴望,伸手将她拥入怀里。多年来的残缺被填补,他已经幻想此刻太久太久了。
浣纱无法动弹,只能仰望着他的脸庞,接受他的触摸。那专注的模样,以及轻柔的抚触,温柔得让她想落泪。他不是狠心的欺骗与遗弃她吗?为何在今日又会有那么深刻的温柔?倘若他真的对她还有一些情意,那时为何又要如此绝情?
她的呼吸急促着,抗拒着投入他怀里哭泣的冲动。光阴在此时没有意义,她只能想起,他的怀抱是她最依恋的港湾,她只想被他拥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