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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泽一看便知他的月儿定是因为不能出门在怄气,好笑道:“用晚膳吧,你们还陪著一起!”桔香欢欢喜喜应了,小跑著出去安排。
“又怎麽了?”庆泽欺过去,轻轻扭他过来。
啪的一声脆响,风月抬手将大野狼的爪子拍到一边,撅著小嘴继续不理人。
过了好半天,身後却没有任何动静。风月这才奇怪著转过身子一看———
没人了?!不光庆泽,连青龙和丹涂子都不见人影!
风月愣在那里。眨眨眼,望著空荡荡的卧室委屈的哭起来,边哭边絮叨:“太过分了!天天关著我,看我生气了连个哄哄的人都没有!没良心……”
还没絮叨完庆泽已经进来,见他坐在床上哭,讶道:“怎麽哭起来了?”赶紧抱起来搁在怀里,拿了汗巾给他擦眼泪。
风月也顾不上生闷气了,哭道:“你看我生气,就不会来哄哄啊!怎麽一转眼屋里连个人影都没了?”
“别哭啦!”庆泽柔声软语道:“我要哄你,你不是一巴掌把我打走了麽!怎麽,那一巴掌不解气?要不要再来一巴掌?”说著拿起风月的嫩手问:“月儿打算打哪里?”
风月扑哧笑了,朝他胸口轻轻擂了一拳。庆泽见他又高兴起来,便抱了他往外走:“以前多乖,老老实实呆在家里等我回来。现在怎麽成天想著往外跑了?不听话!”
“什麽啊!”风月用手挽住他的脖颈,不满道:“我只是想去花园散散步,就在这後面诶!离侵宫大门老远,这也叫往外跑?!”那我要是出门做生意怎麽办!
庆泽却说:“天这麽冷,你还生著病,怎麽能出去?好好在房里呆著!”
晚膳挺新鲜,他们竟让人在寝宫偏厅外架上两个炭炉摆弄起了烧烤。其实只是风月前几天吃饭时随口说了说,没想到庆泽真的让人准备了东西亲自下手烤起肉来!风月从没亲手烤过,兴奋异常,见庆泽似乎很通於此道,便也心中痒痒磨刀霍霍。抓了个鸡腿,硬是抢过桔香的位置,在青龙和丹涂子的指指点点中操起刀来。只可惜初次上阵不谙门路,不一会儿那鸡腿貌似熟了,却是皮黑肉生无法入口。反观庆泽那边,烤羊肉已经冒出诱死人的香气。他笑著割下已经熟了的边肉,喂进风月嘴里,问:“好吃麽?”
那嫩羊肉被他烤的鲜嫩无比,味道刚刚好,风月琢磨著怕是一辈子也学不会这好本事,便自解嘲道:“就算是圣人也有不会做的事,所以我烤不好也没啥稀奇。更何况,你们谁见过我这样的美人下手烤肉?所以就算我烤的东西不能吃,光看看我烤肉的样子,你们也应该知足!”众人绝倒。
正笑闹间,白虎提了个肥肥的獐子和一只羽毛鲜豔的山鸡匆匆忙忙过来。原来庆泽下午交待他去打点野味,只是冬天不是打猎的好时候,寻了半日才回来。不用说,自然也被留下加入到正闹得欢的烧烤一族中。
空气干冷,天上一轮下弦半月金黄,似美人眼,笑看天下有情人。
待这顿烧烤行将结束,风月已是半边脸油腻腻。偎著庆泽,摸摸溜圆的小肚儿,无比满足道:“啊~~从来没吃过这麽好吃的烤肉啊!那个獐子~~嗝~~肉,以前从来没吃过,真好吃!不像我小时候吃的那些野味,其实都是人家养来冒充的……”
话音刚落,自己怔住了。小时候……无双要是失忆,哪里还记得什麽小时候!只有庆泽知道其中缘由,可青龙呢?偷眼瞄向青龙,他正帮桔香割下一块獐子胸脯肉,似乎没听到,便稍稍安了心。
庆泽笑,伸手捏了捏那小鼻子。
“你说,尧哥哥那会儿应该没听到吧,我说小时候……”庆泽抱他洗澡时,风月泡在温泉里担心的问。
庆泽的心思却完全不在这里,将他抱过来深深看了一阵,轻轻吻住红唇。
淡香如幽兰丝丝缠绕,丁香小舌欲拒还迎,引得这吻不断加深。不一会儿,庆泽呼吸粗重,风月气息不稳。
哗啦一声水响,庆泽一条有力手臂水淋淋的伸到温泉池边,拿了个雪白细长的羊脂瓶过来。风月靠在他结实的胸前喘息,忽然後面一凉,一点油滑脂膏迅速推了进去,顿时体内一片清凉。
庆泽又吻住他,轻轻探进一指。多日未曾亲密,那地方又紧热如初,便耐下性子按揉起来。一只手将他紧紧拥在怀里,嘴巴最不老实,耳垂脸颊脖颈细肩吻了个遍。
自从风月被虏,後又生病,庆泽念他体弱,每晚只是亲亲抱抱,坚持到今日实属不易。不料风月比他还猴急,刚能伸进去两指,便难耐的在他怀里左蹭右蹭。
“乖,再等一下。”庆泽强压著胸中豔火,沙哑的在他耳边轻劝。
风月抬起头来看他,肌肤粉红如桃花初绽,皎皎白牙咬著红唇,淡墨眉间微蹙,杏眼湿润,黑亮黑亮的眨了眨,又眨了眨。
如此绝色媚惑当前,何人可过?
庆泽再无法按耐,精壮的腰身一挺,长驱直入。风月呜咽一声,渐渐随之轻摆。两人如鱼如水,如漆如胶。
长夜漫漫寒月笑,温泉嫋嫋春风度。
3
轻抬眼帘,身边罗衾犹暖。
屋内静悄悄,一人倚窗而立。冬日斜阳的温柔光线铺在他脸上,那英俊世间少有。
风月呆呆看一阵,暗想若不是遇上庆泽,早晚会爱上青龙。刹那间,
当日燕庄种种飘忽而来,竟有些记不真切,倒是初遇时那碗清甜米粥,带著层层暖意於脑海中徘徊不去。
青龙回过头来,见他目不转睛地看自己,笑问:“醒了?今天挺早的。”
风月张张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麽,只好点头说:“还有点累。”想到昨晚,不禁心中甜蜜。
青龙向他一笑,又转过头去看著外面。
“尧哥哥……”风月欲言又止,见青龙转过头来,错开目光道:“外面有什麽好看的……”
青龙微微一笑,轻声说:“我什麽也没看,不过是想想过去而已。”
风月心中一紧,一句“对不起”冲口而出。青龙却摇摇头道:“没什麽对不起的。其实……其实我想的,已经和你没有关系。”
“尧哥哥……”风月呼得坐起来,吃惊叫道。
青龙又转过头去,不再看他,气氛顿时忐忑尴尬。
好一会儿,忽然听到一声低低的呼唤:
“双儿……”
风月双唇微张,却不能回应,心中内疚更盛。他为我守卫,他为我受伤,他为我苦思,他为我奔忙。我什麽都没有给他,却占据这令他心碎的身体,每日每日出现在他面前,与别人亲热,与别人欢爱。可令他的爱绝望?可令他心神如焚?
青龙背对著他,可声音中都能看见他哀伤的眼睛。
“其实他早就不在了,是不是?”青龙微微侧过头,轻声问。风月张大双眸望著他,不知道该怎麽解释,该怎麽回答。
阳光碎了他一身,可是毫无温度。
“我早就知道了。”青龙转过身来,将阳光挡在背後。“他那麽孤独飘零的人,不可能变成你这样子。”青龙慢慢道:“别哭,你不用难过,也不用抱歉,我……我也早就不伤心了。”
“我……我……”我了好几声,风月始终不知道还能说什麽。现在再来解释他的借尸还魂是多麽传奇或者多麽无辜,都已经与往事无补,与青龙的幸福无关。
“别哭。”青龙微笑著说:“以往我生活的全部,就是处於暗中与阴谋和血腥相交缠。你的出现,让我有机会重新开始人生。你不是他,就不用对我说抱歉。”
风月流著眼泪,却清晰的看到他脸上真切的微笑,便吸吸鼻子,笑了一笑,可是泪珠儿还是难以抑制的落下。心中仿佛得到了安宁,又仿佛空了一点。
青龙走过来,从怀中拿出一块汗巾,擦去他的眼泪。风月识得那块汗巾,正是被颖术虏走时掉在山林里的。
“别哭了。”青龙说:“我还有事情和你说呢。”
“那……尧哥哥,我来到这个世界,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我也一直像喜欢大哥那样喜欢你,我……”我不想和你生分起来,只是这句话,如何要对他说出口?
“我都知道,以後我们也是一样!”青龙笑道:“我很好,你不要多想。”
风月低头不语。青龙起身又回到窗边,深深呼吸,道:“我也没想到,无双竟然是成国人!以前总觉得他不过出於某个小诸侯……不过也难怪,15岁就能在成国王宫中杀死老成王的爱妃,而且还能轻松脱身,即使被成国追杀多年都能不死,世上本就没有这种奇人。”
风月听他叉开话题,心情也慢慢平复。又听青龙道:“以成王的为人,决不会善罢甘休的,他要想得到你,方法多的是!”随即黯然道:“不知那时他是不是以死来和成王永诀……”
风月听得心头大振,脑海中一时间转过好多念头。还没想个明白,青龙忽然轻笑道:“所以大王肯定不会让你出门做什麽生意!还让我安排人忙活这麽多天,真是的。”
风月歪著头想了想,扑哧一笑:“放心,他一定会答应我!”见青龙一脸不信,便道:“不然我们打赌,若是他不答应,我以後再不睡懒觉!”
庆泽自从回来就忙得很,积了月余的折子能把人埋起来。好在内朝这十来个台阁都是好手,处置起来倒也快捷有序,实实在在分忧不少。
可他忙他的,却不知道风月有关系自身前途的大事一直找不到时间和他商量,常常暗自琢磨该说什麽话该做什麽表情能保证他一口答应,做足了功夫。吃饭的时候他嫌气氛不对,晚上两人浓情蜜意,倒是绝好时机,只可惜每回风月都被庆泽折腾的没工夫也没力气多想别的……
和青龙打赌之後两天,庆泽朝事终於告一段落提早回来。他拧眉踱进屋里,显是还在思考国事,手里拿了一样事物也忘了放下。
做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