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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瞳-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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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散落的零件在他手里被正确拼装,变成一只完美的鱼杆。

  人哪,还是要脸皮的。和邵子安合作,我顶多算个靠屁股吃饭的老小白脸。和你合作就不光光是卖屁股的问题了,那叫吃里扒外,叫背信弃义。我沈默担不起。一把从他手里拿走鱼杆,我冷笑一声,大踏步朝前走去。

  

  整个下午洪兴胜发挥很出色,钓了不少鱼。但终究还是克制了,没马有为钓的多。

  马有为遇上这么个钓鱼高手,自然是兴致大好,两人你追我赶,各显神通,钓了个尽兴。

  邵子安充当一个好学生,请教帮忙,忙的不亦乐乎。肩上的伤也像全好了似的,拿着鱼杆做大幅度的动作,一下一下又一下。

  今天的鱼也赏脸,师徒二人最后还一起合力钓了条大的,把洪兴胜比了下去。邵子安又是捞鱼,又是拉杆,忙里忙外,玩的很是热闹。

  马有为和洪兴胜倒也找到共同话题,一起讨论鱼经,相谈甚欢。

  晚饭又被留下,吃下午钓的鱼。

  一个日本师傅当场做刺身,鱼片。醮着酱,几个男人大块垛噫。

  鱼是好鱼,既新鲜肉质也极优。师傅也是好师傅,刀法好,调味正。

  只是,生腥之物,不是我的茶。

  而且我胃不好,生腥加烈酒,对我不好。

  但这就是所谓男人应酬,推是推不掉的。我还未大牌到敢推马有为的邀请,他请我吃,就算是胃穿孔,我也只能吃了。

  少吃点吧。我自我安慰。

  和邵子安坐一起,他下午出了大力,胃口很是好。不光吃了他自己的,连我的也顺走不少。也好,省的我剩菜。

  酒是好酒,闻着香,看着清。我端着杯子,却喝不下。

  拿到嘴边,小啄一口,便放下。

  邵子安喝了许多,又忙着和马有为他们说钓鱼的事,一不留神,拿错杯子。仰仰脖子,把我的酒全喝了。

  末了还不自知,放下杯子继续聊。

  好在小间里气氛热烈,大家趁着下午的高兴劲和酒劲高谈阔论,都没注意什么小节。

  我也不恼,正好解决问题不是。

  三拨人,彼此各有心思,在一刻,倒装着副兄弟姐妹的样打成一片。热闹是热闹,假也假的很。

  洪兴胜的酒量很好,杯不离手,却越喝越清醒。

  马有为很喜欢好酒量的人。他酒量一般,却喜欢劝别人喝酒,洪兴胜对他胃口。

  邵子安有伤在身,下午又乱动,现在还喝这么多酒,真不知道他是不节制还是另有所图。

  但估计他现在不会好受,都冒虚汗了。

  洪兴胜见招拆招,马有为的敬酒他不推辞,但却总罐邵子安酒,一口一个年轻有为,一口一个宏图大志。马有为喜欢热闹,邵子安又岂能让气氛冷场,只好来者不拒。索性许坚也是个能喝的,总算挡了几杯。

  直喝到几个人晕晕呼呼,就剩我和洪兴胜两个人还清醒依然。

  一个千杯不倒,一个滴酒不沾,两个人隔空互相瞪着。

  

  洪兴胜拿着酒杯几步上前。

  保护的滴水不漏啊。一杯也没让沈默挨着,该罚。他举着杯,不怀好意的看着我。

  我来。邵子安大着舌头举起手我拿他的杯子。

  我则瞪着洪兴胜不说话。

  子安你接这酒只怕辈份不够。洪兴胜口气一硬。

  邵子安眯着眼,看着他不作声。

  许坚微一起身,想动却有不动。

  气氛突然凝固。

  是啊是啊,沈默这人最是狡猾,偷偷摸摸躲着不喝,该罚他一杯。马有为不知从哪里凑过来插嘴。

  看他细着眼,大着舌头的样,好似醉了,可眼睛里偶尔一露的精光,却依然摄人。

  马有为发话,我自然不能推辞。

  洪爷敬酒,哪有不喝之礼。我只得撩撩嘴角,不甘愿的接下那杯酒。

  一仰脖喝干,任那火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

  把干干的杯底朝向洪兴胜,惩强好胜的挑挑眉。

  洪兴胜只是眯着眼看着我笑。

  

  41

  幸好只有一杯酒,不然我可要糗大了。

  压着胃里的难受,我连喝两大杯浓茶方才好受了些。

  邵子安是连路也走不稳了,任由我像拖死狗似的把他拖到客房。

  马有为也不知安的什么心,竟然把我和邵子安安排在一个房间。

  也是,我和邵子安那点破事,只怕早已经人尽皆知。

  把手里的死狗扔到床上,愿想撒手不管,却被他一把拖住,拉倒在床上。

  两双眼睛对在一起。

  好家伙,邵子安原本那双醉意朦胧的眼睛一刹时变成双贼清醒透亮了。

  装醉。我指着他鼻子说。

  这家伙演技好的可以得奥斯卡小金人。

  伤口疼的像火烧似的,想醉也难哪。他皱皱眉头,略微苦笑。

  我正要起身,却被他放在腰间的手钳住。

  还有力气害我,可见伤的还不够重。我冷笑一声,一掌拍在他的伤口。

  他咧嘴咬牙,却有不敢叫唤。手一松,让我挣脱出来。

  沈默你真不是个东西,亏我还帮你挡酒了呢。他一边呻吟一边埋怨。

  我是人,不是东西。你帮我挡就也是应该,总不能眼见着合伙人被欺负吧。我脱下外套扔在一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你承认我们是合伙人了?邵子安用胳膊支起身,笑着凑过脸来。

  别得意,随时有散伙的可能。我忍不住打击他。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他缓缓下了床,摇摇摆摆的倚靠过来。

  拜托,你没醉就别装了。安省一会不行吗?

  我醉是假醉,可伤却是货真价实的呀。帮个忙,扶我去卫生间看看伤口。他将身体倚靠着我,脸贴着脸。

  我这才发现他一头的虚汗,头发都半湿了,脸色也很白。原本借着酒劲尚有些红晕,现在酒一退,惨白一片。

  他出问题对我没好处。我当下起身扶住他,慢慢带他到卫生间。

  房间四面全是玻璃,通透的让人觉得自己像是被人参观的动物。荷兰那儿当地的一些娼馆有这种设施,让衣着暴露的妙龄少女站在橱窗里招揽客人。透着玻璃,一个个搔手弄姿,任过往男人意淫。

  马有为把自己的房子也弄的和橱窗一样,让待在房间里的人觉得自己就像那些娼妓似的。

  好在尚还有一片净土,那就是卫生间。

  即使植物和装饰物已经巧妙的把所有该掩饰的地方掩饰了,但我仍觉得不适。把玻璃雾化,只开小灯,我才稍能喘口气。

  邵子安坐在马桶盖上,呼吸因为疼痛而急促起来,眉皱的死紧。

  先把衣服脱了。我说。

  你觉得我还有力气脱衣服?他没好气的看我一眼。

  我扁扁嘴,动手帮他脱外套。

  你轻点。

  轻什么轻,不抬手我怎么脱袖子。

  你就不能温柔点对我。

  我一大老爷们,哪里来的温柔。你要温柔,叫别人帮你脱去。

  一边低声吵架一边互相搏斗,才终于把外套脱了。

  还好嘛,伤口没破,看你衬衫上血都没。我没好心眼的按按他的肩膀,手势不算轻。

  你个没安好心的东西。他一把打开我的手。

  你怎么知道伤口破没破?我特地让人给我包不透水的绷带,就算破了,血也不会渗出来的。他瞪我一眼。

  快帮我把衬衫脱了,看看到底怎么样。他指手画脚的说。

  我冷哼一声,动手解衬衫扣子。

  这家伙一副理所当然,指手画脚的臭屁样,非得给点颜色不可。我脱的很粗暴,痛的他想叫不敢叫,贼头狗脑,咬牙咧齿,很是难看。

  怕疼就叫唤好了。这些玻璃很隔音的。就算你叫破喉咙,别人也听不见的。我没安好心的打趣他。

  说完,又觉得自己这话听着别扭的很。仔细琢磨琢磨就更是内涵丰富。

  再看邵子安,听完我的话,果然一脸古怪脸色,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我。那一脸被我震到的表情,很是鬼异,连痛也不觉得了。

  

  别乱想。我急忙打他脑袋一下。

  我乱想什么了。沈默你倒是说说看。他斜着眼,歪着脸看我,嘴角漾起一个怪异的甜笑。

  你。。。。。。我还真没法说出口。

  我没你那么不要脸。我一把拨掉他的衬衫。

  谁不要脸?现在是你在粗暴的拨光我,还说那种让人误会的话,我怎么能不乱想啊。沈默。他笑着还击我。

  我气的只能摇头,真是说错话了。

  一巴掌拍向他的肩膀,疼痛果然能让这不知好歹的家伙闭嘴。

  他闭了嘴,我这才察看他伤口的情况。

  缝线的是常季,技术优良,质量牢靠,伤口没怎么大裂开,但血还是流了不少。绷带渗的七七八八,一拆开,湿湿的一股子血腥味。

  好在客房卫生间里有急救纱布,也可以用来绑伤口。

  用酒精把伤口清洗一翻,我用纱布把伤口重新包扎好。

  当年和陈天养一起混江湖,没少受伤,绑纱布对我来说就轻驾熟,技术可比专业护士。

  把伤口绑了个结实,我这才起身伸个懒腰,转身去洗手。

  伤口不能碰水,我看你放点热水擦擦身,别洗澡了。我说。

  你帮我擦。他说。

  凭什么呀,你脸够大的。我头都懒的回便拒绝。

  我受伤了,才一只手怎么绞毛巾。他理由还很充分,态度还很专横。

  说的倒也是。我点点头。

  好,我帮你绞毛巾,你自己擦。我擦干手,勉为其难的说。

  他笑了笑,开始脱裤子。

  我急忙别开脸。

  又不是没看过,沈默你一把年纪还装什么纯。他笑着嘲我。

  我转过脸,不悦的瞪他一眼。

  又不是女人脱裤子,我盯着你看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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