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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从她露在外面的臀部的移动幅度分析,蒋妍应该正扯着手臂抓着什么,膝盖微微前挪,身子还在往里进。 //
我一拍脑门,踱步从后面拉住蒋妍的背心,“……快出来快出来!你新买的衣服!别给弄脏了!”见她不听,我一咬牙,干脆从后面环住她的腰,轻轻往出拖她。蒋妍则扭着屁股跟我较劲儿,“嘿,镜子你干嘛呀,别拉我,马上就够着鞋盒了。”
唉哟!我的姑奶奶!你够什么鞋盒啊?你快够着你小姨了!
我不理她,双手用力生生把她从里面拖了出来,动作上,倒显得有几分亲昵,我感觉气氛不对,忙瞥眼瞧了瞧门口,就迎上了蒋父那渐渐变得怪异的眼神,席蔓莎先前和我说过蒋父蒋母在怀疑我跟蒋妍搞对象的事儿,他眼中的色彩,我多少能读懂一些,然而这个节骨眼上,我也顾不得其他人怎么想了,倘若真把没穿裤子的席蔓莎从床底下揪出来,别说是我,相信蒋叔叔和蒋妍也全都得傻眼!
“我衣服色深,不怕脏,我替你拿。”把蒋妍挤到一边,撩起床单,我一头扎进去。
床下的杀虫剂味儿比外面还要浓几倍,下意识捏住鼻子,另只手在这一片黑洞洞的空间里小心翼翼地摸索开来,借着床单外的些许亮光,隐约能瞧见几个黑黑的轮廓,我便伸手捅了过去。
第一下,好像碰到了搪瓷脸盆,咣当咣当响了两声。
第二下,手心传来的是一抹热乎乎的肉感,我吓了一跳,心知摸错了地方,飞速将手臂抽回来。
第三下,我多留了个心眼,只用一根手指在黑暗里瞎摸,这样,就算是碰到了席蔓莎的身体,指甲也能率先感觉到,不至于让席老师以为我借机占她便宜。结果这一指头,我似乎戳到了一块毛乎乎的地方,那感觉吧,有点像头发,有点像呢绒绳,又有点像毛线。忽地,在我碰到它的零点五秒后,毛茸茸的地方迅即一缩,离开了我的手指。
冷静!要冷静!
我也不知自己戳到了什么,不敢再去想它,继续翻找着鞋盒。
十几秒钟后,胳膊肘侧面传来纸盒的触感,勾过来,掀开盖,嗯,里面有两双质感为麻布似的鞋子,于是,反手将盒子甩到了床外,“……看看是这双吗?不是我再接着找。”
“没错,是这鞋盒。”
我呼了口气,退身从床下爬了出来,拍拍身上沾的尘土,左右看看,“……蒋叔叔走了?”
“嗯,他先找我小姨去了。”蒋妍往床头一坐,翘着二郎腿脱掉坏了的鞋子,换上新帆布鞋,在水泥地上重重跺了跺脚,“唉哟,疼!”她龇牙咧嘴吸了两口气,边吃痛地叫着,边轻轻揉着脚腕子,“一路上我都惦着脚走的,可能把筋抻着了。”
我关心道:“没事吧?”
她站起身试着瘸瘸拐拐地走了几步,“凑凑合合能走,就是有点疼,呃,镜子,要不你去找我小姨吧,嘻嘻,我也懒得动换了。”
那哪行啊!我苦闷地皱皱眉毛:“蒋叔叔不是让你去吗?”
蒋妍大叫一声我靠,无辜地指指自己的脚踝,“我都这样了,你居然不知道心疼一下我?行!我记住你了!哼哼!你以后想干什么事的话!可别来求我哦!”她帮我参谋过赌石,帮我选过电脑,口中的“想干什么事”自然也是指的这些,但细细一琢磨,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味儿啊!
我心下祈祷着席老师不要误会,想了想,道:“那咱们一起去吧,我扶着你,行不?”她家屋里的锁是纽扣式的,我不在的话,估计席蔓莎用胯骨蹭一蹭也能打开出去。
蒋妍拿眼角瞥瞥我:“算你还有点良心,嗯,脚上都是泥,等我洗洗脚再走。”言罢,她铃着鞋子慢吞吞地进了卫生间,碰,门关。
见状,我没有耽搁地小跑到了床头,弯腰掀起单子小声道:“席老师,您快把腿伸出来,我给您穿衣服。”等了几秒钟,两条挂着丝袜内裤的细嫩美腿羞羞涩涩地从床下探到我跟前,不过,她脑袋却没露出来,大概是有那么一丝掩耳盗铃的意味,走不走*光相对现在来说已经不是很重要了。
席老师臀与腿上沾满了泥土,就连丝袜上也是。
我急促地呼了几口气,尽量不看那不该看的地方,翻起t恤衫,用衣服反面擦拭着她身上的灰尘,大腿,小腿,臀,胯,末了,才拽着丝袜和内裤的上端,一股脑往她腰上提去。毕竟没跟女人如此亲密接触过,我的脸越来越烫,最后把七分裤稍作整理后,我支吾道:“……那,嗯,好了,等会儿我跟蒋妍走了,您把身上的土弄弄再出去。”
腿被席蔓莎收进了床底,不久,她红灿灿的脸蛋露了出来,抬眼看看我,又躲开瞅瞅别处,“妍妍刚才说你想对她干的事,指的什么?”
“呃,你理解错了。”我无语地翻了翻白眼:“她的意思,就是指我以后不让我求她办事儿,您,唉,您想得太多了。”
“是吗?”席蔓莎或许是有意转移话题到此处,红红的脸色一板:“顾靖,你之前可跟老师保证过的,我希望妍妍跟你真的没有不正当关系。”
哗啦啦……
听厕所那边有拉水箱的声音,我道:“她快出来了,诶,您就放一万个心吧,我要是跟蒋妍在谈对象,就让我出门给车撞死,下雨被雷劈死,行了吧?”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跟蒋妍确实清清白白的。
“你,你发那个毒誓干嘛?”见我话说得这么狠,席老师表情稍显歉意:“唉,我也知道你没必要骗我的,嗯,对不起,是老师太那啥了,老师给你道歉。”
“没事儿。”换位思考,我能理解她。
这时,瞅得卫生间门开的我马上直起腰,“……现在走吗?”
“走。”蒋妍甩甩手掌上的水滴,拍了下自己的胳膊:“扶我一下,我怕下楼梯摔到。”
人家脚疼,我还非逼着人家出门,这让我感到非常不好意思。打开木门和防盗门,我抓住她的大臂,搀着腿脚不利索的蒋妍迈出屋子。但蒋妍的手跟身体贴得很紧,捏着她的大臂,手指便会不可避免地与她胸脯侧面相接触。
碰了两下后,我脸一红,就把手下挪到她小臂上。
蒋妍似乎也后知后觉地明白过味儿来,脸颊飞起两道酡红,强撑着气势,在关门的一刹那,她大大咧咧地瞪我一眼,说了句惊天动地的话:“……屁眼儿都让你捅过了,还脸红个啥!”门缝里,我清楚地看到席蔓莎上方的床单微微抖了抖!
我差点惊吐了血!
我了个晕!
你少说两句能死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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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琉璃厂的最后一片古瓷】
门已然被蒋妍一把合上了,“……愣什么神呢,走啊。/ //”烫红着脸蛋的她没看我,径直往楼梯走去。我郁闷不迭地给了自己脑门两巴掌,迟疑着瞅瞅掩上的防盗门,哀声一叹,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无奈,只得先跟蒋妍一起下楼。
哪壶不开你提哪壶啊!
你这不是要我命吗?
在马路对面的小花园里,我借口要打电话,让蒋妍先走,而后掏出手机拨通了席蔓莎的电话,嘟嘟嘟嘟,十几声响罢,通话自动中断,没人接听。略微一想,我知道受伤的席老师可能是无法接手机,便快速发去了一条短信:刚刚蒋妍的话您可千万别误会,是这样,我家住平房,虫子特别多,那次她去我家时恰好被一条钱串子钻了屁眼儿,那种虫子您应该清楚,是专门往有洞的地方钻,嗯,后来一看不行,蒋妍就叫我帮她把虫子抠出来,她方才说的捅过她那里,就是这个意思,对了,您要是不信,可以翻翻她家抽屉,里面肯定有盒季德胜蛇药片,不然,您当面问蒋妍也行,我真的不骗您。
把短信打过去,我心里才稍稍踏实了些,不过,却也没多大把握,唉,但愿她会相信吧。
心不在焉地绕着花园转了一圈,最后在一处凉亭前与蒋父碰了面。
“没看到蔓莎?”蒋父问。
蒋妍叼着根绿豆沙冰棍摇头,“我们也没见着,小姨也真是,大热天的,跑哪去了。”
我道:“席老师许是走了其他路,先回去了。”
蒋父想了想,“……我寻思也是,那回家看看吧。”
我脚步一顿,没有跟他们一起往前走,摸着鼻子道:“蒋叔叔,我还有点事,想先回去了。”
蒋父蹙蹙眉头:“那怎么行,今儿个多亏你接蔓莎回家,嗯,晚上吃晚饭再走,我请你们下馆子。”
“谢谢您,还是算了,真有事。”我主要是不晓得该以何种表情面对席蔓莎,蒋妍父女俩在场,我也腾不出工夫与席老师解释,还不如先行离开,等晚上再说。
拒绝了父女俩的热情邀请,我坐上公交车,直奔琉璃厂。
和平门地铁站往南至虎坊桥的路段,是厂甸庙会的旧址,不过由于种种原因,去年春节开始,厂甸庙会就挪至不远处陶然亭公园里面了,我是个极其念旧的人,无论是厂甸庙会搬迁,还是宣武区、崇文区要与西城区、东城区合并,我均感有些不适应。拐进东西街琉璃厂,我一直向东走到头,前后看了看,逐而进了最外侧一家专卖文房四宝的店面。
扫了眼满屋子的毛笔宣纸,我询问道:“老板,您这儿有元青花古瓷片吗?”
正研墨写毛笔字的中年男人一摇头,却不说话。
退出店门,我再次进了他旁边的那家书画店,又问了同样的问题。
“劳驾问一句,元青花瓷片有卖吗?”
“……没有,我这儿只卖书画。”
整整一个下午,我就这么不厌其烦地把东西琉璃厂走了个遍,挨家挨户的寻着元青花的踪迹。我现在能想出来的,也只有这个笨办法了,盖因那一年后的电视节目,我根本没能看完就重生回了一年前,然而我对最后一片元青花残片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头绪,重生的前一晚,我看过倒数第二期节目的下期预告,主持人曾含含糊糊地说过,那元青花底座,就是在琉璃厂找到的。
知道这点,我想已经足够了。
不过往往天不遂人愿,将琉璃厂东西街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