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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驾到~~~~~~!”太监总管岳泉特有的尖细声音令殿外乱哄哄的一圈人瞬间静了下来。
“各位大人请进殿!”没有理会面色各异的众人,岳泉收回兰花指,一甩拂尘,转头扭着身子进殿去了。
自岳泉出来传话开始,月筝就一直紧盯着卢棤和他身边的几个人。除了乍闻早朝照旧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以外,卢棤并没有再做出任何异常的举动。老狐狸!哼。。
眼见众人均已入殿,月筝从树上飞身跃下,伸手拍掉身上所沾的浮尘,由树后绕了出来。
“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殿外不明就里的守卫一见月筝立即放下手中的兵器,单膝跪下行礼。
“起来,起来!”随意摆摆手,月筝现在哪有心思管这些俗套。“我来迟了,你给我向里通传一下吧。”
“属下遵命!”
殿内
凌夜端正的坐在龙椅中,直直的盯着下面的臣子,不说一句话,一张刀削般的俊颜上看不出喜怒。气氛凝固得几乎让人无法呼吸,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一干大臣们人人自危,统统低着头不敢多说一句话,只有卢棤的眼中淡淡的浮起了一抹得意的笑。
“太子殿下到~~~~~~”一道清亮的通传声打破了这份压抑,令众大臣心下暗自松了口气,却令卢棤深深的皱起了眉。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昨天夜里自己是亲眼看见凌月筝倒在血泊里的,如果不是萧衍那个碍事的家伙,恐怕这会儿连凌月筝的尸体都被自己毁掉了!!就算他能够死里逃生,保住这条小命,中了‘离魂’也绝不可能苏醒过来,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错?!
卢棤将目光调向殿门口,一瞬也不瞬的紧盯着那个逆着晨光缓缓步进大殿的人。
“不。。。”瞠大眼睛看清楚月筝的模样后,卢棤再也无法控制的低叫出声。
“参见父皇,儿臣今日晨起练武时入了迷,忘记了时辰,早朝来迟了,请父皇恕罪!”
“皇儿免礼吧!喜好武艺并不是什么坏事,但想做个圣明之君必须要文武兼修才行,早朝尤其不可废,知道吗?”低沉的声音带着对自己继任者的希冀与为人父的慈爱。
“儿臣知道,绝不会再有下次了。”月筝恭顺的低头认错。从未有过乖巧的样子不仅让自己也让为人父皇的凌夜觉得别扭万分。
好一对慈父孝子啊!许多大臣在心中啧啧称赞着,只有卢棤仍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卢大人,您怎么了?是有哪里不舒服吗?”月筝扯着嘴角假假的关心道,心里则为卢棤现在的呆傻样子暗暗称爽。
怎么会?!连声音和笑容都一模一样。。心中刚刚形成的有人冒名顶替的念头被毫不留情的推翻。可怜卢棤,绕是老奸巨滑,却仍是无法想通这其中的猫腻儿,只能持续着他的震惊。
“皇儿,都已经迟到了,还不赶紧回到座位上去。想把这早朝变成闲聊的茶楼吗?”瞪了月筝一眼,凌夜暗示他莫要坏了大事。
“儿臣不敢。”月筝装可爱的吐了吐舌头,向自己的位置走去,充分满足了周遭观众们对一个14少年形象的幻想。
“有事的卿家可以开始上奏了。”仍是一张缺乏表情的脸,凌夜淡漠的道。
“启禀皇上,南曦国派使节来访,现已由南曦国国都出发向京城而来,拜书于昨日夜里送达礼部。”
“南曦国?”凌夜的脸阴沉了下来。
“皇上,要不要命人回函拒绝?”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臣揣摩着凌夜的表情,试探着问道。
“不必了,”沉默了半晌,凌夜开口道,“既然他们喜欢来,我朝也不好拒绝,这于理不合。罢了,随他们去吧!”真是个多事之秋!早猜到他会有所举动,没想到却是这个时候,莫非埙儿这次受伤还有他的一份?
“是,那臣等就开始着手筹备迎接南曦使节的相关事项了。”
“嗯。”
“聂爱卿,”打定主意不去管南曦的那个家伙,该做的事还是要做的。
“臣在。”
“你做刑部尚书也有些年月了吧?”
“臣不才,七年有余了。”
“那朕问你,如果身为朝廷命官,却知法犯法的伙同外人一起劫走朝廷之物,该当何罪?”没有音调起伏的话语令殿中的众人不解的皱起眉头,面面相觑。
闻言有一瞬间的呆怔,但尽管不明圣意,聂远仍是尽职的回话道:“回皇上,这要看情节的恶劣程度,但无论是什么程度,都要比平民百姓所受的责罚要重上一倍。其中最为严重的刑罚是主犯凌迟,并诛灭其九族。”
“好!昨日有人向朕秘报,说赈灾银两一案另有隐情,牵扯其中的偏偏有那么几个朝廷命官哪!”
“啊?!”
“不会吧?”
众人不断的窃窃私语着,却没有什么人感到心虚,只有卢棤对凌夜的话起了一丝戒心。
第八章(上)
同一时间
寝宫
“唔!”臂上的麻|穴受到重击,令萧衍攥紧的手不由自主地放松开来。
回过神,却发现天湘执着一柄剑立于自己身前,身上华美的宫装被一袭简单的暗紫色儒衫所替代,乌长的发也以黑色缎带高高束起,英气逼人。
“没用的都给我省了吧。”以剑格住萧衍欲下拜的身子,天湘淡淡道。冰冷的声音让萧衍原本混浊的脑子渐渐回复清明。
“皇后。。。”自打第一次见这位主子到现在,从未见过他如此严肃冷凝的表情,萧衍呐呐的开口,有些不知所措。
“埙儿的本事我这个做爹的很清楚。虽他不肯说,但我知,如无意外的话那三人中的任何一个都不至于伤他如此。”紧盯着萧衍的美目明白的指出他就是那个意外。
惭愧的低下头,萧衍无言以对。
“我说这些并非是想怪罪你什么,星埙虽只有十四岁,但却已经足够成熟去决定他自己的事情,他决定的事我不会干涉。”返身坐回椅中,天湘挑起落在地上的棉质桌布缓缓地擦拭着自己的剑。细薄的剑身灿亮夺目,并随着擦拭的动作发出嗡嗡的剑鸣,一看就非寻常之物 。
“不管你对埙儿的受伤抱何种心态,现在我只要你知道两件事。第一,你守在这儿毫无意义;第二,筝儿现在需要帮手。”
“一次帮忙,就害到了大太子殿下,我。。。”主子的话萧衍并非不懂,但昨夜所发生的事情却令他有些胆怯。
“这个世界没有真正的废物,端看你怎么去做。别一副躲躲闪闪的样子,不怕没了你萧家的名吗?”天湘倏的扬起手臂,灿亮的剑芒划过略显昏暗的空间直指萧衍的眉心。一股剑气令萧衍向后倒退了一步,颊边的发也随之飘动。
萧衍怔怔的仰起头,眼前的皇后浑身散发着一种让人难以忽视的豪迈气息,依旧是精致无双的容貌,却分毫觉不出女子气。执剑的手臂沉稳有力,随着剑而传递过来的是一股力量以及一抹淡淡的鼓励。
“属下明白,告退。”感受出那份鼓励的萧衍不再犹豫,留下这句话后便捞起佩剑疾步离去。
“跟着我竟是让你受苦了呢。”亲自将床上染血的单子和被子换掉之后,天湘坐到床边。看着昏迷中的星埙,美丽的眼中有着一丝迷茫,不知道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对还是错。
“主人。”一道低哑的声音突兀的出现在空荡的寝宫中。
“都办好了?”没有回头,天湘问道。
“是!”
“秦,”
“在!”
“一会儿我要出宫,你留下护着埙儿。”
“这。。。”一直简洁顺从的回答突然变得有些迟疑。
“无需顾及我,楚和卫昨夜已经到了京城。”明白手下人的迟疑为何,天湘淡淡的解释道。楚、卫这二人本是调过来以防备轩辕宁的,却没想到提前派上了用场。
“是!”
“一会儿会有宫人来收拾这些破烂的东西,到时候你将床帐放下,对人说里面躺的是我就好。至于地上这些东西。。。有人问起的话就说是我与皇上争吵的时候皇上砸破的。”说到这儿的时候,天湘与秦的表情都有那么一丝扭曲。(是得扭曲扭曲啊。。。想凌夜平日在天湘面前连大声都不敢,更遑论是砸东西。。。真是比那个山阳县的窦娥还冤哪~~)
“总之,埙儿受伤的事绝不能泄漏,否则我定不轻饶!知道吗?”
“知道!”
另一边
早朝已经结束了,一干被凌夜指出有嫌疑的大臣们被软禁在侧殿,尽管太监宫女们仍在好茶好水的侍候着,却仍是一个个冷汗涔涔,皆感觉自己像是只待宰的猪。
“岳总管哪,这点儿小意思请您老笑纳。。。”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用银子来和‘牢头’岳泉交流交流。
“老?!林大人,您这话可不太厚道呀~咱家也不过才四十有七,哪里老了啊?哼。。。”岳泉翘起兰花指,细声细气的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冷汗从旁边赔笑的几个大臣额头上划过,也不知是被吓的还是被恶心的。。
“呵呵。。。谁敢说您老了,您老,呃。。。不,您小一点儿也不老,虽然过了四十,却仍像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一样年轻,健壮,呵呵。。。”一个大臣赶紧见风使舵的顺着岳泉的意说。
“啪!”岳泉恼怒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唬得身旁几人倒退了好几步。“好啊,好你个刑天河啊,竟然欺到咱家头上来了!”
“这。。。岳总管,这是哪儿跟哪儿啊?小的什么时候欺您了,借小的十个胆子小的也不敢啊!”自己今天走的究竟是什么霉运啊?接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