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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城花渡-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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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人就是商人,他们的考量是长远的,遥远得让李秋燕无法想象。不过,李秋燕还是预想过未来的——自己的和杨杨的未来:“爸,你给我一大笔钱!”
龚宇廷拿着一个猕猴桃,他转动着猕猴桃不出声。李秋燕对着他的耳朵吹着气:“在蓝色妖姬赚了一点钱,这次回家全给我儿子杨杨了。”
龚宇廷小心翼翼地削着一个猕猴桃,李秋燕不停地扭着,要削好一个猕猴桃算是高难度作业,龚宇廷头也不抬:“一大笔钱?能不能过一段时间?我刚刚买房子、商铺、车子,新产品上线,哦,你说说,你要多少?”
李秋燕嘟着嘴:“我要……我要……一百四十一万四千五百二十元?”
龚宇廷松了一口气,看着李秋燕的眼睛:“一百多万?我还以为你要几百万呢!就这么多?”
李秋燕点头:“嗯,就这么多!好大好大一笔钱唉!”
龚宇廷笑笑:“不过,我想知道,这数目很奇怪,可以说说吗?为什么?”
李秋燕扁着嘴:“我要归还孔令锋的10万元钱,不想和他有一丝一毫的牵扯,这个花心大萝卜!还有1314520元就留着给我们当私房钱,与你生意无关。每年存转一次,把利息拿出来给我儿子上学,永远保持帐户上这个数字——1314520!”
龚宇廷还是不解:“对,欠债还钱很好!但是,为什么要帐户里保留1314520元呢?200万不行吗?整数。”
李秋燕点着他的脸:“爸,你秀逗啦!1314520就是:一生一世我爱您!”
李秋燕接过龚宇廷削好的猕猴桃,跑到厨房切成一小片一小片的,用一只景德瓷盘装着,每个桃片上插着一根牙签。
“哦——燕儿,你真可爱!真的可爱!现在就给你1314520。”龚宇廷拿出支票填写,李秋燕爬起来坐到他旁边,搂着他的脖子,歪着脑袋看着,发梢撩拨着龚宇廷的颈项。李秋燕拿着桃片喂着龚宇廷,龚宇廷美美地品尝着。
2
幽州郊野,青黛色的山峦连绵起伏,一条石子路从远处的国道上钻进山里,山坳里的一块足球场大小的平地上堆满了油桶,花花绿绿的大大小小的油桶里装满了地沟油。
这几天,孔令锋总算清净了许多。
前些日子总是觉得有人跟踪他们,据说刀疤褚奈山已经接受调查,调查一件与他们的面包车有关的案件,好在宋歌、柳华凌早就做了常识性的一些预案,丢掉“惹事”的面包车,迅速将“炼油厂”转移到这个僻静处,事情还算顺利。他一边忙着赚钱,一边处理女人的麻烦,孔令锋明白,最容易应付的是任亚淇,经过几次谈判,任亚淇拿了一笔钱上学去了。李秋燕的事情比较麻烦,不过,黄庆标来电话说,陈家辉和李秋燕好像离婚了。李秋燕在沪洲找了一个富豪,做了人家的小老婆。
孔令锋心疼得要命,又怕梅晓欣生气,强压心头的不悦:“这样也好,有什么消息告诉我。陈家辉呢?”
黄庆标声音低低的:“听张小渔说,陈家辉常常戴着个口罩在河边钓鱼,晚上经常拉二胡!”
梅晓欣穿一身淡蓝色运动衫裤,系着深绿色的围裙,戴着白色护袖,她远远地站在小屋门口,狐疑地看着孔令锋:“阿锋,吃饭了!你早饭也没有吃,不饿吗!”几个衣服油腻腻的帮工丢下活计陆续走进小屋。
他们正吃着饭,刀疤褚奈山骑着一辆雅马哈急急地赶来,车未停稳就与迎出门的孔令锋低声嘀咕着,他双脚支在地上撑着摩托,歪着身子和孔令锋咬耳朵,孔令锋听着点着头,又和他交代几句,拿出一叠钞票给刀疤褚奈山。褚奈山大拇指在钞票上划了一下放进口袋,他跨上车一溜烟消失在石子路上。
褚奈山的手机已经被有关部门监听,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孔令锋必须有一个选择,冒险留在幽州发财,还是忍痛割爱放弃日进斗金的生意。
在这个非常时期洗化产品供不应求,地沟油价钱疯狂上涨。然而饭店、宾馆不景气,产出的地沟油大量减少,臭烘烘的地沟油居然奇货可居起来,价格陡涨竟然翻了一番。孔令锋决定将手上的所有地沟油和泔水油处理掉,几乎是咬着牙割肉,他快速甩货后,孔令锋不敢在幽州混下去。梅晓欣乐滋滋地和孔令锋坐上回家的火车,出生富裕家庭的她关心的不是钞票,她才不在乎赚钱多少,只要孔令锋对她好就行,哪怕坐在山沟窝棚里她也不在乎,当然,能回凤城一起过日子那是她梦寐以求的生活。
孔令锋细细地计算着,这几年倒卖地沟油、泔水油赚了百来万元。这个时代一家赚钱百家用,地沟油没有准运证寸步难行,宋歌帮他办理的准运证,他先后孝敬宋歌八、九万元。房租和养女人花费了二十多万,还有十万借给了李秋燕,打理刀疤褚奈山、柳华凌这些人花去十来万。现在,孔令锋还剩下五十多万元,他带着梅晓欣回凤城,看看情形再做打算。
孔令锋一踏上凤城的土地,呈现在眼前的是冷冷清清的大街小巷,除了电话安装、手机、电脑广告和楼盘广告,就是林立的钢管脚手架和高高的吊塔。他从车站回到梅晓欣家的时候,已经决定了下一步要做的事情:在凤城买房子。他不想回到桃花渡,避免与陈家辉碰面,俩人都不自在。还有,他隐隐觉得凤城一流地段的房价才1200元每平米,凤城在发展,买几处房子是一件不错的投资。
此时,在他的眼里,春末夏初的凤城风和日丽,遍地都是大把大把的钞票,海大大的钱,正向他招手致意。
3
桃花池边的桃林花开花落,青湿的桃尖泛起红晕的时节,非典也悄悄地走了,留下果子狸渐渐远去的传说。
先前有人不屑戴口罩,现在反而心有余悸,把一张脸闷在各式各样的纱布里面。还有人天天频繁地用流动水洗手的时候,周振洋荣获“抗击非典先进个人”,经谭泉推荐提升到市里工作,做了几年办公室主任的张青云校长成了桃花镇一把手。
这是一个奖惩分明的社会,有人立功就得奖,就得升,有人办事不力,当然需要追究责任的。桃花渡在特别的时期里,有人从“非典”高危区幽州、沪洲回来,居然没有及时向上级汇报。层层追究责任的结果是,医务人员陈保良在考核中排在了末尾,那些年流行“末尾淘汰制”,镇里的信息栏里贴着处理结果:开除陈保良公职,取消行医资格。陈保良正在纳闷:前几年我就下岗了,难道下岗与职务是两个概念?况且,现在卫生院不是私有吗?哪来的公职。我从来没有获得过行医资格,怎么好“开除”呢?又想,以“公职人员”的身份再次下岗也是很光彩的事情,总比“赤脚医生陈保良下岗”来得好听。
陈保良忽喜忽悲的时候,梁雯雯领着镇文卫助理老贺送来三千九百元钱。
贺助理拉着他手说:“你和我是弟兄们,这次让你受委屈,我感到不好意思。不过,这是大家无记名投票评选的,我给你打的是满分。”陈保良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贺助理拍拍他肩膀:“老陈啊,我们很同情你,你是个聪明人。不过,我是替你说了很多好话的,就是上头不答应,没有办法啊!处理归处理,没有功劳总有苦劳,这是你三个月的工资、加班费,你收下来!另外,年底我们再来看你,把你养老的事情也反映上去了,不要乱说就行,祸从口出啊——你说多了我们不好为你办养老的事情,你懂的!”
李阿珍接过这一叠厚厚的钱,移到靠墙的桌子边上数着,数一张按到桌子上,捻一捻,再数一张,数完了又数了一遍,双手紧紧地捏着钱:“四千块差一百!我说贺助理啊,就不能凑个整数?”站在一边早就不耐烦的贺助理从自己钱包里掏出一张百元钞票:“呵呵,好的,好的,这个就算我送给老陈买酒喝的!”
孙阿珍捻了捻钞票,举起来对着大门口的亮光看看,这一张钞票就成了那一叠厚厚钞票中的成员。陈保良在一张用工开支的账单上签了字,字写得端端正正的。
梁雯雯的眼光一直在寻找陈家辉,他和贺助理上了渡船的时候,她看到陈家辉和张小渔在河边码头上钓鱼,向他们挥挥手,张小渔也挥挥手。陈家辉身在曹营心在汉正盯着缓缓摆渡的渡船发愣,没有认出来是老同学,扭过头来问张小渔:“谁啊?”张小渔说:“梁雯雯,忘记了?医科毕业后在镇卫生院工作,她还没有结婚呢!唉,好像从你家出来的,会不会是来相亲的!”张小渔发觉自己说漏了嘴。陈家辉诧异起来:“我早就结婚了,又没有离婚,她怎么会来相亲?”张小渔不得不说实话:“纸里包不住火——这个世界上,只有坛口包得住,人口包不住的!你以为人家不知道啊?满村子的人都知道!”
陈家辉扔掉鱼竿,边走边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刚走进院子,陈家辉就听到爸妈的争吵,孙阿珍正在责怪陈保良没有多要点加班费:“这不明摆着,找你做替死鬼吗?分管桃花渡的返乡汇报的不是梁雯雯和王家明吗?”
陈保良倾着头,眼光从眼镜框上沿射出来,碰到孙阿珍板着的脸,头立即倾得更低了,眼睛看着自己的脚尖:“不要贪财,不该自己的就不要,什么替死鬼不替死鬼的?反正我老百姓一个,末尾啊、淘汰啊、开除啊,什么的无所谓,总不能让人家班科毕业的大学生丢了饭碗吧!”
孙阿珍将钞票揣进衬衣衣兜里:“你现在怎么变得会为人家着想呢?人家为你想到过什么?”
陈保良有些自豪:“别吵!他们不是为我考虑养老的事情吗?人啊,五十不惑啊:装傻装呆不是一件坏事。”
孙阿珍说:“早晓得装傻装呆,你老早就发达了,不至于混到今天什么名堂也没有!”
夫妻两人看到儿子阴沉着脸回来,赶紧闭上嘴。
孙阿珍脸上瞬间挂满笑:“小辉啊,你肚子饿了吧!我来给你弄点吃的,你想吃什么?”陈家辉看了看他们,也不说话,咚咚地跑到楼上拿起二胡拉起来。
陈保良刚拿起报纸,孙阿珍一把抢报纸扔到地上,压低声音说:“我去幼儿园接杨杨,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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