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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戚们随意找个位子坐下来,相互谦让着寒暄着,让长者朝南东边的位置坐下来,其他的位子一般就没有什么讲究的。外婆自然就是这一桌的老佛爷了,李秋玲扶着老太太坐下,就从陈家辉的衣兜里掏出手机玩起贪食蛇的游戏来:“姐姐,我玩一会儿,就一会儿!”李秋燕白了秋玲一眼抱着孩子喂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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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摸摸秋玲的头发,她看到李秋玲一次就要问一次:“你几岁啦?上几年级啊?”
李秋玲抬起头来:“外婆,我十六岁了,上高一!”
“高一好啊,二丫头长成大姑娘了,蛮漂亮的。我们家的女孩子都长得漂亮。好好上学,考个北大清华的让外婆高兴高兴。”见秋玲玩得正起劲就转过头:“秋燕儿,你家娃儿几岁了?”
“外婆,杨杨才七个月。”李秋燕看着扬扬,蓦然觉得不对劲,婆婆前几天还抱着杨杨到处逛呢,今天怎么问起“你家娃儿几岁了”的问题。她对陈家辉咬着耳朵:“阿辉,外婆怎么啦?今天问了很多她知道的问题。会不会是……”陈家辉说:“今天,不要扫兴!明天问问舅舅!”
打杂的已经分发筷子了,酒席就开了,亲戚就围在一起张家长李家短的,吃着说着。刘雨淇吃了几只虾子、一段红烧鳝鱼,喝了半杯饮料跑了,和几个年龄相仿的一起围着猫儿、狗儿玩。外婆喊一声“雨淇!”,她就跑过来吃一口,接着又去玩了。雨淇很少能这样开心地玩了,小小的年龄就要上晚自习…
外婆说:“你们现在很少来桃花垛,秀红陪着雨淇去街上读书,你舅舅整天做活计,我还是去你们那儿过。”
李秋玲夹了一小块山楂糕给扬扬,这东西甜甜的,扬扬喜欢吃。又将甲鱼的裙边夹给外婆,外婆推辞着:“玲玲这丫头真懂事。”
乡下的宴请,酒,男人是必须喝的,或多或少都要喝点洋河、金六福的。女人就随意喝些饮料,百事可乐、雪碧之类的,当然,有时候会喝到“日事可乐”“雲碧”的。
当红烧“鲢鱼”上桌的时候就意味着快要散席了——“鱼到酒止”,鲢鱼是“年年有余”的意思,这条鱼不可以吃的,吃了不吉利。当然,也有可以吃的时候,除非是丧事之类的宴席就得吃掉,鱼头摆放的方向指向东边就意味着可以吃掉的——“鱼朝东海,吃掉再买”。
当红烧鱼上桌的时候,陈家辉就放下酒杯叮嘱李秋燕照顾孩子,点燃一支烟去放烟花炮竹了。深蓝的天空立刻五颜六色的,炮竹声声,烟花四散,亲戚们就站在屋檐下、院子里看着,欢呼着。
外婆稍稍斜着身子依着门框:“这个好看!噢。这个升得高!”林秀红半蹲着拉着刘雨淇的衣角说:“好看,好看。”李秋玲站在陈家辉旁边看着他点火,看着烟花升空:“耶——耶——漂亮,好漂亮啊!”刘雨淇挥着手喊着跳着:“哇塞,漂亮疯了!”李秋燕坐在屋里用手捂住扬扬的耳朵,喊着:“扬扬不怕,不怕!
客人渐渐散去,刘雨淇拉着李秋玲不肯走,李秋玲说:“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听完了你让我回去!”雨淇拍着手说:“好的,好的!”
李秋玲说:“故事是这样的:我有个同学,刚住校的时候,不会套被子,她居然自己爬到被单里面去弄!我和她开玩笑,在外面把被单的拉链给拉了起来,把她关在被单里面了。我以为她自己可以出来的,就放心地走了。结果没想到,直到晚上我回来的时候,才发现她还在被单里,哭得声嘶力竭的!”陈家辉、李秋燕、林秀红、外婆都笑了,刘雨淇问:“姐姐,这个故事好笑吗?我们班很多同学都是爸爸妈妈帮着洗脸洗脚呢!不行,你要赔我的一个故事!”
李秋玲想想也是,爸爸妈妈活着的时候,自己也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小猫“喵喵”叫着的走过来,刘雨淇把它抱着手上。
李秋玲说:“雨淇,我们来做一个游戏,你答错了,就让我回去!”
刘雨淇说:“答对了你就和我一起睡!陪我说一夜的故事!”
李秋玲说,好的。你把‘老鼠’念十遍。然后快速回答我的问题,可以吗?”
刘雨淇说:“可以,可以!老鼠、老鼠、老鼠、老鼠、老鼠、老鼠、老鼠、老鼠、老鼠、老鼠!”
李秋玲问:“猫最怕什么?”
刘雨淇说:“老鼠!最怕老鼠!”
外婆抓着椅子扶手笑得东倒西歪的,一边笑一边咳嗽着;李秋燕抱着杨杨,杨杨看到她笑也依依呀呀地笑。陈家辉问李秋玲:“哪听来的啊,有意思,有意思!”;雨淇想了想也笑起来,她捶打着李秋玲:“姐姐,你捉弄我,打你,打你!”;刘正洵拍着大腿笑着说:“你这个小丫头,我差点上你的当!”。
刘秀红没有笑:“笑什么?猫不怕老鼠怕什么?猫本来就怕老鼠嘛!”
众人忍住笑看着茫然四顾的刘秀红,林秀红恍然大悟:“噢——我知道了——你这个死丫头,我也差点——”
雨淇喊笑疼肚子了,林秀红蹲下来帮她揉着肚子,众人笑作一团。
(写好后觉得有点淡淡的味道,为了记录那个时代的一些东西,怀旧,失败了,放上来抛砖引玉。谢谢你能继续关注我,精彩在后面,)
第十六章 猫儿怕老鼠
题字:曹添鸿诡异地笑笑,低声说:“有戏!”接着提高声音说:“长假期间,每天都要例行治安检查二次!开门!”曹杨鸿一脚踢开门。强烈的手电光将小床上照得亮堂堂的,陈家辉举着相机乱拍一阵,他傻眼了——那个衣衫不整的女人竟然是舅妈林秀红!那个男人竟然是道貌岸然的村长王家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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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忆清要去李秋燕家,其实她不是大脑有什么问题,这几个月以来,她的牌友病的病,死的死,很难凑齐一桌牌,她太寂寞了,遇到熟悉的人,总是没话找话说,她要找人聊天。
刘雨淇生日之后就是七天国庆长假。林秀红要去凤城小超市上班,刘正洵日复一日地去曹庆国工地上打工,倘若韩忆清去李秋燕家,雨淇就一个人在家。陈家辉、李秋燕就将雨淇和外婆都带到桃花甸的家里,李秋玲也放假,一直冷冷清清的家一下子热闹起来。
只要学生放假,陈家辉的营生就会好得多,国人是喜欢吃的,尤其是给孩子吃,大凡有了些年岁的家长,几乎都是为了孩子平时省吃俭用的,假期里的菜场挤得水泄不通。禽肉加工点就忙碌起来。陈家辉中午送了一趟鸭毛鹅毛回到桃花垛,草草地扒了几口饭,看了看爷爷,又骑着摩托车出去打算再收一趟鸭毛鹅毛回来。
刚刚到了杨树湾,曹杨鸿、沙三骑着一辆摩托车迎面开过来,挥着手大喊着示意陈家辉停下来。
曹杨鸿一身西装,白色的衬衫,颈项里一条貌似大蜈蚣粗的黄金项链代替了领带。沙三一身牛仔服,飞机头。曹杨鸿说:“陈家辉,要不要发财?兄弟有一笔大财想和你一起弄!”陈家辉听到“发财”二个字来了精神:“发财?富贵不发命穷人!哪有什么大财发啊。”曹杨鸿拉着他走到路边,指着路北的围墙说:“财富就是在这里面发现的!”陈家辉不懂,沙三的指头点在陈家辉额头上:“笨啊,晚上来!带个大手电。”陈家辉说:“我一不偷,二不抢!其他的冒险还可以考虑考虑!”曹杨鸿哈哈大笑:“你不偷不抢?偷鱼不是偷?你拉倒吧——”陈家辉一直认为偷鱼不是一件大事情,本来是野沟公塘的,被人家拦上网树个牌子就是家养鱼塘的多得很:“我们大多捉些小鱼小虾的,大鱼很少!”曹杨鸿说:“你想,一次是偷,二次也是偷!”沙三说:“别唧唧歪歪的,晚上来,赚轻巧钱,保证不偷不抢,行不行啊?”
陈家辉说:“好吧,看情况。”
沙三说:“看什么情况啊?看你家的债务有没有还清啊?你家房子上钱恐怕要等你儿子去还啊?”
傍晚,桃花甸。
陈家辉对他们有些了解,和他们合作基本都是些歪门邪道的事情,他抱着儿子想,为了孩子就得多赚些钱,为了李秋燕安心就应该不冒险,他发觉自己优柔寡断了。正在犹豫的时候,王家明、曹会计、副村长、陈所长来了。
看来是个联合办公小组,村里人白天打工种地,晚上基本都在家,这样的办公形式就应运而生了。李秋燕抱着扬扬进到里屋、李秋玲、刘雨淇也进去关上门,外婆坐在沙发上。
陈所长拿出一张表格让陈家辉签了字,按上指纹,是什么几类人员登记表,陈家辉知道村子里已经把他当着不安定人员了。
村长王家明说:“这个——陈家辉无证生育罚款还差1600元,必须在十五天以内还清!这个,是村政府集体决定的!”陈家辉、陈保良把处理“罚款”这笔账放在亲朋债务之后,王家明先前也没有追讨。
陈家辉不想签字:“到时候还不了,怎么办?”
王家明说:“这个,还不了也没有什么大事情,你先签字,这个表格要上交,我们要完成这个任务。”陈所长催促着:“别磨磨蹭蹭的,我们还有好几家要去,一会人家睡觉了,门都不开!”陈家辉看到警服小腿就发软,这是上次“空间小、时间长”的后遗症,他在“还款计划保证书”上签了字。
曹会计喊:“李秋燕,你出来签字,你家西边的征用土地的青苗费到账了!”李秋燕抱着杨杨走出来,不自在地看了看众人,王家明咽了咽唾沫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
曹会计说:“国道拓宽,你家几分地补助款,你签字吧!”
李秋燕什么也不问就签了字,一行人离开了。
吃过晚饭,看了一会电视,时间差不多九点了。陈家辉手机响了,曹杨鸿催促他快去集中。陈家辉找到一个借口:“我去看看爷爷!你在家好好带孩子!”说着就往外跑。
李秋燕说:“我和你一起去!我好久没有看爷爷了!”
陈家辉犹豫着跨上摩托车,李秋燕追出来,一手抱着杨杨一手拉着摩托车后座:“阿辉,去哪里?也不和我说?”李秋玲、刘雨淇也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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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辉学会了撒谎:“我还有和张小渔一起去收鸭毛鹅毛!人家晚上杀鸭子!”
李秋燕将杨杨让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