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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扶着床爬起身来,冲向了浴室,而后她看着那个腕表,双眼里闪过了然之色。
……
专注于搜寻,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炸药的制作和计划的了解,预示着任务他完成了一半;分类她的记忆,她小心的擦抹掉今早摔跤以及之后的记忆,成功就在眼前,他必须洗掉这些记忆,以确保他们会被一网打尽。
忙完这些,他又给她种下引导的意识,引导报复在婚礼日的概念。做好了这些,他放下手,睁开了眼,他看着余兰那沉睡的模样,叹了一口气。
“对不起,再坚持一下吧,等事情解决了,就会好了,那时我会清除掉与我有关的一切记忆,为你编织新的认知,给你新生活的开始。”他说着伸手把余兰抱了起来,送到了她开来的车里,而后叫了个侍从,嘱咐他怎样说话后,叫他把余兰送了回去。
做完这些,他并没有立刻进入大宅,而是走到一边伸手去摸手腕,当发现手腕的空空时,他才意识到,刚才他担心欢歌有事急忙跑了出来,结果忘了腕表!
立时,他拔腿向屋内冲,一口气的冲上了二楼卧室,直奔浴室,当在水池边发现腕表还在那里时,他舒出一口气抓了腕表,这才想起欢歌,立时唤她:“欢歌,欢歌?”
“啊?我在这儿!”三楼上传来了欢歌的声音,苏海急忙跑了上去,就看到欢歌拿着喷洒壶在给小花园里给盆栽浇水。
他立时安下心来走了过去:“我不是叫你在楼上等我嘛,你怎么跑来浇花了?”
欢歌头都没抬:“三楼就不是楼上了?再说,我浇花泄愤行不行?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和她说的,还要把我支开。”
苏海见状以为欢歌在吃醋撒气,便笑着上前搂了她:“别生气嘛,我现在已经把她打发走了了,她已经是过去式,你不需要为这个吃醋的。”
欢歌见小海压根就把自己的问题给避而不答,便知道他不想说,脑海里再次闪过老者的声音,她转头看着他穿着浴袍的样子,撇了嘴:“你打算一直穿成这样?”
苏海一愣,呵呵一笑:“我下楼去换,你不下来吗?”
欢歌扬起手里的喷洒壶:“我浇完就下去!”
苏海应着声,放开了他走了下去,欢歌抓着水壶浇了两下后,放下它,轻手轻脚的下了楼。
蹑手蹑脚的靠近卧室,她竖耳倾听,终于在浴室外,听到了苏海不大的声音:“……余山他们已经准备动手了,现在我从余兰那里搜寻到的信息只有行动的部分,但是地点时间还没有,余兰对我感情很深,要求保住我,这个提议可能让余山对她有所怀疑,失去信任,所以最后的具体时间地点她被隔离在外……”
“你有什么好的建议?”老者的声音再度出现:“你把结婚的事搞得那么大,是打的什么主意?”
“老头子,别那么敏感嘛,我想高调和欢歌结婚,还不是为了任务?我已经在余兰的脑海里种下意识,要她在婚礼日发作,然后明后天,我会让媒体把当初的视频再发出来,炒作一轮,余山会抓狂,余兰也一定会受刺激,会想要毁了我和欢歌的婚礼,那么他们的第一道恐怖袭击必然是我和欢歌的婚礼现场,而我们的人,潜伏在宾客中,也正好可以抓个现行,成为日后的呈堂证供,同时特情处这边再好好收网,相信一个都跑不掉的!”
“计划不错,原来你早都把后路想好了,我就说嘛,你怎么把求婚搞的那么大,诶,对了,这件事对欢歌必须保密,余山是老狐狸,我不希望露出马脚来!”
“放心吧,她不知道。”
“那就好,等事情成了,善后的事,我来做。”
“知道了,老头子!”
“小海,你为国家的付出,我向你表示敬意,我会如实上报给你申领一等功的!”
“谢了!”
欢歌在外听到这里,赶紧的蹭了出去,而浴室内,小海并没出来,而是又联络上了004:“你这边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跟着余兰嘛,她怎么跑去医院了?”
“啊?我本来是跟着她的,不过我发现有几个人比较鬼祟,现在我在跟踪他们,苏队,我怀疑我跟到了几个大鼠,弄不好,可以直接摸到地下藏点。”
“是不是西陵仓库?”苏海挑眉。
“是这个方向,您怎么知道?”
“余兰刚才记忆出现回潮断层来找我,我顺手覆盖的时候,发现她去那里制作过炸药,我已经向上级汇报了,你既然跟着,那就干脆跟清楚点,也好反馈详细的资料,减少同事的不必要工作。”
“明白!”
关闭了联络器,苏海才从换了衣服从浴室内出来,走出来看了一圈后上楼,就发现欢歌还在那里浇水,便走上前去:“别浇了,我们一起去游乐园玩玩怎样?”
“游乐园?为什么去哪里啊?”
“我以为你会很想去的。”苏海说着四处瞧望,欢歌眨眨眼:“好吧,我承认你猜对了,自从我爸妈出事后,我就在也没去过那里,我真的想去!”她说着放下了手中的喷洒壶:“我去换衣服。”
“去吧,不要老想着过去,我们得乐观,得积极向上!”看出欢歌表情中隐藏的伤色,小海以为她因此想起了父母的遇害,所以出言鼓舞。
欢歌冲他努力的笑了笑,走下了楼,当她从衣柜里抓出衣服,走进浴室更换的时候,她使劲的昂着头,努力的不让自己的眼泪留下来。
他是特别的,就算他把你当棋子,也在用心的作假,你知足吧,欢歌!不要做他的困扰,好好的做一颗棋子,等到结婚日,等到他的计划实现时,你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
婚礼就在眼前,婚宴与仪式也开始了彩排。
欢歌被苏海拉着走到主台前,晨晨一脸笑容的推出了斐泽冒充牧师,在那里问着婚姻誓言。
“我愿意。”苏海的脸上洋溢着笑容与真诚。
“我愿意。”欢歌的脸上充满着激动与紧张。
“别紧张啊!你可是我的嫂子呢,要不是我老爹怕我抢了我哥的风采,我铁定会陪你们一起结婚的!”晨晨说着拽了拽斐泽:“明年你得娶我啊!”
斐泽脸上浮着一抹浅红:“知道了。”
晨晨笑着冲苏海和欢歌得意的晃着脑袋,苏叶在旁瞧看着同莫晨海言语着自己此刻的开心。
幸福在这一刻,是那么的自然,可欢歌的内心却浮动着伤感,她知道,彩排就是圆梦,属于她和他的婚姻,不过是一场戏,一次诱饵。
“你怎么了?”苏海敏锐的发觉欢歌隐藏的不悦,他轻声的询问,没有得到欢歌的回答,得到的是晨晨的回答:“明知故问嘛,这边咱们在彩排,外面报纸网络上,全是对余兰父子的彩排,也不知道这帮媒体人怎么想的,竟这个时候关心起那对父子了!我说哥,你就没说花点钱,把这事压下去?要是我,我早这么做了!”
“你懂什么,我和余兰解除婚约的事,我一直都没正面回应过,媒体逼得紧,他们自己就得开口说,我可不算违规!”苏海说着看向欢歌,欢歌抬头冲他微笑:“不用解释那么多,我理解!”
苏海看到她眉眼的真诚,知道这话是实话,也就安心了。
番外30 婚礼日的行动
夜,树叶在风的抚摸中摇曳,簌簌作响。
作为明天就要出嫁的新娘,已经在莫家大宅住了一个星期的欢歌,搬回了麓山别墅。
明天她将在这里被迎娶出去,可此刻,她的内心充斥的是浓浓的伤感。
今天苏海告诉她,为怕她会伤心尴尬,想到她已经没有父母在世,便特意请了他的干爹萧金来牵着她的手走进教堂—这个举动透漏着他的体贴,可是欢歌却不由自主的想,这是不是他演戏的投入:用无数的细节来骗余山父女两个上当,也骗了自己的心。
若近若离中,会飘来的眼神;看似不关心中,刻意的提醒;从未掩饰不羁和早已告知又不点名明的苦衷;甚至还有每一次的肌肤相亲,好似都是自己做了邀请者……这一步步,一层层的回想,拼凑,似乎一张大网在自己的身后钩织成功,只等猎物捕食时,撞进来……
做诱饵,她没想到会是这样,对爱情的不自信,她一直不是太敢抱希望的,所以做情人,她认!可是一转眼,那盛大的求婚,那份浪漫让她以为幸福真的来了,她第一次对自己的未来真正的有了憧憬,可是转眼,这份憧憬就在现实里破碎—她只是一个诱饵,而显然莫海对自己这个几乎看不到他爱的是什么的女人做了一场游戏。
如果不是因为对方是余山和余兰,她不会坚持在这里,迎接明天,那个充满着希望,又承载着现实的明天,将会是她内心所惧怕的,因为明天意味着在心愿达成的时候,爱情的美梦已到苏醒的时分!
哎,当任务达成时,我该怎么办?是厚着脸皮装作不知的等着他和自己解释吗?不,从头到尾他都只是需要我来做饵,从头到尾我都是陪他演戏的搭档,当尘埃落定时,一切都得回归原位,他还是他,我还是我,我们彼此的交集已是回忆,已是空……
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她知道自己纠结的答案是什么,无奈的起身拉开门,她去楼下接水,却看到萧金手持一杯红酒在沙发上慢慢的品尝,而他的手里摩挲的是一张小小的照片。
“她是谁?”看着那张干净的脸,欢歌无法判断这个人的身份。
“我的爱人。”萧金说着抬头看她一眼:“怎么还没睡?太开心吗?”
欢歌堆出一个笑容坐在了他身边:“我听说,您是独身来着,想不到原来您有爱人。”
萧金伸手摸了摸薛莲的照片:“我和她没有婚纱照,因为有的都是记忆,而我最大的遗憾,就是在她最美时,没有让她披上嫁衣,倘若那时她穿上了婚纱,之后就不会只为变得不好看而拒绝穿上婚纱,不会直到下葬的时候才穿上了那件婚纱……”
他声音哽咽,话语中充满着浓浓的遗憾,欢歌挑眉:“下葬?难道阿姨她……”
“十六年前,她就去世了……”萧金的眉眼里却又忽而闪过一抹幸福来:“不过我很知足,至少我没和她错过……”
欢歌眨眨眼:“我听说过您独身的故事,这些年,您是因为她才……”
“任何人都无法超越不存在的人,因为她活在我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