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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什麽时候停。”
他的手机响了,他对著电话那头说:“妈,嗯,我跟朋友在外面吃饭呢……嗯,知道,知道,好……对了,妈,我今晚……今晚不回去了,知道……知道,我不会惹事,你跟爸说一下,好……好……”他挂了手机,看向了我。
我没看他的脸,伸手拿过手机,背对著他打电话给我家里,我妈接著电话,我说:“今晚不回去了。”
“在陈东家睡?”我妈问。
“……”我没发声,只是说:“奶奶睡著了没?”
“没,等你回来呢,硬撑著。”我妈在说。
“……”我沈默,突然想回去,把一切了断,可是,那晚的血,那晚的巴掌……在雨夜里让我的内心一片鲜血淋漓看不清前路,我不想回去,暂时不想,我要得到我必须要得到的。
我硬下心,我会回到他们身边的,只是不是现在。
“帮我跟她说,先让她睡,我明早会早点回来的。”我躲进巷子里,离陈东远一些,让他听不到我所说的。
“好,”我妈对於我的外宿,因为对象是陈东,显得没有丝毫担心,“你早点回来,陪她吃早点。”
“好。”我挂了手机,转过弯,看著陈东亮著眼睛在看著我。
开了房间,都有淋雨,俩人都湿了。
我无视陈东,把衣服都脱在了地上,走进了浴室,洗了出来,发现陈东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湿衣服还穿在身上。
我懒得看他,自己先上了床,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喝水不?”陈东在浴室门口问,手停在衬衫扣子那里。
我摇摇头,没开口。
他上床的时候速度有点慢,腰间的欲巾围得很结实,很工整……他躺在我身边,不看我。
我也没理他,躺在一边的位置,仰著头看著天花板。
“张健。”他叫我。
我没应声。
“对不起。”他说道。
我没有说话,让一切沈默。
他也不再说什麽,耳边静了下来,静得只能听见彼此轻轻的呼吸声。
“对不起有什麽用,事情都过去了。”我打破沈静,冷冷地说。
“我打了你……”他说,他坐了起来,从书包里拿出一把带了鞘的刀子,坐到我面前,递给我:“你可以插我一刀。”
“然後一刀两断?”我嘲笑地问他:“当作一切都没发生?”
“不,我打了你……”他只是重复著。
“你不信我能原谅你?”但愿我嘴边的笑容不会显得很讽刺。
“不信。”他也淡淡地说著。
我冷哼了一声,把刀从他手里抽了出来,扔到地上,“我有更好的报复方式。”
我吻上他的颈,注意到他的颤抖,“怕吗?陈东……”
他的喉咙在动,他问:“张健,你喜欢我吗?”
“不喜欢。”这次我听到自己清楚地对他这麽说,“但是我想跟你上床。”
他看著我,亮眼的眼睛探入深底,想看明白我,我淡淡地回视著他……他欺近我,说:“张健,你知道的,我拒绝不了你。”我仿佛听到了一声叹息声,但却只看到他慢慢地压了我下来。
我不喜欢这种姿态,想翻过身覆过他。
“张健,这次我不会让你痛……”他的话说我停下了动作,不再动弹,我冷笑著,等著他怎麽让我不再痛。
他吻著我的嘴,学著我先前对待他那样……慢慢吻了下去,颈项,琐骨,胸膛……他按著中间的凹陷吻下去,到了胯部……他停了一下。
他看了我一眼,我咬著嘴看他,他伸出手把浴布撕开,一把扔到了地上,头埋进了两腿间。
“呃……”我控制著自己,咬著嘴不想有太大动静。
湿润的嘴包裹住那里,毫不犹豫地挺立了起来……我哑笑,不再让我痛就是这样?陈东倒是真做足了功课。
“呜……”他含得深了,有点忍不住,我终於叫出了声。
那条舌头在舔著,如果可以,我真想问,陈东,这样做你恶不恶心,还是在赎罪?我一把推开了他……坐到他身上,吻上他的嘴。
他轻微地撇了下头躲闪,我只是坚定地扭过他的头,直直地吻了下去,纠缠著他的舌头……他先是有点抵抗,後来同流合污,凶猛绝不逊於我。
在他沈醉时我离开了他的唇,从他的上面吻到下面,也把他的那根含进了嘴里,他纠住了我的头发。
我边含著他的抽抽出出,然後看著他……他只看了眼我,红了脸闭了眼。
“想要吗?”在他硬得不能再硬时我俯上身对他说。
他咬著嘴,睁开了眼,迅速地压下了我,把我翻过去,背对著他。
他在背上吻著,狂烈似火,那热度烫得让我有点难以忍受,他的舌头伸进了後面时,我突然僵倒,回过头死命地盯他。
“不……”他舔著那里。
“住手……”我向前爬了一步,被他定住了身体。
我手软脚软现在不是他对手,他的舌头伸了进去,引起一阵骚动。
“陈东……”冷汗滴落了枕头里。
他还在坚持著他的动作,我趴著看著床头,那日光灯的光线刹那在我面前变得模糊一片……“啊……”我把声音埋进了枕头里。
他慢慢地挺进了去,嘴在我耳边喷著热气,“张健,疼吗?”
他停了下,然後用手在那里摸著,“没出血。”
我咬住了牙,不想跟他废话。
他全根埋进时,倒在我背上呼吸,吻著我的背,只停了不到十秒,然後他像上次一样……再次冲刺了起来,他把我的腰抱起点,把枕头放在下面,边冲著边胡乱地吻著,我忍著忍著到最後不再顾忌,发出了喘息声,尔後他抱得更紧。
“张健,张健,我拒绝不了你。”朦胧间,我听到他带著哭音对我说。
外面的雨还在下,人们都隔著玻璃,你看不清我,我看不清你,我们的心藏在谁也看不清的角落。
利剑31
利剑31
“我们学校开运动会,你来好不好?”他在我耳边说著话,手还摸著我的腰。
我笑了一下,睁开眼,对上他的眼,看著他,问他:“陈东……我是谁?”
他笑了,有点傻,“你,张健。”
“哼哼……”我笑了两声。
“怎麽?”他说:“你认为我会认错人?”
我伸直腰,忽略掉疼著的腰跟屁股,站了起来,穿著裤子,“我不是女的。”
把裤子钮扣扣上,转过身对著他:“知道吗?”
“我知道。”他的脸暗了暗,却又笑了,他说:“张健,我知道我跟你在上床,这点你可以不用怀疑。”
我没再说话,把外套拿起,穿上。
他躺在床上问:“你要走?”他看了看表,“六点,还早。”
“我要回去陪我奶奶吃饭。”我说著。
“运动会?”他再问。
我不想问他,他把我当什麽?我点了点头。
我要拉门时,他说:“张健,我们是朋友?”
“是。”我回头看他。
“我……我有女朋友。”他说。
我笑了,说:“我知道。”
你要知道,这世界上最残忍的对话往往是在最平常的话里出现的,所以我对陈东的陈述没有丝毫疑义。
“张健,我错了吗?”他还在问。
“没错,我们都没错。”我竟然还在笑,我还问他:“你认为我错了吗?”
他摇头,说:“你没错,你总是懂很多。”
他像个误入不是他的世界的聪明男孩,他说:“你懂太多,我跟不上你……”他继续说著,用最不关己事的态度说著最关己事的话:“我信任你。”
我低头笑著,我不知道他看不看得清我的脸,我却知道自己笑了,然後还点了点头。
“我们还是朋友。”他不知道自己的残忍,他只是无知。
那是一个还没开放的年代,他的反应并不奇怪,他像一个聪明的孩子,接受一切,却不知道他接受一切的涵义,他索取他所要的,一刹那间我觉得自己究竟值不值得,费煞一切能不能得到其实压抑过後的那一丁点所想得到的?
哦,不,我清楚地知道我不能得到,至少目前不能,我打开门,对著他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陈东,你知道吗?你是我的朋友,并且,我想跟你上床,我们都不需要多想。”
“嗯。”他看著我,多英俊的脸,多好看的眼睛,他说“嗯”,然後再次确定,“张健,运动会?”
“给我电话,我一定到。”
“手机……”他伸到旁边,把手机给我,“这给你……新出来的,我挺喜欢,给你,家里有师兄另送我的一个。”
他多慨慷,要知道那时候的手机还是稀罕物,并不便宜,我笑,却摇摇头,“你打电话给我……”我关了门,“砰”的一声,我心里弦本就快要摇摇欲坠,这次,算是彻底断干净了。
你知道吗?这世界上的伤心,没有很伤心,只有最伤心。
我在清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抱著自己蹲在地上,笑了……我笑得哭了,掉念自己以前可悲的妄想。
奶奶吃饭时,摸著我的手,说:“乖孙,你怎麽了?”
我摇头,还笑了一笑。
“乖孙,想哭,你就哭,奶奶在这。”她抱著我的头,我哭了,最後一次,为他所哭。
那天边的云,悄悄地飘过来,多麽平静。
PS:这其实是一个虐文。
有人说现实生活比小说更残忍。
而我所想做的,就是想让小说跟现实一样残忍。
当然,我们活著时尽量忽视苦痛。
只是,夜深人静时,千万别醒来,因为,那是个我们最脆弱最痛的时候,醉过去都不要醒来。
利剑32
利剑32
运动会那天,陈东是篮球队前锋,到了时已经开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