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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了,乱了(穿)-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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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洗罢,吃过饭,我一个人盘算了一下,觉得有点无聊,就想出去走走。出来看时,才觉出南方和北方房子的不同。我在顿门的时候,那座城堡极尽巍峨雄伟。而这座大宅,却雕梁画栋,曲径幽幽,一进环一进的院子,绿柳迎风,秋蝉啼鸣,我不尽看得出神,看了一会,就发觉,这宅子似乎十分古旧……
我顺着滴水檐出了内院,走了一段路,来到外堂客厅,听得侧厅里几个婢女嘻笑着和什么人在说话,听不太清,像是什么花样来着,我绕过去,不想她们看见我,这时只听得后边一个男声叫我,“公子……”
我转回头,只见一袭青衣,一少年玉树临风立在柳树下。“公子……”那少年开口了,“在下田术,公子可否借一少说话?”“哦,”我并不热心的回应他,向他身前走了几步。“唉,”那少年一声轻叹,“公子,可是咋夜由陈府送来的?”“是,又怎样?”我打量他,论清秀尚不及宝儿;论英伟不及杨泽;论俊美不及竞锋;论美艳,不及我!“……公子……我……在下有一事相求……”那田术扑通跪下。“你干嘛?快起来!”我吓了一跳,前一刻还在说话,下一刻就跪还真是形随意动,纯正的形动派!田术摇头,“公子,我是五天前被送到府上来的。可是容少爷都不肯多看我一眼,我,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不然,不然也不会自愿进府,……我,我求你,可不可以向容少爷提一下我的名字……”他的脸越说越惨白,说到最后边连他自己都说不下去了。我哼哼冷笑起来,“我何德何能,敢在容少爷面前多言放肆!这个忙恕我帮不了你。”田术脸色灰败,颓然倒地,“你,你果真不肯帮我……唉,罢了,生死由命!在下告退了。”我本来以为只是男宠间争宠的乔段,却不想他说出生死由命来,不由也十分好奇,忍不住多嘴;“你命不长了么?”田术再摇头,“不是,是家父!”见我不解,就说给我听,原来这田术本来是飞鹰堡下一处铁器行的少爷,可是,因为他父亲得罪了容名,而被下剧毒,眼看没几天好活了,田术听说容名好男色,知道求他解毒是不可能了,所以才用娈童的身份进来,以为仰仗自己的容貌,万一得到容名宠幸,至少可以救他父亲一命,可没想到,已经五天了,不断有人被送进府,容名却一个也没看上,直到咋天,我来了,容名这才破天荒头一次留我侍寝,我的出现就好比他手中最后一根救命的草,完全想不到我是不是也是自身难保!就立即在门厅旁等我,希望我给他做个引见,到时再苦苦相求,也许容名心情高兴会给他解药……我见到的容名从来都温柔和蔼,亲切可人,对他善用毒也略有知晓,却完全不知道他还有这狠辣的一面,可是,我也不能只听他一面之辞,就妄下结论,所以我苦笑起来,装出无奈的样子来,向他摊开双手:“你又怎知他会听我的话,我的身份和你也是一样的!”“不是!”田术肯定的摇头,“不是的!公子,你和我们不一样,容少爷回来也有半个多月了,巴结他的人数不胜数,把娈童流水价送上来,他连看都不看,可是对你,他不但留在身边,今天早上,还吩咐大家,不可忤逆你,你想干什么都可随意,他对你是与别的不同的……我又怎么敢斗胆与公子你争宠,只是,只要,让我和容少爷见个面,我定会求他,成与不成各安天命……”我还是奇怪,“你不是住在这里的吗?想见他很难吗?”“难?岂止是难,容少爷老早就吩咐过,我们这些人只能在侧院外室,不可以到主屋来的……我来五天了,也只是今天才有机会到这门厅……”“今天有机会?”“是的,今天是江东的大布商送来新布花样,容少爷吩咐,院子里的人都可以挑,每人做两身衣裳……”田术话音未落,侧厅的门被打开了,一个人自里头走出来,我随便看了一眼,一愣,对方见我也是一愣,好久不见,老朋友了,是当初治伤时溶洞里碰见的布商陆至远!


24桃花劫……
我怕他嘴快叫出我的名字,又因为自己呆愣在先,也不好装作不认识,就抢步迎上前去,抓住他的手,高声叫起来,“陆兄,好久不见,我是贺安啊!”
陆至远不愧是老江湖了,立即应变,“贺小弟,你怎么会在这儿?”“原来两位认识!”田术奇道。
“是啊,是啊!”陆至远笑呵呵的,“兄弟,哥哥做东,来我那和喝一杯,如何?“好啊,”我没加思索满口答应。“贺公子!容少爷就快回来了,你还要侍寝,怕是不方便外出!”那环儿嗓子尖尖的,生怕陆至远不知道我的身份。
我心中暗恨:等你哪天落到我手里!!嘴上却不敢太过强硬,“环儿姑娘,我只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也不行么?”
环儿脸色冰冷,“贺公子,你的身份怕是也不方便外出!”“……”我恨!
陆至远眨了半天眼睛,终于听懂我们的话了,见鬼似的看我,脸色铁青……又不是第一次知道我和男人睡,用得着表现得那么吃惊么!我看着陆至远,用鼻子冷冷哼他一声。
陆至远真是个人物,我就是他肚子里的虫子此时也不知他在想什么,他足足憋了半柱香的功夫,才颤抖着和我说话,我倒是听得懂,却完全不知他想问什么,他说的是:“贺小弟,当初你们一起的那位爷,人还健在么?”
他要替竞峰讨公道么?看来不像,他要为容名鸣不平么?也不太像,我用脑子转了半天,也没弄清他的意思,这时他更让人绝倒的第二句话就说出来了“贺小弟,福临山的天成道人这几天也来了飞鹰堡,你……要小心啊!”
……我明白了,敢情我还是只狐狸精!
我咯咯笑起来,“那个老杂毛,我才不会怕他,我是千年的道行,只吸精气,不要人命的!”
门口有人接声道:“你又怎么知道贫道是杂毛?”我一惊,回头一看,一名年老的道士,怒目而立,容名含笑在侧……不会那么巧吧!
我一阵尴尬,早知道自己运气不好,偷鸡定会被捉,赔着笑脸蹭上前去,扭扭捏捏:“道长,您别生我的气,是我胡口乱说的!”
容名假意瞪了我一眼,向那道士赔礼:“这是在下的贴身小随,原不懂事,道长不要和他计较。”
我盘算着想要对这天成道人多说几句好话。却见那道长眼中精光四射,直罩向我,我强打笑脸迎着,心中有些发毛,我虽不是狐狸精,也算是一妖孽,论性质比之成精还严重许多……
好一会儿,那道人长叹一声,我跟着松了口气,可下面的话却让我大惊失色,他说:“花非花,雾非雾,白马非马,容名,二十多年了,你还看不破这桃花劫?”
容名神色黯然:“道长,你都说是劫,我一凡人,又有什么看破看不破!”伸手作势向里堂一让,“道长,进来喝杯茶……”
我一个人在旁边,暗自心惊……他看出来了?他没看出来?他说的是我?还是容名?也许是前半截说我,后半截说容名?我打了个冷战,什么事道啊,这地方莫非又没法呆了?和尚道士不都是慈悲为怀吗?不都是悲天悯人吗?把我打成飞灰与他们又有什么好处呢?等我和他多多亲近,到时,他就该下不了手吧?想到这里,我堆起十二分笑脸,向那道人甜甜一笑,“道长,我来帮您沏茶!”
那些丫头们见来了生客都行了礼四下散了,陆至远见我连道士都不怕,目露疑惑,因为过两天还要来,就和容名告辞也回去了。
我们三人已经进了客厅,我一回头,才见那田术还在那树下立着,似乎想上前,又不敢,正在拿不定主意,好歹不济,我受过他一跪,我向你一指,提醒容名,“那个田术,有事打你!”
容名头也没回,轻抚我头,“你们去玩一会儿,我和道长有正事要谈。”随手自怀中又摸出一极小的白玉瓶子,放在我手心,轻轻说,“你若喜欢你,就给他两颗,你若不喜欢他就早点回来吃晚饭。”
我开心点头,正想向容名撒娇,却见那天成道人还在瞪眼看我,心中一惊,忙灰溜溜的走了。
25兰花海
我同田术一起离开前院,沿着小径往后闲逛,田术一直闷头不说话,心事重重……我一时也没话说。这院子极大,我走了半天也没分出东南西北来,倒是田术,对这里十分熟悉,我私下里不解,也不问他,就跟着他走,走了一会,来到一处小小的园林,一座小阁楼临池而立,我一见,‘呀’的一声!这里的景色,我十分熟悉,当初那阁楼上探下来的半张脸直到现在想起来还是让我惊艳,同样的阁楼,同样的景致,我不禁看的出神,这里为什么和顿门这么像?
我自出神,田术误以为我喜欢这里,就停下来,指了下前方的一处汉白玉矮几道:“贺公子,你要不要去哪儿坐一下?”
我寻思着他也有话要跟我说,就点头,请他一块坐,他不肯,“在下怎敢与公子同席!”
我自己坐了,看他扑通又脆在我面前。我发觉,这是一个十分迂腐的人!
我好奇的是,容名为什么要对他父亲下毒?田术本来就不善于讲话,当我问他时,他沉呤片刻才慢慢讲给我听。原来,飞鹰堡并不像它表面那么太平!飞鹰堡是容家人创立的,可是发展在现在,虽然每代仍用容家人做为主要负任人,可是其下又分为十大长老,十长老只是职位,并不是只有年纪大的人才能担任,像东堂长老现在只有三十一岁,就十分年轻。长老们要做的事,本来应是协助主上的,可是直到现在,就连选择谁来继位也成了长老们的责任。本来当初容自则在世的时候,长老们的权力虽大,但还有一丝收敛,只因为容自则武功很高,又很有威望,是以长老们还有五分怕他。可是容自则一死,容飞就以为自己可以名正言顺的当上继承人,处处以新堡主自居,对十长老也不理不睬,长老们就分成了两派,一派主张由容飞继位,另一派则主张由容名继位。这时容飞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可这小小的失误足以把他抛离宝座,他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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