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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
她又说:“I hate that June”
我也点点头。
她突然就不说话了,在街边站着,任泪水模糊了自己的视线以及那张漂亮的小脸。
风冷嗖嗖的,我四处张望,看见了一间街客。
刚要走过去,Coco竟伸手拉住了我。
我笑了笑,伸手指了指那间街客,说:“冷吗?买杯热奶茶给你?”
她点了点头又放开。
我这才朝着街客的方向走了过去,要了两杯热热的黑糖奶茶,又折回。
她的心情好点了,说:“我恨June,但其实我更恨我自己,我觉得自己很坏。”
我拉着她进了附近的一间商场,在商场为游客准备的胶椅上坐着,享受那里暖暖的空气。
暖空气最容易让人软弱,即便是像Coco这样随性而为的小豹子也会有软弱的时候。
所以她一边喝着那杯暖暖的黑糖奶茶,一边跟我说:June刚从外地到《Style》来工作的时候她还在上小学,那时候Anita的工作很忙,长时间夜不归宿,而Coco的爸爸在外经商,也很少回家。
她说,那时候,June经常奉Anita的命令来家里陪她。
那时候的June还不是现在的June,她清清纯纯,穿着简单却不失时尚。
Coco很容易就信任了June,由于自己出入有专车接送,而Anita又禁止了她过多的涉外活动,所以June几乎成了她与外界沟通的唯一桥梁。每次June来,都会带来很多最新的时讯并跟她讲述很多新奇好玩的事。她们在一个被窝里睡觉,她甚至都觉得June就是她的姐姐了。
所以Coco自由向June抱怨着Anita和她父亲日夜不停的争吵,以及他父亲的花心和外面不断的花花草草时,June听了只是笑笑。
一夜,Coco半夜醒来,没了身边的June。她下楼去寻,在宽敞的大厅,漆黑的角落里,透过玄关微弱的灯光,看见正与她父亲纠缠在一起的妖娆女子。
那一刻Coco都傻了,她甚至心跳加速脑袋*,她迅速闪回了房间,躺在仍然残留June的气味的床铺上长时间的无法回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June又折了进来,她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掀开被子的一角躺在了Coco的身边。
Coco突然就想吐了,她觉得June身上的味道居然那么让她恶心,她甚至以前都没觉得June像现在这样臭过。
但是当时Coco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Anita,她还需要June,她还需要一个在她需要或不需要的时候能够出现,并在身边陪伴她的人,她甚至还有一点幸灾乐祸,期待从她那表情冷漠不近人情的母亲身上看到一点慌乱或无措。
可她还没等到看清她母亲的表情的时候,这一切都被半夜折返回家的Anita撞了个正着。楼下发出了巨大的争执声和摔东西的声音,Coco压根没有睡,她甚至爬起来站到楼梯口望着楼下发生的一切。June在求Anita,求她再给自己一次机会,Anita的表情冷冷的。June又去求站在一边的男人,求他帮帮自己,可那个男人只是冷漠地坐在客厅宽大的沙发上无动于衷,没有任何表情。
Coco觉得那一刻的June特别可笑,自己将自己推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
末了June狼狈地夺门而出,男人站起身到厨房倒水喝,Anita在一个抬头的瞬间看见蹲在楼梯口的Coco。
Coco说:“我妈是个特别聪明的女人,我猜她看见我了,No,肯定是看见我了,不然眼里不会有那么大的鄙视和仇恨。我猜她肯定明白我知道这一切,我想她就是因为这个恨我了。”
我望着低着头端着奶茶的Coco,突然有些心疼。
她又说:“后来我爸我妈离婚了,这是我没有想到的。因为我爸一直都很花心,每一个人都知道,只是我妈知道装不知道罢了。可是我忘了,像我妈这样的女人有多大的骄傲,她可以容许我爸的不忠,却无法容忍她身边的人背叛她。所以她解雇了June,并且通报了全行,禁止任何人再录用她。后来June就急了,把她从我那听来的事和她自己本来就知道的事写成了稿,卖给了当时并不怎么有名气的《Moonlight》,然后一夜之间,所有的事都爆开了。”Coco笑了笑,望着我,“你是我妈的话你会恨我吗?”
我伸出手来在她头上拍了拍,说:“你刚才不是已经替她报仇了吗?”
她偏了偏头,撇了撇嘴,我又说:“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她说:“I don’t know,也许因为你长得很无害吧!”
我笑了笑,拉她起来,送她回家,临出门的一刻她的眼神又恢复成了小豹子一样的犀利。
她说:“你要是把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些话告诉别人的话我一定会杀了你的,I promise。”
我笑了,多幼稚的威胁,多无用的事后补救啊!这个孩子太需要安慰又太没有安全感了。
我点了点头,什么都没有再说,推开门,迎接门外刺骨的冷风。
下午,阎琛来《Style》的摄影棚拍照。
我老早就在摄影棚等着了,希望能在第一时间拿到拍好的照片,送到Anita的办公室去。
左等又等,已经过了拍照的时间可是阎琛还是没有出现。
我开始有些焦急了,突然就接到苏毓打来的电话,问我:“和你们家余先生怎么了?”
我茫然,说:“什么怎么了?”
苏毓说:“你是不是跟他说你前天晚上来我家过夜了?我四天前就去了广州,今天早上刚回来,给你带了些特产,中午拿到南国龙苑的时候只有你们家余先生一个人在家,我就给了他。”
我一听她这话大脑瞬间就缺氧了,眼前茫然一片,心*似的跳。
苏毓说:“傻了吧你!偷腥也不知道先跟姐姐我通个气,这回不是我点爆你,完全是你自己该死,那么不小心。”
我说:“他都跟你说什么了?表情是怎样的啊?”
苏毓说:“你还是赶紧回家看看吧,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赶紧一次解释了,反正我看他当时的表情特茫然,还有一点伤心,总之你这事干得不漂亮就是了。”
我脑*,我说:“我什么都没干,现在解释还来得及吗?”
“跟我解释没用,自己想办法吧!”
苏毓挂了电话,我急忙就给余晏巍打,他一下就挂断了,我的心瞬间就跳漏了一拍。
我一直努力告诉自己,真正的爱是信任,是自由,是相互理解,所以余晏巍应该懂我的。
可是感情最大的变数就在于,它根本不按牌理出牌。书包 网 。 。。 想看书来
陪你等天亮8(8)
半个小时以后,阎琛终于如约出现在《Style》的摄影棚里,而我悬在半空中的心,才终于落了地。
他有些抱歉,说堵车,上海的交通有时候是让人非常头痛的事情。
我笑着上前迎他,让他放心,今天的拍照很简单,不会耽误他太长的时间。
整个拍照的过程我一直在细细想着回去应该怎么跟余晏巍解释,因为我的在乎,所以不想随便用个理由就打发他了,可是事实的真相却又很难用三言两语干干净净地说明。
我正沉思,阎琛的相片就已经拍完了。
他走过来对我说:“晚上没什么事的话一起吃饭吧!就当我上次失态的赔礼。”
他的表情干净而礼貌,我想拒绝,但突然又想到苏毓的事,说:“我晚上已经约了我的朋友,不介意的话可以一起吗?”
他想了想,无所谓地笑了笑,我于是拿了已经洗好的片样转身去了Anita的办公室,过去的途中给苏毓打电话,让她来的时候顺便把余晏巍也带上。
苏毓忙不迭地说:“好!有什么愁怨你俩千万别在餐桌上动起手来,姐姐我还有要紧事要办,有什么事回头被窝里解决好吗?”
我说:“你的思想怎么那么黄啊?要不是你,这回能有这事吗?”
苏毓在那头哼哼,说:“自己没干什么好事,还往我身上赖不是?”
我说:“实话告诉你吧!那天晚上我是和阎琛在一起的,我们什么都没干,只是在外滩等天亮罢了,他那天心情很不好。”
苏毓的声音一下就哽咽了,她说:“你这到底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我呢?要是为了我做这样的牺牲,我肯定感动得要死!”
我什么都没再说了,就苏毓那张得理不饶人不得理更不饶人的嘴,我和她争辩完全是自寻死路。
于是我收了电话,就着下班的时间把桌上的事情都处理完了,给阎琛打电话。
他报了地点,我给苏毓发了短信,并再三强调一定要把余晏巍也带上,不然连她都不要出现了。
她回我一个:“死没良心的。”便没再说什么。
我打了车,迅速就朝阎琛说的吃饭地点赶了过去。
一家日本料理店,跪在地上的穿和服的女侍应一边嘟弄着日语,一边将我引到一间小包间的门口,来开和式门,示意我脱了鞋再进去。
我进去的时候只有阎琛一个人在里面,手上拿了些文件,左翻又翻的,见我进来了,把它们统统都收到了一边去。
我说:“打扰你办公了吗?”然后在他对面的坐垫上跪了下来,我喜爱日本料理,但我习惯不了这样跪着。
阎琛笑,说:“也没什么,只是随便看看,不算打扰。”
我说:“不是说不喜欢生冷的食物吗,怎么会约在日本料理店了?”
他挑眉看着我,说:“你还记得?”
我笑了笑,端起面前的清茶抿了抿又放下,等待苏毓与余晏巍的到来。
一会功夫和式门便再次被拉开,站在门口的人是苏毓,穿深紫色韩版长大衣,打卷的头发微微盘起,坚毅但不失妩媚和*。
我望了望她身边空荡荡的背景,急了一小下。
苏毓回我一个安抚的眼神,说:“WC。”
我才终于安心地点了点头。
阎琛看见苏毓,笑了笑,唤:“苏小姐好!”
已经不在Alexandy干的苏毓自然不是苏总,阎琛这样的唤法,到也合情合理。
苏毓是个直来直往的人,坐下以后直接切入主题,说的就是自己新公司广告宣传的事。
阎琛到也是个有准备的人,先前翻着的那些文件又上了桌,好像他已经提前知道了会有这一役,所以该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