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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前几天不是挨打了么!你个死丫头,为你好还不领情,就余晏巍那点小家底,你俩一起奋斗,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到什么时候才能在上海买得起一个厕所?”
我坐直身子,说:“你懂什么呀,心灵的富足哪是金钱能衡量的!”
苏毓突然就不说话了,我慢慢生出一点小愧疚,怀疑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伤了她外表坚强内里脆弱的小心灵。
车到浦东新区海阳路443弄就再无法顺利往前开了,我和苏毓下车步行过去。快到南国龙苑时,她终于忍不住开口,说:“来这干嘛呀!谁住这吗?”
我到楼下就给余晏巍打电话,过一会他急急奔下来,说:“有礼物给你,虽然不是太好,但是希望你能喜欢。”
我和苏毓一齐跟在他的身后往楼上走,六层楼的建筑,没有电梯。
余晏巍一直在漆黑狭窄的楼道里紧紧拽着我的手,弄得我的心一直砰砰跳着,仿佛即将接受什么大礼——推开了门,他就送我一套房子。但想着又觉得这是十分不现实的东西,余晏巍虽比我大一届,即将毕业,可家里也不是开金矿的,怎可能这般大手笔,一甩就是一套房子?还是在寸土寸金的上海?
进了其中一层楼的一间屋,余晏巍打开灯,整个房间明显的被精心布置过,中间一张并不十分宽敞的床,被厚实的棉被扑得松软而温暖。
他说:“虽然这只是一间合租的房间,虽然这只是整套房子里一间不到20平米的小空间,但是我租下来了,我现在还没本事送套房子给你,但我马上就要开始工作了,在这之前,我想先送你一个或许并不值钱的‘家’。”他说话的时候,直勾勾地望着我,脸有些微红,面部有些纠结,看得出来,他既害羞又有些紧张。
我突然就哭了,丢下背包冲上前一把将他抱住,我说:“我喜欢我喜欢!我是真的喜欢!”
鼻涕眼泪乱七八糟,在他的衣服上猛蹭。
苏毓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安静地走出了这个只有她家一间储衣室大,甚至连厕所都是公用的小空间,她轻轻地为我们带上门,她的表情复杂难懂,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来。
可是,我也有个‘家’了,虽然比起陆安宁的农舍式小洋楼小上万倍,虽然比起苏毓租住的高档空间差上百倍,但至少我也有个“家”了,一个我和余晏巍两个人的“家”。
我们在并不宽敞的暖被窝里牵手,他说:“你看着我干嘛?”
我笑,说:“喜欢就看你咯,不喜欢才懒得看你。”
他也笑起来,说:“很晚了,坐了一天飞机,你不累吗?你不困吗?”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
他说:“那你想干嘛?总不能一直这样看着我吧?明天下午你不是还要到《Style》去报到吗?要不你给个时间,到了时间,我们一起睡着好吗?”
我想了想,又望了望蓝底白叶的窗帘,我说:“天亮吧!我看你看到天亮行吗?”
他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在我额头亲亲一吻,他说:“好!陪你等天亮!”
站在《Style》宽敞而明亮的工作大厅里,我整个人昏沉到了极点,望着明亮的灯光与大落地窗透过来的刺眼阳光,我几次站不稳,差点一头栽下去。
Kelly从我身边经过,说:“怎么,昨夜没睡好吗?”
我微笑着为自己打圆场,说:“可能是昨天下午刚坐飞机回来,身体还有些不适应,所以有一点不舒服罢了。”
Kelly笑笑,脸上精致的妆容让人看不出她任何情绪,她说:“哎呀!真好命,昨天下午就回来了?我从新西兰回来,转了两趟机,刚刚才下飞机就赶过来了,家都没来得及回。”
我什么都没说,只是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发呆,Theron还没有来,Anita也还没有给我任何指示,我坐在自己的位置前茫然得找不到任何事情做。
Kelly继续跟我说话,说:“你看!我们都忙得要命了,像你这样坐着发呆我连想都不敢想。”然后从我桌子上拿了几份文件迅速转身离开。
我坐在自己的桌子前翘着脚,无辜地望着一屋子莫名忙碌的瘦挑而尖酸刻薄的人们,迎接着他们偶尔回转头看见我在发呆或无所事事时投过来的,可以在几米远的地方无情射杀我的厌恶目光。
我心情有些沮丧,在这些冷决的目光里羞愧得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
Anita的专线突然接了进来,她的声音冷冷的,说:“Crol,e on”
我以为自己犯了什么大错,即将受到处决,所以特别忐忑不安的走了进去。
如果发呆会被解雇,那么我已经被解了百次千次;如果无所事事会令我死亡,那么我肯定该死千次万次。
可是Anita丢在我面前的是一本《Style》三月号的样板书,她说:“知道还差什么吗?”
我懵懂地站在那不明白她想表达什么。
她双手交叉胸前,说:“之前让你做的叶乔和阎琛的专访将会登在这期杂志上,但是唯独少了两张照片,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总之要把他们两个带到我们的身影棚来拍几张只有《Style》独有的相片或让他们自觉地提供几张生活照。”
我更加懵懂了,这两篇专访不是已经在二月号的杂志上登出了吗?怎么三月号的又登?
Anita挥了挥手示意我可以出去了。
我木讷地从她的办公室里走出来,在Theron的桌子上看到了二月号的《Style》,我拿过来,随手翻了翻,找到我的那篇专访。
天!
完全不是我写的那份原稿。
整个稿子被重新编辑过了,挑了一些特别敏感的话题,将他们两人编进了《新年开春,最值得关注的上海钻石王老五》的文章里,和城中另外几位新贵,像做了场秀,展示家底的同时顺便公开征婚。
我几乎当场晕过去,问题还是我采访的问题,只是有添有减的,中间完全变了样子。
阎琛还好说,对他几乎没什么太大的影响,到是我当初信誓旦旦向叶乔说的那些都变成了P话。
我无地自容,觉得自己应该冲进办公室找Anita理论,但是转念一想,现下的社会,人微言轻,理论出一场解雇,拽着点小面子还觉得自己挣到了尊严和原则,其实在大家的眼里完全成了鸟人,甚至几个日夜,便会被忘得一干二净,没人再想得起你那点破事。
所以我忍了,我拽着《Style》向上天祈祷,暂时不要遇见阎琛,以后都不要再见到叶乔。
但突然想起答应了苏毓约阎琛的事,想起Anita刚刚交代的两个人的照片,我就差泪眼婆娑了,老天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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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你等天亮5(5)
我和余晏巍一块去逛超市,为小窝添置点日用品,还买了两个大的靠垫,一个粉红色,一个天蓝色。
抱着靠垫,余晏巍说:“粉红色的是你的,天蓝色的是我的,不能给别人靠,只能我们俩靠,知道吗?”
我呵呵地笑着,说:“行!如果哪天我们分手了,离开的时候我也会带上它的。”
他一个靠垫横过来,砸在我的头上。
我们继续逛,边逛边共同用一个MP3听歌,听刘若英的《熊》,听王力宏的《我们的歌》,都是甜甜蜜蜜暖人心窝的小情歌。
逛到食品区的时候,竟遇到Theron,不是一个人,旁边还站着一位份外妖娆的女子。
我正想上前打招呼,那妖娆的女子一回头,竟是《Moonlight》的June。
我本能地在原地定了定,然后拉着余晏巍从另一边迅速绕开。
余晏巍说:“怎么了?”
“遇见不该遇见的人了。”
“那不是《Moonlight》的总编吗?”
我停下脚步,回转头望他,说:“你认识?”
“之前她从《Style》跳槽《Moonlight》的时候引起过一阵不小的骚动,她在自己的杂志上以化名的方式曝光了很多关于《Style》以及他们总编的事,但明眼人一看,都知道她曝光的是谁。她这样的方式不但炒作了《Moonlight》,同时也炒作了她自己。所以我在网上查过她的一些资料,这两年,《Moonlight》都是以各种炒作的形式混迹于时尚圈,口碑不太好,但是销量非常不错。”
我站在原地,并不说话,望着一边挑东西一边说话的Theron和June,实在很难想象这之中可能存在的猫腻。
我本能的不愿去想,这又不是武侠片里的正邪不两立,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万一他们只是伯牙和子期呢?或者是人与人之间纯粹的互相交往,并不关乎两家杂志社的种种?
所以我又觉得自己这样的担心是没有必要的。Anita那么相信Theron,而Theron在《Style》的表现一直不错,他们并不存在什么太大的冲突,有什么必要干这些莫名其妙的事?
所以我只是挽着余晏巍尽量避开与他们的正面交会,我甚至有些害怕了,害怕他们可能在一个不经意里看见我,然后对我实施莫名其妙的打击报复行为。
我突然想起Suzi,想起那天在香格里拉酒店内她和Theron的对话,她说:“我听Kelly说早些天曾在恒隆遇见过你和《Moonlight》的June在一起,Anita和June总归是有不合的,你俩走得太近,始终不是太好的事,而且,还被《Style》的同事看见了,我想你以后在Anita的面前一定要当心。”
我又想起Theron说的话,他说:“不是Kelly看见的吧!我发现这段时间你特别关注我的一切,在恒隆看见我的人怕是你吧?”
也就是说,我不是第一个看见他和June走得很近的人。
正想着,Anita的电话突然就来,说:“Coco回来了,两个小时后到达浦东机场,你去接她,然后把她安全送回家。”
Coco是Anita的女儿,Anita和前夫离婚以后,Coco就被她爸爸带到了美国,每年回来一次,与Anita相聚。
可是我从未见过Coco,可能的印象只是Anita办公桌上那张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