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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姐妹,千万别怪我,你妈太厉害了,我害怕。
于是还没等服务员将我点的那杯皇家椰香端上来,我已经在她妈深情的逼视下一五一十都招了。
她妈的表情突然不再凝重了,所有的面部器官都纠结在了一起。
我看她坐着的样子都有些颤抖。
“那么,那死小子是干什么的?”
“踢足球的,上海本地人。”想了想,觉得这样说似乎有些不妥,我又补充到,“是明日之星,未来极有可能带领中国足球冲出亚洲走向世界杯。”
陆安宁妈的表情更加崩溃,就像深情的球迷,在现场亲眼目睹走进世界杯赛场,却连球门的边都没挨到便灰头土脸回来的中国足球,满眼满脸都是不甘与愤慨。
“也就是说,他是个穷光蛋?”我看陆安宁妈说这话的时候,气息不稳神经溃散,任谁都看得出来她对这个问题的关心程度。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觉得国外踢足球的好像都挺有钱的,只是这个赵小松属于贫困或富有,我是真不知。
陆安宁妈突然咬牙切齿,比我妈为了床一千九百多的被子而咬牙切齿的模样更加咬牙切齿。
她说:“老娘白养了这死姑娘,养头猪过年过节还能杀来吃,我养她有个P用!”
我还没来得及反映,陆安宁妈已经一个起身,风风火火地朝着大门冲了出去。
我迅速掏出手机,给陆安宁打电话,说:“姐妹,我把你卖了,你妈都晓得了。”
陆安宁在那边倒抽一口气,说:“你拿我妈什么了?”
“我喝了一杯皇家椰香。”
“林浅,你也太便宜了吧?就咱这交情,怎么的,不也得两杯?”
我急,说:“谁要跟你说这个呀?你妈的意思是,如果我不交代,她就要亲自到上海去找你,你答应吗?”
“那你说我怎么办?”
“赶紧带着赵小松回来负荆请罪吧!”
第二日我就听我妈说陆安宁回来了,带了个特忧郁的小子,在陆家爆发了一场规模极大的*,折腾得楼里楼外都知道陆安宁妈要以各项罪名起诉赵小松,事情闹得好像挺大的。
我赶紧给陆安宁打电话,接电话的时候,她满是哭腔,她不停唤我林浅,她说:“林浅林浅,我妈逮着赵小松不放了,你说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我撂下电话拉了我妈就赶紧往陆安宁家跑,开门的人是陆安宁爸,满头满脸的汗珠,一脸的焦急,见是我,忙迎进去,说:“林浅你来了可好了,快劝劝你阿姨吧,宁宁是有不对,但这婚总归是结了,年纪轻轻的,难道非逼得人家离婚才罢休?”
我什么都没说,只是进门便看见陆安宁和赵小松跪在主卧门口。
陆安宁冲我龇牙咧嘴的,仿佛并没觉得自己犯了什么错,而是怨怒我的迟来,没了电话里的惊慌;赵小松的头一直低垂着,几缕细发毫无生气地低垂着,整个人看上去一身怨气,更是哀愁。
我看也不看他们,只是推我妈上前敲门,一边敲门我一边对里面说:“阿姨,你还好吧,我和我妈来看你了?”
主卧沉默了一会,门就打开了,陆安宁妈在门边站着,说:“林浅和你妈进来,那两个混球在外面跪着,跪到老娘心里舒坦了再说,不然我就上法院,我告他们去,告这两个翅膀长硬了就想飞的臭乌鸦。”
我也怕陆安宁妈,但她妈看在我妈的面子上,对我多少还算过得去,也不至于太刁难,而陆安宁的事又必须解决,所以我推了我妈,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我们和陆安宁妈在主卧里谈了半个小时,再开门的时候她对陆安宁和赵小松的表情就缓和了许多。
陆安宁爸妈和我妈把赵小松叫上,到另一屋谈话,只留下我与陆安宁两个人在客厅里。
陆安宁说:“你们都和我妈说什么了?”
我说:“没说什么,我基本上没说什么,都是我妈和你妈在说,我顺便在旁边受教育。”
陆安宁说:“肯定说什么了,我妈是死硬派,一般人都说不动她,我刚哭得昏天暗地的跪在她门口她看都没看我一眼,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恨不能飞起一脚将我和小松踢到太平洋去。”她边说边从地上爬起来,腿一麻,几乎又栽下去,我赶忙伸手扶她。
“能说什么呀,有什么好说的呀?我妈只说婚姻不是儿戏,何况你现在还是个学生,那么短的时间里结婚又离婚什么的而且还要告上法庭,对你未来的前途很不好。”
“真是这样说的?”陆安宁有些不信。
“那要不然问你妈去?”
陆安宁摇了摇头,擦了擦脸上未干的泪痕,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拉着我的手,说:“林浅,他们都进去那么长时间了,不会把小松怎么样吧?”
我忙伸手安抚她,我哪敢说实话呀,我妈句句珠玑,直戳到陆安宁妈心坎里。
我妈说:“赵小松算什么呀,赵小松就是宁宁的一个过度,你喜欢,他就是你的女婿,你不喜欢,他就是个P。宁宁现在还是个学生,在那么短的时间里结婚又离婚对她未来的人生蓝图影响非常不好。既然这事已经发生了,你何不坦然接受他?当然,这样的接受可以是暂时的,也可以是永久的,全部随你高兴。但是宁宁是什么个性?我们不了解她,你作为她妈,你还不了解吗?你越反对,她越跟你拗,相反,你暂时地放松一下他们,我想以宁宁的个性,该断的时候自然会断了,不存在什么患难真情。”
陆安宁妈的表情稍有缓和,我妈又说:“况且了,这事也不全是坏的,你不是一直希望宁宁嫁个好人吗?现在她和一个上海本地人结婚了,那么很快就会拥有一本上海户口,之后对她的就业还是重新择偶都是有一定帮助的。”
我在旁边听得心惊胆战的,面前的两个老女人就像两个阴谋家,自说自话,完全不顾我的存在。
我听我妈这样说就有些不高兴,我心想,这要是我,你还能这么冷静地想吗,你不是都要抱着我同归于尽了吗?
我的视线对上我妈的,她大概猜出了我的心思,冲我挤眉弄眼的,意思让我闭嘴,不然陆安宁妈发起火来,极有可能抓了我俩直接从五楼阳台撂下去。
我不说话。陆安宁妈看了看我妈,又看了看我,然后冲我说:“林浅,你千万别学陆安宁那只猪,一定要找个有钱又对你有感情的,然后顺便再给那死丫头介绍一个,让她改邪归正。”
我无奈地点点头,爱情有什么错呀?为啥没钱就要改邪归正?陆安宁妈还没真正认识赵小松,怎么的就知道自己不喜欢啊?万一喜欢呢?万一发现那有些忧郁又有些愁情,偶尔到处散播哀愁的赵小松除了没钱以外其他都挺好呢?
可是我没敢说,我是真怕陆安宁她妈气急攻心把我和我妈从五楼阳台直接撂下去。
所以我没对陆安宁说实话,我只说了实话的一部分。
我不想她像我一样纠结。
我想在她觉得自己还算幸福的时候,身边的一切都是简单而美好的。
尽管这美好不被大多数人所看好,但至少因为爱,可以假装这复杂的现实,这混乱的真相,都是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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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你等天亮2(2)
我在家过了一个太平到不能再太平的年,一家人在酒店里吃了顿年夜饭,过了几天,我便收拾东西准备回上海。
陆安宁到我家来玩,站在我卧室的门边看着拎着皮箱满屋转悠的我,说:“你怎么不多呆两天,我和小松还想请你和你妈吃饭呢,因为你们,我妈对我们的态度好了很多。”
我一边从衣柜里拿衣服出来折叠装箱,一边说:“你以为我是你吗?你有老公养着,可我天生不被看好,没有被老公养的命,只好自己出来干活养活自己。《Style》里的那帮人,都不知道是那个山跑出来的妖精,别人初七八返工,我们偏偏过完年就必须马上回去。出来讨生活不容易啊,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领了它的薪水,只有被他们当奴才使唤。”
陆安宁说:“林浅,这可不像你”
我说:“那怎样才像我?”
她也不说话,只是撇撇嘴。
我说:“赵小松呢?”
她说:“陪我妈买菜去了!”
我挑挑眉,说:“不是被你妈拉去卖了吧?”
她说:“去!把我妈当人口贩子呢?他们现在关系好着呢,我妈对我们也和颜悦色的,就是有时候我觉得她看我和赵小松的表情过分柔和了,让我觉得有些害怕。”
我说:“陆安宁,你真爱赵小松吗?”
她说:“废话,不爱我和他结什么婚啊!”
我点点头,说:“那就好!你们一定要坚持下去,千万别说分就分,不然我会看不起你。”
陆安宁翻了翻白眼,说:“林浅,你不相信我们吗?”
“我是不相信这个复杂的社会。”
收拾完东西,我和陆安宁一块跑到她家楼下去等赵小松,等他殷情地伺候完丈母娘,然后再来伺候伺候我们。
当然,“伺候”我到不至于,但伺候陆安宁是肯定的。
可是当我远远地看见抗着一袋超重的米出现在小区门口的灰色人影时,我竟然以为那黑瘦的身影和佝偻的身躯是一“背箩”(也称力哥,指背着个特大的箩筐出卖劳力的人),而这所谓的“背箩”前面走着的是趾高气昂的陆安宁妈,大老远看见我就喊:“林浅,走,上阿姨家里坐坐,在外面吹什么冷风啊?”
我一瞬间百感交集,伸出手抓住陆安宁的细胳膊。
她悠悠地开口,说:“你别怨我,我也没办法,我妈的这点小折磨,已经算看得起我们。”
我努力笑笑,待陆安宁妈靠近的时候说:“不上去打搅了,就想约上陆安宁和赵小松一块出去玩玩,玩一会就回来。”
陆安宁妈笑笑的,不再说什么,转身上楼。
赵小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