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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子里面一张折叠后的小卡片,上面写着:小丑一直在笑,小丑一直在哭,小丑是全世界的小丑,但有时候,小丑只是他自己。
落款的地方写着阎琛。
我拿着卡片楞了一会儿,不明白阎琛为什么要送个小丑娃娃给我。是否我昨天过分失态,让自己看起来特别像小丑?亦或是他看出了我的不开心以及我的强颜欢笑,要我做最真实的自己?
我将卡片放进抽屉里,将小丑娃娃放在写字台上,只戴着余晏巍送给我的戒指就出门直奔图书馆。
到图书馆的时候陆安宁和阳小米已经在那里。
我走过去,轻声说:“怎么不先回寝室啊,直接就来了这里?”
陆安宁鬼头鬼脑地和阳小米相视一笑,说:“平安夜是世界广大妇女同胞的失身夜,我和阳小米都没回来,黑灯瞎火的环境里,万一干柴烈火的两个人要是发生点什么,我们回去撞个正着,不是多不合适?”
因为第二天紧接着的考试,学校里一些很少露面的学生统统集中到了这里。
所以格外安静的环境里,陆安宁说话的声音显得异常惊心动魄,很多好奇的同学不停地回转头打量着我们,让我浑身不自在到了极点,简直如坐针毡。
阳小米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两个包装精美的苹果递到我和陆安宁的面前,说:“昨天就想给你们的,可我爸突然开车来接我,非让我回家,我就把它们一块带了回去。”
我正要伸手去接,陆安宁一个眼明手快,把两个苹果统统收归其中。
“林浅要什么苹果呀,林浅有铂金戒指还有余晏巍,要苹果干什么呀?”
我的脸迅速窜红,伸手去捂,露出闪闪发光的戒指,阳小米一副特别羡慕的表情,陆安宁则是一脸的不耻,说:“瞧这熊孩子,像得了个钻石戒指。”
我正要伸手给她一击,她迅速窜起来,说:“别打头啊,明天的考试要是挂了我第一个赖你。”
一听到考试我和阳小米就奄了下去,忙不迭地拿出书来仔细翻开,生怕遗漏了什么。
大学生涯的这几年里,我们最期待的是考试最害怕的也是考试。期待是因为考试了就意味着放假,放假就意味着可以明目张胆地放纵;害怕的是一个学期根本没认真上过课,要在几天的时间里把比《新华字典》厚好几倍和《康熙字典》有一拼的书从头到尾死记硬背。
我曾经气宇轩昂,拿着暴厚的货币银行学书甩啊甩的,说:“这么厚,老娘看一辈子都看不完。”
可是临到考试,我还是狠狠地熬了个通宵,不管有懂没懂,不只看完,而且该背该记的一样都没落下。
从考场里出来以后,我特牛逼地找到陆安宁和赖雅,说:“老娘厉害吧,就没有答不上来的题?”
陆安宁用一种特别同情的表情望着我,说:“你老娘赶紧回去洗洗吧,头发乱得跟鸡窝似的,黑眼圈都快掉到下巴了。”
同样摇摇晃晃表情异常哀凄的阳小米朝我们走来,说她头晕得厉害,想赶快回去躺下。
陆安宁就甩了甩她那个新收的名牌包,说自己晚上有约,非要拿试卷给她抄的男同学还要请她吃饭,然后踩着三寸高跟鞋,蹬蹬蹬地扬长而去。
所以我们时常感叹,同样是人,为什么差别就那么大?
而此刻,我和阳小米已经开始正襟危坐地复习了,陆安宁依然拿着她的手机不停地发着短信。
我正入神的时候陆安宁用她漂亮的原子笔在我面前的书上敲了敲,小声道:“如果我马上结婚了,你会不会感到震惊?”
我有些不爽地弹掉她伸过来的原子笔,说:“你干出什么事来我都不会觉得奇怪。”
她在位置上沉吟了一会,什么都没说,突然拿着包悄无声息地走了出去。
下午,一辆并不十分出众的上海大众停在学校门口,陆安宁从车上下来,微笑着和车里的人摆摆手,然后踏着欢快而沉重的步子走进学校。
我和阳小米从图书馆出来正朝宿舍楼的方向走,陆安宁远远地喊住了我,阳小米先行上了楼。
我莫名其妙地回转头望着内里白色连衣长裙外披白色毛绒外套的陆安宁时,她缓慢地从包里掏出一个红色的本子递到我的面前,说:“林浅,你看,你现在震不震惊?”
我接过,上面几个醒目的大字:结婚证。
翻开,照片上相依偎的男女,其中一个是陆安宁,另外一个男孩我不认识,也从没有见过。
我有些僵硬地扯了扯自己的脑袋,抬头的时候有些激动地冲她喊:“疯了啊?神经病,你干什么去了?”
陆安宁伸手出来夺过我手上的结婚证小心地放进包里。
“我是疯了!但这不是冲动,是爱情!”
我不知道该怎么理解她和赵小松之间的感情。
就在昨天,平安夜里,原本约了陆安宁要去看电影的男孩子莫名其妙地爽了约,丢下陆安宁一个人,也没给她任何音信。
她一个人在热闹繁华的大街上徘徊,看着周围相拥而过的情侣,独自形单影只。
经过体育场的时候她心血来潮地掏光了自己身上所有的钱,买了一张友谊足球赛最前排的门票,然后混迹在人群里,进场观看她其实根本不感兴趣的比赛。
主罚进球的时候看台上开始没来由的骚乱,有人从高处丢下一只手电筒无情地砸在穿蓝白条球衫的11号球员头上。那球员的额角一下就破了个口子,汩汩的鲜血往外留着,看着特别惊心动魄。
陆安宁那时候并不知道被砸到头的11号球员就是赵小松,她也从来没想认真地看一场球赛,所以听到看台上有人喊:“赵小松你这个叛徒,转了俱乐部还要回来主罚本家的球,你这个不要脸的,还好意思踢球!”她才明白过来,不过是球员之间的转会,搁哪都是踢球,俱乐部的效益不好,这个会转到那个会,偶尔几场比赛遇着原来的俱乐部也是很正常的事,至于激动成这般?
她的心情不好,听到看台上的喧闹便更加的心烦,看着被换下场包扎伤口的11号,她竟然冲动地跑到最前面冲着球场高声喊着:“赵小松加油!”
陆安宁的这一声其实并不大,她喊的时候也没有考虑要让别的什么人听见。
但刚走了两步的赵小松还是抬头看了看穿着黑色针织长外套系橙色围巾,一头乌黑亮丽的大卷发随风轻摆的陆安宁。
陆安宁为他这一看怔了怔。
赵小松在场边坐了坐,目不转睛地望着看台上那个漂亮的女孩。
陆安宁说:“散场以后我没有离开,我就在看台上坐着,等着别人来哄我,等着别人赶我走。我出来的时候赵小松换了一身运动服,他的额角被白色的纱布覆着,下巴上零星地冒着几粒胡渣,但看我的眼神却是灼灼的,让人觉得特别心疼他。我们去了他常去的一间酒吧,他请我喝他平时爱喝的酒,就在那昏黄不辨的环境里他一直低着头,让人觉得他特别哀愁。我突然就觉得这个男人太孤单了,他需要被人关怀被人爱,我不自觉地就想照顾他。”
我和陆安宁在球场边的长椅上坐着,望着面前那些来回奔跑的快乐身影,陆安宁述说着她昨晚的迹遇,殷殷切切深深情情,仿佛希望得到我极大的肯定。
可是我的思想太直白了,我一直以为两个真心相爱的人不是说爱就爱说结婚就结婚的,而是需要漫长的时间沉淀,充分了解彼此以后缓慢地升级为谈婚论嫁。
她所谓的爱来得太突然来了,我暂时接受不了,也理解不过来。
“所以,你就结婚了?你觉得我是猴子还是怎么的?在图书馆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就跑去结婚,就为了让我震惊一下?你有没有想过你还是个在校大学生,这样突然地结婚,你就不怕弄出什么事端?”
我是真的生气了,为她这冲动的行为以及对自己极大不负责任的举动。
从小学开始我们就一直一个班,她初中是班花高中是校花大学更是学院一枝花,她芬芳吐露,有自己明确的目标并一步步地朝那个目标靠近。我一直就佩服她,佩服一个女人可以把婚姻当作毕生的事业来经营,清清醒醒,活得有模有样。只是我没想到再聪明的女人也会犯下冲动的惩罚,她甚至都未了解自己的丈夫是个怎样的人就盲目地踏进了婚姻的殿堂。
陆安宁说:“林浅,你明白吗?早晨醒来的时候,我看见他安静地躺在我的身边,没有戾气,没有孤单失落,只有安详,那时候我觉得特别满足,我第一次觉得一个男人的表情能给我带来那么多的心理变化,我太惊奇了。可是我没敢吵醒他,我悄悄地离开了,因为我害怕他醒来以后我们可能要面对的尴尬局面。可是我刚走到楼下他就冲出来拉着我,他说‘你不要走,你留下来,我们结婚。’”她转头望着我,眼里满含的雾气,全是无法明说的深情,“你知道当时我是什么感觉吗?我大脑袋一下就空白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只觉得,就是他了。”
风再过的时候,我什么都没有说,看着面前突然变得陌生而软弱的陆安宁,我不知道应该用一种怎样的心情面对她。
或许作为好朋友,我应该为她的新婚表示祝贺。
但看着在时间的洪流里慢慢溜走的小信念,我又茫然得不知所措。 。 。。 想看书来
宝贝,今夜你会爱上谁3(3)
紧挨着的四科考试结束以后,苏毓在人民广场附近的全聚德烤鸭店里摆了一桌,算是恭贺陆安宁的新婚。
陆安宁为了保持低调,并没把他们结婚的事张扬出去,怕守不住秘密的阳小米四处张扬,所以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我、余晏巍和苏毓三个人。
坐在桌前的时候我突然开始想念赖雅,这时候她若是在身边,肯定也会为着陆安宁的事与我分担一些烦忧。只是太多复杂的事交织在一起,李誉的言论我已经分不清楚是真是假,或几分真几分假,我所知道的,只是赖雅凭空的消失了,没有给我们留下只言片语,之后也没带来任何音讯。
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也会想是否像李誉说的一样,赖雅从没把我们这群人放在眼里,她与我们一起